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沈映菡身世揭秘
表面上沈映菡的身份是乾清国的皇后,沈太医的女儿,还有西昭的承羽公主,然而,只有极少数知道,她真正能够影响当今天下格局的身份,是直罗国和海澄国两国嫡亲皇族的后裔,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比南宫浩柯在直罗国的地位更为尊贵。.
海澄国当今皇帝上官卫曦,唯一的子嗣便是多年前无故失踪的小公主,这么多年,上官卫曦一直致力于寻找当年失踪的小公主,而海澄国有女皇登基的先例,一旦找回小公主,必然是最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而小公主就是苏西月的第一个女儿沈青洛,当时沈修鸿谎称是在江南对苏西月一见钟情,在江南期间便纳了她为妾,带回洛城,实则是在他遇见苏西月时,她已怀有身孕,并且身边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女儿。
当时众人都以为沈修鸿爱极了苏西月,连她这样有过孩子的女人都肯要,并且抚养她与别人的女儿,却不知道,沈修鸿真正看上的,不过是她的身份,直罗国嫡出的公主,海澄国皇帝的皇后。
不知苏西月当年与上官卫曦发生了什么事,致使她带着女儿以及腹中的孩子逃离,沈青洛虽然已经亡故,但还有沈映菡。
这么多年,苏西月一直以一个小妾的身份,卑微而委屈的生活在沈府,一来是为了掩藏身份,另一个原因则是心有牵挂,不舍得离开。
在赶路的夜清梵接到萧音沐的飞鸽传书,得知沈映菡失踪的消息,也是颇为震惊,他没想到萧音沐亲自守着,沈子俊居然还能把人带走,而他担忧的不是沈映菡被利用,而是,为了得到沈映菡背后的力量,沈子酷对她做什么……
沈映菡被沈子俊带到金陵郊外的一个山谷里,也是当年沈修鸿与苏西月相遇的地方。.山谷的主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见沈子俊,并为有太多吃惊,只是看见他抱着的女子时,眸光一闪,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这是……阿月的女儿?”老者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声音都是抖得,欲抬手去摸一摸那孩子,却又仿佛有着近乡情怯般的迟疑和犹豫,手悬在半空,已是热泪盈眶。
“祖父,这是月姑姑的女儿,只是可否请祖父先救她性命。”沈子俊对老者十分敬重,低着头微微弓着身,毕恭毕敬,仿佛面前站的是一国帝王,而非一个山谷里隐居的普通老人。
老人这才发现此女子已经奄奄一息,忙道:“快进去,我看看。”
沈子俊步履匆忙的跟着老人进去,将沈映菡放在床上,老人已搭住她手腕号脉。良久,才气急败坏的叹息道:“胡闹胡闹,虚不受补的道理,沈修鸿那小子不懂么,居然敢给她用千年的补药,白跟老夫学了几年!”想了想又瞪着沈子俊,十分不悦的指责:“他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她这副身体保命都是难事,居然还带着她四处奔波?!”
“都是子俊的错,祖父息怒。”沈子俊低着头认错,也未解释带着她奔波的并非自己,只是目光担忧的望着沈映菡道:“祖父,她可还有救?”
“到我手里,哪有救不了的人,你以为我跟你小子一样愚蠢!”老人毫不客气的鄙视他,一边施针保住沈映菡微乎其微的气息,一边严厉的责骂:“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妹,又在你身边长大,你竟忍心为了利用她,拿她的性命开玩笑,臭小子,我是该说你太有南宫皇族的遗风,还是该骂你太混账!”
沈子俊对于老人的责骂半句话都没有辩解,虽然哄骗着沈映菡到边疆和金陵来的人是夜清梵,但是那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就算夜清梵不派她来,他也会让沈修鸿想办法把她带来。
在这一场博弈中,她是最重要的那颗棋子,在她自己懵懂无知的情况下,各方势力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看着老人将一根根银针扎进沈映菡的身体里,沈子俊不禁愧疚的苦笑,如今能看来,从头到尾,唯一一个从未想过利用沈映菡,对她的好自始至终只因为爱的人,似乎就只有慕容琛了,若是在慕容琛一次次的争韧挽留时,她能有一次放弃夜清梵,选择慕容琛,跳出这个权利厮杀的旋窝,今日的结果是否会不一样?
施完针,老人又提笔刷刷写下一个方子,交给门外的下人道:“马上去熬药。”
“祖父,南宫浩柯已下旨杀林敬波,林敬波一死,南宫浩柯将失去他最后一道屏障,乾清国不日便可攻入金陵,我们要在他们攻入金陵之前,夺回皇位。”沈子俊见老人终于闲下来,才看着他恭敬的开口,看老人目光闪烁,似有不忍,便拧眉问:“当年南宫浩柯不顾父子兄弟之情,逼您退位,杀我父王,若非沈修鸿冒死带我们祖孙出宫,只怕整个南宫皇室便尽数丧命他手,难道,祖父如今还要对他仁慈吗?”
这老人正是直罗国前一任皇帝南宫宇正,也是南宫浩柯的父亲,以及沈子俊疑惑说南宫子俊的祖父。当年南宫浩柯争夺皇位,逼宫迫使南宫宇正退位,又毒杀沈子俊亲生父亲和其他几位兄弟,唯一得以幸免的便是远嫁海澄国的妹妹南宫西月,但是为了防止南宫西月威胁他皇位,他便故意在上官卫曦与南宫西月之间制造误会和矛盾,逼得南宫西月离家出走。
南宫宇正仰头望着外面,因为回忆当年父子兄弟间一段血腥残忍的宫廷往事,目光显得有些混沌,然而只是片刻,他便长叹一声道:“如今便是我要仁慈,为了直罗国的将来,也容不得此等昏君。”
“祖父明智,过几日沈修鸿会送月姑姑前来汇合,我会求她带我和映菡一起去海澄国借兵,待林敬波一死,待民愤最大时,便攻入皇宫为父王和各位叔叔报仇。”沈子俊低声讲述自己的计划,目光又忍不住落在沈映菡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担忧的问:“她几日能醒?”
“胡闹!说你混账,你还真的混账到底,别说她不知几时能醒,便是醒了,身体虚弱不堪,岂能再跟你去海澄国,你当真不要她的命?”南宫宇正听他如此不近人情,当即便闹了,沉下脸厉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