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可曾有过
她一直想知道，到底当年的见面说了什么，才有了后来无绝领命灭自己母亲一族之事。..
这些年，无绝没有说过一次，帝王那自己更不可能得到答案，自己也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无绝开始了他嗜杀血腥之路。
上官无绝纤细而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慕容诗语那已毁的半张脸，“诗语，我忘不了。所以，我上官无绝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他们。”
“他们，也是无心的。”
慕容诗语轻轻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上官无绝的手上，为他这般而心疼。
上官无绝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轻声淡言。
“只不过是女人的争斗，却要我付出代价。诗语，我们之间，我不想有他们的话题。”
“无绝，对不起。”
慕容诗语柔声，为自己的话而伤到了上官无绝而心疼。
“我送你回房。”
上官无绝不想跟慕容诗语再提及这些话题，转而闲聊了别的去了。
上官无绝把慕容诗语送回了房，又陪她聊了一会天才站起来离开。
慕容诗语伸手拉住上官无绝，有些担心的看着上官无绝。
上官无绝看着那担心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恨得下心来。
“放心，我不会动柳尘封的。”
在他还是诗语的救命恩人之前，他不会杀他的。
“无绝，你会把他对食了吗？”
慕容诗语有些犹豫了一下，问出了口。问完之后，立马又后悔了。
自己，怎么可以因为督公的话，就来找无绝求证答案了。
慕容诗语一问完，上官无绝的脸上就有了一丝丝波澜，却快的让慕容诗语没有看出有任何的异样。
“督公让你问的？”
上官无绝微微的挑眉淡声，这不用想他也能知道，肯定是督公跟诗语说的。不然的话，就以诗语这性子怎么可能问自己这个问题。
“无绝，他只是担心你。”
慕容诗语连忙急急的解释，就怕上官无绝一个生气，这个时候冲到东厂去跟督公拼命。
“他看到的是天下，担心的也是天下。.”
“无绝，别这么说督公，他是真的希望你能幸福。”慕容诗语不想眼前的人太过的偏激。
“诗语，你应该知道，这辈子我生命中不可能出现‘幸福’这两个字。权力衡量，我会考虑督公的话的。早点休息，要是无聊的话，我明天让萧施回来陪你。”
“不用了，他的心不在这里，就算回来了，也是无心的。”慕容诗语说完，随后连忙的说道：“无绝，我不是抱怨他，只是我们之间欠的太多，我早已经还不起了。”
“诗语，还不还得起是他说了算，不是你。”上官无绝揉了一下慕容诗语的秀发，柔声的说道：“傻丫头，别胡思乱想的了。”
慕容诗语看着上官无绝，只是微微的一笑，目送着上官无绝离开。
等上官无绝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之后，那挂着笑容的脸上的笑容随即慢慢的消失。
无绝，你终究还是在逃避，一直在逃避。我不知道，在你的心中，可曾有那么一次的迟疑过。
哪怕一秒，见一下他们的念头，可曾有过？
上官无绝走出慕容诗语的院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灯火通明的院子。
诗语，你不是我，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傻丫头，其实，你才应该有幸福。
天空黑暗一片，就如人心一般。
轩宇擎身体好转的第一件事，就是祭祀自己的母妃。
当轩宇擎一步一叩首的在东厂门前跪拜过去，那远处看戏的老百姓心中不免有些怜悯轩宇擎。
堂堂一个擎翼王，竟然会在那红袍身影面前低三下四的跪拜。
尤其是，这百年难得一遇的是，这东厂的大门竟然是敞开的。
那一直对别人来说是人间炼狱的地方，就算是阳光照耀着，也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更多的，那敞开的大门像张牙舞爪要吃人的恶鬼的血盆大口一般的感觉。
一入大门，就是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祭祀台。
而轩宇擎母亲的牌位，就供在上面。
上官无绝就那般一脸的理所当然的坐在上位，一脸只要轩宇擎心里不舒服他就很高兴的表情。
督公看着上官无绝的模样，又看了看外围一圈看戏的老百姓，心底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这不惹事他就心里不舒服，这也就只有轩宇擎能受得了他这般性子。
