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别再假惺惺
“你可别以为，我们只有倩倩的供词。”卫晨曦就知道，这样的威胁对于霍凌楚来说，根本不可能让她乖乖认罪。
卫晨曦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份地产买卖合同。
“这个，你应该很熟悉吧？”霍凌楚拿起合同，双手颤抖。这，这不是她收购房产的契约吗？这栋房产，正是倩倩家居住的那个小区。那是一个破败的棚户区，本来是准备做大型商业中心的。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霍凌楚看了看，就将合同拍在了桌上，“不错，这张合同上是有我的签名。可是，单凭一纸合同又如何能定得了我的罪呢？”
卫晨曦早就猜到，霍凌楚会问这个问题。接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柄匕首。匕首上，还沾染着些许泥巴。
“如果说合同无法定你的罪的话，这柄匕首应该可以了吧？”霍凌楚看到匕首，吓得当场说不出话来了。
“这柄匕首，是我们两在欧洲精品店买的。你说你喜欢它的包装，我便买来当做你的生日礼物。”捏着匕首，卫晨曦缓缓道来，“你让倩倩去你的房间，你说要推荐她去做蔡美美的贴身女仆人。然后，你让她司机杀死蔡美美。”
这一秒，卫晨曦化身成了侦探。
“可是，你让别人杀人，也不知道要给她配备工具。于是，聪明的倩倩便从你的房间顺了这把匕首。”可恶ｔ凌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这上面，有你和倩倩的指纹。这足以说明，你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再加上倩倩的证词和这张房地产合同，你觉得你还能洗脱嫌疑吗？”卫晨曦的话，让霍凌楚无力反驳。
她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卫晨曦就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证据。人赃俱获，她怕是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了。
“晨曦哥哥，我都是为了你！”这句话，卫晨曦已经听了千遍万遍了。感情，明明可以通过千万种方式来表达。可为何，霍凌楚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
这一点，卫晨曦着实不能理解。
“我爱你，所以我见不得你喜欢上别的女人。”卫晨曦牙医，霍凌楚是如何看出自己对蔡美美的情谊？
“自从蔡美美那个狐狸精出现，你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女人的直觉，通常都是最准确的。”霍凌楚嫉妒地咬着嘴唇，“我就不明白了，那个蔡美美有什么好。你，我哥还有那个沈仲翰，为什么偏偏就要钟情于她呢？”
卫晨曦没有解释，他只是拍了拍霍凌楚的肩膀。喜欢蔡美美，这绝对不是巧合。比起他见过的那些富贵千金，蔡美美身上的质朴与善良，是任何一个达官显贵家小姐都比不上的。
“我除掉蔡美美，是在替我和罗莎讨个公道。我们付出了这么多年，为何不得好结果？我不能忍受，也不能承认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我为了自己和朋友，有什么错？”霍凌楚哭喊着替自己辩护，就好像这样就可以为她的罪名开脱。
只可惜，卫晨曦对待犯人向来铁面无私。不论是谁，哪怕是霍凌楚都一样。
“你已经解释完了吧？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可能是力气用尽，霍凌楚跌坐在板凳上喘着粗气。
“我不相信，单凭你的力量能够谋划这么大的绑架。所以，那个幕后主谋，到底是谁？”霍凌楚没有想到，卫晨曦会猜到整件事情不是她策划的。可是沈仲翰也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供出他。否则，就彻底完了。
“整件事情就是我一个人谋划的。”霍凌楚平静地说，“除了我，没有别人。”
看来，霍凌楚是铁了心不想供出主谋。一味逼问，也未必能达到效果。卫晨曦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机票，对霍凌楚说：“你哥一定要定你的罪，我怎么劝都不行。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上，你就赶快离开吧。”
大事未成，她怎么能离开？霍凌楚将机票还给卫晨曦，表示自己一定要留下。
“倘若你想通了，随时联系我。不过我提醒你，要尽快。”卫晨曦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顺便告诉你一句，劝你那个搭档别再挣扎了。”
