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那么,亲爱的哥哥,你说我该怎么想你?【6000+】
165那么,亲爱的哥哥,你说我该怎么想你?【6000+】
“我累了。”
所以想要休息了,不想回答,不想说话,不想看到你,好吧,或许是想要躲开你。
“你早点休息……”
话音刚落,君沫抬手挣开身后禁锢住她的怀抱和那一双紧扣在一起将她锁在怀中的双臂,抬手将房门打开,在反手关上了房门,全程她却不曾转身不曾抬头看君臣一眼,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啬到不愿施舍。
“五个小时。”君臣站在原地,一身墨色染着肃杀,冰冷的眸子打在眼前小人身上不曾移开半分“你到底去哪了?”
不是说好的下班后接她的吗?为什么提前走了,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没有给他说一声?就这样消失。
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在为你牵肠挂肚吗?
“电话为什么不接?”从来都不知道他君臣会接连不断给一个号码打了数个小时的电话,一次又一次,从刚开始的接通状态到最后的呼转状态,哪怕关机了还不死心。
“手机没电了。”君沫淡淡的回应一声,抬脚准备朝房间里走去。
“呵。”君臣冷笑出声,带着冰冷的气息仿佛一瞬间就能将人冻到彻骨“你就那么不愿意看到我吗?”
甚至连我的电话都不愿意接了吗?就算关机没电,那么一开始呢?一开始为什么不接?
“或者是因为你怕自己还爱着,舍不得,你怕自己再度靠近无法抗拒自己心底的爱。”
君沫微微一僵,缓缓转身抬眸看向君臣,粉唇轻抿“我不爱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不爱了。
爱这个东西对于现在的君沫而言太奢侈,太遥远,一个残缺的人又怎么有资格拥有爱?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变得残损不堪。
“君臣,彼此放过不好吗?”
彼此放过,四个字一下一下打在心坎上用急了力道,不知轻重像是被钉在心口上一样。
比之曾经说过的永不相见还要让人心痛,难以接受,难以做到。
“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世界,我早就说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本不该有任何交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继续?”
或许曾经执迷不悟过,或许曾经一意孤行过,可是那些都是曾经,曾经不懂事,不知后果,不知道自己会被伤的有多重,心痛的有多狠,现在知道,所以怕了。
“我不是孝子了,你想要玩游戏不要再找我了,好吗?”我玩不起,不想玩了,我好累,好累,无法面对你和我曾经死去活来的爱情“你也是时候该找个女人结婚了。”
“那你呢?”君臣眸色一紧,墨黑色的眸子里透着危险的光芒“也是这么想的?”
找一个男人把自己嫁了,安稳的度过一生吗?把我彻底排除在你的生活之外,是吗?君沫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这么想?
眼前的小人儿苍白着脸色,小巧的下巴瘦的可怜,一张标致的瓜子脸几乎瘦成了锥子脸,好看却让他心疼。
君沫不自在的别开目光“我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君臣紧追着不放,修长的大手紧紧地扣着眼前小人儿的肩膀,誓要问出个答案出来。
君沫蹙眉摇头,眼睛酸涩的生疼,心口胀痛的厉害,这股熟悉的清冷气息一层层席卷着她的心脏,冲刷着她的自尊。
她多想大声告诉他,感情的世界投入感情和抱着玩乐态度的人在本质上就存在着不同,她爱了确实爱了,所以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所以拼了命的想要逃开,想要从这段感情里抽身。
可是从头到尾爱的人都只有她一个,可怜的自尊心告诉她不能再屈服不能再受到伤害,所以君臣放过我吧,看在我输得这么惨的份上。
单单是爱与不爱这一点,就截然不同,心的方向都是反的,她还能奢求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才发现两个人行走的方向是大写过后的背道而驰。
越走越远,甚至没有擦肩的机会,这样的两个人又能用什么来谈爱这样一个字眼?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从一开始你找上的人是我,从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不是说厌倦了吗“你究竟想要我在你面前表现的多廉价?”
就像当初那样谦卑着态度,一遍又一遍的找上你,一次又一次的恳求你不要抛弃我,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是吗?
这种事情,体验一次就够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沫沫。”如果非要有个理由,如果你想要知道的话,那么我告诉你“因为,我爱你。”
君沫僵在原地,一双水眸看着男人俊逸的面容,满满的错愕,过后是全然的不相信,甚至是忌惮的想要躲避“君臣!我已经二十三了!”
