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宁宁要让我付出代价

    豆豆在隔壁哭了，我走了出来，宁宁大喊了声说：“你出去，你赶紧出去！”我出来后，站在院子里停留了下，然后走到隔壁的屋里，豆豆不哭了，沈蓝抱着豆豆，不停地帮豆豆擦眼泪，然后紧紧地搂在怀里，自己也哭了，边疼孩子边擦眼泪。.

    我刚走进去，她就猛地抬起头用那种比宁宁还可怕的目光看着我，看了下，就低下头去对豆豆说：“宝贝，妈妈在的，让妈妈疼疼，乖！”她紧紧地疼着宝贝，你从她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疼孩子，女人在孩子面前的变化太大了，是比在自己爱的男人面前变化要大多的，那完全不是一回事，不是说爱情不伟大，不是说男人对女人不重要，而是男人和她的儿子比起来，和她的孩子比起来，那真的是不好比的，那个疼啊，整个人可以为了孩子大义灭亲都可以，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她们家的女人。

    我走过去，对豆豆笑了下，然后伸手要去抱豆豆，结果沈蓝猛地转了下身，把豆豆抱的紧紧的不给我抱。豆豆看着我说：“爸爸，爸爸！”声音很小，他竟然都认识我，还是在西班牙见的，我听到这话，我激动的不行，是震惊，而沈蓝也震惊了，她听到这个，突然又哭了，然后就站起来把孩子抱给我，不抱给我也不行了，自然孩子都这样想见爸爸，特别神，我抱住豆豆，豆豆就笑了，双手摸我的耳朵，我逮着就亲，不停地亲豆豆，豆豆害羞地笑，豆豆跟个女孩子似的，还小，有点像他妈。尤其那眼晴，不过皮肤还真有些黑了，将来肯定很爷们很帅气。

    沈蓝坐在那里不看我说：“你轻一点，别太用力，孝子皮嫩！”我看了下她说：“儿子没有啥娇贵的，没事！”

    姐妹俩刚吵过架，气氛很冰冷，我在那里逗乐了玩，宁宁在隔壁大声说：“你们这是一家人了啊，你们成一家人了啊，那我们家孩子呢？我们家孩子算什么，难道是捡来的吗？简直就是混蛋，都是混蛋！”

    沈蓝也不甘示弱地说：“你说谁呢？你给我说清楚，谁是混蛋了？你再说一遍，我告诉你宁宁，你说我可以，说其他人，你想都别想，你骂我都可以，你别逼姐！”

    “我就逼你了，怎么了？你还好意思是吧，你不就是明摆着来欺负我的吗？明摆着做给我看的吗？我告诉你，沈蓝，你把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以前单纯，我以前懦弱，我什么都不怕，你不也是为了孩子吗？对不对？我也是！”

    沈蓝说：“我不跟你说，我不想吵架，你这就跟他走，赶紧走，我永远也不见任何人，我也不要见到你，我能活的好好的，我离开谁，我都能过，我有什么好怕的！”

    宁宁笑说：“是啊，你离开谁都能过，父亲走的时候，你后来一点都不难过，你有难过吗？”沈蓝猛地就说：“你给我闭嘴，你反了你，你真是一点都不懂事，你拿父亲来说什么？你还有点懂事吗？”

    “是你不懂事吧！”宁宁叫喊着，我猛地大声说道：“不要说了，哪那么多话啊！”

    沈蓝见我这样大声说，我不这样发脾气，她们没完，一晚水是端不平的，可是没有想到，沈蓝猛地对我说：“你走啊，你还不带着她走啊，你们都走，赶紧走，不要在这里，你们不走，我走！”她抱过孩子要走，我按住她说：“你不要这样，你先坐下，不要说了，先冷静下！”

    宁宁走了进来说：“我凭什么走？这里是你一个人的家是吧？”二婶走了进来拉住宁宁说：“宁宁，不把二婶放眼里了是吧，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你能不能听话，你这俩丫头脾气上来怎么这样，大哥走的时候怎么跟你们说的啊，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呢，还懂事不懂事，要是不懂事继续吵，都多大了，你们姐妹俩本来该相亲相爱，好好地相处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小刘，二婶现在问你，你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就想看她俩丫头一直吵，是不是？”

    我说：“都不要吵了，听二婶的，都先冷静下！”

    宁宁说：“你今天就给我做个决定，做个选择，你今天就说，现在就说！”

    我猛地说：“我说什么？让我说什么？都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怎么说，你们爱怎样就怎样，我走，你们继续！”我从屋里走了出来，出来后，我站在院子里抽烟，你让我怎么说，我能说谁，我就跟一个父亲一样，两个女儿吵架，我能说谁，我站在那里，宁宁还在叫，我忍不住了，我猛地走过去，一把拉住宁宁说：“你给我闭嘴，你姐姐都不说了，你有什么过不去的，这一切错都是我的错，你冲我发，你跟她吵什么？你们有委屈都冲我来，来，回头再给多说一句，我脾气上来别怪我啊！”

    宁宁冷冷地看着我，我松开了手，她们都不说话了，一直沉静，沉静。.

