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对峙，梨花带雨
上官陶琬抬起前脚刚刚迈进去就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很众人，仔细听下去却没有感觉。紧接着望着一个身影，看清楚了是那人正是上官静玉，紧接着她停下脚步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你自个问她。”上官天启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把话直接抛给了桃姨娘。
桃姨娘目不暇接地望着款款而来的上官静玉，一直跟她并无交情，可是这一次眼看着眼前的人再一次露出淡漠的眼神：“大小姐请问。”
“桃姨娘果然是个识大体的，怪不得父亲对你青睐有加。”
一句话说得周氏和林姨娘浑身一震，紧接着上官陶琬诧异地望着上官静玉的背影，心中生疑。看来她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既然如此不如接着往下看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上官静玉淡淡地扫了一眼桃姨娘，紧接着打量着她靠在软垫子上的病态，紧接着用可怜的口气开启了话匣子：“这件事干系很大，还请桃姨娘一定要说真话。”
桃姨娘点点头，紧接着脸上露出灿烂所以的神情，她在担心，不知道眼前这位大小姐接下来会如何做，万一问出来的问题让人回答不上来可怎么好。
上官静玉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淡淡的愁绪，接下来她看了一眼已经没有再燃烧的香炉说：“听说大夫是从香炉之中想到了一句燃烧殆尽的香灰是吗？”
“是这样没错。”桃姨娘不卑不亢地说着，神态举止和往常并无不同。
“看来的确如此，不知道姨娘平时有没有用香料的习惯。”
“自然是有的。”
上官静玉紧接着盯着一字一句地叫嚣起来：“既然姨娘平时有用香料的习惯，想必自个熟悉的香料自然是知道里面夹杂了什么成分吧。”
“自个……我并不是都知晓。”
桃姨娘的话让上官静玉再一次露出了无视的眼神，没想到这个桃姨娘表面上乖巧顺从，其实也是有不少小心眼的，在刚才问问题的时候，她总是不停地打量着父亲，似乎父亲对她多了一丝眷恋，连冷着一张脸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桃姨娘，如此一来事情倒是越来越麻烦了。
桃姨娘的脸色逐渐改变了，紧接她注意到大小姐的眼神一直在自个的身子上打量着，虽然穿的还是很规矩的，可是没有过多的注意自个的装扮，自然是有些尴尬的。为此她低下了头淡淡地说：“大小姐。”
“我失神了……”上官静玉说着，直截了当地回头看着母亲说：“桂儿在哪，让她进来，我有话要当面问她。”
很快桂儿就进来了，看着堂屋一干人等，桂儿害怕地望着老爷，一进来就给跪下了，然后冲着主人们磕头，最后她看着桃姨娘说：“姨娘，姨娘可还记得奴婢。”
“你是……”
上官静玉冷眼旁观，没好气地瞪着桂儿说：“你一个奴婢丫头哪有这么多话，干净跪好了，省得姨娘不高兴直接发落了你。”
桃姨娘没想到大小姐的脾气还挺厉害，说话是一点余地都没有。而且桂儿看起来已经很害怕了，想来她不过是个丫鬟而已。多看了一眼夫人，她的目光始终在老爷身上，并没有更多的看过来。因此她看着大小姐说：“不知道大小姐叫桂儿进来作甚？”
“还不是要跟姨娘当面对质，毕竟各执一词，又没有直接证据。父亲心疼姨娘自然是要给姨娘一个交代的。”
话说到这里反而让桃姨娘惊慌了，上官静玉的话完全把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而且她现在露出一副无辜的脸，更加惹得周氏厌恶。林姨娘看过去也觉得这一切都是桃姨娘惹出来的，如果老爷不是太宠爱她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上官静玉的脸上一排的波澜不惊，紧接着桃姨娘面色苍白地落下泪来：“大小姐教训的是，不管奴婢的事再大也都是小事，是奴婢的不是，而且是奴婢不小心，奴婢就不应该用香料的，都是奴婢不好……”
一连串的话都是委屈，桃姨娘最后再也忍不住地抽泣起来。
上官静玉哪里想到她会如此，急忙退后两步，冷眼直逼晓桃姨娘。没想到她如此会博取别人的同情，还未问到点子上就开始委屈了，这不，沈姨娘看不下去地走了过去。
“大小姐，知道你心急，可是桃姨娘是有身子的人，而且麝香又是伤身子的东西。大小姐不懂可不能再伤桃姨娘的心了。”
上官天启听到沈姨娘的话大步走了过去，在看到桃姨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对静儿皱着眉头：“静儿你说了什么让姨娘伤心了？”
上官静玉见状惶恐起来，急忙低头回答：“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不知姨娘身子不爽。大概是刚刚的话让姨娘触景伤情了。”
“触景伤情？”上官天启不解地看着桃姨娘说：“大夫不是说孩子暂时没有大碍了，你何苦还是自责委屈自个，我已经说过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不用再伤心流泪了。”
桃姨娘点点头，苍白的脸蛋上带着一颗颗泪珠，她靠在沈姨娘的肩头整个人脆弱的不行，连带着话都说不好了。
“好了静儿，你长话短说。”
“是父亲。”
上官陶琬见状，冷眼旁观。没想到桃姨娘对上官天启的性格把握的还挺准确。刚刚明明是桃姨娘占下风，上官静玉占上风，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的立场就掉了个，看来谁能在上官天启面前得宠谁说话才是最有分量的。
紧接着她看到周氏和林姨娘窃窃私语起来，两个人脸上的怒色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上官陶琬却不能心平气和，看来今日上官静玉大有嫌疑，她居然知道周氏会有事，想来麝香之事应该不是毫无关系，且等等看吧。
上官静玉打量着桃姨娘再次开口：“姨娘现在月份尚小自然金贵的很，可是凭着母亲送来的香料就说有问题，依静儿看太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