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夫人请放心
突然间,一阵咕噜的声音自祝昂轩的腹中响起,他伸手摸了下肚子,而后简单地收拾一下便离开办公室,准备下楼去餐厅吃饭。
来到公司大楼门口时,祝昂轩已然看不到展乐言的身影,不禁冷笑一声。
可是当他迈下台阶的时候,却是惊征住,只见台阶的尽头蜷缩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的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就像是一只被冻坏的小猫一样。
一阵难以言语的冲动在祝昂轩的心头炸起,他三步并用两步地跑到展乐言的身旁,他一把将展乐言从台阶上抱了起来。
只见展乐言眉头紧锁,全身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也是紧紧地闭着,脸色甚是苍白。
祝昂轩感觉到展乐言的神形有些不太对劲,赶紧关切地问道:“乐言!乐言!你醒醒啊!我是昂轩!”
听到祝昂轩的呼唤,展乐言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些,只见那秀美的眼睛此时却是被血丝布满,她睁开眼睛看着祝昂轩,嘴角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气若游丝地说道:“昂轩,我和欧阳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真的没有……”一句话没有说完,展乐言便甚是吃力地呼吸着。
祝昂轩感觉到展乐言的身体不对劲,他抱着展乐言,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块火炭一样。
他赶紧伸手抚在展乐言的额头,只见展乐言的全身一阵抽搐,而后眉头很是痛苦地紧皱着。
祝昂轩的手刚刚触碰到展乐言的额头,立即便收了回来,他盯着展乐言焦急喊道:“不行,乐言,你现在必须去医院,太烫了,你现在是在发烧啊!”说罢祝昂轩便将展乐言整个给抱起来,踩着台阶朝着向下跑去。
而就在这时,一辆轿车刚刚行驶进来,祝昂轩立刻上前将轿车给喊停,并且霸道地将汽车的门给拉开,将展乐言给放进去。
轿车里主人原本想破口大骂,可是当看到来人是祝昂轩时,愤怒的脸庞立刻变得笑容满面,他赶紧从车里跳出来,向祝昂轩打招呼。
祝昂轩却是没有功夫理会他,而是低身便钻进车里,伸手将汽车给发动起来,对着轿车主人冷酷地说道:“我要借用下你的车!”
“没关系,总截,您随便用,我不着急用!”轿车主人赶紧摆着双手说道。
祝昂轩没有再废话,而是踩下油门便如一道飞箭一般向前急驶而去。
透过后视镜,祝昂轩看到展乐言倒躺在后排的车座上,脸色变得通红而苍白,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乐言,你一定要醒着,千万不要睡过去,知道吗,一定要保持清醒!”祝昂轩一边开着快车,一边呼唤着展乐言的名字。
虽然展乐言此时的大脑已经模糊不清,甚至连她自己也开始迷惑起来,但是祝昂轩的声音却是穿那一层层迷雾响在她的耳旁,是那么的清晰。
可是经过一夜的风寒侵袭,再加上过度的担心,强烈的高烧侵袭着展乐言的身体,她的意识也在渐渐的变得模糊起来,直到完全消失。
啪的一声,一阵声响从后面响了起来,祝昂轩大为吃惊,赶紧通过后视镜朝着后面望去,只见展乐言的身体早已从座位上滑落下来,安全带也已经松开。
“乐言!”祝昂轩见展乐言滑落在车底上,他惊呼一声,赶紧转身呼喊着展乐言。
“嘀嘀嘀!”而就在这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喇叭声突然响起,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快速地迎面滑来。
咚的一声,黑色的轿车和祝昂轩的车猛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响声。
