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凶手
寒冷与饥饿的交迫中,秦若九慢慢惊醒。
四周,仍是摆脱不掉的无沮暗。老鼠吱吱的叫着,偶有两只胆大且肥硕的他们,眼中泛着清亮的幽光,迅速从人的身上爬过。
几次,秦若九都吓得跳起来,想用脚踢开它们。岂料,这些老鼠似乎与犯人常在一起,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需要时,仍然大摇大摆,毫不畏惧的从他们身边窜过。
见老鼠也欺负她,她自嘲的冷笑,将自己缩成一团,蹲到墙角一头。她冷冷的望着那些老鼠,朝她露出贪婪的笑,绿豆大的小眼珠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
就在她显得无助且绝望之际,远处蓦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听到这个声音,她瞳孔陡然一缩,沉声问了一句;“谁?”嘴上虽这样问,但她的心里却有七八分明朗,这次恐怕又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朝烈帝来的,他一定要折磨她,直到她死去。
想到这里,秦若九蹙紧眉心,咬紧下唇,承受着内心痛苦。
脚步声越发靠近,每上前一步,都像一种煎熬。她有些等不下去,吃力的撑起上身,背上传来一阵痛楚。
渐渐的,那抹身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那个男人就是朝烈帝,他一身金色的耀眼龙袍,全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完全掩盖不住他卓尔不凡的英姿。是的,这个男人天生就有一副君临天下王者气势,英俊无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棱角分明线条,锐利深邃目光。凛视着她时,不由自主的给秦若九一种压迫感!
“哼,怎么样,牢里的滋味好受吗?”对方的嗓音,有些不自然的低哑,可以想像得出,他是在尽量压抑自己的怒气。
秦若九低头苦笑,一双水眸在这昏暗的地牢显得出奇的宁静清澈,她说;“我所受的一切的苦难,都不是拜你所赐吗?”
朝烈帝听了恶狠狠的看着她,嘴里逸出一丝阴森的冷笑;“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朕只不过是把你对苑然做过的事,还在你的身上。你杀了朕的孩子,朕对你的惩罚还不够,不够,远远不够…….”他的声音轻缓而没有温度,在就森冷的大牢里,来回回荡,就像幽灵的脚步,飘来飘去,令人不寒而粟。
“那你还想怎么样?”她知道,这个男人现在已经把她恨之入骨,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他并不想这么轻易的便宜了她,所以只有不断的想办法折磨她。也许,死不是她唯一的解脱。
“朕要你马上放过苑然,否则,朕立刻就杀了你!”他推开牢门,黑瞳满是威胁的盯着她。她像蝼蚁一样缩在地牢里,一双水眸却傲然不屈。该死的,死到临头了,她还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这可恶的女人。
原来,他还是认为是她害了赵苑然,对她施了巫法。真是可笑,这么没脑子的人,要是她秦若九真会这些,那么今天死的人就不是赵苑然,而是他,这个冷血无情的狠毒男人。
“你笑什么?”见秦若九不语,似琉璃般美丽的眸子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笑意。尽管她的笑是那么的空洞苍白,就像在暗夜中盛开的莲花,净纯得不染一丝尘土。可是,在康雍的眼里,却成了极大的讽刺。
她仰起头,无视他怕愤怒,她一字一句的说;“其实你有很多时间去查证据,可以证实那不是我做的。而你,却因为对我的偏见,与讨厌,因此把所有罪责想都不想就推在了我的身上。你没有去查真正的凶手,也放过了真正的凶手,你不但冤枉了我。而且还让赵苑然的孩子枉死,也让赵苑然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这一切,不是我做的,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不是我!”
她的话,力道很轻,很柔,似乎柔得会在这一瞬间就烟消云散,让人触不可及。但是,却也在这同一时间,让康雍觉得晴天霹雳,有种被人当头棒喝的感觉。
他无法承认这一切是自己做的,他无法相们真凶不是这个女人。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她是最恶毒,最丑陋的巫女,这一切不可能不是他。他,也不会找错人!
“妖女,你还敢胡说,朕今天就让你偿偿厉害,苑然今天要有什么闪失,她的命,我会让你们全族来陪!”
说完,朝烈帝从一旁的刑架处,取来一根二米长的硬鞭,嘴角溢出残忍的笑意。那笑容充满嗜血,与恐怖。
秦若九见状,露出的额头和水眸,皆变得惶恐起来。她不左退,岂料身后已是负铜墙铁壁,冰冷得就像十八层地狱。
她语气颤抖的说道;“你想干嘛……”
“干嘛?”康雍狞笑一声,这时他的眼神,渐渐聚敛为一股阴森,森冷的气息,从嘴角划开;“朕说过,会让你生不如死。”语毕,只听得“啪——”的一声,那鞭子带着一阵厉风,呼啸着从秦若九的耳畔闪过。
那声音像极了恶鬼的咆哮,让人听了心惊胆颤。
下一秒,以经顾不得那些的秦若九,只感觉手臂与后背,传来了火辣辣痛,那种疼痛顿时直达四肢百骸,噬骨的痛楚,令她几近晕厥,她死死咬住唇,含泪吞下所有的痛楚。
接着,长鞭继续无情的挥下。她从原本蹲缩的墙角站了起来,忍住疼与惶恐想躲开。
朝烈帝眼中露出戏谑之色,他用一副睥睨众生之色对她说道;“怎么样,害怕吗?痛吗?给朕跪下吧,求朕,求朕啊……”
“啊——”又一鞭子落下,秦若九衣衫绽破,血肉模糊。她现在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只能任由那个疯子,无情,残忍的在她身上施虐。
“哈哈——”他的笑声冰冷,含着无尽的冷漠,让人感觉不到他是在笑,而是一个恶鬼在呼叫;“贱人,跪下求我朕啊!”
见自己如何跑,也脱离不了他的魔掌,秦若九索性绝望的闭起眼眸,缓缓的蹲坐下来,抱着受伤的地方,不再言语。
她紧蹙的额头,渐渐平静。痛苦的神情,慢慢舒展。是的,既然要死,也要死得有尊严一些。方才那些无谓的挣扎逃不过这痛苦的邢法,那么她就承受吧。
她说;“我不会向你求饶,不会,死都不会……”
她是那样的倔将与不屈。这一刻,他则阴郁而愤怒的盯着她,手中挥起的长鞭没有落下,望着那团白影,正是她如雪冰籍破的地方,殷红的血顺着伤口慢慢滴下,红得有些触目惊心,像盛开在黄泉的花朵,一时间美丽让人有些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