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借琴音平衡后宫
幸好秦羽凤问完就晕倒在他的怀里，不然贺钰该如何回答？
“皇上，娘娘现在就不麻烦你了。”菱儿见状想把秦羽凤接过来，秦羽凤现在有些清醒的迹象，她担心秦羽凤醒来看见贺钰再一次受刺激，那就是她这个侍女的不是了。
“她今天有没有什么反常？”贺钰转了个角度把秦羽凤抱在怀里，然后才问菱儿。
菱儿有些懊恼，但还是恭恭敬敬回答，“在皇上回来之前没有什么反常，娘娘透了气又听了一会儿书，整个人精神很多。”
“朕知道了，今晚朕会照顾皇后的，你可以下去了。”
“娘娘若是醒了怎么办？奴婢是说娘娘清醒了怎么办。”菱儿已经几次讽刺过贺钰了，此时为了秦羽凤也据理力争，“奴婢不走，如果娘娘清醒过来，皇上应该是没有能力安抚的。”
贺钰也知道菱儿说的对，按照刚刚秦羽凤的表现，她很有可能会清醒过来。接连深受打击，还都是因为自己，贺钰即便向好好的面对秦羽凤，也根本没有什么会可以说。想了想他慢慢点头，“守在殿外，朕叫你你最好能立即过来。”
“是，奴婢遵命。”
贺钰抱着秦羽凤往里面走，走了几步停下来，看向菱儿。菱儿就是死脑筋的人，若是说看重，他知道秦羽凤更亲近菱儿而不是聪明的琴音。琴音菱儿二人，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主外的人看重能力，主内的人看得就是忠心。这也是就是秦羽凤会把太平交给菱儿照顾而不是琴音。琴音从来插手不上太平的事情。
“进来吧，你睡在软榻上，朕不想听到你多发出什么别的声音。”
“奴婢不打鼾，是，奴婢遵命。”菱儿根本没有想到贺钰会突然说好话，毕竟能在宫殿里面休息了，她自然也是高兴的。现在到底已经是入了冬了，外面站一晚上走路都费劲，宫殿里面却烧着地龙，她哪里还有不愿意的？
但是等到了里面贺钰把秦羽凤放在床上让她舒服得躺着她才发现了不对，养心殿主殿一张床，一张软塌，皇上睡在哪里？
贺钰看着菱儿的眼神，忍不住想笑，理所当然得道：“朕自然和皇后睡在一起。”
菱儿：“……”
宠幸完琴音之后贺钰便沐浴了，此时也是脱了靴子就要上床，但是菱儿在一旁傻站着他怎么也没法继续动作了。好笑的看着菱儿，幽幽道：“怎么，朕和皇后一起睡你有意见？那你说说看，朕睡在哪里合适？”
菱儿笑得极为牵强，半晌才慢慢说道，“要不奴婢在殿外候着算了。”
贺钰：“但是朕累了，不想睡软塌。”
“那娘……不对，皇上可以再搬一张床榻过来啊。”
“不嫌麻烦吗？要不你去搬？”
“那奴婢去搬。”菱儿会武功，想了想搬张床来不算困难，就是麻烦，但是她还真的不怕麻烦。
“行了，站住，你去休息吧，朕很累没空冒犯皇后。”贺钰说完也不看菱儿了，而是抚摸着秦羽凤的脸颊，满满的心疼，“朕看着她，若是她真的清醒过来了，她看不到是朕，朕把你拉过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菱儿又不是傻子，听着贺钰打算隐瞒心里算是踏实了，同时也为贺钰的体贴高兴，想了想她主动退了下去，“奴婢告退。”
相比较于睡前的担忧，这一夜过得平顺无比，第二天秦羽凤醒来时贺钰已经上朝去了，而秦羽凤和前一天也没有什么不同，依然没有想起来什么，不过整个人都阴郁不太高兴。
“公主，您怎么了？”
“我想回庭云宫，我不想留在这里了。”她说这句话时抱着双腿好不可怜的模样，虽然看不见，但是泪光盈盈还是惹了菱儿心疼很久。陈嬷嬷也是，她大不了秦羽凤多少，但是秦羽凤这么多年依旧不见长老，尤其和太平长得那么像。同为母亲，陈嬷嬷理解秦羽凤因为太平的事情而变成了这样，更说明秦羽凤是真的爱太平这个女儿。但是身为皇后，而且是处处被打压的皇后，她就算有心爱护太平也没有精力。这么想着她为了弥补遗憾，更想好好照顾秦羽凤了，尤其那一夜如果不是她把太平带出来就不会有意外，但是秦羽凤就算那么伤心仍然没有怪罪她。
“公主，您为什么想回去？”陈嬷嬷在宫里那么久也懂得小心谨慎，如果是秦羽凤坚持要走，她自然是支持的，但是如果秦羽凤想回去又想留在贺钰这个“父皇”身边，那就不能擅作主张了。
秦羽凤：“就是想回去，这里不好。”
