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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宫中行刺

    夜已深,在一日一夜的煎熬中,众人皆算着时辰,顿时觉得这简直是度日如年。

    叶锦素并不着急,命人布好晚膳,而她则是斜靠与主位上,不时地会看着大殿内众人的神色。

    如意宫乃是仅次于年华宫的后宫最大的寝宫,寝宫内,有着独立迎接宾客的大殿,如妃奉行的是省俭节约,故而,这如意宫内的大殿内,装饰的既不失皇家威仪,亦不奢华,整个大殿看似甚是宏伟壮观,却又带着如妃的婉约的性子。

    若是往常,这大殿内,配上语调轻柔的曲子,夜风几许,倒也是意境十足,引人遐想。

    不过,如今,大殿除了庄严,便是冷冽,那夜风吹入殿内,让众人如芒在背,生生觉得夜风刺骨。

    叶锦素身上披着上官綦特意命人拿来的雪狐袍,周身白色,更衬得她如玉的肌肤晶莹剔透,肤如凝脂,美若凡尘。

    不过,那一双杏眸却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冷然,更是让众人不敢直视。

    晚膳默不作声地用罢,她们怎还会有胃口,不过是随便吃了几口罢了,叶锦素见众人如此的浪费,想着边关的士兵们,马革裹尸还,风餐露宿,拼死保家卫国,那个时候,他们总是饥寒交迫,可是,养尊处优的这些贵妇们却都是如此奢侈,她亦是知晓,这等级之分,但是,却不愿看到,放下手中的玉筷,“看来众位的胃口不好。”

    众人一听,本就处于高度紧绷的神经,此刻更加地紧张,齐齐抬头,看向叶锦素。

    叶锦素淡然笑道,“若是众位觉得这膳食不好的话,那这两日,便吃些其他的吧。”

    众人一听,心下一沉,自然明白叶锦素话中的意思,连忙拿起碗筷,即便是现在再无任何的胃口,都要将眼前的膳食填鸭式的塞入胃中。

    叶锦素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情形,淡然笑道,“边关的战士可是一年都吃不上如此好的膳食,不如,等本宫将这处真凶查出以后,便请旨,让众位前去一趟边关,将府内拿得出手的膳食带去,犒劳一下边关的战士如何?”

    这一下,众人更加不敢言语了,心中哀嚎一片,这要是去了边关,路途遥远,舟车劳顿,相当于是被流放,到时候岂不是有去无回?想到这处,完全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吃着眼前的佳肴,即便是当场噎死,也比送去流放的好。

    采莲已经将内命妇带来的奴才都逐一地审视过,这次前来,除左这些内命妇带给袭月公主的寿辰,而她们当然还私下备了一份礼物给各自宫中的娘娘。

    叶锦素拿过采莲列出的清单,抬眸,看着台下那些自认高贵的贵妇们已经将眼前的碗盘吃的一点饭渣都不剩,满意地点头。

    “看来,众位手下的奴才甚是富余,千年的雪人参,羊脂玉指环,竟然连皇上钦赐的玉如意,如今都赏给了这些奴才。”叶锦素看着清单,一一念道。

    右相夫人早已没有了初见是那般的锐气,此刻,她只希望早些寻到凶手,早些让她回府,她这把老骨头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可是,看着眼前的这太子妃,心中不禁哀嚎不已,想着,她怎得就得罪了她。

    心中想着,她虽然贵为右相夫人,但是,宫中还是需要打点的,毕竟,她的女儿如今可是宫中位分最高的,而且,掌管后宫事宜,又是唯一有子嗣的娘娘,她当然要费些力气,让她能够一跃成为皇后,可是,不曾想到,竟然有人借着袭月公主来暗害太子妃,原本,她亦是觉得这太子妃看似柔弱,不过是性子清冷些,虽然,在叶府与南宫府,她是有些手段,不过,这里乃是皇家,是后宫,即便她是太子妃又如何?只要皇上有了子嗣,那么,她这太子妃也不过是个摆设而已,如今,她偏偏被这太子妃给镇住了,想到这处,便觉得自己果真是老了,难道当真是老而昏聩了不成?