二十三岁了,不再是当初的十八岁,满是懵懂,不知世事,单纯到你说什么就信什么,单纯到别人稍微对你好一点,就可笑的以为那是爱情,可笑的认为那个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跟着他冲破禁忌的阻隔,堕入地狱,殊不知他才是真正的地狱。
“呵。”君臣勾唇轻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君沫头顶细软的发丝“我的沫沫长大了。”
——我的沫沫长大了。
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梦中惊醒,多少次梦魇缠身,这样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带着独有的声线带着浓醇的酒香启唇在耳边轻声呢喃着这句话。
当初好像也就是因为这句话,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傻,君臣。”没有人会傻到把自己送上门让人伤害一次又一次,那种痛尝试一次今生难忘“你的爱太重,我承受不起。”
你的爱太重,太珍贵,一般人根本无法得到包括我,所以这点自知之明如今的我还是知道的。
随口说说的爱只不过是玩玩而已,新鲜感一过,所有的一切化为泡影。
美好的幻想时间一到,悉数破灭。
“从来心痛的不只是你一个,爱到骨髓深处的其实也只是我一个人而已。”君臣勾唇轻笑,拂过她白皙的侧颊,带着浓浓的怜惜“沫沫,你永远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有多深。”
纵然曾经这份爱让你失望到极致,纵然你不再相信这份看似无法用真心描绘的爱情,我也不会就这样罢手,毕竟因为我爱你,爱到舍不得放手。
甚至已经爱到,单是想想你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这颗心就像被抽了最深处的血管一样,痛到极点,却无药可救,无药可治。
我那么爱你,又怎么可能让你陪伴在他人身侧?
沫沫,从开始到现在,直到未来,你只能是我的。
自私也好,霸道也罢,只要有你在,所有的一切都无所谓。
“好了,我们不吵了。”温柔了眼眸,放软了声音,带着缱倦的爱恋宠溺
“以后记得要给我电话,今天这样的情况不许再出现。”君臣伸出双臂将眼前瘦小的人儿拥入怀中,下颌抵在肩膀处“我真的会很担心,不早了,不是说累了吗?早点休息。”
给她时间,给她空间,尽情考虑,尽情思索,不再逼迫,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或者她的身体再出现什么状况,得不偿失。
“沫沫,晚安。”
君沫关上房门,靠在门上,寂静到窒息的周遭气息将她统统包裹起来,微凉的空气带着麻苏的触感席卷而来,娇小的身子顺着门向下滑落,最后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
脑海里全是那道英挺的墨色背影,还有他独有的音色。
萦绕耳畔的是那一句句关心的呵护叮嘱,围绕鼻息的是那独特的清冷味道。
君沫抱着头埋在膝盖上,眼睛酸涩的厉害却哭不出来,压抑的难受,心脏处窒息到极点。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三言两语而已,不过是一点关心而已,为什么这颗冰冻的心开始有了松动的感觉。
君沫,你可真够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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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里是城郊一处别墅区,是Foam进驻X市建筑领域拿下的首批项目,半年前落成,现在用户装修入住率是百分之九十。”
习绪调转方向盘驶进别墅区,不得不成承认,格局安排和绿化归置都很好,住在这里交通各方面也很方便“老人们都说房子要做选择坐北朝南的才是最好,现如今人均土地占有率那么低,寸金寸土的地方有房子就不错了。”
“不过啊,总裁倒是挺讲究这些的,说小姐你喜欢采光好的房间,当初开发这片地方的时候,总裁亲自在英国总部坐镇,几乎这片地方的建筑规划都是总裁亲自操刀完成的。”
君沫坐在车子后座沉默着不说话,眸光透过车窗落在外面,B市的那套房间她就很喜欢,可以在门口种种花,也可以把多肉养在室内放在一楼的落地窗旁,从来不用担心没有阳光照射。
几乎从早晨太阳初升到傍晚落山,一天的三分之一时间都可以照到太阳,住着很舒服。
但是在X市上学这么年一直住在宿舍里,那里还会有条件在乎采光好不好的问题。
“两年多了,总裁时不时还关心这里的进展……”
习绪话音未落,君沫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抓住他话里的一个关键点。
“你说多长时间。”
“啊。”习绪笑了笑,自从君沫下班坐上这车子第一回出声跟他说话“从投标开始到拍卖,大概一年多时间,两年前开工,一年前完工,半年前面向全市出|售,算起来前前后后得有三年多快四年时间吧。”
三年多,快四年。
她来X市上大学也不过四年时间而已,君臣就已经在X市投资了一片别墅吗?从头到尾全权负责。
习绪把话说到这份上,她要是还听不懂的话可真是够傻的。
“当初我还纳闷说总裁为什么要关心X市一个小小的工程,从投资到最后回本基本上没什么利润,商人做生意不图利,还能图什么?”说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半垂着眸子的君沫“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说着就开到了地方,习绪下车打开车门“小姐,总裁为您用尽了心思,如果有什么误会,希望能当面解开。”
君臣和君沫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平日里也从习谦那里听到了些事情,君臣那么爱君沫,如今这样的相处情况,恐怕其间真的有什么误会。
“谢谢。”君沫点头朝他道了一声谢,有些事情别人说也是好心,能不能解决只有她自己知道。
君沫推开门抬脚朝里面走去,习绪目送着君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离去。
今天中午君臣临时派给他这样一个任务,用年终奖作为利诱逼他下午下班后开车将君沫接到这里。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也是没办法,想尽一切办法,在嘉诚大厅唠唠叨叨半天才把君沫带上车。
现在任务完成,他功德圆满,剩下的就看造化啦。
“喜欢?”一身墨色的男人从楼上下来,英挺的身影夹杂着清冷的气息直逼眼底。
君沫收回放在一侧架子上的手,眸色轻颤,半晌才收敛了眸光,多少年了,他依旧矜贵优雅,没有半分改变。
“想吃什么?”君臣抬脚靠近,放低了声音,轻声询问。
“我不饿。”君沫条件反射就开口拒绝,甚至不过大脑,不用思考就做了决定,脱口而出的话又多伤人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不清楚。
君臣轻笑着抬手揉揉她的发顶,带着浓浓的宠溺“煮了你喜欢的粥,桌上有水果,饿的话可以先吃一点。”
“你什么意思?”想做什么不用这么弯弯绕,拍习绪来接她,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句话在正题上,可有可无,模棱两可。
“之前跟你说的住处,你可以住在这里,装修已经好了,按照你的喜好二楼楼梯拐角第一间是你的房间。”当初在B市,她的房间也是那个方位,应该住着能舒服些。
“我不需要,我会自己找房子。”一开始寻佳拉着她来,如今寻佳有了归处,她巴不得赶紧离开,怎么可能住在君臣的房子里。
君臣牵着君沫的右手带她朝客厅走去,强势,霸道,容不得她拒绝,最终在沙发上落座,随手拿起一颗苹果手法熟练地开始削皮。
“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在这里住着我放心。”
君沫看着他柔和的棱角,笑着开口“这算什么?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你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管我这些事情。”当初强行进驻她的生活又在转眼之间退出,如今是放不下吗?
