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珑儿入恶梦
调虎离山,姑苏珑曾经在这里跌倒过,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有人用在她的身上。
只是这一次调走的不再是姑苏珑,而那个要被杀的人才是她姑苏珑了。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叹了口气,姑苏珑没有任何的慌乱,不管再什么时候,都在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镇定。
低声询问,对方却没有回答白晴的心思。
脑袋微微一顿,已经背对着打横将姑苏珑抱了起来。虽然说杀人不过举手投足之间的事情,但若是就这么的杀了、他也很难全身而退。
带着姑苏珑又没有多少的重量、反而是能够迅速的引起巫医的慌乱。而带远了之后,姑苏珑要死要活都在自己的手上、这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姑苏珑何尝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只是整个身子被背负,又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别说是挣扎、就是连喊出点声音都很难。
眼看着这人带着自己就要翻墙而出,身子忽然一顿、那人驱使自己停下了。
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场,白晴的心慢慢的安稳了下来。
“调虎离山用的这么显而易见,你当我的师妹真的在我身上没有丁点的分量吗?”
“哼、你个江湖上臭屁的大夫而已,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扛着姑苏珑的人开口说话时声音闷闷的,也不知道嘴里面含了什么,只是知道对方是刻意的掩盖了自己的声音的。
姑苏珑心中有疑问,而巫医已经动手了。
向来都是自己保护自己的这个师兄,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够见识到他保护自己的时候。
虽然招式之间很多的问题存在,甚至很多的地方能看到的破绽都不止俩三处、但竟然却仍然将对方给压制了下来。
姑苏珑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这次来暗杀他的人低估了她和自己师兄的战斗力,竟然会派出来这么个弱鸡。
“师妹别怕,有师兄在这。你不会有事的!”
见姑苏珑始终紧张的盯着自己,巫医以为姑苏珑是在替他担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到底有多少的破绽。
姑苏珑闻言甚是无语,若不是自己现在受了伤使不出来内力、绝对毫不犹豫的跳下来狠狠指导指导自己的慵懒师兄。
巫医并不知道姑苏珑的想法,只是看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以为是乖自己动作太慢了。
三下五除二就要解决了眼前的人了,巫医自信满满的向着白晴的方位站好。看也不看一眼那已经倒了下去的杀手。
几步冲过来扶住了姑苏珑,而姑苏珑却是忽然躁动起来。
也不知从哪里使出来的力气,巫医的身子被姑苏珑大力推开,一支毒针跟他擦肩而过、正没入了姑苏珑的衣衫当中。
“哈哈哈、任务完成,我死而无憾!”
那杀手见毒针没有射入巫医的身体中微微皱眉,不过随即见直接没入了姑苏珑的胸口、顿时忍不住仰天大笑。
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的就是杀了姑苏珑,要杀巫医、也不过是希望少一个能够阻拦自己的人罢了。
姑苏珑微微一怔,低头看着胸口、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么……怎么会?”
那已经自己吞了毒药的杀手在看到姑苏珑的惊讶时是很是得意的、可是随即在看到了姑苏珑自信的笑容便消散了去。
稳稳的站在地面上,姑苏珑从衣服里慢慢的将那跟银针给拿了出来。
手上的布条因为接触银针已经彻底漆黑一片。轻轻的在那杀手眼前晃了晃、已经吞了毒的杀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所谓死不瞑目、说的就是他这会的凄惨样子了。
“连我的底细还是一知半解没有摸清楚,也敢来我巫医的地盘上来找麻烦。哼!”
一句冷哼充满了力量,姑苏珑在旁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毕竟是人家的铠甲救了自己一命,怎么说也不能太给对方打脸。扶着墙壁慢慢的向着屋子内走去,虽然能够算计到有人要害自己,可是姑苏珑这一身的伤是算计不出来的。
刚刚抹好药膏就遮掩折腾,姑苏珑只觉得身上无数处伤口都被撕裂开来、甚至能够感觉到一丝丝血迹顺着伤口在不断的流出来。
巫医一眼就看出来姑苏珑身上的伤口和不正常,没有过来扶着姑苏珑,反而是转身去了药房。
而那在后院被惊扰到了的章洪雁,此时才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
看着院子中忽然多了一具尸体,姑苏珑还在慢慢的向着屋子中挪着。眨了眨眼睛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你来的正好,帮我师兄把他卖了吧。放在那俩天可就臭了。”
见章洪雁过来,姑苏珑也不问他之前经历了什么,小手指向了那杀手的尸体,章洪雁略微迟疑,走了过去。
巫医一惊进了药房去拿药,可却忽然想起了后院还有个章洪雁没有解决。
手里抓着一把的草药走了出来,正撞见去收尸的章洪雁。
“刚刚设计逗你的人呢?”
“啊?你怎么知道?……”
明明没有看到巫医去后院,他是怎么知道有人设计逗自己,而不是设计杀自己?
“别废话,我问你那人呢!”
“他主动承认了错误,我就放他走了……”
章洪雁的声音越来越弱,看着巫医整个人都不自然起来。
姑苏珑好半天才挪到了榻上,将整个身体放了上来、顿时只觉得身上汗水已经湿透了半个衣衫。
明明天气严寒,却硬生生的疼出来这么多汗。
姑苏珑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不管无疑和章洪雁继续说什么。闭上了眼睛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身体机能达到了一定的承诺,便会自动进入休眠模式保护自己。
此时姑苏珑就是进入了这样的模式当中,只是这保护却没有完全让姑苏珑安静下来。
热、特别热!仿佛置身在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当中,饥渴难耐,可却仍然要顶着太阳走下去寻找生机。姑苏珑意识到这是梦境、可却怎么也无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