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魔君身份
“嗯。”凤锦点头,接着四人便守着屋子,不让任何人进来
紧接着,南宫府的隐卫也随即落下,不出一日南宫府又出现了血雨腥风的场面。
叶锦素双臂环绕,终于将采莲的追魂蛊压制在脑后,采莲终于无力地躺在地上。
叶锦素上前,将她扶起来。
采莲低声说道,“少夫人,奴婢……”
“什么都别说,南宫府不能再有血腥。”叶锦素说罢,便闪身离开。
采莲本欲拦住,但,实在是无任何的力气,突然想到青峰他们,连忙撑着身体出去。
叶锦素见面前黑压压的一片人,看着向凤秀和凤锦,“不能在南宫府,走。”
说罢,便足尖轻点,向府外而去,并命令南宫府内隐卫好好看护府上。
皇宫内,暗主连忙上前禀报道,“皇上,不好了,圣女对夫人下了追杀令,夫人有难。”
“年儿现在何处?”上官敬连忙起身,问道。
“夫人为了不连累南宫府,只身离开南宫府,如今向京城外而去。”暗主低声禀报道。
“即刻派人去,不得让她有任何的闪失。”上官敬沉声说道。
“是。”暗主领命,随即便闪身离开。
上官敬垂眸,圣女怎会无缘无故对年儿发出追杀令呢?
此刻,叶锦素正飞身向京城外而去,凤锦、凤秀、秋意和秋雨更是紧随其后,而后面紧跟着便是几百黑衣人,而且,随着叶锦素的离开,后面的人越来越多,有些还穿着粗布衣服,有些穿着锦袍玉带。
叶锦素这才清楚,原来魔教中人并非全都铲除,而是另一种身份隐藏起来,不过叶锦素始终不解,圣女为何一定要置她与死地呢?
“阁主,这些人该如处置?”凤锦连忙问道。
“若是不除他们,便是后患。”叶锦素眸光一凝,继续向前移动。
凤锦听罢,“将凤华、凤年叫来吗?”
“你可记得当年我在京城碧青松那里设下的离阵?”叶锦素看向凤锦,问道。
“嗯,记得,如今那阵还未启动。”凤锦回道,当时,是为了最后逃生而用。
“如今,就让他们都埋葬在里面吧。”叶锦素冷声道,接着便向碧青松而去。
凤锦和凤秀对望一眼,秋意和秋雨亦是看着后面的人越来越多,“少夫人,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呢?”
“先入阵,到时候将所有人引到这处,然后施阵。”叶锦素淡淡地说道。
“是。”秋意和秋雨应道。
不一会,叶锦素便带着秋意与秋雨、凤锦、凤秀来到碧青松,旋身落下。
“他们如今的对手是我,你等退下。”叶锦立于高松之上,坦然自若,双眸直视着前方。
不远处,便看到约莫一千人向这边而来。
凤锦和凤秀心中暗想,如今便有一千人,到底还有多少人?
此刻冷视着眼前向他冲来的人,她云袖一挥,那些魔教众人便向后退去,要启动离阵必须要用到有凤来仪的最高一层,但是,用一次便会元气大伤,故而,叶锦素不能贸然启动,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
“如今来了多少?”叶锦素冷声问道。
“两千人。”凤锦和凤秀回道,“如果不过是过了三个时辰,便有两千人,想必日后还会更多。”
“嗯,再等等。”叶锦素想着,即便如此,能够消灭一大半也是好的。
“阁主,如今的君魔阁多半便是魔教旧部,您说他们会不会也在这里?”凤秀在一旁问道。
“嗯,会的。”叶锦素点头,“不过,我并未看到君魔阁的人。”
“想必还未到。”凤锦回道。
“也不竟然,怕是魔君也知晓了此事,将他们制止住了。”凤秀在一旁乐观地想道。
“你可别忘了,采莲说话,魔君并未找到解决之法。”凤锦在一旁波冷水。
叶锦素听罢,看向凤锦,“再等三个时辰。”
“可是,越来越多之后,他们如今都向山顶而来。”凤锦在一旁担忧道。
“来,便打下去。”叶锦素冷冷道。
“是。”凤锦回道。
凤锦看着向上攀爬的人,便用箭将他们射下去,众人也相继拥着暗器,或者是毒药,洒向上前爬来的人。
叶锦素目不斜视,看着下面黑压压地一片,“约莫有三千人了。”
“是。”凤锦应道,突然听到身后有凌厉的剑气,连忙飞身而上,将从后面偷袭之人直接打落下去。
不一会,便看到有人闯入碧青松,转瞬便于那些魔教众人交上手,接着,便看到一个黑影飞身而上,稳稳地落在叶锦素的脚下,“属下参见夫人。”
“夫人?应当是南宫夫人。”叶锦素垂眸,看了一眼暗主,说道。
“夫人,属下奉皇上之命,前来护夫人周全。”暗主接着回道。
叶锦素眸光微冷,“如此,这里便交给你等。”叶锦素说罢,便闪身离开。
“是,夫人。”暗主领命,随即,便飞身而下。
叶锦素看着山下,兵器碰撞的剧烈声响,还有打斗的声响,抬眸,看向灰蒙蒙的月色,“看来,不久之后,天下就要大乱了。”
“阁主的意思是?”凤锦站立一旁问道。
“还有多少人?”叶锦素看向陆陆续续飞蛾扑火的魔教中人。
皇宫内,吕年儿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屏风后的男子沉声道,“你为何要如此?你可知如此做便是暴露了你自己?”