    除左右相夫人,庄妃的娘家,大学士的夫人亦是在此,心中亦是在盘算着,以自个女儿的才情,自认比那如妃差不了多少,可是,怎么就被这如妃抢了先呢?虽然,她知晓女儿的脾气,不争不抢,但是,在这后宫之中,哪有不争抢的道理?但是,如今这一查,便是将她给抖搂了出来,怕是日后,更加地难做了。

    端亲王妃是最六神无主的,看着眼前的慧妃,俨然是一副嫌弃的模样,这太子妃岂是她能随意动的?也不知是谁嚼了舌根子,竟然让她对太子妃动手,想到这处,便想到前些日子,长公主有寻过慧妃,顿时明白了,看来这背后的主谋是长公主,可是,动手的却是慧妃,若是真的寻出证据,那么,他们端亲王一脉怕是要断了,想到这里,哪里还有心情。

    宸妃的娘家兵部尚书夫人如今也是内心忐忑,不过,她却担心的是自个儿私底下,背着女儿,给各宫的打点,如今,看来是要尽数被揭出来了,想着老爷的俸禄,如今她打点的东西,那可是大罪啊,想到这里,不禁忧心忡忡。

    相较之下,沈昭容的娘家,礼部尚书的夫人却镇定自若许多,因着,对于沈昭容的性子和她如今的品级,自然而然不会做出什么不合规矩之事,即便是做了,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抓到把柄。

    叶锦素仔细地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将这些都放在一处。”

    “是,太子妃。”采莲应道,随即便命人将三个大箱子放在了一边。

    叶锦素看着身旁的箱子,收获颇丰,抬眸,注视着慧妃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宸妃如今就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犯人般,在一旁沉默不语。

    怕是这大殿内,除左她自个,最自在的便是沈昭容了,见她始终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叶锦素淡然一笑,看来这宫中最深藏不露的在这里。

    深夜时,上官綦径自前来,看着大殿内的血迹斑斑,还有一旁垂首端坐的内命妇,而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叶锦素身上,见她气色还好,也便放下心来。

    叶锦素正要起身,上官綦上前扶着她,“可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叶锦素摇头道。

    上官綦伸手,为她把脉,“这里交给她们几个便好,你还是歇息片刻的好。”

    “好。”叶锦素自然知晓上官綦的关心,故而,任由着他轻抚着自己的容颜,抱着她离开了如意宫。

    “你发现什么了?”叶锦素知晓上官綦这么晚过来,必定是有何发现。

    “嗯,跟我回东阳殿一看便知。”上官綦浅笑道,抱着她缓缓地向东阳殿走去。

    大殿内,凤锦与采莲立于原处,众人见叶锦素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有了短暂的停歇,接着便有了一丝的精神。

    抬眸,看向慧妃,右相夫人第一个说道,“这有人自认没有那翻天的本事,还非要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自个找死不要紧,偏偏连累着旁人,瞧瞧,如今可都是跟着受罪,我等受些罪也便罢了,可是,白白连累了整个家族,可真正是作死啊。”

    “就是,真不知是何人,袭月公主的寿宴,本该是喜庆之事,不曾想到却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想起刚才那宫女被极刑的情形,此刻,我都心有余悸。”大学士夫人连忙附和道,想到这里,她还忍不住地拍着胸口。

    “若是此人还未寻出来,那我等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两日,这一日都去了我半条命,还有两日,到时候,岂不是呜呼哀哉?”兵部尚书夫人扬声说道。

    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怨念声,怨声载道,适才还死寂般的大殿此刻异常的喧闹,众人皆是愤愤不平地怨愤道。

    “众位的眼里还有本宫吗?”如妃温声开口,终于将大殿内的喧嚣抑制住。

    凤锦和采莲始终一言不发,此刻,她们只管看好戏便可,反正,出丑的也不是她们,这些个达官贵人家的夫人,以往都是眼高于顶之人,何时受过这等的怨气,如今,不让她们发泄出来,怕是,等到两日之后,当真会憋闷而死。

    “袭月公主中毒一事,你等皆是有目共睹之事,而整个后宫的确只有东阳殿有海棠,不管其中到底是何缘由,如今,一日未将凶手查出,即便不是太子妃,本宫亦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妃一向温婉的神情,此刻却变得有些威严,语气更是强硬起来。

