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疑团重重
由于达科的反常行为,安雅一整个晚上都在跟我抱怨什么这个男人不靠谱,说变脸就变脸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巴拉巴拉……于是,在安雅的碎碎念的强力攻击下,姐又失眠到天亮。.
哎,忽然想起曾经的一首自编歌谣,曲调参照儿童歌曲《快乐的节日》——
亲爱的你不爱我/我就诅咒你/咒你天天失眠/失眠到天亮啊天天把歌唱/让你这辈子永远不遗忘/得罪姐的(di)没有好下场/跳呀跳呀跳呀/跳呀跳呀跳呀/亲爱的帅哥美女/让我们一起诅咒那没良心的(di)秃驴!
早上,顶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我无精打采的坐在餐厅里喝粥。喝到一半,发现托尔斯和力正朝餐厅这边走来,见这两个人也是一脸菜色,明显就是没休息好的模样,不知为何,我的心里忽然舒服了一些。
啊,果然没有对比过,就是不幸福!
“呦,早上好啊!”托尔斯一眼就看见了我,有气无力的抬手冲我摇了摇,算是打过招呼,“你旁边没人吧?先让我在这儿坐一会……”说完,他不顾我的反应,直接一屁股瘫在桌子上装死人。
力有些尴尬的冲我笑了笑,使劲用脚在桌子底下踢着他,“喂,托尔斯你不要这么颓废!让雷诺看到你这幅德行,他又要吐槽你了!!”
“我估计那老家伙现在想吐槽我,也是有心无力了!”托尔斯十分不满的换了个姿势趴在桌子上,说道:“小小你知道吗,我们以酒店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整整一晚上没合眼,硬是没找到一丝有关银的下落!”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眉头皱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呢?只有短短几个小时,银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的,一定还留在这里!”
托尔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也许我们一直找不到他,是因为那个家伙已经被干掉了呢?”
一直在用脚踢着托尔斯的力,听到这句话一个走神没控制好力道,结果不小心一脚将对方的椅子踹倒。只听“嗵”地一声,托尔斯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四脚朝天。
托尔斯:“……”
“喂,这种话不能乱说!”力瞪了托尔斯一眼,示意他赶紧闭嘴。.
“……”托尔斯躺在地上,半天不肯爬起来,“我怎么乱说了?咱们几个人要死要活的找了银一晚上,可是呢?某些人却跟着‘消失’了一整晚,这大清早的又出现了?”他阴阳怪气的说道:“呦,达科你起得挺早啊?昨晚休息的怎么样,要知道我们几个人可是一晚上都没碰过床啊!”
顺着托尔斯的视线望过去,只见达科穿着一身黑色西服正缓缓朝餐厅方向走来。他一进来就听到托尔斯刺耳的挖苦,奇怪的是,一向冲动易怒的达科只是冷冷瞥了托尔斯一眼,便独自一人坐到角落处的餐桌上,谁也不理。
“喂,达科你这个家伙脑子被门挤了?!”
躺在地上的托尔斯见情形不对,赶忙站了起来,几步跑到达科的桌前,“喂,早上我听说你昨晚跑到琼斯的房间里大闹一场,最后是被人拿枪逼回房间的。喂喂,这事是真的么?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竖起耳朵一听,心里暗暗吃惊:昨晚达科竟然跑到议员的房间大闹了一场?最后还是被人拿枪逼回房间的?!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达科究竟从弥诺斯那里听到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这么激动?!
