第86章 中了什么邪?
猛然一跃,快速将身影搂抱住。
“我的小娘子——”满嘴酒气的贾云搂抱住身影,上下其手。
全神贯注寻找丢失的珠玉的红妈被突然而至的搂抱惊吓得心脏几乎碎裂。
就在贾云的大手彻底将自己的衣襟撕裂时,这个深受太子妃蒙氏尊重的老太太嗷的一声,凄惨大叫道:“非礼啊——”
这一声苍老悲凉的“非礼”彻底将贾云惊醒。
手感不对,体形不对,发式不对。
自己抱错了人。
不等贾云懊悔,众多的婢女手拿棍棒,各种家丁小厮从黑暗中扑出,照着贾云的身上一顿狂砸。
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傻的贾云带着哭腔大呼小叫道:“我是贾大人,不要打,不要打——”
跟随众婢女而来的云千代大声道:“歹人有心计,姐妹们不要轻信,给我狠狠地打。敢羞辱咱们的红妈,那是找死啊。往死里打,自有娘娘为大家做主。”
此时已有人认出猥亵红妈的人正是贾云,但人人恼恨和鄙视这个当着众多人的面调戏并猥亵海棠的猥琐男人,因此人人装做没有认出贾云的真实身份,而挥舞着棍棒,奋力猛砸。
红妈一手抓着被扯烂的衣襟,一手抹着眼泪,大哭小叫道:“我老婆子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啊,我活了一辈子啊,我是一个就要入土的人啊,这是太子府啊,天杀了我吧,没脸见人了。”
云千代和红棠心中暗暗发笑。
红棠走到红妈身边,劝慰道:“我只去寻一盏灯笼的时间,没想到红妈就遭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这样让人羞愤,丢脸面的事情。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是个女人都会觉得没脸再活下去了。红妈,您这么大岁数的人,怎么能承受这样的羞辱呢?您可是守了一辈子寡的贞节女人啊。”
听到红棠这番话,红妈翻了翻眼睛,再次哭天抢地起来。
云千代佩服地望着红棠,平素只以为她人温婉,不卑不亢,少言。没想到要整治人,也是一个狠辣的角色。
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血迹的贾云趴在地面上,满是血迹的手举起,哽咽道:“我真的是贾大人,即将上任的京都知府啊。”
清棠举起手中的棒槌,猛然敲在贾云的脑袋上,呵斥道:“你是京都知府?那我还是第一大将军呢。人家贾大人是陛下最为重视的人才,是咱们金国百姓敬重的好官,怎么会是一个偷袭猥亵女人的淫贼?”
泪水混合着血水将贾云抹了大花脸,这个淫荡的男人艰难地抬起头来,不远处那个站着的英姿飒爽的女子就是浅唱,带着众多婢女前来暴打自己的女子。
“乖乖隆地咚,你这小贱人,此生我若不占了你的身子,贾字倒着写。”恼恨的贾云发着毒誓。
“住手——”一声大喝。
众人回头望去,太子独孤邺带着一众人等循声急匆匆而来。
当看到匍匐在地,满身血迹的人是贾云,贾氏心痛地大哭着,猛然扑了过来,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兄长会被众多婢女暴打成这个样子。
扭头看着云千代,贾氏声嘶力竭,不顾形象地大喊道:“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带人打了我的兄长。”
云千代俯身,毕恭毕敬道:“浅唱不知猥亵红妈的人就是贾大人,浅唱听到红妈叫嚷‘非礼”,立即唤了姐妹们前来救红妈。幸亏赶到及时,红妈还没有被彻底玷污。”
这一声“彻底玷污”令已经收声的红妈再次哭嚎起来。
蒙氏心疼地望着红妈,拧眉道:“红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红妈啜泣道:“不是娘娘令红棠去唤我来寻丢失的珠玉吗?”
不等蒙氏再次发问,云千代道:“娘娘命奴婢到假山这里寻丢失的珠玉,奴婢走到半路,突然肚痛难忍,只好去寻了……寻了茅厕。为避免耽搁了时间,那珠玉被他人寻去,奴婢只好拜托红棠去寻红妈前来寻丢失之物。红妈是娘娘最信任的人,红妈是最心疼娘娘的人,是断不会中饱私囊,私自将寻到的珠玉偷留下来的。加之人人皆知她是娘娘信任的人,哪一个人会不给娘娘面子,而敢去玷污和羞辱红妈呢?”
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无论是太子妃蒙氏还是贾氏都是哑然,早已经明白其中原委的独孤邺暴怒。
宴席上,自己见贾云举止轻浮,考虑到贾氏的面子,考虑到未来和贾云同朝议政,自己没有做声,离开,以做警示。
没想到这风流成性的人竟然将一双“鸡爪”伸向了自己心中那隐秘的“痛”。幸好,这次有红妈出现,若是——
想到贾云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独孤邺突然一阵反胃。
“送客!”独孤邺眼露凶光地说道。
人人惊惧地望着独孤邺,人人嗅到了空气中的那股血腥气味。
惊慌失措的贾氏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贾云从地上搀扶起道:“我送哥哥出府,哥哥回去先行养伤,明日,妹妹就去看您。”
贾云龇牙咧嘴,悻悻地走了,没有一个小厮相送。
独孤邺凛寒的目光扫视着蒙氏,冷道:“你的珠玉手串在前年的端午,不是送给了刘大人的千金了吗?”
蒙氏浑身一个激灵。
猛一甩袖子,独孤邺大踏步地走了。
蒙氏搀扶起衣襟扯破的红妈,极为心疼道:“红妈,都怪慧儿人太过软弱,让红妈受苦了。今日事,慧儿定会还您一个公道。”
夜深沉。
云千代和红棠,清棠等人朝南苑走去。
一个身影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身影忽然举起手来,猛然朝云千代袭来。
……
云千代快速出手,一把抓住那只袭来的手,道:“奴婢何错,贾良娣要掌刮?”
身影正是刚刚送走贾云的贾良娣。
又怒又悲的贾良娣呵斥道:“自从你这宋国的贱婢入了太子府,府里就没有一人好过,这就是你最大的错。”
“协理娘娘处理府里的大事小情,为殿下分忧解困,助殿下实现辉煌锦程,难道是错吗?做为殿下的女人,只为争一时痛快而不顾大局,令殿下颜面扫地,是对吗?”
“你,你,你总是这样巧于辞令,你迷惑了殿下!”贾良娣恼怒道。
一手用力握住贾良娣手腕的云千代道:“浅唱没有迷惑殿下,只因为浅唱懂殿下,惺惺相惜,所以才会令您有所误解。”
贾良娣挣扎着,欲挣脱云千代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