“那又如何,她必须要死。”吕年儿眸光微沉,厉声道。
“你疯了。”男子忍不住地喝道。
“疯了又如何,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将皇上夺走吗?”吕年儿忍不住地大喝道。
“我劝你早些收手,否则,到时候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男子说罢,便闪身离开。
吕年儿抬眸,看了一眼这奢华的宫殿,“哈哈,后果?什么后果?”
叶锦素看着皇宫的暗卫倾巢出动,叶锦素目光淡淡,上官敬,你如此做,就能让我们回到过去吗?
空中突然飞身而下一抹黑色长影,黑袍翻飞,叶锦素转眸,看向来人,嘴角浅笑,“他来的正好。”
“是魔君。”凤秀连忙唤道,“唉,没想到此刻来的是魔君,而不是大少爷。”
秋意和秋雨也对望了一眼,想着这大少爷关键时刻跑哪里去了?怎得不让旁人占了先机。
“等我许久了吧。”魔君翩然落下,看向叶锦素。
“嗯,可寻到方法?”叶锦素看向他,问道。
“你怎知我寻到了方法?”魔君低声一笑道。
“你魔君阁的属下呢?”叶锦素眸光闪,笑道。
“嗯。”魔君点头,不置可否,接着,自腰间拿出一支长笛,接着便吹了起来。
随着那飘扬的笛声,山下的那些魔教众人便捂着头,跪在地上大叫不止,不到半刻钟,便倒地不起。
暗主抬眸,看向叶锦素身侧人,心中唤道,“魔君。”,便命人撤退。
叶锦素见暗卫尽数撤离,看向魔君,“如果寻到这个方法的?”
“这个嘛……佛曰,不可说。”魔君把玩着手中长笛说道。
“如今,我要回府了。”叶锦素看了魔君一眼,便闪身离开。
魔君看着叶锦素离开,并未说任何的话语,不过,那眸光中的温柔却是溢于言表。
秋意和秋雨转眸,看着眼前的魔君,顿时觉得似曾相识,但,看到那双眸子,二人顿时一惊,便闪身离开。
一行人回了南宫府,飞身落下,便看到采莲亦是恢复了正常,连忙跪在叶锦素面前,“少夫人,奴婢该死。”
“好了,如今事情过去了,你的身体无碍了吧。”叶锦素将采莲扶起,轻声问道。
“奴婢无碍。”采莲回道。
“凤秀,让人去查,这圣女到底在何处?”叶锦素坐与主屋内,看向凤秀。
“是。”凤秀领命,便闪身离开。
叶锦素看向屋子内,南宫霍綦并未回来,想着他回去哪里?
“阁主,您先歇息吧。”凤锦看着叶锦素一脸的疲惫,故而提醒道。
“嗯。”叶锦素也觉得有些乏累,便起身向内室走去。
凤锦和采莲、秋意和秋雨退了出去。
过了一夜,南宫霍綦都未回来,叶锦素这一日睡得极不安稳,想着这圣女到底有何阴谋?她如今静观其变,不曾想却还是陷入险境,那么,便别怪她采取主动。
凤秀回来,看着叶锦素,“阁主,并未查到圣女的下落。”
叶锦素想到此,便知是这种结果,如若是圣女有意杀她,那么还会再次派人而来,那么,她就等着。
暗主回到皇宫将所有情形告诉上官敬,上官敬眸光冷冽,“魔君?他为何要与年儿走得如此之近?”
