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被人陷害
“说话啊,哑巴啦!!”芙蓉正在气头上,根本也不去管非欢之前是什么身份。.阡睿寒不在身边,她倒是也不用装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芙蓉看面前的这个女人不说话,一怒之下推了她一把,“快说,你把那个男人藏到哪里去了?啊!!要死啊……来人啊……”芙蓉突然痛叫一声。
院子里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此刻的芙蓉就像是一直被惹怒的疯狗一样,叫唤个不停。
刚才推了罂粟一把,想把盆子里的水弄泼,不让她洗成脸。
却没想到,盆子里面的,竟然是刚烧开不久的热水,而且,在非欢被推了一把之后,这盆水,却都洒在了芙蓉的身上。
滚烫的热水让本来就暴躁不已的芙蓉,更是气急败坏。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女人抓起来!”芙蓉捂着被烫的生疼的胳膊,恶狠狠的咬牙,心里想:一会儿去了天牢,看不泼你一身热水。
“慢!”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所有的人都朝声源方向看去。
“月痕,把人带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说急着出去办公事的阡睿寒。
贴身侍卫月痕,手里抓着一个人,走到芙蓉的面前,将人往地上一丢,便退到了阡睿寒的身后。
“王……王爷,您不是……”芙蓉满肚子的火,不知缘何全都不见了。看着跪在她脚下的那个原本应该睡在罂粟床上的男人,被月痕提了过来,心里一下子懵了。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好像跟她预想的截然不同了。
“蓉儿不是一直想让本王来看好戏么,怎么,本王来了,蓉儿又不欢迎了?”阡睿寒似乎说的无意,眼睛却瞟向了站在旁边的罂粟。
芙蓉顺着阡睿寒的眼光看去,看见那个贱女人还像没事人一样的杵在那里,顿时又气的想发火。但是,转头看见身后的阡睿寒,火气立刻转成了娇气。
“王爷……”撒娇般的声音,芙蓉小跑到阡睿寒的身边,扯着湿了的袖子,让阡睿寒看他胳膊上被烫的红红的那一块,杏眼里立刻贯满泪水:“王爷,您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蓉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查清楚了么?”阡睿寒媚笑着,脸上看不到任何发怒的表情。.
“王爷,刚才明明是张嬷嬷去和臣妾通报的,说粟妃姐姐房里有男人。只是,不知道为何,待臣妾来的时候,竟然已经……”
“张嬷嬷呢?”阡睿寒和一群人站在院子中间,好多从来没有见过王爷的浣衣奴,此刻望着面前的妖孽男子,两眼直冒桃心。
非欢也在心里纳闷,这个冷血动物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看她笑话,还是其他。
张嬷嬷从旁边出来,吓得颤抖着身子,跪倒在阡睿寒的面前,不住的喊冤。
“月痕,带着这几个人去轩辕殿。”阡睿寒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背过身子离开了这里。
轩辕殿,张嬷嬷,芙蓉,本该躺在非欢床上的那个男人,海辙,非欢,如泠。
几个人全部跪在地上,阡睿寒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看了几个人许久。
“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阡睿寒眼睛扫向非欢,带着一丝笑意。
“臣妾正……”
“本王没让你先说。”芙蓉刚想开口,就被阡睿寒打断,“罂粟,你先说。为什么不在自己的房内睡觉?”
“王爷,你还是问你的蓉儿吧。估计她比我更清楚。”非欢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一边的芙蓉,芙蓉也瞪了一眼非欢,当她看到阡睿寒冰冷的眸子时,忙低下头。
非欢在心底笑:那个芙蓉还想给她用迷 魂 药?
虽然二十一世纪的非欢是医科大学毕业的,而且,学习的是中医。但是,她还是觉得,罂粟本身,好像也对药物有研究。
那点迷 魂 药,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本王也不想绕圈子。芙蓉,可是你指使人陷害罂粟?”
