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断人心上
“虽然,这么多年,陛下只为自己着想,从不为臣妾考虑,可臣妾的玉佩,从未离身,因为臣妾,这么多年,深爱着陛下,珍惜陛下的信任,就算是南国和亲,千夫所指,臣妾也从未后悔。”然后将玉佩放在自己的手里。
蹲在玉墨晋的身下,摘下玉墨晋身上带着的玉佩,站起身来,“还请陛下答应臣妾,无论此番,是若成大事还是什么结果,求陛下顾念我的家人,族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安养天年。”
“这样,臣妾就算是死,也了无牵挂了。”说的很是凄凉,玉墨晋一瞬,拉住佟木青的手,他亏欠这个女子,太多,但是身为一把利刃,她命中该有如此,“无论何时,朕会护你周全。”
“周全?陛下说笑了,苏扶桑是一个怎样精明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就算臣妾这次真的完成任务,安然回到南国,他日,陛下成就大业,一统天下,焉能立一个这样的女子为皇后?”半分愁容,半分安然,半分泪目,半分笑意。
“臣妾要走了,陛下要记得,臣妾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的,臣妾每为陛下做一件事,都是永不后悔的,无论是当年药物的利用,还是今日。”然后是决绝的将那两枚玉佩和在一起,想着当年他亲口说的‘此玉佩寓意着你我鸾凤和鸣’,笑着将手举得高高的,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着粉碎一地的玉佩,看着玉墨晋眼中似有似无的悔恨,一泪十行,万念俱灰,她不会原谅他的无情,原谅他有了新的爱人,就可以这样对待她。
伸开手,接住他们之间的落花,“落花瞬间虽然美丽,下一秒却不见踪迹。”转身,不曾回头,怅然离去。
此时,佟木青自然是知道的,他一定也陪同她一起落泪,只是,从今以后,你我夫妻的情分,就如同那玉佩,碎了一地,无法复原。
望向天空,那样昏暗阴沉,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低级,失落。
“兜兜转转,我爱上,怕是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一个幻影,镜花水月,越想抓住就越会流逝,陛下,我用半生痴情和这一身的武功,为你舞动这支离别舞。”
佟木青的舞蹈,很是别味,这会没有眉头上的愁云,没有逐渐的失落,似乎是放松下了什么,让人看着格外刺眼,看着欧阳如玉,一直没有离开,应该说从没有离开玉墨晋的眼神。
兰花指下舞动的身影,是离别的眼神,那一刻,玉墨晋愕然惊恐,他想跑过去抱紧她,然后大声的告诉她,他爱上了她,却还是晚了一步,大红衣着的人,不依不舍的人,不见了,已经奔跑到离他很远的地方,被苏扶桑拥在怀里了。
他用尽心血为她谱了一支萧曲,谱写了他的半生无知,他萌萌的似乎知道,这一别,成永诀,再见面,或许就不是今日这样的情景,这样的情感了。
佟木青喝下了那醉生梦死,她相信,相信苏扶桑会好好对待她,好好珍惜她,不是因为苏扶桑是君王,是南国的君主,而是因为每一个男人,谁会希望自己爱着的女人心中还有着别的男人?
佟木青坐在琴边,这是她最后一次,带着所有的伤心与遗忘,弹奏这个乐曲,而宫墙外,似乎又想起了萧鸣,苏扶桑也拿起了萧,与佟木青的琴声合奏。
望不见高山水远情,梅花低眉看临水照影!思几遍朗月上眉梢,轻颦浅笑是倾城之貌,一生情,两难,三顾望断秋水伤,那一对,缠绵相拥的情感,宫商起,情难绝,天亦老,心相结!
雪燮绕双鬓,为君倚容奏诀别,庄周晓梦蝴蝶梦中,断崖诀别一舞梅花殇,从此肖邦是路人!你是我这世界上最快乐,也最难过的东西!
她还是倒下了,纵然不想睡,不想闭眼,还是倒在了苏扶桑的怀里,“丫头,你放心,朕这次,就算颠覆天下,也要给你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犹如走过了千万年,一眼沧海,一眼桑田,一眼,已是万年。
也许,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坐在那个位子上,玉墨晋只能永远的往前,他不能败,不能输,从小就学习的东西,不是什么人就可以改变的。
“这些花,好美。”倾年年是一个爱跳舞的女人,花海之中,焉有不动情之理?玉手芊芊,舞动十指,罗带轻舞,腰软如柳,柔美而不绚丽的舞蹈,只是缺少了点什么。
“年年,这舞蹈,少了点什么味道。”玉墨晋飞入花海之中,玄掌带风,各种花瓣漫天飞舞,花瓣下的女子,时而快,时而慢,眼中带着致命的勾魂,引得倾年年伸手接专瓣之雨。
“陛下。”话语中的缠绵,眼睛中的倾城,右手随手接下方才落下的玫瑰花瓣,放在嘴里,左手,已经搂住了玉墨晋的脖子,笑的灿烂,笑的魅惑人心,笑的倾国倾城。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个妖精。”吻了吻倾年年那还带着玫瑰花瓣的香唇,抱起倾年年,转身向凤舞宫走去。
“你在想什么?也不理我。”司徒楚轩自从来到了玉无雪那里,就一直沉默不语,玉无雪端茶上点心,司徒楚轩也都是出神的不语,这下玉无雪可大发彪了。
“一点规矩也没有了。”司徒楚轩刮了一下玉无雪的鼻子,“你宠着我,自然是你宠的。”
“是吗,那,我就宠你一辈子。”有的时候,男人不经意的一句誓言,一句承诺,或许会让一个女人一生执着。
“你想约我前来,不会就只是喝喝茶吧?”南门无虞受约慕容漠北前来,已经喝了三杯茶水,慕容漠北却一直没有说什么话,所以,她没有那么多时间陪着慕容漠北耗着,值得自己先开口。
“又或者,你打算,用当初苏锦颜的办法,来对付我?”南门无虞太清楚慕容漠北心中所想了,这些年,她最清楚的,不是男人的心,而是女人。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慕容漠北自从与上趟厕所和好之后,慕容漠北更是肆无忌惮的,但凡是与司徒楚轩有关系的女人,不是莫名其妙的死了,就是如罗舞倾那般被人暗杀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