菱儿自然是支持秦羽凤的，尤其离贺钰越近越有可能被刺激得变成以前的样子。她就更想立马带着秦羽凤去庭云宫了，“公主，那奴婢去给您收拾衣物，今天就走。”
菱儿去收拾东西了，陈嬷嬷却还有几分疑虑，想了想又道：“公主，要不要和皇上说一声再走？”
“不说，他每天那么忙，以前都不管我，现在以后一定也不会管我的。我没有母后了，我一个人也能过得更好。”秦羽凤虽然嘴上倔强，但是眼里簌簌地落还是反应了不一样。陈嬷嬷很快就发现了不一样，今天的秦羽凤比起昨天似乎更加消极了。秦羽凤真的了解太平，作为陪伴了太平十几年的人，陈嬷嬷真的想说有时候太平见不到贺钰或者秦羽凤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作为一个孩子，没有什么比父母的爱更能让她高兴的了。
这么想着陈嬷嬷就下定了决心，按照秦羽凤的决定，立即就回去庭云宫，反正皇上下朝就知道了，那个时候已经在庭云宫了，说不定就不用再搬回来了。毕竟不管是皇后还是公主留在皇帝处理朝政的养心殿过夜都不合适。
秦羽凤这边一有动静，很快就有人去通报给前朝的墨侍，但是最近朝堂上面苏演的动作大了些，除去了不少流弊，但是正因为如此，事情也颇多，几乎每天都是两派之间吵吵。世家的人毕竟还是占多数，贺钰有时候必须要摆正他的立场，支持苏演。今天就是这么情况，贺钰正在训话。墨侍怎么也插不上嘴，等到小半个时辰早朝都结束了才有机会给贺钰说。回去后宫，秦羽凤已经到了庭云宫重新住下了。
墨侍：“皇上，要不要去庭云宫？”
“不了，给她点时间，朕不想逼她太紧，昨天还是朕鲁莽了。”贺钰比其他人都看得清。菱儿一直不想刺激秦羽凤记起来。但是贺钰知道现在的秦羽凤才是真的不正常，所以她是必须要记起来的，要面对太平已经死去的事实！不过现在太敏感了，秦羽凤这个时候记起来对于他来说不是好事。他才一直想要拖着。而且秦羽凤身体状况也不稳定，他更担心秦羽凤想起来之后再病了，或者，重新有轻生的念头。
所以当务之急是让琴音赶快怀上龙子，但是这样也有风险，他必须平衡后宫的势力，琴音是要推出来的，这样又势必会影响到秦羽凤。他能做得就是把秦羽凤听到闲言碎语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接连数日贺钰都是掀了琴音的牌子，然后他放了大招，从刘玉英手里要回凤印给了琴音。但是名义上刘玉英仍旧有协助之权，实际上她们都是协助，因为皇后秦羽凤还在，对外也不过是说她因为公主离世而伤心过度。
而贺钰这招算是祸水东引，首先被打击得就是琴音了。刘玉英交接工作自然是要多慢有多慢，账目上也是拖拖拉拉一直不做好。事实上对于账目问题，琴音都是心知肚明的，贺钰不让点破，她根本不会过问，就算是很严重的问题她顶多和贺钰说一声。上不上心都是贺钰说了算，刘玉英这样反而欲盖弥彰了。尤其终于弄完了之后，琴音发现了几处账目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记账特别乱完全没有按照正常的记账手法来记账的之后，干脆直接把问题都反应给了贺钰，也算是甩了个脸色，刘玉英要是一直这样给她找麻烦，她还管不管后宫的事情了。
很快贺钰也解决了这个问题，禁足刘玉英之后提升了几个冷落了很久的后宫妃嫔，显然是卖琴音面子。很快琴音在后宫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上层人脉。但是她毕竟是丫鬟出生，以前她是秦羽凤身边的人，在宫里有资历有能力，被新进宫的那些人尊敬几分也说得过去。但是现在她从一个宫女直接升为了正二品妃子，位分仅仅在于玉贵妃刘玉英之后，算是直逼后位秦羽凤了。再想想秦羽凤现在刚刚失了女儿现在又重病，琴音这样背主的行为就有很多人看不过去了。也有暗地里骂琴音的，短短时间褒贬都出来了，由于一开始选妃中就没有多少世家中人。现在后宫所受波动不大，琴音和刘玉英较量的结果基本上就能定下型来。而现在她们两个彼此不分高下，正是贺钰最想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