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被抓走了
黑妞和晚清同时走到门口,等着医生出来,神情有些焦急和害怕。.
医生走了出来,揭开口罩对着黑妞和晚清说道:“病人被砍刀大动脉,出血不少,好在送医及时,已经把伤口缝好做了处理,没有生命危险。”
黑妞长长的舒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身子还在簌簌发抖,幸好,幸好哥哥没事。
护士推着陈然出来,麻醉药还没过,他还在昏睡之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因为失血太多的缘故,脸色苍白的带着一丝的铁青,可怕的吓人。
他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晚清她们是进不去的,医生说这里有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的,所以不会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先回去。
可是黑妞愣是不放心,在家里叫了八个保镖过来,才放心的跟着晚清回了家。
一路上,黑妞都没有说话,双眼盯着窗外的景色,整个人好像着魔了一样。
前头的六个保镖身上都泛着寒气,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晚清抿了抿嘴唇,疑惑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陈然那个的?”
黑妞的视线转到晚清的身上,自嘲一笑:“我接了个陌生电话,让我到XX地方去,说陈然被人砍了。.”
晚清心思一凛,眸色逐渐转的深沉起来,按照这个说法来说,这个人会不会是修杰斯?
人刚回到公寓,黑妞就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也给反锁了起来,晚清很担心她,平常的黑妞是很乐观的,绝对不会像今天这个样子,好像魂丢了一样。
阿姨正在厨房里煮饭,晚清探头问道:“顾城和糖宝呢?”
“先生在书房处理事情,糖宝在主卧睡着了。”阿姨笑眯眯的说道。
晚清朝着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朝着主卧缓缓的走去,床头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把亮度调到了最小,糖宝啜着下唇,双手攥拳放在头顶,睡得很香的样子。
糖宝很爱睡觉,晚清记得那时候刚出院的时候,总是不愿意他白天多睡的,因为一到晚上他就开始折腾,折腾的她作息时间全部都乱了,每天都是恹恹没有精神的样子。
而这段时间,她实在是有太多的琐事缠身,导致这边把糖宝给冷落了,现在想一想,就觉得羞愧的不得了。
晚清的眼中泛着慈爱的柔光,抚摸着糖宝的头顶,他头上已经长出了细密的头发,上次剪过了,晚清这次想把它留长,然后剪一个朝天鬏,想一想就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晚清俯下身子,在糖宝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些痒,糖宝移开脑袋,手在嘴巴上捋了几下,又歪着脑袋沉沉的睡去了。
晚清就半躺在沙发上,拿起床头的书看了起来,现在还没到饭点,黑妞又躲在房间里不肯开门,顾城肯定又在忙着他的大计划,晚清索性就不掺合进去,坐在床边守着糖宝,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糖宝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晚清着急的放下书,轻轻的拍打着糖宝的胸膛,低低的喊着他的乳名,有了晚清在旁边,糖宝果然不再哭了,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晚清无奈的看着糖宝:“你这小懒猫,还睡呢。”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晚清还是帮他掖好了被子,一脸的宠溺。
门把被人拉开,晚清抬头去看,只见顾城站在门外,看到晚清之后,关上门朝着屋子里走来。
“怎么了?”晚清疑惑的问道。
看到顾城的表情有些不对,晚清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没什么好事情。
顾城坐在床沿边上,眸子转到糖宝身上,神情冷凝,半响后,他才从喉咙里溢出一句话。
“文静……我找不到她的下落了。”
晚清心里一惊,身子不自觉的抖了起来,紧张的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找不着了呢?”
顾城的眼神有些阴戾,冷声说道:“昨天晚上文静去大海酒楼见她一个大学的学长,一起吃了饭,出了酒店之后,在银沙路被人给掳上了车。”
“那就去查啊,如果是被人掳走的话,监控应该可以看到才对啊。”晚清整个人着急的不行,她可知道文静是在帮顾城做事情,而现在……修杰斯也在帮顾城做事情,虽然文静也有自己的目的,可是到底还是帮了她,而且她跟文静的关系也不错。
“查不到。”顾城的额头冒着青筋,眼神渐渐的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晚清呐呐的问道。
“监控被人为删除了,我派了很多人出去找,可是始终都找不到。”顾城沉声说道,他整张脸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意,眼神冰冷如刀,他顾城要保护的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这对于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晚清抿着唇,眼神闪烁不定,转动着手腕上的羊脂玉镯,幽幽的说道:“你觉得这个会不会是……”
“曲风杨。”顾城接下了晚清要说的话。
四目相对,顾城漆黑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异样的光芒,晚清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的眼神里,心尖一颤,一股异样的情绪爬上心头。
…………
这个时候,一个十分隐秘的山间双层度假屋的二楼主卧里,文静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冷着一张脸,坐在床沿边上,面前的是落地的窗户,可以看见远处层峦叠嶂的山林,还有淅淅沥沥下不完的雨,楼下有十几个保镖守着,四周都是密集的山林,根据她的观察,即使没有楼下的那些保镖,在这山上,她也压根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床头的墙上挂着的是她上大学的时候毕业照,那时候她还很青涩,留着一头飘逸垂直的长发,对着镜头也是腼腆的笑着。
看到这张照片,文静就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抓来到了。
阴沉沉的天,文静没开灯,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床沿,只是眼珠子转个不停,在思考着到底要怎么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