“夫人每次有难,魔君总会及时出现。”暗主接着说道。
“那追杀令是他消除的?”上官敬继续问道。
“是。”暗主垂首,想着这魔君的武功高强,竟然还懂追杀令的破解之法。
“看来如今不止南宫霍綦,还有一个魔君,年儿啊年儿,你到底怎样才能回到朕的身边呢?”上官敬抬眸,一脸迷茫。
暗主在一旁不敢吭声,心中思忖,夫人如今已经铁了心不会回来,唉,不禁感觉到造化弄人,此事,他亦是爱莫能助。
年华宫,吕年儿听闻魔君解除了追杀令,顿时一惊,一脸地不可置信,“魔君,你三番几次破坏我计划,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手吗?”
“主子,如今该如何?”一道声音响起。
“继续追杀。”吕年儿眸光变得狠戾。
“是。”
吕年儿抬眸,冷哼一声,“我不管你是谁,都不能活着。”
翌日叶锦素早早起身,便看到南宫霍綦已经回来,此刻正负手而立于窗前,看着叶锦素起身,淡然一笑道,“娘子,我见你睡得极不安稳。”
“嗯。”叶锦素也不再多说,缓缓下床。
南宫霍綦连忙上前,扶着她,“如今可好些了?”
“嗯。”叶锦素点头,接着抬眸,看向他,“你昨日去了何处?”
“二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南宫霍綦笑说道,“我听闻昨儿个圣女下了追杀令,我便给魔君写了信过去。”
“嗯,如今安然无恙。”叶锦素也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南宫霍綦,再想起昨夜的魔君,心情有些复杂。
南宫霍綦见叶锦素气色稍差,便伸手把脉,蹙眉道,“娘子,你惹了风寒。”
“无碍。”叶锦素抬眸,看向他,“喝些汤药便可。”
“这怎行,如今你且好好躺着,我命人给你熬药,不能随意下床。”南宫霍綦连忙伸手,将叶锦素打抱起,向床榻便而去。
叶锦素窝在南宫霍綦的怀中,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抬眸,注视着他的下颚,再看向他的双眸,眸底一暗,想着这个家伙当真隐瞒了她。
但,却不急于说出,只是任由着他将自己放在床榻之上,看向他,“我饿了。”
“嗯,我这便让人给娘子熬粥。”南宫霍綦连忙说道,便抬步出去。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的背影,难道自己猜错了?
不一会,便听到屋外传来声音,“少夫人,奴婢伺候您洗漱。”
“嗯。”叶锦素应道,便见采莲端着铜盆走了进来。
叶锦素缓缓坐起身,采莲连忙上前伺候。
“我来便是。”南宫霍綦突然走进屋内,上前,连忙接过采莲手中的棉帕,接着来到叶锦素面前,“采莲,你且去熬些粥来。”
“是,大少爷。”采莲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叶锦素抬眸,看向南宫霍綦,“你一夜未眠?”
“嗯。”南宫霍綦看向叶锦素,“娘子,你且好好歇息,我迟些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叶锦素点头,便将棉帕递给南宫霍綦。
南宫霍綦接过棉帕,小心扶着叶锦素躺下,盖好锦被,在一旁握着她的手,浅笑道,“睡吧。”
“嗯。”叶锦素点头,便合目睡去。
南宫霍綦始终陪在叶锦素身旁,见她面带疲惫,心疼不已,想着昨儿个,他回到君魔阁,便看见青峰他们双眸猩红,便闪身离开阁内。
他情急之下,前去阻拦,却于事无补,看着他们离开,他突然想到刚才听到那声音,便学着那声音吹了一边,不曾想,他们逐一倒下,他想到叶锦素那处定然有危险,便急急赶来南宫府,却不见人,后来,便看到许多人向同一方向而去,他便追上前去,果不然,看到了叶锦素,幸好他去的及时,他伸手,抚摸着叶锦素的额头,看来是受了凉,如今是要发汗了。
他用密音对正在熬药的秋意道,“药熬好了吗?”
