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段安锦的决定
为了让皇甫墨宸登上太子之位,皇甫行渊要借助段安锦的力量。.
当时,他们两个约定好,只让段诗雅嫁给皇甫墨宸,充当棋子之用,至于段诗莹,并不在利用之列,算是保住了其中一个女儿。
并且,皇甫行渊承诺下,一定会好好保护段诗莹。
但如今,事情却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内,段诗莹还是被他人利用,是她自己亲手把自己陷入了这趟浑水里。
即便皇甫行渊今日保了她,却难保他日再次被人利用。
“如果……不想她再被人利用,恐怕段爱卿得另外想个办法了,比如,把她送走。”
“皇上……”段安锦低垂着头思考着,他知道,这是皇甫行渊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微臣明白皇上的意思,等莹儿从天牢里出来,微臣便立刻把她送回本家,从今往后,不得再入京城。”
此事,段老夫人也已经知晓,气得她差点昏了过去。当时,她就已经严令段安锦,此事一解决,务必把段诗莹送回本家,不允许她再回京城。
“放心,今后令爱何去何从,朕不会再过问了。”皇甫行渊走下来,拍了拍段安锦的肩膀,“这几日就让你的二女儿在天牢里好生反省。至于如何处置,朕相信新王妃也不会为难自己的亲妹妹的。”
“谢皇上关怀。”段安锦躬身拜谢,虽然寻到了解决方法,但他的心里却是郁闷难舒,一阵感叹。
见过皇甫行渊,段安锦便直接离开了皇宫,而此时,天色早已黯淡了下来。
宫门外,一架马车已经候着。.
车前,是惴惴不安、心神不宁、踱来踱去的范远华。没有受到皇甫行渊的召见,范远华自是不能进宫面圣,只能在宫外等候。
“老爷,事情怎么样了?”一看到段安锦神情沮丧地从宫内走出来,范远华便迎了上去。
段安锦回头望了一眼渐渐陷入黑暗中的皇宫,长长地叹了口气。
为了皇家,他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让第二个女儿牺牲了。
范远华见他不语,心中更是着急,拉着他的手臂,急匆匆地问道,“老爷,你倒是说话啊,事情办得到底如何了?莹儿可曾救出来啊?”
看着范远华无比担心的面孔,段安锦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莹儿暂时没事,只不过……”
“不过什么?”
“要想救莹儿,咱们就去求雅儿吧,皇上已经把莹儿打入了天牢,并将处置大权交给了雅儿。”
“你说要去求雅儿吗?”听到是段诗雅掌管段诗莹的生死大权的时候,范远华不由得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她们毕竟是姐妹,她总不能送自己的妹妹去死吧。
“还有,这件事情过后,等莹儿从天牢出来,立刻送她回本家,今生今世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啊?”听了段安锦的决定,范远华倒是愣住了,百般不愿,追了上去,“老爷,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个决定?而且,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送她回本家,那岂不是这一辈子也难再见面了吗?”
在嫁给段安锦之前,范远华是红楼里的头牌,正是这一个卑贱的身份,让她在本家抬不起头来。
段安锦的母亲更容不得她的到来,怕她玷污了段家的名声,连带着,连段诗莹也没有好的待遇,不被本家人待见。
“还有,莹儿是庶女,老夫人根本就不待见她。你觉得,莹儿回到本家后,会过得开心吗?没有咱们在身边,你认为莹儿会有个好的生活吗?”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京城皇族贵胄多,只有在这里,段诗莹才有机会嫁给贵族子弟,脱离庶女的悲惨命运。
“老夫相信大哥会待老夫好好照顾莹儿的。”说完了这句话,段安锦立刻转身上车。
“即便大伯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爹娘啊!老爷,我们该为莹儿的终身大事着想才对啊!莹儿一旦离开京城,她又该去哪里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呢?”
“以夫人之见,不回本家,那又如何?”段安锦收住了刚想上车的脚,回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在这京城里,你难道还嫌莹儿丢人丢得不够吗?你认为还会有人敢上门来给莹儿提亲吗?”
“妾身想,除了离开,总还有法子的。”范远华苦思冥想着,决定退而求其次,先想办法让段诗莹留在京城里,“要不,咱们可以和雅儿商量一下,让东平王爷收了莹儿,至少莹儿是喜欢王爷的,而且,也可以杜绝谣言。”
现在,虽然说是嫁到东平王府做侍妾,但毕竟也是一个机会。
范远华相信,以段诗莹的品性和才华,总有一天,会把段诗雅踩在脚下的。
“荒唐!”段安锦怒瞪着范远华,他恰恰最害怕的,就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无知的范远华还认为嫁给皇甫墨宸会是件好事,“老夫心意已决,你就不必再劝。还有,像刚才如此荒唐的话,不可再提,哼。”
段安锦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上车,不再理会一脸焦急的范远华。
“老爷……”范远华不死心地喊了一句,但段安锦只是留了个背影给她,连头也不回一下。
范远华咬了咬嘴唇,不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她的女儿就此离开,因为她可是她唯一的牵挂啊。
既然他不关心女儿,不为女儿着想,那就让她来。
为了女儿,她愿意开口,向段诗雅求个情,让段诗莹也一同嫁入王府。
洞房花烛之夜,皇甫墨宸离开后,便没有再进入屋里,这倒是让段诗雅放心下来,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日,是皇甫墨宸和段诗雅进宫谢恩的日子。
早早的,段诗雅便起来,开始梳妆打扮。
今日穿的是宫装,打扮花的时间自然多一点,等去到大门口的时候,便已经看到皇甫墨宸站在门口。
只见他身穿日月紫色缎绣云龙朝袍,头戴紫金冠,双手放在后背,静静地站着。
柔和的晨光照耀在他身上,好像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让面容冷酷的他多了一分柔和。
段诗雅上前,欠了欠身子,道:“妾身拜见王爷,让王爷久等了,是妾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