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负心男人
听冉儿这么说,张轩也就不奇怪了。
不用说,肯定是李家老爷子又来逼迫泽宇了,难怪之前让泽宇还来找他帮忙又什么都不说。至于这慕青青,肯定是感受到冉儿的威胁了!
“你听我说,泽宇肯定不是要和慕青青结婚。况且,他一个华东集团的总裁要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媒体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心吧,不会的。你要相信泽宇,相信你们的感情。”
张轩说完这段话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曾几何时他也会劝人了?他也会有头绪的给别人分析这种感情上的事?
“可是他们都已经接吻了。在办公室里打得火热,看到我还心虚的推开了慕青青!这个你怎么解释?你是说我看到的都是幻觉都是海市蜃楼吗?李泽宇就是个大骗子!”
冉儿心中不能释怀的可能也只有那一幕吧?
她不能原谅他的原因其实也只是因为这个,沉重的失落感再次袭来,冉儿觉得好累。
“你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去解释,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的。冉儿,你不要自己在这里瞎猜了。我认识泽宇这么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他喜欢慕青青,就更别提他会吻她了。”
张轩越是为他开脱,冉儿就觉得他是负心汉。
“张轩你别说了,我要回去了。”
除了逃避,她真的别无选择了。不想再谈论关于泽宇的任何事情了,她只想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一觉,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让她觉得太累了。
“那我送你。”见她不想再说,张轩也识趣的闭了嘴,准备送她回去。
可是刚走到酒吧的门口,就看到外面大雨滂沱,张轩和林冉儿站在门口,林冉儿因为刚刚的事情,呼吸也有些急促,脸色也有些微红。
“这么晚了,还下这么大的雨,肯定没有车了。要不,我打电话给泽宇,让他来接你吧?”
“不用了,不必麻烦他。”林冉儿淡淡的开口道,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张轩的提议。
她的心里虽然有些慌张,可是表面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眼神里也对张轩充满了防备与疏理感。
面前这个男生,听他的语气很明显与李泽宇是熟识,而且如果让李泽宇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林冉儿并没有接着想下去,因为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李泽宇和慕青青在一起的画面,心里的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反而一股淡淡的心酸弥漫在心头。
听到林冉儿的回答,张轩有点好奇甚至是惊讶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女生。
因为据他了解任何女生在听到李泽宇的名字,哪个不是费劲心思的想要扑上去,还从来没有见过像这个女生一样,这么有趣。
不仅拒绝了这个请求,整个人还瞬间散发着一股淡漠的气场,与先前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张轩更加认真的看了看林冉儿,从上到下,不放过任何小细节。
只见女生身着的都是从路边地摊货上淘来的廉洁衣服,黑色的裙子妥帖的包裹着女生姣好的身姿,一头黑色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几缕长丝随意的搭在肩头,让此刻的林冉儿看上去有丝成熟的魅力。
那张没有任何化学用品的清秀的脸颊此时面无表情,刚才因紧张而爬上脸颊的潮红,也消失不见,白皙的皮肤在路灯的照耀下有一种诡异的苍白感,让人看不出来她在心底想什么。
而唯独那双干净而清澈的双目,没有一丝杂质的看着他,仿佛要被那汪清水给吸进去了一样,就这么发着呆目不转睛地看着林冉儿。
林冉儿见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肆无忌惮的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微怒,眉头更是不满的皱在一起。
“张先生,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说完,不等张轩回过神,转身便想要离去。见到此状,张轩迅速的拉住了她。
林冉儿疑惑地看向张轩,眼神没有片刻停留,就又将目光转到了两个人正拉在一起的手,示意张轩松手。
张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松开自己紧紧抓着林冉儿的手,见林冉儿满脸不悦的表情,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
他承认,刚才确实有那么片刻,他不愿意这抹黑色倩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张轩故意将视线移向别处,生怕被林冉儿看透自己的内心想法。
“抱歉,我只是看已经下雨,你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回家有些危险。而且,你既然认识李泽宇,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他呢?”
张轩指了指天空,有些不解的再次看了看林冉儿。
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女孩子一脸柔弱的模样,为何不利用自己的这点长处来取悦男人。
毕竟,对男人来说,林冉儿这种柔弱的女生很是吃香。聪明一点的女人,稍加利用这些,这辈子不说大富大贵但是也可以衣食无忧。
这个女人,貌似并没有发现她这张脸的利用价值。
听着张轩说的话,林冉儿似乎也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潜含义。仍旧皱着眉头,只是脸上不悦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此时此刻她有些发愁的看了一眼天空,心里也不禁默念:这雨真实会挑时候。
转过头,她再次打算和张轩告别。
“谢谢关心,不过这是我和他本人之间的事情,至于怎么回家我会想办法的。”
林冉儿身子微微前倾,十分客气的和张轩到别以后,一咬牙一闭眼,丝毫没有犹豫的冲进了雨里。
张轩望着离去的林冉儿的背影,心里仿佛失去了什么似的,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终究时徒劳无功。
一直到林冉儿的影子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突然张轩想到了什么,跑到了停车库,开着自己的兰博基尼,冲进了雨幕里,急切的目光不停地向外面搜寻着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那抹黑色丽影。
天空越来越黑,仿佛被泼上一层又一层的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