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当好人
若茵在唐墨辰的山中别墅“幽会”后,唐墨辰倒是显然碰了钉子一般,好久没找若茵了,整整过了半个月了,距离孔允娴大婚的日子竟然所剩无几了,当然若茵也有想过,是不是她做得太过了,把唐墨辰的一颗花花公子心真正地给伤了呢?那样一个既没受过女人挫,又向来自恋自信得过火的家伙可能已经放弃了她呢?
若茵不免心中有些打鼓,但是想想也算了,那个家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真的太给他阳光,他说不定一准更早地对她腻了呢,如果不能够真正地走进他的心中,那她的努力也真是徒劳,他不吃她这一套,也总有男人吃她这一套的,想想唐墨宇才是唐家老大,按照唐家的惯例,将来主事唐家的人也不会是唐墨辰,她……还是要认清形势的。
这阵子孔允林那猪少爷却在她的调教下受到了孔良臣的几多表扬,当然孔允林能够学会的东西有限,孔良臣交给他的帐目要他整理,却几乎都出自若茵之手,孔允林交了差不说,也让若茵逐渐地清楚了孔家一些商务,很快地掌握了孔良臣一些重要的商务交易情况,包括他的商友和进货运输和出货渠道,也包括孔良臣从中作了什么手脚……
若茵知道快要随孔允娴到唐家了,这阵子她都没有再见过墨离,心中甚有些思念,虽然知道她一去找他,就是难免不了他要亲她,可是想想自己的男人,早晚她也是他的人,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甚至于怕与他见面的。
趁着吃过晚饭的当,若茵被孔允娴遣出去,她便想该去看一看墨离了,当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和耳目,她又是越墙而出,出墙后见四下无人,她便急步向着巷口而去。
天已经黑了,但是并不是很黑,虽然若茵不怕走夜路,但是这条窄巷着实无人得有些让人觉得不平静,头上飒飒夜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让她感觉有些头皮发麻,已经好些时日没有杀过人了,但是若茵觉得这晚的气氛有点不对劲,竟然有种肃杀之气在这条黑巷中泛起。
若茵胆子着实从来没小过,更何况在三年前就随墨离做过杀人的买卖呢?
她自己对自己说着同样的话,继续急步前行,边走边于思绪中时,却被一阵从对面而来的急促的噪杂声吵嚷声给弄得一怔,前面一个穿着白衣的人莽莽撞撞,失魂落魄地迎面而来,跑得非常狼狈而不要命,因为天黑,看不真切面目,而他的后面……却是起码不下于八个黑衣蒙面人马上跟了上来。
动作迅速而敏捷,手中兵刃明晃湛亮,凶神恶刹地追赶前面的白衣人,若茵敏锐地发现前面的白衣人已然负伤,她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场她不明状况的追杀!
眼看着情况危机,其实若茵该是翻身越墙逃开这出事的,可是今天她却突然违背了她向来冷漠的原则,却在与白衣人差点要撞个满怀时没有躲闪开而擦肩而过,而是飞身上前,一把拽住了白衣人显然已经摇摇欲坠的身躯,施展轻功向着她来时的路飞奔而去,白衣人也相当配合地随着她用仅存的力气飞逃,黑衣蒙面人没有料到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竟然带着他们的目标飞逃,料定这人定是白衣人的帮手,忙叫骂着向他们追去……
若茵拉着白衣人,但见追来的黑衣蒙面人着实功夫并不弱,而且很快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本来若茵的轻功是不错的,可是她毕竟是女子,而且拉着这个白衣人身材很高大健壮,要想拽着他受伤的身躯越墙而逃到别的地方藏起来或是迅速逃离是非之地却不太可能。
她急切中连忙从剑袖中掏出几根细针,向着身后马上就要追上来的黑衣蒙面人一撒,这一把飞针飞出的极快极准,八个当中起码有三个人中了暗器。
若茵用的飞针是有毒的,见血封喉,登时几个人惨叫倒下,甚至于不消几秒钟就毙了命,剩下的几人于追赶中突然惊变这瞬间让人毙命可怖事故,为首的黑衣人马上一伸臂阻止剩下的几个人再前进,他示意他们不要贸进,迷惑这瞬间见血封喉的暗器是什么东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向前面的两人打去,却只听得一声金石撞击声,接着无数的碎石反弹回来,如天女散花一般地向几个人袭来,顿时剩下的几个哀嚎声不绝于耳……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却突然单膝跪地,抱刀而拜,“不知是索魂嫦娥还是索魂阎罗相助?小的多有得罪了,请高人见谅……”
若茵皱了皱修长的眉毛,知道这几个家伙也是她和墨离的同行,同样是江湖中拿人钱财,索人性命的家伙,刚刚她以针击石,却是用的墨离的成名绝技“碎花飞石”。
在杀手这个行当中,墨离绝对是坐的第一把交椅,若茵算来只是他的徒弟,说实话,她的功夫也只是他的四分之一不到,却照样将这几个看来也是一流杀手的家伙给震慑住了,却是更多的是墨离打出的名头,若茵的功夫对付这几个家伙其实未必真的能占到多少便宜。
光是这个为首的家伙能躲过她的飞石,若茵就可以肯定:她不是他的对手!
“知道是谁,还不快滚?”
若茵沉声道,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因为她现在还带着个负伤人,她被墨离的奇毒折磨了半年之久,解毒才半个多月呀,体力尚且不足,她刚刚用的那招“碎花飞石”其实已经耗尽了内力,她必须得以“夺魂双刹”的名头把这几个家伙打发走!
“多谢‘索魂嫦娥‘手下留情!”黑衣人马上听出是女子的声音,招呼众手下没死的叩谢,然后抬着死的,扶着伤的一溜烟而去,同来时一样来得迅速而利落。
若茵方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扶着几乎都要把她压扁的白衣人想要起身,但是显然他伤得不轻,已经几近昏迷,想想定是因为危险解除而精神松懈了,反而要彻底地放赖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都没劲了,你这个时候不能昏倒的……”
若茵苦恼地叫他,却发现他的确伤得相当不轻,肩头上的血正沽沽流出,显然中了刀伤,而此时他已经耷拉下了沉重的头,压在了若茵娇瘦的肩膀上,差点没将若茵压了个趔趄。
“天哪,这好人当的……”
若茵苦笑地急忙撕掉白衣人的衣角一圈,迅速地将他肩膀上的伤口缠住,防止血流得更快更多,说实话,她还真是自认自己不能算是个好人,不但没做过什么好事不说,还是个杀手,从小也在谋划着如何骗骗骗……还是骗……那些也不是好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