“还需半刻钟。”秋意连忙回道。
“嗯。”南宫霍綦点头,将叶锦素的手握得更紧。
睡梦中的叶锦素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南宫霍綦,一个便是魔君,两个人的身影合二为一,时而发出放荡不羁的笑意,时而温声浅笑。
她不自觉地想要看清楚真相,故而伸手,便要去捉,可是,依旧捉不到,南宫霍綦见叶锦素睡得极不安稳,随即脱鞋,上了床榻,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揽入怀中。
叶锦素好不容易抓住,这才看到原来竟是……
秋意端着药碗垂首走了进来,见南宫霍綦抱着叶锦素在床榻上,她面色一红,上前,“大少爷,药熬好了。”
“嗯,你下去吧。”南宫霍綦点头,便起身,将药碗端了起来。
将叶锦素抱入怀中,端起药碗,自个喝了一口,低头,渡入叶锦素的口内,如此,一口一口,将碗内的汤药尽数喂下,便抱着她一同睡去。
叶锦素中间便开始发汗,南宫霍綦在一旁拿着绢帕为她擦着汗,发冷的时候,便将她紧紧抱着,如此,折腾到半夜,叶锦素起身的时候,便见南宫霍綦躺在一侧。
她缓缓起身,便觉得头隐隐泛着疼。
“娘子,醒来了?”南宫霍綦随即起身,伸手抚在她的额头,“嗯,烧退了。”
叶锦素抬眸,仔细打量着南宫霍綦,接着冷声问道,“你是南宫霍綦还是魔君?”
南宫霍綦眸光微闪,看向叶锦素,“你希望我是南宫霍綦还是魔君?”
叶锦素看着南宫霍綦,她从未想过如此的问题,希望是谁呢?不由得发怔。
南宫霍綦接着将叶锦素揽入怀中,“不管是谁,我都是你的夫君,爱你的夫君。”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她不由地身体一僵,躲开他的怀抱,“我想我们不过是名分上夫妻罢了。”
“是吗?”南宫霍綦温声道,“娘子可忘了洞房花烛夜,对夫君的所作所为。”
“那个……不过是意外。”叶锦素想起那日的情景,便觉得恼恨。
“可是,我已经被娘子玷污了,娘子难道要不负责任吗?”南宫霍綦上前,凑近叶锦素,一双凤眸闪烁着盈光。
“无赖。”叶锦素不知如何回答,冷冷说道,便要下床。
“娘子,如今你刚刚退烧,不能着凉,你想要些什么,我代劳便是。”南宫霍綦连忙拦住叶锦素,径自下了床。
“我饿了。”叶锦素接着说道。
“采莲,将粥端进来。”南宫霍綦温声道。
采莲连忙将已经温了许久的粥短了进来,“大少爷,粥已经备好。”
“嗯,好,退下吧。”南宫霍綦摆手道。
“是,奴婢告退。”采莲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南宫霍綦将粥端了过来,接着拿起勺子舀上,轻轻地吹着,接着递给叶锦素,“娘子,这粥最适合退烧之后喝的。”
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心里不解,他为何要对自己如此好呢?这样的好,可知是她承受不了的,因为曾经受过伤,失去过,故而,她不想再看到希望,又被跌入地狱的恐惧。
“我自己来。”叶锦素说着,便从他的手中拿过碗,径自喝起来。
南宫霍綦并不气恼,而是浅笑盈盈地看着她喝。
叶锦素抬眸,看着他,“你怎得不喝。”
“我看着娘子喝。”南宫霍綦浅笑道,接着看向叶锦素,拿起筷子,夹了可口的小菜,放进叶锦素的粥里面。
叶锦素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粥,她对于南宫霍綦如此的关怀,有着太重的负担,尤其是知道他如今的另一个身份,便觉得更加的沉重。
她吃完粥,看向南宫霍綦,“你为何要对我如此好?”
