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 惹错人了
荀建宝带着郎子萱去找了他的兄弟,结果还没等说完呢,就被他兄弟打断了:“哥,这事可不是用钱就行的,这是犯错误的事,你探监缺手续不要紧,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这减刑不是我说了算的,我要是帮你拿钱去买,那就是行贿,这事我可帮不了你。”
郎子萱还想说几句好话求求他,荀建宝来了脾气:“不行拉倒,你就一本正地当你的管教吧,不会变通,没啥大出息!”说着领着郎子萱就走。
郎子萱被他拽到门外,甩脱了他的手,说:“荀叔,你别这么横呀,咱们是来求人家来了,也不能说一句不行咱就撂脸子呀。”
荀建宝说:“没事儿,别看他现在说不行,待会儿我再单独找他说说,我的兄弟我了解,谁说话不好使我说话他也得当回事儿。”
“真的呀?那要是能答应可真的谢谢你了!”郎子萱一听还有门儿心里挺高兴的。
“就只用嘴谢我呀?”荀建宝推了推眼镜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你说要怎么样谢你呀?”郎子萱陪着笑说。
“最起码要请我喝点呀!”
“这简单,我叫上我二哥,咱么一起找这里最大的馆子,一定让你……”
“行了,行了。”荀建宝打断说:“你要请就咱俩去,你要找你哥我就不去了。”
“为啥呀?”郎子萱瞪着大眼睛看着荀建宝。
“说实话我不喜欢你那个干哥,我就想和你唠唠家常,带上他说话不方便。”
“那好吧,你说你要吃啥,我请你吃。”郎子萱虽然心里一百二十个厌烦,但为了救杨煜,还是忍了。
“前边有个小店,带包间的,我们去那吃,清净!”
荀建宝带着郎子萱来到了一个小旅店,郎子萱一看招牌就说:“荀叔,这不是旅店么,不是饭店呀!”
“我知道,这里给代买酒菜,我们到里边包间,封闭好,没人打扰,好好唠唠咋能把你大哥弄出来。”
郎子萱半信半疑地跟着他进了旅店,这旅店还真是帮客人买酒菜,不一会功夫就从旁边的小吃拿过来四个炒菜和一瓶白酒。
郎子萱耐着性子陪着荀建宝喝了两杯酒,一开始这荀建宝还真是聊点正常的,说说他和他兄弟的事,说他兄弟在监狱方面怎么好使,又说他在他兄弟面前怎么好使,说着说着,一只手就拉住了郎子萱的手说:“小郎呀,别人的事儿我可以不管,但你的事我费多大的劲儿也得去管,知道为什么吗?”
郎子萱往回抽了一下手没抽动,说:“荀叔,你还是叫我郎子萱吧。”
“叫什么都没关系,谁让我就是喜欢你呢!”荀建宝舌头有点大了,不过郎子萱看得出他是在装醉。他把郎子萱的手抓得紧紧的,又说:“其实叔不差钱,我一句话我兄弟就的乖乖的帮我办事,但是要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他一边说一边往郎子萱面前凑,另一只手搭上了郎子萱的肩头,郎子萱向旁边闪了一下,说:“荀叔你别这样,你是长辈,你帮我办事我会感激你的,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看郎子萱一个劲儿的挣扎,荀建宝干脆原形毕露了,一把抱住了郎子萱:“你不答应我就别想我帮你办事!”
郎子萱肺都快气炸了,双手推着他说:“你要这样我就不用你办了,快放开我,要不我就不客气了!”
荀建宝伸嘴就在郎子萱脸上亲了一口:“小郎,让叔媳媳你吧!”
郎子萱用力一低头,用额头撞在了荀建宝的鼻杨子上,金边眼镜当时就破了,荀建宝一疼,手松了一下,郎子萱挣开后挥手一个耳光打过去,破眼镜飞出老远,郎子萱打完转身就往出走。荀建宝恼羞成怒:“今天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起来就又上来了,一把从后边又把郎子萱抱住了,郎子萱用力晃动臂膀,想把他摔下去,但是这色鬼抱的还挺紧,就是不松手,嘴在郎子萱脖子上乱啃,还模糊不清地呓语:“小郎,我就……喜欢你……小郎……”
郎子萱忍无可忍,哈了下腰,然后再用力一仰头,后脑勺又撞在了荀建宝鼻子上,同时双臂用力终于把他摆脱了,荀建宝兽性大发,还不甘心,又扑了上来,郎子萱回过头来抄起桌子上的一只筷子,“扑哧”就捅进了荀建宝的脖子,荀建宝“啊”的一声大叫,退了两步,手在筷子上摸摸,却没勇气拔出来,瞪着眼睛看着郎子萱:“你想杀我?”说着吓得堆了下去。郎子萱余怒未消,拿起桌子上的几盘子菜,全砸在了荀建宝脑袋上,骂道:“操你妈的,我叫郎子萱,看你还敢不敢叫我小郎了!”
荀建宝捂着脖子,张着大嘴大口地喘着粗气,郎子萱过去“嗖”一下就把筷子拔了出来,说:“少装蒜,一根筷子捅不死你的!”
这筷子一拔这血就窜出来了,荀建宝急忙捂住伤口,血从手指缝往出淌,郎子萱也不知这一下到底有多严重,丢掉筷子说:“告诉你,你这是意图强奸,我现在就去报案,你就在这装死吧!”
郎子萱跑回了招待所,拽起杨斐就走:“快走,惹祸了,那个荀建宝让我捅了。”
杨斐一听也急了:“咋回事儿呀?不是去商量救大哥的事儿么,咋还把他捅了?”
郎子萱简单扼要地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然后说:“快走吧,他兄弟是管教,要是抓住我直接就送监狱了。”
杨斐摇头说:“不要急,我先去看看,那老小子要是有得救就得赶紧送医院,要不真死了事就大了。你先到车站等我,半小时我不回来你就赶紧走,也别回广平,直接奔广州找你爸多拿点钱跑路。”
郎子萱也有些后怕:“你说他会死不?”
杨斐说:“我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着起身就奔郎子萱说的那个旅店去了。
到了旅店一问,服务员说刚才那位已经走了,满身是血,自己跌跌撞撞走的,大家都吓坏了,谁也没敢问他,也不知他去哪了。”
杨斐看看地上的斑斑血迹,转身就奔车站了,找到郎子萱说:“子萱,你还是先走吧,反正你也快开学了,先回广州吧,那小子伤得挺重,不知死活,你先回去避避风头再说吧。”
“那你呢?”
“我留下打听一下动静,如果没啥大事儿我给你往家打电话,我怕他兄弟报复大哥。”
“我不走,你这么一说我也担心大哥,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兄弟,我看他的兄弟倒不像是个小人,免的听他的一面之词,再说他侵犯我在先,就是报警我也是正当防卫。”
任杨斐怎么劝郎子萱都不走了,杨斐没办法,带着她一起去找荀建宝的兄弟了,可是到了那儿一见面,人家啥也不知道,还问郎子萱呢:“你不是和我哥在一起了么,我哥刚才打来电话说要先走了,我听他说话的声音不对,也不知发生了啥事儿,还想问你他在哪呢?”
俩人都长出一口气,看来这个荀建宝没啥大事儿,还知道和他兄弟打电话道别呢,一定是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了,所以蔫撤了。
原来这个荀建宝命还真大,郎子萱这一筷子就是在他脖子上捅了个眼儿,哪儿也没伤着,属皮肉伤,自己到医院包了一下,怕郎子萱真的去报警,他倒吓得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