强大的力量激得祝昂轩的轿车侧翻到一旁,车头都碎裂变形,发出吱吱的摩擦声。
“呃……”祝昂轩刚想要移动身后,突然间感觉到一阵剧痛,他痛哼一声,朝着痛处的部位望去,只见他的右腿被挤压住。
然而,他自身的安危根本没有引起他的在意,他现在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展乐言的身上,立刻一声声地呼喊着展乐言的名字,想将她唤醒。
可是无论祝昂轩如何地呼喊,展乐言依旧无法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焦急和无奈之下,祝昂轩只得紧咬着牙关,将自己被挤压住的右腿强行从挤压中抽了出来,而后他爬向后座,将躺在车板上的展乐言给抱了起来:“乐言,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展乐言在龙轩国际大楼的门前等了祝昂轩一个晚上,寒风和雨水被侵袭了整整一个晚上,因而染上高烧。
祝昂轩抱着展乐言便开车送她去医院,途中由于担心展乐言的伤势,祝昂轩稍一大意,迎面一辆轿车重重地撞向祝昂轩的轿车,顿时两辆车侧翻在地。
祝昂轩只得紧咬着牙关,将自己被挤压住的右腿强行从挤压中抽了出来,而后他爬向后座,将躺在车板上的展乐言给抱了起来:“乐言,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祝昂轩稍稍用车地拍着展乐言的脸蛋,想将她从昏迷中唤醒过来。
可能是由于祝昂轩的拍打,展乐言昏迷的意识渐渐的清醒过来,眼皮轻轻地跳动了几下,随后便睁开了眼睛。
“乐言,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祝昂轩见展乐言清醒过来,顿时激动兴奋地喊道。
展乐言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伸手轻轻地抚着祝昂轩俊美的脸庞,刚要张口说话,鼻翼却是微微地颤抖了下,而后面色惊惧地看着祝昂轩问道:“昂轩!快走!你不要管我!快走!”
“怎么了,乐言,有什么事情吗?!”祝昂轩见展乐言的神色有变,赶紧追问道。
展乐言脸色惊惧地推着祝昂轩的胸口,焦急地说道:“汽油味!汽油味!如果你再不走a爆炸的!”
祝昂轩也嗅闻到空中中的汽油味,而且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火花?!”祝昂轩赶紧寻着声音回头察看,只见汽车的内部线路已经出现折裂,发出可怕的爆裂声。
祝昂轩的脸色瞬间变色,如果空中的汽油密度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遇到明火,一定会发生可怕的爆炸!
再不顾什么伤痛,祝昂轩将双脚从车里抽了出来,他从车里钻了出来,之后便准备将展乐言给抱出来。
可是当他准备将展乐言换出来时,立刻发觉不对劲,只见展乐言的一只脚被车座给夹住,死死在压掐在里面。
“可恶!”祝昂轩暗骂一声,他赶紧伸出两只修长的双手扳着车座,想将其给扳开。
可是车座的建造实在是坚固,祝昂轩将自己的两只手都扳的指甲都破裂出血,那车座还是纹丝不动。
展乐言看着祝昂轩为自己如此拼命,感觉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她伸手拉着祝昂轩的西装袖子喊道:“昂轩,你快走啊,你不要再管我了,如果发生爆炸的话,我会没命的!”
祝昂轩好似根本没有听到展乐言的这番话,依旧在拼命地扳着车座,无比坚毅地说道:“乐言,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永远不会!”说罢,祝昂轩便用更大的力气扳撬着车座。
轿车内的汽油味道渐渐变得浓重,而祝昂轩依旧在大力地扳撬着车座,额头也早已渗泌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昂轩,你不要再管我啦!”展乐言越是嗅闻着空中的味道,越是感觉到害怕,赶紧拉着祝昂轩的胳膊喊道。
祝昂轩没有回答展乐言的话,而后猛然一用力,坚固的车座竟然被他给一下子扳开!
