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混战
九十六楼，人出乎意料的多，一眼望去足足有二十多个，但女生只有五六个，加上新来的云言跟索菲娅也不过八人。其余人三三两两分成了几个小团队，相互警惕戒备。
这一层的设计不是办公楼，而是类似于大厅一样的地方，装潢典雅如同即将举行舞会的城堡，高悬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睛发疼。中间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飘逸的香气瞬间就吸引了云言的目光。
“这里就可以了，”站在大厅唯一可以前进的通道前，管家模样打扮的男人微笑地望向众人，他说：“我们为各位尊贵的客人准备了食物，一路上来想必各位也是累了，请用吧。”
当然没有人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动，除了某只吃货。索菲娅站在云言前半步思考着那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一阵风从她身旁划过，酒红色的发丝微微晃动，抬头就看见自己的搭档坐在餐桌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灭着食物。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想问什么都忘记了。
云言才管不了那么多，剧烈的远动让她的体力飞速地消耗着，既然对方管饭那还客气什么。
“你这个笨蛋，不要贸然就行动啊。”索菲娅继云言后第二个走上前，坐在她身旁咬牙切齿地说道：“万一有什么奇怪的规则怎么办！”
“说得也是……”往嘴里塞食物的手一顿，云言转过头看了看索菲娅，舔了一下粘在唇边的牛排酱汁，“那你就去问一下有什么阴谋吧，我饿了，不吃会死的。”
“……”理直气壮，索菲娅噎住了。
“这里就可以了，”不等索菲娅作出任何反应，就有人率先提出了疑问，“是什么意思，不用再前进了吗？”
“没错，从这里开始不开放给外人，”管家耐心地解释，和善的表情看不见任何温度，“各位客人需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淘汰，先生的要求是最多十人进入面试，当然，如果在座的二十三位只剩下一人存活的话，成为助理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
“当然，前提是各位不违反一开始定下的规则，各位能来到这里除了实力外还有遵守规则的原因。”
“食物是没有毒的，仅仅是为了给各位填饱肚子而准备。”
“那么最后，人数就是那么多了，请各位好好努力。”
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仅仅锁定了面目和蔼的管家，后者淡定地微笑，丝毫没有将这些目光放在眼里，“如果想突破我去找先生也是违反规则的，对我的任何攻击也视为犯规。作为谍报人员，最重要的是心态与服从命令，那位吃得很欢的小姐就做得不错。”
成功将注意力转嫁到云言身上，后者周围已经叠起来几盘空碟，招来了几缕汗颜的目光。
那个狡诈的管家一说完，现场的气氛立刻剑拔弩张，如弦上利箭，一触即发。在云言站起来伸手去那放在中央的那盘意大利面时，一颗子弹瞬间打爆了碟子，浇在上面的番茄酱溅了她一脸。
现在没有什么比浪费食物更加可耻，没有什么令吃不饱的云言更加愤怒，在她面前作出挑衅的家伙都得死！
混战瞬间拉开，云言冷着一张脸抓起桌上的银色刀叉，把它们当做飞镖把那个打翻她食物的女人钉在地上。旋即左手往旁边一抓，捏紧了红色的餐桌布将所有东西往前挥去，一顿噼里啪啦的声响，满地狼藉。这样看来，其实最浪费食物的就是她自己。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云言为自己赢得了相当高的关注度，同时也为自己拉了不少敌人。其中有一个比较棘手，而且还得防备某些小人的暗算。
“……我知道你是谁。”
身影交错的瞬间，她听见那个男人在耳边说了一句话，云言唇角一勾，弯下腰一脚扫了过去，然后抓着他的后衣领把人当做武器狠狠磕在另一个人的脑门上。
“少瞧不起人了，你以为自己算那根葱。”霸气侧漏地说了这么一句，云言来不及自恋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巨响，她回头看见餐桌被一个人从中间徒手砸断变成两半。
这样凶残的力气她只在薇薇安身上看到过，不过眼前的是男人，远没有薇薇安来得震撼。在她啧啧感叹之间那个人形暴龙已经瞄准了她，咆哮着俯冲过来。
云言眉梢一挑，抬腿将脚边一只碟子踢了出去停在那人要踏出的下一步上，快要两米的巨汉霎时间败在小小的盘子上，栽倒在地的时候房间都抖了三抖。
场面有一瞬间的寂静，然后又混乱了起来，各种武器在发出激励的碰撞声，原本优雅整洁随时都能开舞会的大厅已经如台风过境，剩下满地残骸。
“啪！”
打扮妖艳的女人拿着一根皮鞭甩得风生水起，长长的皮鞭挥扬间就在天花板上留下了一道痕迹，一看就是个SM的高手，被她S的那位仁兄满脸*的表情。
云言在心里念叨着不要被她看上的时候后者就敏锐地看了过来，正好对上她的视线。眼睛一亮，勾起艳红的唇角风情万种地向她走来。
似乎被她精湛的技巧给吓到，她一路走来都没人阻拦，短短的几分钟，还能站在这里的人也只剩下一半，每个人都各自有对手，呆立在人群中的云言很是显眼。加上一眼望去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趁手武器的人，看上去就很好欺负。
“啊拉，这位小姐似乎对我的皮鞭很感兴趣啊，”女人双手握着鞭子一扯，眼神在云言身上来回打量，“细皮嫩肉的，要不要姐姐在上面留下几道爱的痕迹呢？”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暂时没有受虐的倾向，”云言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四处乱瞄，然后露出不算苦恼的苦笑，“倒霉啊，周围没有可以借用的东西呢。”
“那还真是不幸呢，”女人表情一变，挥舞着皮鞭冲了上来，尖细的鞋跟踩得地板咯咯直响，“那就乖乖让姐姐疼爱你吧！”
“这位大姐，你的爱我可无福消受，”云言唇角微扬，抓住自己的外套向前甩去，与迎面而来的鞭子纠缠在一起，“还是找你的男人们去吧！”
“刺啦——”
布料被卷碎，黑色的碎片散落一地，没有了阻拦，女人脸色一喜举起手臂就要往前挥去，然而下一秒近距离地看见了某张狡猾的笑脸。
利用碎片阻挡视线，在须臾间欺身上前握住对方的手腕，云言表情贱贱地朝她笑了笑，一个用力拧断她的手腕接过掉落下来的皮鞭再给了她一记回旋踢，将人踹到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我还是比较习惯S别人，”云言朝晕过去的女人说道：“鞭子的质量还不错，借来防防身吧，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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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层层筛选的精英的战斗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但也不会维持太长时间，连续爬了近一百层楼，在体力上谁都有所消耗，即使是一进来就狂吃的云言，其实她压根没填饱肚子。
时间是下午一点整。坐在最高层办公的临似乎察觉到还有选拔助理这么一项活动，于是他放下笔将罗特召唤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只剩下十一个人，”罗特蹙眉说道：“有三个是职业杀手，其余的大多数都是道上的人物。只是……”
“嗯？”手肘撑着桌面，手指在面前交错，临盯着罗特，“还有什么问题。”
“其实这些人里面有先生您的朋友，”罗特观察了一下临没有波动的眼神，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亦不清楚他对那两个人的态度，“一个是您认识比较久的，索菲娅·其洛，您与她有过多次的合作。”
临没有表态，听到名字他脑海中仅仅浮现出一个红色短发，透出一股干练气质的女人，五官早已经记不清了，他示意罗特说下去。
“还有一个是，云言，云小姐。”
“……”仍旧没有说话，但临的表情微妙的变了一下，似乎是感觉事情变得有趣了的表情，他眯起狭长的眼眸，“将画面调到我的电脑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