    众人听罢,连忙噤声,如今,上面的那几位都是不能得罪的主,毕竟,她们是主子,作为臣子的怎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乱语。

    右相夫人心中是忿然的,心中也清楚,如妃虽是自个的女儿,但是,如今更是皇室嫔妃,她可不能让如妃在宫中失了颜面。

    慧妃绞着绢帕,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更是悔不当初,若不是自己鬼迷了心窍,听信了长公主的蛊惑,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可是,如今覆水难收,她只期盼着此事不要牵连着自个娘家的好,可是,如今她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下面的这些人怕是要将这三日来的怨气尽数发泄在她的身上,到时候,自个是在街南头。

    慧妃如此一想,便觉得叶锦素太过于可怕,内心充满着恐惧,她如此做,就是想让自己没有任何后退和反悔的余地,如此的话,到时候怕是……

    想到这里,慧妃顿时脸色惨白,强忍着内心的惧怕,她如今只能一拼。

    上官綦抱着叶锦素回到东阳殿,那些昨夜还盛开的海棠如今尽数地凋谢,这让叶锦素有些不解,看到他,“难道这海棠里面有古怪?”

    “嗯。”上官綦抱着叶锦素径自进入内殿,“这些海棠并非普通的海棠。”

    “这海棠里面有毒?”叶锦素看向上官綦,想着这海棠亦是经过仔细检查之后,才送入东阳殿的,怎还会有毒?

    “这海棠无毒,但是,这东阳殿外有毒。”上官綦抚摸着叶锦素,“幸而,你一直在内殿,极少出去,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叶锦素眸光一蹙,到底是何人,总是三番四次的要下毒害她,想到这里,她眸光闪过一抹狠戾,“此人必定要除。”

    “这海棠花是上官敬派人特意搬入东阳殿内。”上官綦看向叶锦素,“他不想你生下我们的孩儿。”

    “我知晓。”叶锦素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她却不想总是如此受制于人,而且,她已经越发的小心了,为何,还是处处受人挟制。

    “殿外石柱上沾染了些许的檀香,与那海棠一起,有着滑胎的作用,旁人看不出,好在,你身上带了避毒丸,故而,才将毒气散去。”上官綦抚摸着叶锦素微微凸起的小腹,“你如今行事小心些,想着有人竟然用袭月公主来暗害你,可见,有人对你不利。”

    “嗯,我大概知晓是谁所为。”叶锦素目光一沉,抬眸,看向上官綦,“你也要当心,对你下手的人如今怕是比我还多。”

    “自然是。”上官綦看向叶锦素,“只要你安然无恙,我便安心。”

    “我困了。”叶锦素靠在上官綦怀中,径自闭上双眼。

    “那便歇息会。”上官綦轻柔说道,伸手,将叶锦素揽入怀中,盖好锦被,二人便合目,径自睡去。

    直至天明,叶锦素才起身,上官綦已经穿戴妥当,看向叶锦素,“早膳已经备好,我且先去上早朝。”

    “好。”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一切小心。”

    上官綦温柔一笑,便转身离开东阳殿,径自向金銮殿而去。

    秋意服侍叶锦素洗漱之后,用罢早膳,才前去如意宫。

    昨夜,因着没有叶锦素在,故而,众人也算是小憩了片刻,再看向叶锦素,还是免不了的心惊。

    叶锦素径自步入大殿,众人连忙跪下,“参见太子妃。”

    “众位昨夜睡得可好?”叶锦素嘴角挂着浅笑,却让人看着顿生寒意。

    “好。”众人连忙应道,若是说不好,那不明摆着找死吗?

    叶锦素不再说话,接着便看到凤秀和秋雨已经候在殿外,“宸妃这处想必是有不少的好东西啊。”

    宸妃连忙垂首,回道,“太子妃,嫔妾定当好好管制宫内的奴才。”

    “将清单拿来。”叶锦素看向凤秀,语气淡淡道。

    凤秀连忙将清单呈了上去,低声道,“宸妃这处共有福寿宫内私下赏给宫女的物件五十样,其他的亦是其他宫中或者是王公大臣府上的物件。”

