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肯听话
宁愿她恨他,也不愿放手,放不开,放不下,舍不得。。。
欧承允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嵌进自己的体内,浸入四肢八骸,低下头,将自己的脸深埋在她脖颈里,韵儿还能感觉到从他脸颊上滑入到她脖颈里的冰凉。
他哭了。。。
韵儿却还是挣扎着从他怀抱里逃脱,她不可以心软,不可以再被他迷惑了。
这个男人,她要不起!
“哥,你怎么回事啊?”欧阳见到欧承允强制性的将韵儿抱下楼,韵儿却不肯乖乖合作,甚至于欧承允的脸颊,手背处都被她抓伤了,欧阳心有不忍,想要上前将韵儿拉开,欧承允却不舍得放手,“欧阳,你来开车!”
“我不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让我下车!”韵儿尖叫着从另一边车门想要逃脱,却被欧承允无奈地圈禁在怀里,韵儿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上还有脖子上的伤痕,都是她的杰作,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他的体内流着的血液是何等高贵,为什么要这样低三下四地在她面前委曲求全,越是看到欧承允迁就她,韵儿心里就越难受。
“韵儿,我说过我不会放你走,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我不介意对你用强的!”欧承允蹙着眉,深深的叹息着,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们,想起韵儿所受的苦,他更加的坚信自己不能对她放手,她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份。
哪怕要强行将她留在身边,他也在所不惜!
“我恨你,我恨你们。。。”韵儿手脚并用着被欧承允紧拥在怀,连开车的欧阳都时不时的用余光瞄向后座,他们有什么错,都是命运弄人!
韵儿被欧承允带回欧园后,她还是不肯屈服,欧承允足足陪了她三天,寸步不离韵儿身边,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他就是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会影响她的病情,再这样下去,韵儿不疯,他也要疯了!
自从出了那件意外后,欧承允在别墅里安排了十几个保镖守着,除了别墅内几个信任的佣人,其他人都被他辞退了,他以后要保证她百分之百的安全。
不管韵儿怎么闹,怎么不理他,欧承允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困着她,韵儿出不去这幢别墅,每天除了欧阳和玉姐之外,她也不想再见任何人,而离开公司好一段时间的欧承允在交待好韵儿的安全问题后也放心地赶去了公司,因为他有足够的把握,韵儿逃不开他!
“夫人,我们去花园里走走好不好?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玉姐送餐上来的时候韵儿还是保持着早上的坐姿,怔怔地盯着阳台上的绿色植物,那抹刺眼的颜色在她看来有些讽刺,她现在就像是个被囚禁的犯人一样,看不到一丝光明。
韵儿听着玉姐关心的话语,含泪点了点头,她都不知道她的人生存在着还有什么意义,回不到过去,看不到未来,所留下的,只不过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一想到那失去的孩子,她更是心痛的无法呼吸。
欧承允给她的爱太沉重,他当初可以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狠狠报复,为什么在现在她痛不欲生的时候还要将她强留在身边,他都没有站在她的角度想过,这样的爱,毁天灭地,她承受的太辛苦。
韵儿一身白色长衣,牛仔裤,柔顺的长发贴在肩上,干净的脸上露出来几天以来第一抹真心的笑容,在看到那些她之前亲手种下的海棠花,已经慢慢进入冬天了,冬天到了,春天就不会远了。
可是,她的春天在哪里?
韵儿的手伸向脖子,苏尚东告诉她那条有寓意的项链被她收起,欧承允前段时间送她的戒指也被她收起来了,现在唯一带着的,就是那玫曾经和欧承允在千沙岛一起找到的紫贝壳,欧承允将它打造成了一玫紫戒,现在被她用线串成,带成脖子里。因为欧承允也有另一半,他们之间唯一的纪念,就只剩下它了。
亲爱的,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爱的这么辛苦了。
如果不是知道乔纱在对向芷兰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后,或许她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不背负任何沉重的枷锁,只做那个快快东东的苏韵儿。
“你看,你之前种的花都开了。。。”玉姐企图说话来分散她的注意力,韵儿现在比刚才的几天情绪稳定了好多,她一直都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乖巧女孩,却和殿下走的那么不容易,就在那天乔纱和她说了当年向芷兰的事,她就有预感,以后在这个家里,不知道还能不能有那份宁静。
“是啊,真漂亮!”韵儿恍惚地点了点头,娇柔的脸庞在晨曦之中仿如仙子般纤尘不染,她感觉到身体有些冷,拉紧领口,往二楼的窗台上看去,却不经意间看到三楼的窗台处也摆放着两盆海棠花。
三楼只有一个人住,韵儿在想到那个女人时,目光突然间变得有些深沉!
韵儿今天的心情很好,中午的时候便在楼下用了餐,陪伴着她的只有玉姐和钟叔,欧阳现在跟她也越来越疏离,每次欧阳激情昂扬地想要找她聊天时,韵儿总是冷漠以对,在她的意识里,欧阳和欧承允一样,也被她视为痛恨的人。
但是她最该恨的人,却是她曾经叫过的“妈妈”,韵儿现在想想有些讽刺,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所以在她第一次去德国的时候,看到她眼里闪过一抹异样。
“玉姐,你干嘛去?”韵儿在客厅里将她上午摘的花插在花瓶里,便看到玉姐手里端着托盘正往楼上走去,韵儿是明知顾问,在玉姐听到她的话后,脸色有些难堪地继续往楼上走着,“夫人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吧,都站在大半天了!我去给公主服药!”
“我去给她送吧!”韵儿站起身就往楼梯口处走去,现在她回来后一步都没有上过三楼,玉姐心里也有些忌惮,身体往前一偏,“不用了,这种事还是我来好了!”
欧承允交待过,不能再让任何人刺激到她!
韵儿盯着玉姐勿勿上楼的身影,过了好久才沿着原地坐下,铺着地毯的楼梯上,韵儿的白色身影与之相互映衬,一双修长的手指紧攥成拳,愤恨地盯着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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