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天无绝人之路
逃出来,好不容易回到府里,发现美诗的娘和哥哥已经被关紧了牢里,这娘受不了这牢里的难受,已经上吊自杀,这哥哥有些疯傻。
前面的路又变成顺畅,那石块们用了不多一时,已经搬的差不多,这两下人,把这石块匀踢抬搬到了两旁。袁刚一向是个谨慎人,他看着两人在前面开道,又细心的掀帘往马车里看了一眼,确认这两人仍在车上,才牵动了马缰绳,拉扯着往前行走。
马车拉动的刹那间,这云浮已经和美诗稳稳的躺在了这路上面,她们不知道这袁刚到了这尹夫人那儿怕交待不了,正想着她们看到那马车上被割出来的一块板,而马车上却没有人的尴尬,那时她们会怎么样的诧异。
云竿美诗,悄悄的回到了这卞府,云浮只把美诗送到了府门口,低声嘀咕道,“美诗,我只送你到这儿了,你赶快进去,把这卞显和袁刚还有尹夫人串通起来要卖你的事告诉伯母,让她有所提防,再去报了官。”
卞美诗一脸的感伤,还在想着自己这样对待的人,居然会反过来这样的对待,让她这样的难堪,要不是这堂姐的相帮相救,她怕是此生早就毁了。她有些失落,有些彷徨。她不能勉强这云浮与她一起进府,因为这府第已经不是为她而开。这母亲为了给吕妈妈一个交待,一定会把云浮给交了出去,吕妈妈又会给云浮按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让她一辈子都进不到这卞府里去。
她见堂姐如此为她着想,点了点头,默默的擦了擦泪。敲开了府门。
开门的人却是哥哥,他见着美诗,有些惊讶,有些责怪又有些怜惜的叹着气道,“我的好妹妹,你这是去了哪里,让你亲哥哥好找。这娘都快急疯了,”他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仔细的看着妹妹,虽然只有一天不见,但也甚是想念,想着这从小就懂事乖巧的妹妹,居然说跟马车夫一起私奔,不仅让他没了颜面,更多担心的是她在外面生活的不习惯,又会被人唾弃,无法生存她们的行为。
“哥哥,对不起。是我错了。”美诗,见哥哥虽然责怪了她,但语气算不上严厉,更多的是关切。隧感到自己的行为荒唐与识人不明,给这个家带来了担忧与慌乱。
“云浮呢?!”他也是接到她的信,急忙的从洛阳回来,到了家他就问这云浮的事情,他虽是云浮的堂哥,那也只是明义上的,本身他就是一个被卞老爷收养的儿子,这卞府中虽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但这他却在卞老爷临终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但却感恩着这卞家的恩情,自然待这个卞老爷后续的妻子尊敬有加,对妹妹也是恩宠有度。
他在家里一向是责任与义务的担当,只有这云浮来了这个家里,他才感到她对他的时时关怀,她虽然对家里每个人都很好,包括这家里的仆人,但他却感到了她对他们和他还有是区别对待的不同。
“娘把她卖给了吕妈妈,我们一起逃走了。这卞显又把我和她一起卖给了这吕妈妈,我们一起又从袁刚那里逃了出来,她现在怕娘再次把她卖掉,她就敢回来了。”美诗刚从外面回来,又受了一大顿的惊吓与无法接受,一下子又被哥哥问了这样多,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哎!先进来说吧!”卞敬候看着这妹妹衣衫单薄,穿的也是脏脏乱乱,不由的心生怜悯,看着她的样子,说着的话,就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是说不清楚,只好让人看着家门,守着家门,不让一些乱七八槽的人进来,特别是那个卞显。
他一向对卞显看重,虽说是个马车夫,却把母亲和妹妹的安全交给他,让他照看着这个家,这每年的薪水给他发的也是多过于其他仆人好几倍的,可他却与别人一起来卖他的妹妹,这妹妹也不光是他的妹妹,还曾经是他的未婚妻,他这样的人品,让他对自己的识人不明而感到懊悔与不安。
他第二天就报了官,差不多有三天没见到云浮了,他也是满大街寻找,可是就没有她的消息。
云浮这三天几乎都是躲在了这郊外的草垛里堆里,她知道这些草垛子都是这周边的百姓们为了生计而堆的,大多是用来升火。她渴了就用手接着这田沟间的水来喝,饿了只好偷了这田间的瓜果来充饥。
每天一大早她都混进进城的人堆里,看看那些大户人家有没有什么活计可以让她干的,或者有没有什么吃的扔出来。
这样的日子她知道是比以前差了很多,她也时常流泪,但她始终相信这个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今天又一大早的她起了来,用这清澈的泡沟水洗了脸,往城里来,这一进这城里,就被这城里的气氛感染起来。她又准时的来到这公告栏旁,紧盯着那公告栏上的告示看了一遍又一遍,没有发现她所要寻找的目标。
正要离开,这一位穿梭在街市的男子,仆人装的打扮,就往人堆里钻进来,与她撞个满怀,那人轻蔑的看了看云浮,不屑的轻哼道,“你这人这样鲁莽,走路也不长眼,你看看,你看看,你把我这些告示都撞烂了。”这清晨的街市本就每天有人在打扫着,这地上洒着的水还未干,他的这些告示掉在地上,已经全湿了,那字迹早就有些模糊不清。这整套宝蓝新装的仆人自然要与她分辩起来。
云浮本就饿着肚子,没有什么力气,被他这样一撞,也没力气与她争辩,也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让他撞了一下,心下有些不好意思。忽的瞥见她怀里有些还未写完的白纸,喜出意外的解释道,“这力是相互的,你撞了我,我才会撞了你。你这怀里不是还有纸,再写些字上去,也没几个字,重写也花不了多少力气。重写就是了。”
听着云浮这样说,这仆人有些不服气的嚷道,“你倒说的轻巧,这些字都是我让前街的荀彧那儿写来的。这从这儿到前街又走好些个路程。太费事。”
“这有什么难……”云浮见他发愁,不由的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