赫连曦看着那跪拜着往东厂而来的轩宇擎，心中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恨他倒戈的跟仇人把酒言欢，还是应该可怜他竟然能忘记家仇而对仇人摇尾乞怜到这个地步。
祭拜的时候，上官无绝并没有怎么为难轩宇擎，这让所有人都颇为意外了一点点。
就连督公都有些不确定的偷偷的瞧了好几眼上官无绝，在确定上官无绝只是坐在这里当摆设一般的看戏了之后，才相信这一次上官无绝真的不会惹什么幺蛾子。
不过，目光在触及到坐在上官无绝身边的慕容诗语的身上，督公也有那么一丝的明白。
有这个身影在，上官无绝又怎么会做出什么不太好的举动来。也不知道有一个人能让他有所忌惮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人群中，柳尘封看着上官无绝的身影微微的蹙眉了一下。
按自己对上官无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让轩宇擎这般的顺利的能为自己的母妃祭祀的。
目光落在慕容诗语的身上，柳尘封有那么一刻想知道，一个慕容诗语到底让上官无绝的底线能放到什么地步。
当年，前朝先皇后的坟前，那个身影到底是他，还是他身边的慕容诗语？如果是他的话，那谁才是那个先皇后当今长公主的孩子？前朝皇嗣，到底还有多少存活着？又被他给安排到哪里去了。
“尘封哥哥，你在看什么？”
西楚格曦的目光一直都在轩宇擎的身上，看着轩宇擎完成每一步步骤而担心，就害怕那坐着的上官无绝随意的捣乱，让轩宇擎祭祀自己母妃的事情出了岔子。
“没什么。”柳尘封淡声。
“尘封哥哥，我看你一来眼睛就一直在上官无绝的身上。尘封哥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官无绝吧？”
西楚格曦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身边的柳尘封，想到鹰八说尘封哥哥在东厂待了很长时间，而且受伤的时候可是这个上官无绝把尘封哥哥给背走的。更是为了他，寻了身影莘楉殇来医治。
西楚格曦的话一出，柳尘封随即立马否认。
“瞎说什么，上官无绝可是一个太监。”
“皇室里收太监的又不是没有，只要尘封哥哥的正室是女子就行了。”西楚格曦不以为然的说道。
“格曦，瞎跟你尘封哥哥说什么，这要是母妃听到了，非罚你抄女诫了不可。”西楚睿淡声。
“我哪有瞎说，这尘封哥哥看着那上官无绝的眼神，就像父皇看着母妃的眼神一般。”西楚格曦抗议着西楚睿对他所说的话。
柳尘封的目光落在上官无绝的身上，他不否认自己每一次看到上官无绝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莫名情绪存在心底。
那种感觉，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对他，自己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那种感觉似乎有些刻骨铭心，可是自己却又记不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格曦，还说。”西楚睿责备着西楚格曦的‘胡言乱语’。
“哦。”西楚格曦看着身边乔装打扮过的西楚睿，顿时一脸明白的表情的说道：“我忘了，太子哥哥你也喜欢这个上官无绝的。”
西楚格曦顿时一脸她明白的表情，目光在西楚睿跟柳尘封身上打转了几圈，随后露出一个‘我明白’的笑容。
“上官无绝不会成为谁的谁，只有别人成为他的谁。”
柳尘封淡声，脑海中却想起那一夜在皇宫之中的相遇，自己那疯狂的做法。
那一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吻了他。哪怕，自己伤的那么重，似乎也没有什么后悔可言的。
“反正太子哥哥是没戏了，这要是母妃跟父皇知道了，非气晕了不可。”西楚格曦耸肩了一下的说道。
西楚睿不可否认，如果自己真的喜欢这个上官无绝的话，以自己如今储君的身份，不只是仅仅把自己的父皇跟母妃气晕了这么简单。
“不过，尘封哥哥就可以啊。反正尘封哥哥也不喜欢这个上官无绝，要不尘封哥哥你想办法把这个上官无绝给娶回去吧，这样的话太子哥哥就可以随时随地的见到上官无绝了。这样的话，尘封哥哥还是我的尘封哥哥，太子哥哥又可以得到上官无绝，完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别胡闹，这要是传到了上官无绝的耳中，指不定要惹出什么事来呢。”
柳尘封轻言，目光在那看着轩宇擎按部就班的做一套程序的上官无绝身上。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西楚格曦说西楚睿喜欢上官无绝的时候，心中泛出一股不舒服的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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