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暗忖,玄幻神教应该就是武林门派就是了。.
江湖上的各门派事迹以及人物,她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她倒曾听闻大哥说过。想到自己现在置身于任何新鲜事都会发生的江湖中的门派里,她那双大眼瞬间闪烁着晶灿的光芒,其中还带着几丝雀跃与兴奋。
“好了,朱姑娘。”在朱若瑶胡思乱想之际,少女已俐落的替她装扮好妆容,且将她一头长发给梳理好了,“你肚子一定饿了,我们到偏厅去用膳吧!”
朱若瑶经过一番打扮后,显得更加娇艳美丽了,少女满意的赞叹道:“朱姑娘,你本来就丽质天生,经过打扮,再穿上这么美的衣服,更美了。”
朱若瑶掩嘴一笑,难得露出娇羞的神情。
“谢谢你的赞美,是你手巧,才把我打扮得这么漂亮,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朱若瑶边问边往外走。
“朱姑娘,我叫绿荷。”绿荷回答她的问话。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后,穿过回廊,面前是三扇紧闭的门扉,绿荷指着左边的那道门,很快的越过她,替她打开门,“朱姑娘,偏厅在这里,请进。”
朱若瑶跨过门槛,见到桌上已置放几碟小菜、一锅汤和一碗饭。
“早膳需要吃得这么丰盛吗?”朱若瑶坐了下来,疑惑的问道。
“朱姑娘,现在都午后了,你吃的可是早、午膳呢!”绿荷闻言,笑着对她说,同时替她布菜、舀汤。
“啊?我竟然睡得这么晚?”朱若瑶感到十分吃惊,然后举箸吃着饭。难怪她觉得饥肠辘辘。
每一道菜都是大厨做的苏杭名菜,这些菜她住在景胜山庄时就吃过了,但可能是她真的感到饿了,所以以往早就品尝过的菜,现在才会觉得特别美味好吃吧!
半个时辰后,她吃完饭,喝了半碗汤,才放下筷子和调羹,“我吃饱了。”
绿荷见状,双手合掌击了下。
朱若瑶好奇的朝她微扬秀眉,一脸询问。.
绿荷只是朝她露出微笑,然后视线望着门口--
另一名丫鬟手上端着一碗瓷碗走了进来,待她接近时,绿荷伸手接了过去。
“朱姑娘,请喝,一定要喝完喔!”
望着绿荷放在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乌漆抹黑且飘散着浓郁的药味,很明显是一碗药。
朱若瑶皱着五官,一脸嫌恶的抬首望向绿荷,“我为什么要喝药啊?”
“这是教主吩咐的。”
“我不要。”闻言,朱若瑶断然拒绝,还偏过头去。
“朱姑娘,请你把它喝完,不要为难奴婢了,不然教主责怪下来,奴婢可担待不起。”绿荷苦着脸,好声好气的求着她。
“我不要,要是这碗药是毒药,难道也要我喝吗?”朱若瑶站了起来,退了几步,还一副那碗药真是毒药般的瞪着它。
第4章(2)
望着她执拗的模样就像个怕吃药的孝子般,绿荷不由得感到好笑又无奈,却也不得不正色的替教主说话:“朱姑娘,教主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看着绿荷一副她污蔑了她家主人的模样,朱若瑶心想,方世靳似乎是个好教主,否则为人奴婢的绿荷怎么会为他仗义直言,不过,要她喝药,是打死不可能的,以往她生病时,只要能不喝药,就算生病多拖个几天才会好,她也甘愿。
“我不管,我又没怎样,才不喝药呢!”
“可这药是大夫开的呀!”绿荷道。
“大夫?”朱若瑶扬高一边秀眉,狐疑的问道:“我好端端的,干嘛看大夫?”
