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辈子对我好？

    何晓毛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才上楼来。.

    萌萌打着哈欠：“我要睡了，我去洗澡了。”她取出了新买的两套情侣睡衣。

    何晓毛说：“你还想洗澡？”

    “不洗澡怎么睡？”萌萌奇怪地反问丈夫。

    “这里的水压力不够，二楼经常打不出水，不相信你去看看。”

    许萌萌急忙走进那简单的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果然水龙头里只是如眼泪般那么滴答滴答着。

    “晓毛，这马桶不是不能用了吗？”她问道。.

    “是的。”

    “那装了干嘛？”许萌萌每天洗澡习惯了的，她没好气地说。

    “你不是说结婚一定要换抽水马桶吗？我尽力而为呀。”

    “换了也不能用。你蛮好就用白纸给我糊一个马桶放在这。”她沮丧极了。

    “马桶还能用，只不过是手工的。”何晓毛从角落里拎出两大桶水，“用完，用这水冲。”

    许萌萌拉下裤子蹲在马桶上小便完，就拎起一大桶水倒进马桶里。效果还不错。

    “喂，你就节约点，这水还要梳洗呢。”何晓毛找出了大小脸盆，指着水斗上的热水瓶说。“你洗吧，我到楼下去洗。”说完他提起那个空桶走出去。

    许萌萌独自完成这艰难的梳洗，好像是回到了师范里那次忆苦思甜的军训生活。洗脸，洗屁股，洗脚要换三次水，三块毛巾，三个水盆。想着丈夫是那么辛苦地上下楼提水，就特意把脸盆里的水放着，等会冲马桶用。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千挑万选买的丝质低胸睡衣在这里穿，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回到房间里，她钻进被窝猛地想到一个问题，这只是第一天，以后是不是每天每夜都要重复这同样的日子？

    一会何晓毛脱了衣裤钻进了被窝。许萌萌定定地看着他：“晓毛，你一辈子都会对我好的？是不是？”

    何晓毛看见萌萌那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心想，她一定是想父母了。这大概是新娘子的正常反应？“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他把她揉在了怀里。

    许萌萌点点头，心想：只要晓毛对自己好，无论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都是次要的。

    “阿善，来呀。”楼梯上响起了婆婆那粗鲁的大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