“对娘子好不是应该的吗?”南宫霍綦收起碗筷,看着叶锦素说道。
“你这样,我不知如何自处。”叶锦素看向南宫霍綦,“你可知我不想再去关心一个人。”
“不用娘子关心,娘子只管让我好好地关心你便是。”南宫霍綦上前,将叶锦素轻轻地揽入怀中,“我知你为何会难过,我也知你心里的纠结和徘徊,但,不要有任何的负担,我只是想对你好,只对你一人,不求任何的回报。”
“可是……”叶锦素想说,她要不起这样的关怀,这会让她使了分寸,即便她是再聪慧的人,但是,面对感情她永远都是弱者。
南宫霍綦低头,注视着叶锦素,“娘子,你只要记得我们不过是普通的夫妻罢了,不会有宫廷的尔虞我诈,不会有任何人的陷害,你只要站在我的身边,让我好好保护你便好。”
“南宫霍綦,你这样做值得吗?”叶锦素抬眸,看向他,任何人听到如此的真挚的话,怕是都会感动的落泪,叶锦素在想,曾经上官敬也说过这样的话,可到头来又是怎样的呢?
“我不是上官敬,你也不是华流年。”南宫霍綦亲吻着叶锦素的额头,“你是南宫府的少夫人,而我是你的夫君。”
“让我想想,好好想想。”叶锦素缓缓退出南宫霍綦的怀抱,垂眸,明明已经心如止水的心在此刻乱了。
南宫霍綦知道此事不能逼着她,她如此聪明,能从一点细节,便能知晓他的身份,自然能知晓他对于她的感情,而他相信,他会给她独一无二的爱,给她这世上最大的幸福。
“我知道娘子现在需要冷静,我去书房便是。”南宫霍綦说罢,便转身离开。
叶锦素看着南宫霍綦离开的背影,她坐在床榻上,双腿收起,将头埋在双膝上,老天爷,你让我重生到底是为何什么?
若是为了我临死时的那些话,复仇,如今,当所有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我才发现这仇报错了人,可知老天对我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
那么,南宫霍綦对于我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采莲走了进来,看着叶锦素,低声道,“少夫人,您怎么了?”
“我想静静。”叶锦素淡淡道。
“少夫人,其实大少爷对您极好的,今儿个得知您受了风寒,他亲自给您喂药,您出汗时,他一直在一旁为您擦干,您受冻时,他便用自己的身体为您取暖,奴婢其实一直希望您能嫁给魔君的,但是,看到大少爷如此待您,奴婢觉得大少爷是真心托付之人。”采莲自从昨日发生之事,她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觉得人生苦短,不能留有遗憾。
“他本就是魔君,又何来区分。”叶锦素始终未抬头,不过是无力地说道。
采莲听到,起初不明白,但,稍后便想清楚,顿时眸光一亮,连忙退了出去,来到书房,看着南宫霍綦,连忙跪下,“属下见过阁主。”
“唉,本来想隐瞒的,如今可好,弄得人尽皆知。”南宫霍綦扶额望天,接着,摆手道,“起来吧,日后,你便跟着少夫人,好好伺候她。”
“属下定当尽心竭力。”采莲连忙回道,心中依旧震惊,她万万没想到大少爷竟然便是魔君,想到这里,心依旧有些狂跳不止,“阁主,青峰他们如何了?”
“无碍,不过,这几日怕是要好好歇息了。”南宫霍綦看着采莲,“若是你想去看看,便去吧。”
“是,属下速去速回。”采莲一阵惊喜,连忙谢道,随即退了出去。
凤锦与凤秀见采莲如此高兴,连忙上前问道,“你怎得如此高兴?”
“喜事。”采莲回道,随即便附耳对凤秀和凤锦说道。
凤秀大惊道,“什么?”
“小声点。”采莲连忙捂着凤秀的嘴,“我如今回君魔阁一趟,这处便交给你们了。”
“嗯。”凤锦点头,“你去吧。”
“天呐,太不可思议了。”凤秀还是未回神,看向凤锦,“这……这……”
“天意如此,看来阁主与魔君是有着解不开的缘分。”凤锦也在一旁感叹道。
秋意和秋雨自昨日在碧青松便认出了南宫霍綦,她们跟随在南宫霍綦身边长达十余年,自然而然使得,二人连忙进入书房。
“大少爷,您瞒的奴婢好苦。”秋意在一旁不禁埋怨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南宫霍綦看着秋意,沉声说道。
“哼,是大少爷先瞒奴婢的。”秋意连忙反驳道。
“看来我真是太放纵你们了。”南宫霍綦摇头道,“好了,如今知晓了,还想怎样?”
