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知恩图报
见他抿个嘴说得认真,湘绮乖巧顺从的点点头,按他手指的方向寻去,果真掀开床褥,床沿有块木头色泽略深的,抠开时,里面露出一个暗洞。.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进去,那里面的小木匣很紧,如何也拉不出。正在为难,床榻摇动,卓柯责怪道:“哎呦,不就是在那里吗,你抠一下跳簧,就在这里。”
说着探身过来,湘绮忙起身让他,却冷不防撞在他身上,他也是措手不及,不知如何的两人撞在一处,他身子却直压过来,面颊的肌肤贴去一处,他的面颊凉滑的,果然如冰似玉的,身上衣衫单薄,只身上突兀有致的肋骨腹肌都感觉得格外清楚,慌得湘绮面红耳赤的挣脱,却是魂魄飞散,一颗心都飘在喉头的紧张。他也是惊得起身连连喊着:“得罪,得罪。”
湘绮敛住心神,窥他一眼,他却若无其事的探身去那密道里抠出一个盒子打开。
里面一叠三五张金铺的提票,展开草草看,有个两千两略欠些的。卓柯又从盒子底取出个赤金的狮子,眼是红宝石的,口里竟然衔一枚灿亮的宝石。
“这个宝物也值些银两的,你拿去。”
卓柯拉过她的手,塞进她手中紧紧握了,又慵懒的倒躺在床上道:“银子给了你,你二公子就要在这府里忍些时日,忍到你日后还了银子来。你可不许抵赖的呀。”
看他那神色认真的,湘绮惊喜感激,含泪的眼望他频频点头,退到床下叩头道:“香花叩谢二公子救命之恩,这银子香花定会筹措了还二公子的。粉身碎骨,来世结草衔环……”
“不必,不必!我最烦这些虚礼的。.”卓柯翻身转向她调皮道:“你不必结草衔环,快来给我捏捏腿解乏就是报答我了,这腰腿酸得都要断了。天亮前府内宵禁,你也不得出府送银子的。”
湘绮笑了应声重新凑过来,被卓柯一把拉了到榻边坐了说:“不必虚礼,只坐在这里才得捏的,六儿就是如此的。”
湘绮点头,卓柯分开腿,湘绮只在他大腿紧实的肉上捏一把,却是硬硬的,如玉柱一般。
“内侧些,那里最是酸痛的。”卓柯闭着眼道。
湘绮只看他,容貌俊美,唇微抿,只收回目光在他腿上,却见那冰般薄的纱绢里透出几根体毛,黑黑的如草,恰在小腹处,羞得湘绮心惊的避开目光,只是那薄薄的裤难以掩饰那下面精壮的体魄,诱人的含了阳气,似在迷惑她。她心惊肉跳不敢看,只呆滞的捏腿上的肉,腿内侧的肉却是柔嫩的,滑滑的略有些湿度,捏过几把,他便嘲弄道:“你呀,白白的落个将门虎女的名声,却手上纤柔无力的。”
她试探道:“不如香花喊田婆子来帮忙,怕是力气大些的。”
“唉,莫去喊她们。你是不知道这些婆娘丫鬟们,有几个如六儿一般手脚干净的?自少时她们就在我身上胡乱地捏来摸去手脚不规矩。那时我年少害臊,多半不敢说的,只得忍了,如今再不许这些人得逞。若不是心头太太这几日也累得乏了,我就去太太房里让她捏几下舒坦轻快了。”
湘绮点点头,重新为他捏时,他却翻身坐起不耐烦道:“哎呦,如此去捏才是。”
自己在腿侧抓一把肉揉捏,又不容分说夺过湘绮的手按了她探去腿间,只湘绮恰觉得那动作好生的暧昧,羞得面颊通红的撤手挣扎时,不妨他一松手,她那手没个着落冲向他的小腹。
“哎呀!”他惊叫,蜷缩身子侧做一团痛苦道,湘绮慌在那里手足无措,羞得想钻进地缝。
“二公子,二公子,如何了?”湘绮慌得问,卓柯痛苦的摇头,好一阵才说:“罢了,罢了,你真是个不可雕的朽木,迟早害死我的。”话音里满是玩笑。
低垂了眸光温情脉脉望她,反令她心跳迅速的如撞兔,触及他目光时意 乱 情 迷,面颊滚烫的慌忙撤手,
卓柯翻身起来,臀恰硌在金狮子上,哎呦一声夸张的叫嚷,反是将湘绮逗笑。他把弄了狮子调转话题道:“这狮子可是有番来历的,还同令尊令兄有关的。”
湘绮一惊,凡是听到父兄的话题她都会心惊。
“五年前,我十三岁那年随在侯爷身边去攻打贺兰州三郡。得胜后同你大哥谭明浩去收没逆臣祝郡府财宝时,在一口枯井里寻到的,是一对儿狮子。我喜欢,就不肯交出,明浩大哥就告发了上去。那时我年幼,家父气恼得剥光我吊在辕门一顿鞭打,险些丢了命去。是令尊谭帅爷赶来救下我,抱我在怀里讲了许多道理。只我到底还是私匿了这一只,也不是贪恋财宝,就是喜欢,我想得到东西,就是拼出命也要得了去。如今这不义之财物尽其用也是好的,旁的银两都是这些年帮人办事跑腿得的辛苦脚力钱,你拿去吧,也不指望你能还,总是谭伯父对我有恩的。”
见湘绮讷然在那里,卓柯调皮道:“来,若不信你来看。”
侧身一把拉下中衣,露出一段腰,慌得湘绮哎呦一声躲闪,手却被他握了,不由分说去摸向那伤痕累累的肌肤,只如玉的腰下肌肤上一处深坑般的凹陷不平的,湘绮觉得那肌肤冰凉的,却被他按住手在那里揉搓了说:“这个坑,就是生生被打烂的伤,我那年十三岁。伤口溃烂露出白骨。爹爹心粗打过我也不知照顾,军医断言一条腿要废掉,爹爹哭了一夜,就要送我去见阎罗,免这世上的活罪!”
“啊?”湘绮惊叫道,不想边关沙场如此血腥凄惨,毫无温情。
“也不怪爹爹,这断了腿的狼,迟早都会被狼群咬死,总比生不如死的好。爹爹抱我在怀里问‘柯儿,你可恨爹爹?’”
湘绮的眼泪已止不住地潸然落下,如一 泻 千里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哭得唏嘘着,听他缓缓的说:“我说,儿子自作自受,不怨爹爹,若有来生,还要在沙场边塞杀敌做个英雄,光耀祖宗!”
寒泪无声,片刻沉寂。
“是谭帅爷亲手抱了我去,调了草药敷在这溃烂的伤口里,怕伤口起褥疮,得暇就抱我在怀里,足足抱我在他帐里睡了七日,才见好些的。那些时日端尿接屎都是明浩大哥伺候的。大丈夫受人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不是吗?”
湘绮好生感动,那手抚摸着那块尴尬处的伤口竟然不忍离去,仿佛感觉到爹爹小心翼翼的为这里抚摸上药,仿佛感觉到爹爹的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