而此时,祝昂轩的双手指甲早已开裂,鲜血将他的双手都给沾染。
“乐言!我们走!”祝昂轩赶紧将展乐言从车里抱了起来,而后便要向车外跑去。
扑咚的一声,祝昂轩的脚刚刚碰触到地面,只走了一步,双腿便重重地跪倒在地面之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痛苦。
“昂轩,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展乐言见祝昂轩突然间跌跪在地,关切地问道。
祝昂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之前他的双腿也被方向盘给挤压过,刚才一时没有知觉,这才跌跪在地。
“没……没事的。”祝昂轩朝着展乐言微微一笑,而后便将强忍着疼痛从地面上站了起来,赶紧离开散发着汽油味的轿车。
可是几步之后,轰隆的一声巨响立刻炸起,整辆轿车突然发生爆炸,强大的冲击力激得展乐言和祝昂轩向着前方扑去。
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祝昂轩却不顾自己的伤势,赶紧爬到展乐言的身旁,查看着展乐言的伤势。
“乐言,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祝昂轩仔细检查着展乐言的身体,焦急地问道。
展乐言被祝昂轩给抱了起来,当她看向祝昂轩时,立刻惊得脸色惨白,她伸手摸着祝昂轩的脸庞,惊道:“昂轩,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脸的血,救护车,救护车在哪里?!”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警笛声响起,而后便见一辆雪白的救护车急驶过来。
车上的医生和护士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们分别将展乐言和祝昂轩给抬到担架之上,而后便抬上救护车,之后便呼啸着远去。
祝昂轩和展乐言发生事故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夏拟蓝和吴兆辰等人的耳中,之后柳佩慈在庄姗姗的陪同下,快步赶到医院。
看到吴兆辰,柳佩慈赶紧走上前,她紧紧地抓着吴兆辰的袖子,焦急地问道:“兆辰,昂轩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发生车祸啊?!”
吴兆辰赶紧安慰着柳佩慈,柔声道:“柳伯母,您先不要着急,昂轩现在还在急救室抢救,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我放心……我放什么心啊!”柳佩慈痛苦地摇着头,祝昂轩是祝家惟一的继承人,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话,柳佩慈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祝家的祖宗给交待。
庄姗姗立即看到站在吴兆辰身边的夏拟蓝,于是语气不善地问道:“吴大哥,这个女人是什么人,是不是她开车撞向表哥的车的?!”
吴兆辰赶紧介绍着夏拟蓝给柳佩慈和庄姗姗认识:“柳伯母,姗姗,这位是夏小姐,是展小姐的姐姐。”
听说是展乐言的姐姐,庄姗姗的神色立刻变得很是不悦,冷声道:“怎么又是这个展乐言,怎么每次表哥发生意外都有她,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就是过来谋杀表哥的!”
夏拟蓝秀气的眉头立刻皱起,她盯视着庄姗姗,用冷酷的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庄姗姗本来还想再说一遍,可是当她看到夏拟蓝的那双凌厉可怕的眼睛时,顿时被吓得一征,生生地将吐到喉咙的话给吞了回来。
啪的一声,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紧接着便见几位护士推着一辆手术车从里面走了出来。
众人赶紧迎上去,当看到躺在手术车上的展乐言时,夏拟蓝赶紧上前,握着展乐言的手,关切地询问着医生:“医生,我的师妹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
站在旁边的医生向夏拟蓝解释道:“这位小姐,你先不要激动,这位小姐虽然伤势很重,又患有高烧,可是并没有生命危险,你可以完全放心的。”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夏拟蓝这才安下心,而柳佩慈吴兆辰庄姗姗却很是不安,他们等待着祝昂轩出来,可是等了半天还是不见有任何人影出来。
柳佩慈赶紧上前拉着医生的手,焦急地喊问道:“医生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他出来啊?!”
医生赶紧将口罩摘下来,安慰着柳佩慈,道:“这位夫人,您不要着急,祝先生现在还在手术室接受治疗,手术室里的医生都是国内顶尖的医生,您完全可以放心。”
可是越是听到医生这么说,柳佩慈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如果不是有庄姗姗在旁边扶着她的话,她恐怕会立刻瘫软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昂轩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受伤遇害,这到底是为什么?!”柳佩慈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