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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不打不相识

    “孟江”被拖了三四十步,他突然袭击了这家伙的裆部,他五爪进笼,一把抓过去,只用了三分力气,抓得他赶紧松手又蹦又跳。这可不是在拳击台,没有规则可言。

    “孟江”活动了一下颈脖子,等他跳得差不多了。他开始主动展开进攻,简单实用的泰拳招式。“孟江”直拳开路,当这家伙用右手护住下颌,并以左直拳击来时;“孟江”身体稍向左闪,避开对方来拳,并迅速以右手架开对方左拳,向外侧身,以左勾拳猛击对方下颌。打出这个勾拳时,突然挤身逼近对方,使左肩靠近对方胸部。

    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战,他跟“孟江”缠斗在一起。“孟江”突然改成了八极拳的背靠,他突然“嗨”一声下蹲,对方以为可以锁其脖颈,哪知道他一个背撞,估计一堵墙都要以撞倒,这家伙被撞飞了一丈开外,坐在地上直哼哼了。

    “孟先生,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我请你吃大餐。”此时,走出一个戴清真黑帽的中年人,他阴鸷的眼,一看就知道他就是阿布沙耶夫!伊斯兰祈祷团的军事首领。

    “你不要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别人怕你,我不怕你,有胆量的放马过来!”“孟江”指着他,出言不逊,向他挑衅。

    可他听不懂“孟江”说什么,“孟江”猛省,阿布沙耶夫说的是英语,“孟江”懂个屁英语,他赶紧用华文大声问:“刚才那位兄弟,帮我向他翻译。老子不怕他,有种的放马过来。”

    受伤的黑脸汉子缠着绷带给他传话;然后再翻译阿布沙耶夫的话:“孟先生,你误会了。可能是我们有语言障碍缺乏沟通,这些日子冷落了你,是我们的不对。说实话,我们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我有上好的伏特加,我陪你喝一杯。”

    “孟江”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告诉他,老子不是吃素的人。老子是肉食动物,是嗜血成性的!”

    “好,好,好。孟先生,你可是我的同道中人。来吧。咱们驾车去打猎吧,你看前面那座山,山高林密、野物众多。我带上极品伏特加,咱们就在野外吃烤烤。阿齐兹传令下去,兄弟一起去围猎,不要搞得个个都神经兮兮。今天孟先生给你们上了生动的一课,以后心情不爽,就来练练。”阿布沙耶夫长相很像一个人,那就是许小豹收服的哥萨克上校安帕烈耶夫——深陷的眼窝、鹰钩鼻子、长脸、额头窄、颧骨高、下巴尖,虽然他说英语,但带有浓厚的舌头打卷的音。初步可以判断他是一名凶悍的哥萨克人,是不是参加车臣战争,与安帕烈耶夫是不是同胞兄弟那还要进一步追查。

    受伤的黑脸汉子叫韦思杰,华夏广西人,打越战时本来可以随军撤走,但他迷失了方向,结果在深山老林生活了几年;后来辗转到荒岛当起了海盗;他以后就漂泊到了印尼,信了教,参加了伊斯兰祈祷团,是核心成员之一。他功夫精湛,平时少有对手,今天算被“孟江”打服了。不过,他输得荣耀,阿扎哈里可是拿过俄国UFC终极决斗王,刚才被打得满地找牙;说明了伊斯兰总教派来的头领,不是花瓶,而是身怀绝技。他现在坐在“孟江”副驾驶座上,以后专门充当头领的助理。

    “老乡,对不住了。”“孟江”边开车,边向韦思杰搭话。

    “没事。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异国他乡,韦思杰能说上华语,颇觉亲切。

    “孟江”笑着说:“老乡出手极快,我不敢硬碰硬,只是投机取巧罢了。”

    “老乡过谦了。你能把阿扎哈里打趴下,绝对可以把我打趴下。阿扎哈里吹虚,他曾经把普京的贴身保镖打趴下。他出道以后,从来没有输过。我一直避着他,不敢跟他正面碰撞,咱惹不起可躲得起。他又是阿布沙耶夫的老乡,我更不敢惹他了。这伙人当中很多都是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阿布沙耶夫,当年与他弟弟号称红胡子,俄军动用了现代化武器,他俩兄弟还是逃脱了。听说,他弟弟也是个极端分子,但与他分散了。他加入了伊斯兰祈祷团,当上了军事首领;他弟弟居说现在总部受训,可能也是个狠角。”韦思杰当“孟江”是总教派来的头领,他无话不谈,毫无保留,“孟江”大喜过望,看来他与这两兄弟颇有缘分。

    “太好了!早知道你会说华语,我也用不了如此憋屈。”“孟江”眉飞色舞,能认识一位侠义心肠的老乡,那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以后带认识一下,我们的其他成员:管军火的巴德克,你要什么爆炸装置找他就是了;管财务的艾哈迈德,你其实找他领取你想要的活动经费。你来这么长时间,你还没向他支取一次,他才不会主动送到手中,让你自己艰难度日。他们才过神仙日子。今天,你发作得很好,打出了声威,他们可是欺软怕硬的主。”