    “哦,本宫竟不知慧妃如此关切宸妃,竟然给她宫中的那些宫女们给了这等多的好处。”叶锦素抬眸,看向慧妃,语气别有深意。

    宸妃也不曾想到,原来自个宫中竟然有这等吃里扒外的奴才,想到这处,便问道,

    “太子妃,可否将那些个狗奴才带过来,嫔妾倒要问问,慧妃姐姐是如何关切嫔妾的。”

    “好。”叶锦素浅笑应道。

    凤秀随即命人将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带了进来,宸妃看着眼前自个宫中的奴才,顿时恼火,将近有一半都是收受贿赂的,而且,其中皆是跟她近身之人。

    宸妃厉声喝道,“你等这些狗奴才,往日本宫对你等不薄,你等竟然吃里扒外,私下做这些卖主求荣的勾当。”

    “娘娘饶命!”跪了一地的奴才告饶道。

    “云春,你倒说说,你收这些东西,卖给慧妃什么消息了?”宸妃冷厉的盯着眼前的宫女,厉声问道。

    那宫女连忙叩头,“娘娘,奴婢本不愿收的,实在是……”

    “还不快从实招来。”宸妃摆手,沉声喝道。

    “慧妃娘娘是想知晓娘娘您日常的起居,还有便是娘娘每日与何人来往密切,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那名叫做云春的宫女低声回禀道。

    “好啊,你当真是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拿着本宫给你的俸禄,倒给旁人做事。”宸妃气得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慧妃。

    “你呢?”宸妃指着不远处的她自个小厨房专门做糕点的宫女问道。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亦是有难处才收了那东西的,慧妃娘娘让奴婢将一些不宜有身孕的药掺杂在您的糕点。”那宫女亦是据实招来。

    宸妃听罢,更是气愤不已,连带着兵部尚书夫人更是愤怒难当,顿时起身,上前一脚将那宫女踹倒在地。

    “好一个慧妃,枉费妹妹我一直将你当成亲姐姐看待,不曾想你竟然这般算计我,既然你不仁,我便不义。”宸妃说罢,顿时跪在叶锦素面前,“启禀太子妃,对袭月公主下毒的凶手便是慧妃,嫔妾可以作证。”

    “哦!”叶锦素抬眸,眸光一闪,看向宸妃,“难道宸妃也是从犯?”

    宸妃早已经失去了理智,监视她的日常起居这也便罢了,但是,慧妃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让她不能有孕,这本就是伤其根本,她怎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处,宸妃低声道,“嫔妾乃是受慧妃蛊惑,才一时行错,昨日被杀的宫女确实是端亲王府的婢女,而是嫔妾将她带入宫中,那桧柏亦是嫔妾为她备好的。”

    “宸妃,你胡说,如今,你这是报复。”慧妃连忙指着宸妃,大声喝道。

    宸妃冷笑一声,“慧妃,敢做便要敢当,是你对我说当年,皇上宠幸我的时候,如妃在暗中做了手脚,我才不得皇上宠爱,如今,如妃更是掌管后宫,日后怕是骑在你我的头上,正好借此机会,给她一点教训,难道这些话没有旁人听到吗?”

    “你胡说,我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诬陷我。”慧妃矢口否认道。

    如妃抬眸,看向慧妃,她早知晓慧妃小肚鸡肠,当年,是因为她,慧妃才会失了宠,如今,她如此做,不过是想要报复而已,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袭月公主,这便是自寻死路。

    “我竟不知妹妹竟然如此看我?”如妃伤心落泪道,看向宸妃,又看向慧妃,“慧妃妹妹,我自问这些年来没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又何故如此污蔑与我?”

    “没有吗?”慧妃抬眸,盯着如妃,眸光闪过一抹冷厉,接着看向太子妃,“嫔妾说过了,若是有真凭实据,嫔妾自当认罪。”

    叶锦素看向宸妃,“宸妃,如今你所说的不过是片面之词,让本宫如何信服?”

    “百密总有一疏,慧妃,你算计得再精明,也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宸妃冷笑一声,“你可还记得这个?”

    慧妃抬眸,看向自宸妃的袖口中拿出的一块绢帕,心中暗叫不妙,顿时面色一白。

    叶锦素看向宸妃,淡淡道,“这是何物?”

    “太子妃一看便知。”宸妃说罢,便将绢帕递给了叶锦素。

    叶锦素接过绢帕,上面有着字迹,叶锦素看罢,转眸,看向慧妃,“慧妃,如此,你还有何话说?”

