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欧阳少宣奉劝
朝阳王墨凌,自小孤独一人,母妃在后宫之中争斗而死,后被送入花谷,这一送便是十几载,这几年才被天楚国皇帝公布世人,谁也不知他习性如何。.
叶冷云在讲,蓉凰在听,当叶冷云将朝阳王他们都讲了,她也听到了极限,站起身,理了理衣摆,看也没看向他冷冷道:“回去吧。”
叶冷云正讲的兴致然然,却被蓉凰这一举动打断,微怔了下,随后也不在说些什么,跟随在了她身后。
一路上,两人还是沉默着,直到回到这属于叶家的宅院,她径直走向欧阳少宣单独居住的独院。
叶冷云看着蓉凰去向欧阳少宣的独院,一脸的张口欲言想阻拦,后来,无奈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踏入欧阳少宣居住的独院,眼前的景物并没有和她居住的独院相差几分,鲜花怒放,清池盈盈,她扫视四周,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一袭白衣,带着纱帽遮盖了容颜的欧阳少宣在池中亭内静坐。
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走进了亭内坐在了他的面前。
蓉凰的出现,让欧阳少宣看向她,没有说话。
“我需要一瓶药!”蓉凰面无表情的看着欧阳少宣讲道。
欧阳少宣看着蓉凰稍许,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她的跟前,清冷的声音响起:“既然选择了复仇,那怕是面对刀山火海,你都不能后悔。”
“自然!”蓉凰坚定回答。
就像叶冷云之前所言,欧阳少宣性格捉摸不定,但通常可以掌握人的心理,她和他讲话也简单易懂,她要的一瓶药,就是能消掉她脸上疤痕的,他给的,自然是她所需的,还很早就准备好,定是知道她肯定会问他要。.
“十五日,脸上就会恢复如初。”欧阳少宣平淡言道。
蓉凰没有直接拿了药就走,而是看着欧阳少宣片刻,她道:“你和朝阳王是熟人,定然知晓,他会帮我报仇。那么,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宫帮我,想必也不是什么问题。”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欧阳少宣直接回应蓉凰,顿了顿,他道:“蓉凰,你可知你母妃并不想让你报仇。因为报仇是一条痛苦不堪的不归路。”
蓉凰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她看着隔着面纱看着自己的欧阳少宣,冷笑道:“我当然知道母妃想让我平凡一生,不在牵扯半分的阴谋诡计,不在陷入痛苦。但是,这一次,我遂不了母妃的心愿,我定要宁氏为我母妃陪葬,那怕和任何人相斗,我蓉凰都不会畏惧半分!”
欧阳少宣沉默片刻,他道:“你既然如此坚定,那我多说也无益。”
“从你不救我母妃的那刻起,你就没资格来说服我,让我不要报仇了。”蓉凰讥笑欧阳少宣,微顿一下,眼底带着兴趣地问:“我很好奇,在我眼中看到你和朝阳王可是熟人,就连你这次救我,也是他开口要求你救的,怎么我现在说你们是一路人,你竟对我说,你们不是一路人,要知道,这话让他听了去,心里可会乱想的。”
片刻,欧阳少宣才语气淡淡地回应蓉凰道:“我和他的确是熟人,然而,至少在你的事情上,我和他的意见是相反的。他让你去报仇,而我不愿意让你去报仇,所以我不愿意出手救你们,那怕,你和你母妃一起死了,也总比被仇恨蒙蔽双眼,一直痛苦下去。”
“呵呵……”蓉凰冷冷地笑出声,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她看着欧阳少宣怒笑道:“那我不是还要多谢你没救我母妃!”
“蓉凰……”欧阳少宣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你是萧家人,但你母妃不想让你背负萧家的担子,才没有将一些重要事告诉你。我不救自然有我的道理,而我一旦救了,就不能坐视不管。这次,你报仇,我不阻拦,自会保你性命无忧。”
蓉凰听到欧阳少宣的话,当即明白他话里有话,暂时压下心里的怒火,不紧不慢道:“哦……听你这么一说,你好像很清楚我们萧家的事,那么你就来为我补充一下我不知道的事吧。”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也没必要隐瞒!”欧阳少宣在蓉凰话落,便接过话,“花谷和萧家渊源很深。最初,先帝早就想灭萧家的族,却担心我们欧阳家插手,最重要的是萧家手中的五千隐逸。五千隐逸一出,整个皇室便会荡然无存,在加上我们欧阳家出手,先帝根本不敢动萧家半分。”
“不过,千算万算,谷里天机子掐算出萧家有大劫难,要去救你们,但是,先帝筹谋完美,锁了整个帝都,在毫无征兆之下,将萧家全族关押天牢。萧家有一条家规,有一块刻着萧家暗卫图纹的玉佩,家规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随意调动五千隐逸。而那玉佩就是唯一可以调动五千隐逸的信物。所以,整个萧家无一例外都被关押天牢,没有玉佩自然调动不了五千隐逸。就只有我们欧阳家的人去救你们,却等我们冲进帝都的时候,萧家全族被诛杀,只留下你和你母妃。我们去救你们母女,是你母妃不愿走,还让我们欧阳家忘记萧家。从此之后,北岚国再无萧家之人。故此,不是我们在困难的时候不救你们母女,而是你母妃选择了生活在冷宫。”
欧阳少宣的话,让蓉凰震惊,因为这和母妃所讲的有些不同。萧家被先帝株连九族这事是事实,但欧阳家来救她们母女,母妃为何不离开?她不解,也不能相信,她和母妃在冷宫生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幻想着能自由、幸福的生活,怎么会有机会离开,却又不离开皇宫呢。
“你母妃不离开冷宫是有难言之隐。”欧阳少宣似是察觉出了蓉凰心里的不解,淡淡的讲道。
“有何难言之隐?”蓉凰忙忙追问。她思绪片刻,始终想不出半分能有让母妃不离开宫里的理由。
“这件事,恐怕只有当年我父亲才知道,你想知道,那就找个机会去花谷亲自去问好了。”欧阳少宣边站起身,边应着蓉凰。
“会有那么一天的。”蓉凰看向欧阳少宣淡淡道,然后她也站起身,往他跟前走了两步,一下子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她仰头直直盯着高自己一头的他又道:“我记得你刚刚说过会保我性命无忧,可不要食言。还有,作为萧家唯一的后人,我很负责的告诉你,北岚国萧家一直存在,从未消失过!既然我们两家有渊源,而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需要保护的女子,那你就必须守护我。”
隔着面纱,谁也不知道欧阳少宣此时脸色该是怎样的,他半天没讲话,最后,他道:“你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提醒我。”
“那就好。”蓉凰嘴角微勾,转身拿起桌上的药瓶就要走。
“等等!”欧阳少宣叫住蓉凰,“你难道不想知道朝阳王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吗?”
刚转身要走的蓉凰脚下步子微微一滞,猛然转过身看向在自己身后站着的欧阳少宣,淡淡道:“我当然想知道,那么你告诉我,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