“王爷,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呢?”芙蓉虚假的硬是挤出两滴眼泪,接着转头,杏眼怒瞪着非欢,大喊道:“明明是她!是她勾 引男人上床,王爷,是她寂寞难耐,想找人排解寂寞。王爷,是她想让您……”
“够了!”阡睿寒冷声低呵,墨色的眸子,带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的盯着芙蓉。
“王爷……”芙蓉委屈至极,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一双杏眼泪汪汪的看着正在发火的阡睿寒。
阡睿寒抬手揉了揉眉心,女人真是麻烦。
“这件事情就此罢了……反正也没有什么证据,本王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倘若是传了出去,睿王府的面子上,恐怕真的挂不住。
“王爷……”如泠看到王爷不想就这么追究芙蓉的责任,突然有些替小姐感到不值,不免想求王爷仔细的审查,防止那个芙蓉日后再找茬欺负主子。
非欢朝如泠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追究。
“罂粟在浣衣院也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表现的很让本王满意。所以,本王决定,恢复粟王妃的身份,重新搬回墨罂院。都下去吧。”
“王爷!”一听到罂粟又被封为了王妃,芙蓉难以置信的瞪大了杏眼:“王爷您不是已经把她贬为浣衣奴了么?怎么可以……”
“怎么,蓉侧妃,你对本王的决定不满意?”
“没……没有……”芙蓉气的不行,表面上却还是尽量忍着,毕竟,今天阡睿寒没有把这件事情彻底的追查下去,已经是给她一个很大的面子了。
“没有就好!都下去吧。”阡睿寒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进了内室。
“不要以为你重新当上王妃,我就怕了你。今天的事情,算你走运!”芙蓉站起身来,杏眼圆瞪,手指戳在非欢的鼻尖。
“拿开你的脏手,回去抹药吧。要不然那个胳膊烂掉,恐怕你以后都没有办法勾 引王爷了。”非欢拍开芙蓉的手,转身和如泠离开了轩辕殿。
“如泠,你说那个冷血动物为什么这么快把我从浣衣院调出来,而且,还让我恢复了王妃的位子?”路上,非欢有些想不明白。
“如泠不知,可能王爷是觉得小姐你总是被欺负吧。”
“得了吧!”非欢鄙夷道:“就那个冷血动物,巴不得我天天被人欺负呢。住在浣衣院除了累一点,倒是也没什么。现在突然让我重为王妃,而且搬回墨罂院。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小姐,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现在你不用每天受罪了。再说了,王爷可能念及旧情呢。”如泠不觉得这是件坏事,天就要转冷了。要是真的让小姐一直在浣衣院洗衣服,恐怕没有那么舒服了。
“我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呢,他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我。”这句像是罂粟的自言自语。
已经是八月份,还有十几天就要中秋了。
非欢坐在墨罂院的庭院内,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心中思绪万千。
二十一世纪,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她。她是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还是留下一具尸体呢。
小竹笛轻轻的放在唇畔,悠扬的笛声想起。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身边有怎样风景。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却如此难以忘记……”放下小竹笛,非欢望着天上的繁星,轻哼出声。却没发现,她的身后,早已站了一个人。
“王妃何时学会了吹笛?”声音还是如此的冰冷。
非欢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冷血动物,又转过头来。似是没看到。
“这首曲子,本王从未听过。王妃是从哪里学来的?”出奇的,阡睿寒没有因为非欢的漠视而生气,反倒是在非欢的旁边坐了下来,吩咐丫鬟备点酒菜。
“不去芙蓉湘找你的美 人,来这里做什么。”非欢收起了小竹笛,转头望着坐在她旁边的人。隐约闻到周围有一股酒的味道。他喝酒了?
这是为数不多的近距离接触这个男人。他的模样,用两个字形容最贴切不过,那就是:“妖孽。”
绝对的妖孽。
“睿王府是本王的地方,本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阡睿寒看着非欢,忽然孩子气的说了一句。纵然口气仍旧冰冷,但是,这种话,也就在他醉酒的时候,才会说出口。
如泠按照吩咐,很快的就端过来四个菜,还有一壶酒,一个杯子。
“再拿一个杯子过来。”阡睿寒拿起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随口吩咐道。
如泠看了看非欢,非欢朝她点了点头。
斟满的酒杯,阡睿寒端起来递给非欢:“陪本王喝酒。”
非欢没有拒绝。端起阡睿寒递过来的杯子,举了举,一饮而尽。
阡睿寒眉头微皱,拿过杯子,又斟了一杯。
“以前的罂粟,是滴酒不沾的。你不是罂粟。”阡睿寒忽而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