    “嫔妾……”慧妃瘫软在地上,不再言语。

    “慧妃,你为何陷害本宫?”叶锦素继而问道。

    “嫔妾……”慧妃心底哀嚎,如今,即便是她说出长公主,怕是她也不信的,反倒招人话柄,还不如不说。

    “慧妃,若是你不说,那本宫也帮不了你,你可知毒害公主,陷害太子妃的罪责?”叶锦素沉声问道,看着慧妃面露难色。

    “这……嫔妾……太子妃开恩,此事全因嫔妾一人为之,亦是受人蛊惑才行此愚钝之事。”慧妃连忙跪在地上回道。

    “是何人?”叶锦素低声问道。

    “是……啊……”慧妃正要说出口,自殿外射来一支箭羽,直射入慧妃胸口,慧妃大叫一声,倒下,便没了生气。

    “啊!”众人见状,吓得惊慌失措。

    叶锦素沉声喝道,“如此森严之下,竟然还有人敢行刺,看来,这宫中当真是卧虎藏龙啊。”

    众人听着叶锦素的话,更是胆战心惊,但是也不敢逃走,只能倒在席位上,惊恐不已。

    叶锦素抬眸,扫视过众人的脸色,凤锦与凤秀已经抢先冲出宫殿,却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

    齐莫连忙步入大殿,“让太子妃受惊了,臣罪该万死。”

    “将整个后宫封锁起来,挨个找。”叶锦素厉声道。

    “是。”齐莫应道,随即便冲了出去。

    凤锦和凤秀返回,“太子妃,并未发现人影。”

    “挨个搜,不许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叶锦素想着此人竟然能在她毫无察觉之下,行刺,此人的武功高深,若是将此人留下,怕是日后后患无穷。

    宸妃也不曾想到慧妃会被当场杀死,突然有些害怕,万一那人对她杀人灭口该如何,连忙躲在一处,观察着四周的动向。

    如妃也不曾想到有人竟敢在宫中行刺,而且离开的如此之快,顿时有些惴惴不安。

    “太子妃,袭月公主被劫走了。”一名宫女连忙冲了进来,禀报道。

    “什么?”如妃顿时一惊,连忙冲了出去。

    叶锦素示意采莲紧跟过去。

    此刻,更是人心惶惶,叶锦素眸光一凝,看来这后宫是要好好清理才是,偌大的宫殿,戒备森严,却还是让人有机可趁,而且,这慧妃显然是被杀人灭口,不过,此人,叶锦素却也猜的十有*,但是,她到底派的是何人呢?

    后宫行刺一事,很快传到了正在上早朝的上官敬与上官綦耳中,上官敬连忙散了早朝,便向如意宫赶来。

    叶锦素端坐于主位上,见上官敬与上官綦前来,自主位上起身,不紧不慢地上前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上官敬应道,随即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慧妃乃是下毒一案的凶手,不过,慧妃如今被杀人灭口,袭月公主被掳走,如今下落不明。”叶锦素连忙说道。

    上官綦上前,扶着叶锦素,“你无碍吧?”

    “无碍。”叶锦素看到上官綦,摇头道。

    “奴婢参见皇上、太子、太子妃。”采莲垂首走了进来。

    “可寻到线索?”叶锦素看向采莲问道。

    “内殿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更是没有打斗的痕迹,据服侍公主的嬷嬷和宫女所言,公主一直在内殿歇息,她们一直守在外面,只是,适才,听到有刺客前来,随即,便进入内殿,就发现公主不见了。”采莲低声回道。

    “看来此人对后宫极为熟悉。”叶锦素看向上官綦说道。

    “皇上,求您救救袭月。”如妃失魂落魄地进入大殿,看到上官敬,连忙跪在地上乞求道。

    上官敬眉头紧蹙,沉声道,“这后宫之中,朕怎不知有如此高手存在?”

    众人见状,想着后宫之中接二连三地发生大事,想必,她们回府以后日子也不好过,想到此,顿时有些后怕。

    叶锦素抬眸,扫过大殿众人,接着说道,“既然如今真凶已经寻到,你等便退下吧。”

    “是。”众人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起身,齐齐应道,随即,便退出了大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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