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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麻利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忍不住一边收尾一边打了个哈欠。.打完了哈欠,我泪眼婆娑地挑了挑眉,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想着如此一来,动作可以更快些。谁知我余光一闪,却无意瞥见了地面上有一异物似在移动。起先我以为是尿液在流动,继续把亵裤穿好了准备归队,可再定睛一看,我当即吓得不轻——居然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蛇!

    那一瞬间,我差点惊得叫出声来,但是一想到这么做可能会惊动对方导致它奋起攻击,我好歹算是勉强忍住了。我反复告诫自己镇定下来,虽然至今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过蛇类,可是不去惊扰它总不会有错。是以,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用一只手缓缓捂住了口鼻。见它爬着爬着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我也赶紧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为的是一步一步地与之拉开距离。

    不久,那条蛇便爬到了危险范围之外。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却突然感觉到左腿的小腿肚一阵剧痛。我转身低头一看,一条全身灰褐色、长约两尺的蛇正欲逃走。

    我登时懵了。

    怎么会有一前一后两条蛇!?

    回过神来的我不由惊慌失措:第一反应是叫人,可我离开辰灵他们至少也有十多米,这空旷的野地里,他们能听到我的喊叫声吗?第二反应是赶快跑回去求助,但乱动的话,势必会加速血液循环,万一咬我的是条毒蛇,我会不会很快就一命呜呼?

    没办法,管不了这么多了,先扯开嗓子试试!

    “辰灵!大哥!”下定决心后,我张开嘴声嘶力竭地喊。

    拜托你们,一定要听到!

    “大哥!辰灵!六书!”我继续张大了嘴叫嚷着,已经全然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我叫完第四回的时候,朴无争急切的声音首先传来:“出什么事了?”语毕,他刚好一个飞身落到我的面前。

    “我被蛇咬了。”我僵硬地站在原地,哭丧着脸看他。

    “什么?!”他低声一呼,旋即低头端量起我的腿来,“在哪儿?”在他提问之际,我看见辰灵和六书也赶了过来。

    “左腿上。”

    “怎么了?”我话音未落,气喘吁吁的辰灵已然站到了我的跟前。

    “云儿被蛇咬了。”手里的佩剑不知何时已然系于腰间,朴无争头也不抬地作答,同时伸手抓住了我的臂膀,“你先坐下。”

    一颗心怦怦直跳,我立刻乖乖照办。

    “蛇?”辰灵自顾自地说着,低头四顾,仿佛是在搜寻着罪魁祸首。

    “已经逃走了。”我抽空抬起脑袋,把这一事实告诉辰灵。

    “你有没有看清是什么样的蛇?”说话间,蹲下身的朴无争已经将我的左腿拉直,手脚利索地把我的鞋脱去,“冒犯了。.”他嘴上说着,稍稍将我的裙摆向上掀了一些,然后撕开了遮住小腿的那部分亵裤——两只牙印这就映入眼帘。

    “好像是条灰褐色的蛇,不长也不短,不粗也不细……”那紫红色的牙痕看得我心头一紧,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朴无争听着我的回答,伸出两指在我的腿部和上身分别点了两下,他抬头看着我道:“我点了你的穴,若咬你的是毒蛇,能暂缓毒素蔓延至全身。”他的语气里透着明显的焦急,说罢,他忽然把着我的小腿,一头凑了上去。

    “将军住手!”大概是看朴无争欲替我吸出伤口附近的血液,一旁未曾插嘴的六书忽然张口阻止,“要真是条毒蛇,将军这么做就太危险了!”

    “救人要紧!”他说着,便要让唇瓣贴上我的皮肤。

    我不想放弃求生的机会,却又不忍他冒着生命危险替我吸取毒血。我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吐不出来。最终,一切的矛盾和纠结,都只化作了紧抿的双唇和微湿的眼眶。

    “可是将军……”六书闻言有些为难,但他还是上前一步制止了朴无争,“与其这般,不如还是赶紧送朴姑娘去城里找大夫吧!这一带常有蛇类出没,城里的大夫一定有办法医治!”

    六书这一番在情在理的劝说似乎触动了朴无争的心弦,他停了下来,抬起脑袋看向辰灵主仆:“那好。我们就在下一座城池里离城门最近的医馆会合!”

    语毕,他二话不说将我抱起,转身就走。匆忙中,我只听得身后辰灵的一个“好”字,就被施展轻功的男子三下五除二地带到了马背上。

    “驾——”朴无争一手将我搂在怀里,一手执起缰绳,他两腿一夹,马儿便飞快地跑了起来。

    “师兄……”颠簸中,我轻声唤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朴无争的语速很快,许是因为周围已无旁人,他的担忧和急切几乎显露无遗。

    “不是……”目前只觉得腿有点发麻的我无力地笑了笑,“对不起……”