    “怎么没见那个妖冶女人?”“孟江”煞有介事地问。

    “你说霍利利吧。她可是最骄横跋扈的女汉子,仗着她与阿布沙耶夫的有一腿说一不二。这次,她可一头栽了进去。听说,她带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包括小妖精乌玛尔。估计阿布沙耶夫上火了,可能要强行救她的老相好。”从韦思杰的话语间,可以听出韦思杰满腹牢骚,他也是受排挤的对象,但他势单力薄,只能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韦哥,你不会像我一样,身边一个亲随都没有吧?”“孟江”这话有文章了,韦思杰听出味来了:“孟兄弟,不瞒你说。跟我过得了命的,还真只有一个人,努尔丁,他与我有八拜之交,他也是他引荐进来的。他是印尼华人,他也会说华文,但他偏不叫中文名字。他只对我一个人说过,他其实应该姓熊的,但他不敢姓熊,所以取了一个巽族人名字。他杀人如麻,杀爪哇人、巽族人,不分男女老幼,刀刀割喉。”

    “你听说过鸡血事件吗?”“孟江”娴熟的打着方向盘,“我怀疑,努尔丁有血海深仇。他屈尊基地组织,其实他要借基地组织之名,帮他复仇。他拉你入伙,也是要你参与他的复仇行动。”

    “应该是吧。有一次,他带我撞进一家种植橡胶园的爪哇人家中,他只留下一个仇敌,把其他男人全砍光,然后,把女人集中在一起。当着他的面,奸杀他的老婆、女儿。从这些血腥的场面来看,他确实是报仇心切。”

    “他对阿布沙耶夫忠不忠?”“孟江”说这话本来是出原则,但他当着韦思杰说出原则的话,说明当韦思杰是自家兄弟。韦思杰跟“孟江”不打不相识,一打成兄弟,他毫不忌讳:“我要是干得过他,早就干死他的。孟兄弟加入了,阿布沙耶夫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的武夫,他很多事情靠霍利利谋划的,现在没有霍利利和乌玛尔这两个娘们,他就是一个杀红了眼的屠夫。”

    “你和努尔丁一定要支持我。我要办法收服阿布沙耶夫,要不我就废掉他。这畜生想架空我,让我徒有虚名。这可是大不敬。”“孟江”话语中布满杀气。

    “孟兄弟,一定要谨慎行事。我和努尔丁只能暗中助你,我俩有自知之明,没有那个实力公开跟他叫板。你发难的时候需要我俩关键时刻捅他一刀子,我俩绝对会捅!”韦思杰当即表态。

    “有韦哥、熊哥一句话,我心中就有底了。我不会让他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孟江”特意把努尔丁叫做熊哥,如果他真是熊家人,有可能与熊黛兰同宗同族,那他的辈份就相当高!

    阿布沙耶夫出动了十台军车,一轮围猎,他们就猎杀了一头犀牛、三头鹿、两头野猪、一只獐子、五只野羚羊、十只松鸡。他们搭起营帐,就地野炊。

    一百多名兄弟席地而坐,“孟江”与阿布沙耶夫比肩而坐,他的职位按道理说要高于阿布沙耶夫,但阿布沙耶夫掌控着实权,“孟江”是有名无实。他故装不知。他让韦思杰坐在他身旁,这是翻译。

    与阿布沙耶夫的亲信阿扎哈里、艾哈迈德、阿齐兹、巴德克、努尔丁、卢思菲特团团围坐在一起。“孟江”从韦思杰的眼神读懂了,那个胡子拉茬的瘦高个就是熊某,从面相来看,有几分酷似熊黛兰,不会是熊黛兰失踪的兄弟?

    “孟江”只顾大嚼特嚼,阿布沙耶夫命令开酒,他亲自把盏,先敬“孟江”的酒:“尊敬的孟先生,兄弟们多有怠慢。今天阿布先向孟先生陪罪。”

    “不怪,不怪。只是闷得慌,成天想找点事干。我看兄弟们忙得不亦乐乎。我却成天东游西逛,这也不是一个事情啊。我难道回家对奥多姆先知说,你派我来,我每天就在附近闲逛?那不贻误时机?我一急,就暴脾气来了。阿布兄可不别见怪。”

    “孟江”的话还得要韦思杰原原本本地翻译过去,阿布沙耶夫听了开怀大笑,一仰脖子便喝干了一杯;“孟江”叫声痛快也跟着一饮而尽,他在新疆喝过这种酒,酒味浓、度数高。

    三杯下肚,阿布沙耶夫果然引入正题:“孟先生,你说要从一个关押在特宪旅拘留室救人,怎么个救法?我想听听孟先生的高见。我是真心讨教,还望孟先生不吝赐教。”

    “孟江”与阿布沙耶夫再碰了一杯,伸出三个指头。

    “孟先生不要打哑语,我阿布是个粗人。还请孟先生详细道来。”

    “我有四个策略。下策:先恐怖袭击,再混进去劫狱;中策:绑架人质,要挟放人;上策:收买内部人员做内线放人。但还有上上之策。”“孟江”倒着酒欲言又止,吊着阿布沙耶夫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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