“奴婢就奇怪了,为何大少爷非要想方设法让少夫人嫁入南宫府呢,原来竟是早已经中意少夫人了。”秋意在一旁了然道。
“就你多嘴。”南宫霍綦看了秋意一眼,幽幽地叹口气,“唉,不过,漫漫长夜,漫漫长路啊。”
“此事奴婢爱莫能助。”秋意为难地回道,接着给秋雨递了个眼色,“大少爷便在这处想着吧,奴婢告退了。”
说罢,二人便退了出去,南宫霍綦斜靠在软榻上,遥望着窗外的明月,径自叹气。
秋意与秋雨出了书房,便看到凤秀和凤锦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们二人。
“怎么了?”秋意看着她们二人。
“我以为你们二人隐瞒了大少爷的身份,不曾想,你们也不知情。”凤秀上前一步,看着秋意说道。
“唉,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秋意想到这处,便有些哀怨,“大少爷可好,将此事瞒的严实。”
“主子的事,难道一定要全知道吗?”秋雨在一旁看了一眼秋意,“你啊,还是别这么口无遮拦的,如今在府上,倒没什么,若是传回那里,我看你怎么办。”
“知道了。”秋意也觉得自己多话了,看着她们二人,“好了,如今我们算是同一阵线了。”
“这可未必,那要看我家阁主答不答应。”凤秀挑眉,看着秋意和秋雨说道。
“嗯,我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秋意点头应道。
屋内,叶锦素下了床榻,随便穿了件素服,便悄然飞身离开。
南宫霍綦正在忧愁时,便感觉到不对,随即,便走出屋子,看到叶锦素离开的身影,连忙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么晚,身子刚好些,当心别再着凉了。”说着,便飞身跟了过去。
秋意和秋雨、凤锦、凤秀四人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画面,不再说话。
叶锦素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已经深夜,街道上并无人,而她想起了曾经的过往,和上官敬的种种,即便是十年过去了,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也是无法磨灭的,即便是痛彻入骨,依旧是回荡在她的心上。
飞身离开城楼,来到望峰亭,高台之上,她身子单薄,遥望着远处,曾经上官敬对他说过,“年儿,等进了京城,你便是我唯一的皇后,唯一的所爱,我会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给你,我会独宠你一人。”
叶锦素冷笑一声,全是谎话,她为了他,不惜去接近上官仪,到头来,却换得她失去了腹中的胎儿,他一直在怀疑她,又何来爱呢?
叶锦素深吸一口气,所有的一切,就在今日忘了吧,包括上官敬对她的种种。
“年儿,你终于来了。”一道声音响起,叶锦素睁开双眸,便看到上官敬一身褐色锦袍,面带微笑,眸光闪过激动,缓缓向前。
叶锦素微微后退,福身道,“妾身参见皇上。”
“年儿……你来此,便是原谅了朕吗?”上官敬看着叶锦素依旧如此的冷淡,可是,这里,却是他们曾经定情的地方。
“皇上,妾身乃是叶锦素,并非皇上口中的年儿。”叶锦素垂眸,毕恭毕敬地说道,“妾身先告退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上官敬连忙上前,想要将叶锦素揽入怀中,却看见一道白色身影落下,将叶锦素结结实实地揽入自己怀中,“微臣参见皇上。”
叶锦素抬眸,注视着他,他怎会在这处,可是,看着他周身散发着怒意,叶锦素心思一沉,想要离开,却被他紧紧地抱着,“娘子,夜已深,你如今身子还虚弱,我们回家可好?”
叶锦素注视着他一双凤眸内饱含着浓浓的关怀与疼惜,她心思一动,点头应道,“嗯。”
南宫霍綦嘴角漾开一抹笑意,璀璨耀眼,看向上官敬,“皇上,微臣与内子且先告退。”说罢,便足尖轻点,带着叶锦素离开。
上官敬并未阻拦叶锦素,他负手而立,抬头,伫立良久,“年儿,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南宫霍綦带着叶锦素回到南宫府,抱着她来到屋内,将她放在床榻上,冲着屋外喊道,“秋意,被浴汤。”
“是,大少爷。”秋意连忙回道。
叶锦素抬眸,看向南宫霍綦,他刚才都看到了?