达科用手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声音低沉的说道:“……年会之前,弥诺斯在执行SSS级任务的时候肩膀受了伤,为了掩人耳目,他对外宣称的是右肩受伤,只有本部的高管议员们知道他真正受伤的部位是左肩。昨晚弥诺斯和基利亚他们打牌输了,于是他被要求外出买香烟,结果,就在往返的途中遭到偷袭。”
力用手抵住下巴,一脸沉吟道:“太过巧合了,这就好像有人早就知道弥诺斯会外出,并且走哪一条路似的。”
达科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以弥诺斯的身手是绝不可能轻易受伤的,哪怕是在执行被称为死亡命令的SSS级任务,也只是肩膀受了点伤。可是,这次偷袭却令他大吃一惊。因为,有两个人与弥诺斯大打出手,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攻击目标一直在弥诺斯受伤的左肩上!当时弥诺斯就有一种被出卖了的感觉,因为只有本部的少数议员知晓他左肩受伤的实情。他说,酒店里的每一个人可能都被暗中监视了。”
听到这里,托尔斯摘下了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似笑非笑的说:“那也就是说,这次的敌人很有可能是‘自己人’了?”他半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挡住大半张脸,以至于看不太清他此时的表情,“呦呵,事情变得有趣多了啊。”
“弥诺斯击退了那两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神秘人,回到酒店,谎称自己的左肩受了伤。在那之后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里,银也莫名其妙的失踪了。BOSS下令搜查了整个酒店,愣是没找到半点有关银的线索!”
达科的额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整个餐桌剧烈颤动了一下,仿佛随时会散架,“X的,老子现在有种被本部那群该死的家伙耍弄了的感觉!!那群野猪是把咱们几个家族的人当成猴子一样耍么?!”
力用手按住了达科的肩膀,表情凝重的冲他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道:“嘘,小心隔墙有耳。”
他的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被吓了一大跳,心惊之余才猛然发觉那声惨叫并不是中文,似乎是受害者慌忙间不经意用意大利语呼救出声。虽然我没有听懂,不过身边的达科等人却是脸色皆变,二话不说直接冲出了餐厅,以极快的速度冲上楼去。
望着他们三个人转眼就消失的身影,我不禁感叹的摇了摇头。
……K,其实这些家伙都特么是把内裤套在头上的超人吧喂?!
原来,大清早发出惨叫声的不是别人,正是希勒家族的维多利亚。
由于昨晚酒店的人一个遇袭,一个失踪,所以每个家族都加大了巡逻密度,晚上有多人轮番看守。
在维多利亚和乔宇凡的房间门口,靠,我这特么才知道原来这俩货是睡在同一间房子里的!C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们的房门前,有大约五六个人守夜。
结果,今天一大早,当维多利亚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走廊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尸体。这些尸体,正是昨晚轮番守夜的人。由于今天早上维多利亚是他们这一层楼最早打开房门的,也就是说她是第一个看到满地尸体的人,于是就有了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虽然一夜之间无声无息的死了这么多人,但我依然喜闻乐见——
看吧,上天都看不下去你们俩人同睡一间房了啊有木有!!乔宇凡你这个混蛋,竟然敢跟另一个女人同睡一间房!!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大晚上的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啊做什么?!不用我说,大家都能猜得到!
我不管到底是谁在一夜之间把那五六个身手不凡的巡逻者干掉的,我现在只关心在乎乔宇凡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难道,真的就如同安雅说的那样,我和他之间的感情,抵不过几个月时间的分离,比不过这几个月的美人投怀送抱?
这是我第一次扪心自问,我真的看错人了吗?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真的还能继续相信乔宇凡吗?
我站在一群人当中,绝望的看着不远处的乔宇凡,维多利亚站在他身旁,正在哭哭啼啼的诉说着整件事情的前后经过。我就这样看着他,想到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很有可能一直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同睡一张床……夜夜搂着另一个女人,恐怕再冷的心都该被融化了吧?我下意识的用手抚上自己的小腹,只觉得眼眶发热,鼻子泛酸,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亲,拜托了,不要这样,我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如果你爱上了别人,麻烦跟我说一声,我会转身挥挥手,带不走一片云彩。你说让我等你,我便会一直等下去,但请不要让我等来等去,却等到你变心的那一天。
我紧紧咬住嘴唇,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是谁说泪水是咸的?
骗人,它明明是苦涩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一直望向窗外的乔宇凡忽然猛地将视线移到了我的身上,瞬间,我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在这一刻,我看到他冰蓝色的眼瞳骤然缩小,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楚和深深的自责映照着他的脸庞。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神情克制的抿紧了嘴唇,许久之后,他凝视着我,对我无声说了三个字。
我们这样无声对望着彼此,终于,我忍不住低头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上帝保佑,愿这称劫能够早日结束,还我从前的太平安宁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