    重新走出院子，站在院子里的那裸愧枇杷树下，这裸枇杷数已经有好多年头了，长的很大，这种树一般难以长的很高，沈蓝说是他父亲当年亲手栽下的，年纪大概和她一般大，多少个年头啊，那树干已经不满了沧桑，天气已经有些冷了， 09 年也就这样快过去了，还有两个多月又要过年了。

    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这里面的光景，这些都是她们家的记忆，那个老人已经不在了，留下了两个女儿，她们本该有幸福对吗？如果各自寻找一个男人，过着幸福的生活，此刻必然是两个女儿的家庭围坐在一起，也许正在家里吃饭，他们特别快乐，孩子围到一起，男人们喝酒，女人们聊服装，聊打扮，聊带孩子，聊婚后的生活，那种情景似乎就在我的面前萦绕。

    可是再看看眼前，天气阴沉了下来，似乎要下雨了，山里的雨说来就来，顿时间乌云密布，枇杷树在风中飘摇，我多么想有人能够告诉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手里的烟弥漫着烟雾随风飘散，心里一点点地冷静，平和，望着远处的大山，那云雾缭绕的大山，这里是青田，是浙江的一个山城，这里似乎与世隔绝，而我独自在这里守护着我的故事，这个故事让人心情难以平静。

    雨下了，就那样猛地下了，我竟然都没有躲闪，狂风暴雨，哗啦一下，瞬间倾盆。我站在雨里一动不动，呆呆地站在那里，挺凉快的，突然发现心里被这雨弄的有些畅快了，我根本就不在意这雨。

    二婶在屋里喊了我声说：“小刘，你赶紧过来啊，你干嘛呢？”我慢慢地走回去，走到屋檐下，二婶让我回屋换衣服，我笑说：“没事！”沈蓝走了出去，走到厨房，回头说：“二婶，我炒菜了啊！”二婶走进了厨房。

    宁宁也走了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我走过去抱住拉住豆豆说：“宝贝，来，跟爸爸到屋里去玩！”我拉着豆豆，在屋里，我换着衣服，豆豆一直在看着我，对我耸着小鼻子，我回头笑说：“儿子，赶紧长大哦，长大就好了，爸爸就不用担心你了！”

    豆豆对我笑，我换好衣服，然后把豆豆抱在怀里，坐在床上逗宝贝玩，终于平静下来了，只是接下来怎么收场呢？她们是很难合好了吧，这种决裂真让人难受。

    沈蓝走了进来说：“你跟宁宁走吧，你不走，在这里只会更糟糕，走吧！”

    我听到这个，我心里有点冷，我说：“你不要赶我走，我好不容易见到豆豆我怎么可能立刻走，你不要多说了，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不要吵，吵什么呢？你们家教都是那样好的——”

    “如果不是你，我不说了！”沈蓝一边在抽屉里找东西一边说。我说：“如果你们都怪我，认为我破坏了你们姐妹关系，那暂时我走吧！”

    “你去哪？”

    “不知道！”

    “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样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说：“沈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我说谁，我都不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我想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们都别赶我，我真不走了，刚才在外面，我站在枇杷树下，突然就感觉特别强烈，这里会是我今后要待的地方，真的，你也不要走，其他的，我不想管，我就这样决定了！”

    沈蓝听到我这样说，她转过来闭上眼晴，流眼泪了，她睁开眼晴说：“有你这话，我就够了，你还是走吧，我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不知道！”

    我想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留在这里的，我不会走了，永远地留在这里，不管她们走或者留，我都会在这里，这也许是我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宁宁离开了，她走的时候对我说了句话，说会让我为此付出代价的，而我不会知道那所谓的付出代价是什么。

    我想任何事情，我都能承受，而且我也不怪她，如果不是我，她们姐妹也不会有今天，一个男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坦然地去承当，真实地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