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大牛的身份
剔透一撇嘴,下一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茉莉与蔷薇见状,连忙冲上来忠仆救主,剔透被两人拦在身后,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安的瞅着隔着人缝,看着前头那似笑非笑的俊美男子,缩缩脖子,乖巧的嘟哝一句:“王叔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若是本宫能做到,定幸不辱命。”
茺王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朝着二郎腿,双手胸前交叠,淡淡的道:“将这两个丫头遣出去。”
剔透眨了眨眼,却还是乖乖的朝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纵然不放心,也坳不过剔透再三示意,是好老实的出去,临走时蔷薇还万分艰难的提醒一句:“娘娘,有事儿您就大叫,蔷薇就在门外。”
剔透鼻头发酸,一阵感动:“好蔷薇,有心了。”
两主仆一番深情告别后,待殿门关上,剔透才颤颤巍巍的坐到一边,小心翼翼的觑着眼前男子,怯生生的问:“王叔,现在可以说了吧?”
茺王确定四下隔墙无耳了,才说:“大牛进宫的日子太久了,也该回去了,你与他说说,明日晌午我来接他,让他准备准备。”
“咦?”剔透一听是大牛的事,这才抬了脖子,却还是满脸不解:“皇上说大牛请勤恳恳,又老老实实的,也不是有心计的人,要不就让他在宫里多呆些日子吧,若是一分别,这兄弟二人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茺王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冷不丁的问:“你告诉皇上……大牛的身份了?”
“没有啊。”她无辜。
“那你说皇上提到大牛?”莫不是知道他身份了,会特地关注一个小太监?
剔透登时喉头一滑,脑子一热,一鼓作气的脱口而出:“不是,我是说王爷与大牛吵架了,大牛离家出走,来皇宫投奔我,我就菩萨心肠的把他安插到皇上殿里了……”说完,感觉屋内气压急速下降,剔透这才恍惚过来,咽了口唾沫,紧张而机械的抬眸睨向茺王,见其周身都被浓浓的黑色风暴围绕着,她心里一咯噔,连忙往椅子里缩了缩,企图将自己缩进椅背里。“那个,茺王,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你也知道我与皇上的事,那大牛又没净身,你觉得皇上会放心把他搁在我身边吗?而若要皇上亲自接手,必定……就要有些必要的言语牺牲嘛,王爷,你就……节哀吧。”
“曹、剔、透!”
“那个,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王爷你不要转移话题,你说接大牛走,为嘛为嘛,告诉我为嘛为嘛。”
茺王虽说还说气的几欲吐血,可眼下情况紧急,这亏吃也吃过了,他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怒气,深吸口气,这才继续道:“太后已经对他起疑了,若是他再不走,只怕命都要丢了。”
“太后……对他起疑?”剔透眨眼,转而奇怪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
茺王一副鼻孔朝天的摸样,哼哼唧唧的道:“宫里自然有我的眼线,瞎问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让你通知大牛,你去通知就是了,若是迟了,他的命就丢你手里了。”
说完他就要起身走人,剔透却猛地叫住他:“王叔,你在宫中有很多眼线?”
茺王回过头,看她一眼,还是点点头;“嗯。”
“王叔。”剔透突然目光炯炯的看着他:“既然你在皇宫有眼线,那在学士府呢?”
茺王目光一滞,眼神霎时锐利:“你想说什么?”
剔透吐了口气,脸上倒是一片坦荡:“我以前就很奇怪,为何宫中有什么事,王叔都能第一时间跑出来凑热闹,好像任何时间都能掐得刚刚好一般,只是以前我也不多想,但这次,我却是有事相求,不得不想,虽然王叔名义上只是个闲散王爷,可您愿意花这么多耐力在宫中遍布耳线,那想必部分大臣的府中也不会遗漏吧?而这么多大臣中,我父亲算是最不让人省心的,王叔到底是皇族中人,早年皇上年幼,太后又是一介女流,这硕大皇家如何支撑,相信其中不乏有王叔的暗中相助吧,剔透很佩服王叔,不管是你不留虚名,坚守风召,还是你千方百计寻找大牛,剔透都很佩服,王叔愿将大牛的事与剔透和盘托出,剔透也深为感激,所以我的秘密,也想告诉王叔,当然,其中也是希望王叔可以相助一二。”听她侃侃而谈一大堆,且还说得有条不紊,茺王的脸色凝重起来,眼中锐光犀利如刀锋划过半空,激起千层波浪。
“侄媳妇,你果然是曹净的女儿,这脑子,的确不笨,看来你以前的憨傻都是装的,不过装得的确很像。”他嘴角微弯,带出的却是一个极为讽刺的弧度。
剔透也不在意,只笑着说:“无论王叔怎么想,剔透没有害人之心,只想安于本命,不关我是装了,还是没装,我都没将主意打在别人身上,我只求自保,但这次,我却想主动一回。”
“哦?”茺王挑眉:“主动?能让隐藏得这么深的你主动一回,主动的对象必然是你现下最在意的人,关于皇上?”
“不是。”她毫不客气的一口否定,皇上是很重要,但她不需要为他做什么,她知道皇上有能力,他一直都在进步,从小到大,他的步伐从没停止过,他的目标也从没变动了。“是关于我自己,关于我的……身世。”最后两个字说出时,她突然别开眼,快速的动作,掩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冰冷。
“身世?”茺王目光再次一滞,忍不住细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人,她的身世还不够清楚吗?曹净的二女儿,曹府尊贵无比的二小姐。尽管那个尊贵无比应该打上引号。
剔透淡笑一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喜欢用傻笑掩饰自己,而更热衷于用温若云淡的笑容让一切看起来朦胧氤氲,这样,似乎没那么累。
“我是一个没娘的孩子,我想知道的,是关于我的生母。”她轻若寒蝉的声音,却猛地像记重锤一般敲在茺王的心口,压得他几乎喘不过起来。
见茺王脸色大变,剔透皱起眉来,眼神中似乎掠过些什么:“王叔……认识我生母?”
茺王立刻回神,连忙摇头,顺道还别开眼去,有些狼狈的不敢看眼前这人的眼睛:“不认识,不过据我所知,她在你幼年时便丢下你走了,既然她都不要你了,你还何必找她?曹夫人对你不好吗?我可是听说她对你比对你姐姐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