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嫡庶就是宿敌
还有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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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害他们？！”容锦玉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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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活着，就妨碍了别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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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投胎，眼睛放亮一点，嫡庶就是宿敌，怎么可能真是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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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这一句，柳晴川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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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了她一眼，笑道，“其实，那日，我话没有全部说完，你肯定不知道，爷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吧，若不是你退了亲，若不是你对爷穷追不舍，爷这辈子也许就如了愿了，锦云也能如愿，默云死了，爷会一直恨着你，你跟默云学弹琴，学画画，学医术，越是这样，爷越是恨你，你再怎么像她，也始终不是她，这么多年，最可怜的那个始终是你啊，你的陪嫁我收了，会多给你烧些纸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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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锦玉都听不真切，她只听到一句：苏离阳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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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爱，有的只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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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一颗心冰凉冰凉，手脚都觉察不到温度，这么多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不是疼爱，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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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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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地为他改变，最后竟然成了一抹影子，滚热的眼泪沿着她的眼角流进鬓间，她又想起了那一日，天晴得很好，蔚蓝如玉，干净得几乎没有一丝云彩，有几只五彩蝴蝶风筝在空中翩翩飞舞，银铃般的笑声传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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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风筝断线，她追着风筝奔去，正见他拿着风筝从树上跃下，姿貌端华，淡雅得像春天里的一阵风，夹杂着和煦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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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砰然心动，风筝为媒，从此不断制造巧遇，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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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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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视线，双眸渐渐凝住，头顶上天蓝色的纱幔，渐渐远去，纱幔上系着的佛珠凝成一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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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着手去抓那断了线的风筝，费劲气力，嘴角溢出血来，她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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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抓到了，一拽，一百零八颗碧玺佛珠，嗒嗒嗒，摔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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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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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晕沉沉的，似乎有千斤那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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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玉清晰的感觉到，有人抱起了她的脑袋，再摸她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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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碰触，却疼的她心都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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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姑娘的后脑勺都撞出包来了，不请大夫回来能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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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竟似有些熟悉，让锦玉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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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请大夫回来，肯定会惊动老太太，大姑娘和姑娘都会挨罚，府里箜篌弹得最好的就属大姑娘了，误了姑娘的大事，咱们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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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道担忧的声音传来，软嚅中带着一点甜腻，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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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海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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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多久没有听过她的声音了，六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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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梦到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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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心里觉得有愧于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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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针线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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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出嫁时，帮她绣鸳鸯枕，不小心戳破了手指，大夫人说不吉利，毛手毛脚的陪嫁去侯府，会给她闯祸，就把她嫁给了府里管事刘妈妈的儿子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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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嫁后，只见过她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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