“这……这奴婢也不知。”绿荷没有想到朱若瑶竟这般有主见,她一脸发愁的劝着朱若瑶。
“既然你不知道,而我好端端的没病没痛,我才不喝药呢!”朱若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而且还挪动身子往门口的方向走,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啊?朱姑娘,你还没喝药,不可以走啦!”绿荷见状急的跳脚,边唤着她,边提起脚步急跟在她身后。
“喝完药才可以离开。”
突然,一个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响了起来,也适时止住了朱若瑶往前直冲的身影。
听见这个熟悉的嗓音,朱若瑶霍然抬首,见到方世靳高大挺拔的身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且整个人挡在门口,恰敲挡住她的去路。
跟在朱若瑶身后的绿荷见到方世靳出现,顿时松了口气,连忙退到一旁。
方世靳那双深幽的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换过新装的朱若瑶--
芙蓉如面,柳如眉,艳红的樱桃小嘴,一身粉红衣裙将她衬得肤光胜雪,妖娆如玉,漆黑如缎的长发上斜斜插着一双碧玉蝴蝶钗,真是双鬓隔香红,玉钗头上风。
他漆黑的眸一闪而逝一抹幽黯光芒,同时对上她灵动慧黠的水眸,见她挺直背脊,微扬着下巴,水眸底闪着不驯又坚定的光芒直视着他,那神情恍若在告诉他,她绝不妥协。
在他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将他打量了一遍。他梳了个发髻,戴上网巾,身上穿着宽袖的深衣,紫色的布料上还绣有吉祥图案,在衣裳的衬托下散发出温文儒雅的气质,和昨天张狂轻佻的浪子模样大相迳庭。
可,不管他是轻佻的浪子仰或温文儒雅的书生模样,她都无法抑制自己为他而狂跳,被吸引的一颗心。
浑然没有察觉她的心思转折,他状似不在意的挑眉一笑,眼神却是精悍凌厉的回视,语气又低又沉地轻问道:“真的不要?”
朱若瑶很快的掩饰自己心跳如擂鼓的异样,像个江湖儿女般露出爽飒姿态,双手交叉在胸前,仿效他挑高秀眉,坚决且挑衅地回道:“不要。”
然后,她直视着的那双黑眸突然变得深不可测,令她无法看清他的情绪,接着,他突然一笑,伸出一手遣退丫鬟。
绿荷与另一名丫鬟很快的朝他福身后退了出去。
“为什么我要喝药?我又没生什么病。”见厅堂里只剩两人,朱若瑶也不知为什么先出声呛道,恍若在为自己不喝药而辩解。虽然她不需要感到心虚,但在他那双意味深长的黑眸灼灼注视下,她还是显得有些不自在,而将视线挪开。
“昨夜你熟睡时,我特地请大夫来替你诊脉,因为你受了内伤,虽然我曾帮你运气疗伤,但你终究不懂武,大夫看过后,认为你心脉有些受损,必须靠吃药来治疗,免得留下病根。这药,不仅可疗伤又可补身,你一定要喝。”方世靳说之以理。
听着他既合情又合宜,她理当听从的将药给喝了的言辞,她只是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眼神闪烁飘移,欲寻找足以让她溜出去的路径。
“喔!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想喝药,反正好好休息,过一阵子自然而然就会好了嘛!”
望着她古灵精怪滴溜溜直转的眼珠,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他唇畔勾起一抹好看的笑痕,“不行,又不是受了风寒,好好休息就成,你是受了内伤,不吃药调理是不会好的。”
方世靳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有耐性过,而且这些话好像在哄小娃娃吃药一样,令他感到有些啼笑皆非。
再见她一脸不情不愿,且五官都皱在一块的模样,他身形一闪,很快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他逼近她的脸,与她相隔十分近,近天自在的红了脸、交融,近到她不自在的红了脸、皱了眉,伸手推了他一下。
她不悦地道:“你干嘛啦?”
“喝不喝药?”方世靳身子稳如泰山,无丝毫动摇,眼底却蕴藏着精光与威吓,像只食人鲨一样令人瑟缩。
他被惹毛的表情教人害怕,但来自皇宫被娇庞与捧在手心的她却一点都不畏怯,也不觉得他可怕,依然坚持己见的抿嘴,瞪着他道:“不要!”
方世靳听见她的回话,也同样瞪着她,那表情严酷又令人发寒。要是他的属下被他这么一瞪,早就吓得浑身发抖了,可她却毫无畏惧,仍是直勾勾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