“你一直跟着我?”叶锦素淡淡问道。
“你身子刚刚好些,若是再受寒了,我自然担心。”南宫霍綦上前将叶锦素身上已经冰凉的薄衫脱下,只剩一件里衣,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脱鞋上了床榻,将叶锦素揽入怀中,盖好锦被。
叶锦素睁开双眸,看着南宫霍綦的举动,她只是这般地注视着。
秋意备好浴汤之后,连忙禀报,“大少爷,浴汤准备好了。”
“嗯。”南宫霍綦应道,随即,便抱着叶锦素进入侧室,伸手解开她的里衣。
叶锦素这才反应过来,顿时面颊微红,低声道,“我自己来。”
“你如今这样,如何自己来?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南宫霍綦附耳说道,接着在叶锦素愣神之际,已经将她的里衣退下,顺带着将亵裤与肚兜脱下,将她轻轻地放入浴桶内。
叶锦素此刻面色已经红透,氤氲雾气,将她本就微醺的娇美容颜,熏得更加绯红,明艳动人。
南宫霍綦径自蹲下,并不估计自己的衣裤已然沾染上水,而是为叶锦素净身,虽然,此刻,他心里有着种种的想法,但,依旧是面色如常,那俊美无俦的容颜上,更是蒙上了一层晶莹剔透,使得此刻他更加的如诗如画。
叶锦素怔怔地注视着南宫霍綦,她的心里想着这些日子的过往,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纵容着自己的任性,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的身边,不管是是魔君还是南宫霍綦,每次,不论她如何冷眼相对,他总是会让她感觉到一丝的安宁。
南宫霍綦看着叶锦素面色总算恢复一些,便拿起身旁早已备好的干净里衣,将她从水中抱出,将里衣裹在她的身上,将她带回内室。
秋意已经将姜汤准备好,放在了一旁,南宫霍綦端起姜汤,亲自喂她喝下,接着便将她放平躺在床榻上,伸手抚上额头,松了口气,温声道,“好好睡一觉。”
叶锦素抬眸,看向他,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微微点头,便闭上双眼。
南宫霍綦坐在一旁,看着她渐渐沉睡,伸手将额间的发丝拨开,便起身,走出了内室。
叶锦素睁开双眸,看着那紧闭的门,她的心便犹如这道门,已经关起,可是,他却这样闯了进来,扰乱了她的心。
南宫霍綦进入侧室,秋意已经换了干净的浴汤,南宫霍綦躺在浴桶内,抬眸,望着房梁发呆,他庆幸自己适才跟了过去,否则,便会让上官敬得逞,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刚才真的好险,顿时松了口气,径自沐浴之后,打开内室的门,穿了一件睡袍,便向屋外走去。
“你……”一道温软的声音响起。
南宫霍綦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娘子,怎么了?”
“你能留下来吗?”叶锦素看着他,轻声问道。
“好。”南宫霍綦展颜一笑,胜过万千风华,他径自脱下外袍,脱下鞋子,上了床榻,躺在她的一侧。
叶锦素嘴角挂着淡淡地浅笑,闭上双眼,便沉沉睡去。
南宫霍綦注视着她安睡的容颜,薄唇微扬,心中暗暗喜悦,这算不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采莲回到君魔阁,便看到阁内有些空寂,她径自来到青峰的房间,便看到青峰躺在床榻上。
“谁?”一道冰冷的声音沉声问道。
“是我。”采莲轻声回道,素手一挥,屋内烛光明灭,缓缓来到床边。
青峰见是采莲,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你怎得来了?”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采莲上前,看见青峰面色苍白,想来昨日定是受了许多苦,而她因为之前有叶锦素相助,故而,听到那笛声,并未受太大的损害。
青峰看着采莲,突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我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瓜,怎会呢?”采莲轻拍着青峰的背,将脸贴在他的颈项,“你曾经问过我,可否让你陪我一辈子,我现在回答你,你不是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吗?”
华府内,一道黑影闪入。
“计划可否如期进行?”
“所有的一切可都准备好了?”
“除左叶府、南宫府、慕容府之外,其他都已经备好。”
“那三府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只要其他的无碍,便好。”
“何时行动?”
“圣女那边若是执迷不悟,便杀。”
“可是,她毕竟是……”
“毕竟是什么?冥顽不灵,若是留下,必定会成为绊脚石,别忘了我们筹谋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再去劝劝她。”
“哼,劝?她执迷不悟了二十年,岂是你能劝动的?当初让她进去,不过是因为有价值,如今看来,她是自个找死。”
“但,她如此做乃是因为叶锦素其实是……”
“是什么?”
“华流年。”
------题外话------
阴谋即将揭开,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