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蒹葭苍苍

    夕歌收回了无弦琴，拿在手里，“明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夕歌，愿意随着亘古国师，回到凤凰阁。”

    眼泪如不争气的雨点哗哗流出，夕歌将无弦琴放在了亘古的手里，“未染也算是我凤凰阁的人，本郡主给她一个恩典，愿意给未染和亘古国师牵一个红线，让未染，嫁给亘古国师，凤凰阁的人出嫁，亘古国师娶妻，夕歌自然该送上一份大礼。”

    夕歌带着满脸的泪水，和嘴角不经意的血迹，惨淡一笑，瞥了一眼未染，“未染有福气，不过与亘古国师区区几十日的情缘，就得了亘古国师的倾心，本宫，将凤凰阁的宝物，无弦琴，送给你们做大婚的贺礼，本宫认下未染做妹妹，让她以与本公同为郡主礼仪出嫁，也算，对得起未染了。”

    凤凰阁，纳兰府老夫人蓝狐圣一身威严，坐在宝座之上，万人敬仰。

    凤凰阁，夕歌一袭白衣，跪在地上叩拜，俯首认罪。

    凤凰阁，亘古国师一脸冷漠，眉宇间的紧触，揪心疼痛。

    凤凰阁，纳兰朝夕一见倾心，与夕歌的纠葛，多年无悔。

    “姑母，夕歌一时糊涂，还望姑母恕罪，不过，夕歌现在想明白了，愿意嫁给表哥为妻。”当夕歌跪在地上的时候，跪在蓝狐圣面前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亘古的心才开始疼痛。

    以前，他以为，她是不在乎的，没想到，竟然是一念之差的在乎，在乎到，听到美丽人生的这一番话而连呼吸都是痛的。

    “夕歌，你果然没有让姑母失望。”蓝狐圣大喜，整个凤凰阁都是一片祥和，夕歌接着跪在地上，并且，将亘古身后的未染拉倒了大殿之上，“姑母，夕歌还有一事，夕歌凤凰阁的未染，虽然是民女，但是心地善良，与亘古国师两情相悦，夕歌求姑母，赐婚二人，让未染，以郡主之礼，与夕歌同日出嫁。”

    “好，夕歌，姑母答应你。”蓝狐圣一高兴，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应允，夕歌拉着未染叩谢蓝狐圣的恩德，然后拉起未染，握着未染的手，微笑着，放在了亘古的手里，“答应你的，本郡主，做到了。”

    当夕歌的手，松开在亘古的手同时，亘古抓住了夕歌的手，紧紧地，有些用力，夕歌的眼中，瞪得好大，有些惊讶，有些惶恐，甚至，还有些期待着，只是，当夕歌以为，那一刻，是永恒的时候，没想到，只是短暂的擦肩而过。

    亘古微微俯身，“谢过老夫人，谢过，郡主。”

    夕歌突然的想笑，却哭了，因为，她真的，真的笑不出来，她，也真的，累了，突然有些眩晕的，差一点昏倒的同时，被纳兰朝夕在身后抱起，“蓄爷，请将郡主放下，亘古，愿意送郡主回房间休息。”

    纳兰朝夕霸气的甩开亘古还抓着夕歌的手，“不必了，早晚是本侯爷的妻子，夕歌不舒服，本侯爷，自然是心疼的。”然后，用着只有夕歌、亘古、未染和自己才能听见的话，在亘古耳边，“你若是真的不爱她，就不该在招惹她，让她对你放不下，痛苦难过，你又永远不会给她什么承诺，亘古国师，你真卑鄙。”

    “蓄爷，请放下郡主。”亘古坚持着自己的之前说的话，声音这一次比之前的还要大，大到，连蓝狐圣都可以听得到，“蓄爷，郡主，还未过门，就不是你的妻子。”

    然后，就将夕歌，从纳兰朝夕的怀里，抢下，强硬的，亘古自己抱在怀里，这不是他第一次抱着夕歌，却是第一次的刻骨铭心，关于对夕歌的刻骨铭心，这个怀抱，恐怕，要深深地刻印在他亘古的脑海里，永远的都挥之不去了。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夕歌在亘古的怀中，不懂得亘古说这话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他的心中，是在为她和未染而纠结吗？那最后，亘古还是弃了她不是吗？

    到了房间，亘古怀抱着夕歌，久久不能放下，亘古知道，这叫做贪念，他开始贪念了夕歌的一切，包括这个他以前从来不懈的怀抱，就连未染抓着亘古的手，都未能让亘古放开手，如与纳兰朝夕争执那样，“在见，还来不及握手，亘古哥哥，放下我吧。”

    亘古这才松开夕歌，“虽然，我不愿意嫁给纳兰朝夕，但是他说的对，你若是不爱我，就不要在让我真正的纠缠你，下一次，若是，还有一次的纠缠，我不会如此的轻易放手，亘古哥哥，你只有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