霍凌楚拿起拎包的手僵在半空，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卫晨曦。男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去，剩下了呆若木鸡的自己。
沈仲翰抱着一大束花，来到了中央医院。他特意换了一身衣服，打点干净了才来。他问了许久，才问到妇产科的住院部。来到病房门前，他特意换上了哀怨的表情。
推开房门，就看见霍东擎一个人坐在床边。蔡美美靠在枕头上，半睡半醒。丧子之痛，让她的精神有些恍惚。
霍东擎看上去也很憔悴，好像已经很久没刮胡子了。他还真想拍张照片放在公司的网站上，让那些霍东擎的粉丝看看。她们的男神，现在是个什么德性。
“你来干嘛？”看到沈仲翰，霍东擎自然没有好脸色。他没有起身迎接，也没有让沈仲翰坐下。
“霍东擎，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来。”沈仲翰笑了，“不过我觉得，美美现在更需要我。”
霍东擎嗤之以鼻，根本不理会沈仲翰的挑衅。看霍东擎没有反应，沈仲翰拖来了张凳子自顾自地坐下。
“美美多可怜啊。”沈仲翰走到床边看着蔡美美的脸，“她会变成这样，可全部都是因为你。”
霍东擎双手插在口袋，站起身慢慢地走向沈仲翰。
“要动手？”抬起头看着霍东擎可怕的表情，沈仲翰故作镇定，“在医院，怕是不合适吧？更何况你可是风云人物，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怕是有损你玉树临风的形象。”不知道什么开始，沈仲翰变得油嘴滑舌。
霍东擎不在意，他一向不会在意那些不重要的人。不管他们变成什么样，都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看霍东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沈仲翰稍稍地放下了心。他起身拍了拍霍东擎的肩膀，示意他回去坐下。
霍东擎没有动，挑着眉毛看着沈仲翰道：“你怎么知道，美美住院的事情？”只不过才发生两天，连老太太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沈仲翰会知道，可就太奇怪了。
“凌楚很害怕，她来问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你，不会真的想让凌楚坐牢吧？”当然要提霍凌楚，这样反而不会让人怀疑。沈仲翰正是利用这一点，才决定先将自己跟霍凌楚接头的事情说出来。
霍东擎觉得很蹊跷。平日里也不见凌楚和沈仲翰有多少交际，遇到了事情怎么会先想到找沈仲翰呢？
“也许你会觉得奇怪。”沈仲翰像是猜到了霍东擎的心思，“霍老太太重病住院，你和蔡美美又都在医院里待着。找罗珊，她兴许会站在你这一边。剩下的，她不找我还能找谁呢？”
“可是，你不是很高调地宣布自己喜欢美美的事情了吗？既然如此，凌楚怎么会找一个站在美美这边的人来说，她是如何加害美美的事情呢？”沈仲翰的逻辑，根本就解释不通。
沈仲翰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慌乱的神色。他勇敢地直视着霍东擎的眼睛，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没错，我是说过我喜欢美美。”沈仲翰苦笑到，“可是美美对我，没有半点情愫。她喜欢的一直是你，就连凌楚都注意到了这点。”一听美美喜欢自己，霍东擎地心脏就像被剜去一般绞痛着。
美美，她真的爱着自己吗？沈仲翰的话虽然不可信，可霍东擎宁愿选择相信他。因为，他太想得到这个女人的感情。
一看霍东擎有所动容，沈仲翰松了口气。
“凌楚说过，你和蔡美美现在是两情相悦。我啊，根本就插不进去。所以，她来劝我帮她。这样一来，她还有一线生机。”哦？看样子，凌楚是想拉沈仲翰当救兵？
“可是我没办法。”沈仲翰痛苦地抱着脑袋，“即便知道美美不喜欢我，我还是不能放弃她。所以，我又怎么能帮助凌楚呢？我今天之所以来这里，是想告诉你，关于凌楚的计划。”
霍凌楚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吧。沈仲翰，已经彻彻底底地出卖了她。
“都怪我，是我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沈仲翰忏悔到，“我发誓，我阻止过凌楚。可是，她说蔡美美这个狐狸精一定要除掉。她还说，她和罗珊都是因为她才不能真正地得到幸福！”
“这么说来，凌楚的一切计划你都很清楚？”霍东擎和沈仲翰面对面坐着，就像在审问犯人一样。
沈仲翰思考了片刻，接着摇了摇头。
“全部的计划我不清楚。可是在她派人刺杀蔡美美失败的时候，我就让她停手了。可是，她说不甘心。不杀掉蔡美美，她不能像霍家的祖宗交代。”沈仲翰说得很中肯，让人不得不信相信。
看着霍东擎露出了平时的神色，沈仲翰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知道，霍东擎已经相信了他的说辞。
这下，他就能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