    总是让你保护我帮助我,我都已经分不清该说“谢谢”还是“抱歉”了。

    “别说了,马上就到。”他急急地打断我。

    “干吗说得我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别胡说!”他意外严肃的口气令我不由一惊。

    “我错了……”但心惊过后,是满满的温暖。那一声训斥般的话语竟让我神奇地安下心来,仿佛只要有他在,我就绝对不会有事。

    在这个世界遇到你,我何其有幸。

    即使这幸,是源于这身子真正的主人,我也知足。

    静静地倚靠在男子的臂弯里,将这条命托付与他。耳边掠过瑟瑟的晨风,眼前闪过模糊的景象,一路上,我竟保持着相对的清醒。

    “云儿,你还好吗?”而这份清醒,似乎与朴无争每隔一段时间的询问有着不小的联系。

    “嗯……”我有点使不上力,意识好像也开始间歇性地混沌,“只是觉得腿越来越麻,好像还有两股气……在腿里打架。”

    “很快就到了,你再坚持……我看到城门了!”他冷不防惊喜道。

    听到这句话,我自然而然地扭动脖颈,往前方看去。果不其然,高高的城墙正在向我们招手。

    “吁——”过了没多久,朴无争拉了拉缰绳,命马停下,“这位兄台,请问离城门最近的医馆怎么走?”

    我扭头使劲睁大眼睛——原来我们已经来到了城墙下,城门外刚好有二十几个人排队等着官兵检查然后入城,而朴无争提问的对象,正是其中一人。

    “进了城,沿着大街走三炷香的时间,就能看到一家。”那人回答道。

    “多谢。”朴无争说罢,扯着缰绳双腿一夹,胯下的马儿又听话地撒开腿跑了起来。

    “诶等等!你排队啊!”那人大概见我们头也不回地往城里跑,忍不住在后头失声叫嚷起来。

    “云儿,坐稳了。驾——”没等陷入迷糊的我作出反应,朴无争的一声令下已然让马速发生了一个质的飞跃——他骑着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带我冲散了排队等候的人群,直奔城内而去,引来后方无数的不满与喝斥。

    “站住!站住!站住——”听起来像是官兵追来了。

    “师兄……你这样硬闯……是要闯祸的。”嘴上说着嗔怪的语言,我心里却比谁都清楚他出此下策的原因。

    “我们没时间在那儿耗着。”朴无争丝毫没有放慢马的速度,只管一心向前,“一切有我!”

    我就知道……不过,马速那么快,你要怎么看清医馆的招牌……

    事到如今,我似乎只能相信他的动态视力和换算能力。

    我勉强扬了扬嘴角,眼前越发灰暗。

    “吁——”就在我竭力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的时候,朴无争冷不丁来了个紧急刹车——这猛地一停,倒是叫我又恢复了几分神志。

    “呜哇——哇啊哇——”附近突然响起了孩童响亮的哭声,我试图瞪大眼睛一探究竟,可眼皮怎么也不听使唤。

    “做什么呀横冲直撞的?!”“太危险了!”“孩子没事吧?”“这种人真是……”

    四下随即冒出了人们的议论,我用仅剩的神智初步判断:朴无争超速驾驶,险些引发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

    “石头!哎哟我的石头!哪儿伤着了!?快给娘看看!”惊魂未定的受害者家属赶来了,这会儿正在问长问短。

    “不碍事。只是受了惊吓。”一个陌生的男声安慰着来人。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家属忙不迭道谢。

    原来还有一位见义勇为者。

    “阁下横行无忌,不怕马有失蹄吗?”见义勇为者似乎意欲路见不平开口相责。

    “冲撞了公子和那个孩子,在下很是抱歉。”朴无争不卑不亢地应答,“但在下的朋友眼下急需救治,人命关天,还请公子速速让开!”

    “人命关天?”见义勇为者以嘲讽的口吻反唇相讥,显然并不买账,“那孩子的命不是人命吗?”

    都有理,别吵了……我快听不见了……

    “阁下若要问罪也待我将朋友护送至医馆再说!”朴无争急了,说话的口气也带上了明显的怒意,“让开!”

    “师兄……”我拼上最后一丝清明,用手抓了抓朴无争的衣襟——然而,手很快顺着衣物滑落,我还未来得及说出第三个字,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房梁,屋顶,窗户……意识回归之际,上述事物相继映入眼帘,我最后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男子的脸——脸的主人,正摸着下巴好奇地打量着我。

    “你中过毒吗?”视线相会,那陌生男子冷不防没头没脑道。

    “……”我被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问得一头雾水,和陌生人近距离地对视了片刻,我决定忽略他朴名其妙的疑问,转而关心更为重要的事,“我大哥呢?”

    “被官差请去衙门了。”他若无其事地说着,兴趣点似乎仍在方才的问题上。

    “什么?”我闻言一骨碌坐了起来,他则敏捷地一闪身,避开了与我撞个满脸的命运。

    “骑着马硬闯城门,还险些撞上路人,你说官兵要不要请他去官府一叙?”陌生人事不关己地说完,忽而“啪”的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悠然自得地替自个儿扇起风来,“你倒是不急?”见我良久不语,他看着我这般追问。

    “急有用吗?”我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话虽如此,我的心中却绝非毫无涟漪。只是,他说过一切有他,就定不会让自己轻易出事。何况,他不是北梁的大将军,是出使东漓的正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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