“还是,你想用另一种方式?”她已经成年了,这些年见到的还少吗“说得好听了是给我住处,照顾安全,说得不好听了,这算是包|养吗?君臣,我是你的情|人吗?”
浅笑的眉眼带着嘲弄,唇角轻轻勾勒出来的弧度让人看着心疼。
柔和的话语没有丝毫攻击力,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戳在他的心口处,顿时鲜血淋漓,君臣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顿,差点切到手指。
“你这么想我?”
墨黑色的眸子轻眯看向浅笑盈盈的小人儿,心口处的痛难以自抑。
“那么,亲爱的哥哥,你说我该怎么想你?”
没有爱的关心算什么?如今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告诉我,将要经历的或者你的策划就是这样!
你要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
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事经历一次就会是满身戒备的吗?
是你让我的世界变得这么复杂,原本不是这样的,原本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事到如今你又无法承受了吗?
我亲爱的哥哥。
墨色的身影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垂在身侧握成拳状,额间隐忍的青筋尽显无疑,看着那双水眸含着嘲讽的笑意像是在控诉着他曾经给与她的一切,他心痛难忍却无能为力。
“砰!”巨大的关门声传来,震得耳朵发聩,又是一片冰冷的颜色。
他的离开仿佛在一瞬间带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君沫放下所有的戒备,笑意收敛,眸底全是疲惫的颜色。
世界变得更安静了,空气更冷了些,空调的温度开的刚刚好,她却冷的直打哆嗦,心像是坠入了冰窟一样。
小腹传来熟悉的疼痛感,君沫抬眸看向面前的茶几,入目的除了精致的水果盘外还有那颗削了一半皮的苹果。
拿过来,咬下一口,很甜很好吃,跟曾经吃过的一样好吃,可是为什么下咽的时候那么苦涩。
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腹部的酸痛一阵阵袭来,眼前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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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睡意朦胧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声,她感觉到一只微凉的大手抚上额头试探她的温度。
“我们去医院。”虽然不烫,但是看起来脸色很不好,所以去一下医院比较保险“把外套穿上,乖。”
君沫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去而复返的男人,不久之前的怒意已然消散,退去肃杀的气息,换上熟悉的温柔,君沫心口酸楚的难受。
“不去医院。”下意识出声,便是拒绝,却不曾想自己此刻的声音带着多么深的依赖,那感觉像极了生病时和家长耍赖讨价还价的孩子。
任性,偏执。
君臣指间微僵,俯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扯过被子裹在她身上“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但是要听话,不去看医生,病怎么好?”
君沫窝在温暖宽阔的怀里摇头“不用去。”嗅着熟悉依赖的味道,君沫忍不住放下了警惕和防备,像是忘记来不久前的剑拔弩张。
看着她有些潮红的小脸,小手紧紧地扣着小腹缩成一团,蹙眉忍痛的模样,君臣这才恍然大悟。
他怎么能忘了,君沫体质偏寒,每次来例假都能要去了半条命,怎么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严重吗?
“我去厨房给你煮点红糖水,喝了再睡,恩?”君臣蹙眉在她额角落下轻柔的吻,准备把她放下,却不曾想被怀里的人儿抓住了袖扣不让他动弹。
君臣动作一僵,神色微顿“怎么了?”
“你不是走了吗?”君沫虚弱的抬眸看他,话语里带着小小的抱怨和委屈“走了还回来干嘛。”其间不乏有一语双关的意思。
君臣哑然失笑,刚才所有的怒火仿佛在一夕之间被君沫用三言两语悉数浇灭,再怎么气也气不起来了。
“怎么?想让我真的走啊?”忍不住想要打趣她,低头在她的额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