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支离破碎 委身于人
“哥，沐家做的事情，需要有人承担，墨千夜现在要的是我，我一个承担就好。.”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不会走。”沐嘉豪毫不客气的拒绝。
“哥，墨千夜现在绝对不会让我离开的，他折磨我无非是想让哥还有他痛苦，哥哥若是留在这里，痛苦的不只有我一个，况且那就真的顺着墨千夜的意思了，况且哥哥出去的几率比我大得多。”
“但是……”沐嘉豪还想说些什么，被沐爽打断：“哥，沐氏可以没有，但是你若是留在只会在墨千夜的控制下，慢慢的毁灭，换个地方才能重新来过，哥，我在这里等着你。”沐爽说的坚强。
沐嘉豪知道沐爽说的没有错，也知道沐爽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再去改变，但是一想到他沐嘉豪有一天会亲自将他的妹妹推入火坑，让他如何做到，那可是他从小宝贝的妹妹。
沐爽看透了沐嘉豪所想的一切，只轻松的笑笑：“我相信哥哥有一天会回来接我。”更况且她不会按照墨千夜的剧本去上演这出墨千夜导演的戏。
沐建峰听沐嘉豪说明一切后，坚决反对，沐爽只是嬉笑：“到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我。”沐建峰沉默，但是沐建峰也说出他不会离开，沐氏现在也需要一个人承担责任，而三年前的事情，沐建峰参与了一份，若是能够化解墨千夜的怒火，就让他去承担一份罪责吧。对于沐建峰留下的事情，沐爽只问了一句：“你留下，沐辰怎么办？”听不出任何的语气，但沐建峰知道沐爽心里牵挂着就已经够了：“会安排好的。”沐爽便再也没有说其它任何的话。
“哥，嫂子那边……”沐嘉豪轻拍沐爽的肩膀，沐爽点点头，哥哥和嫂子之间的事需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哥，今晚就动身吧。”就算是墨千夜也总会有放松的时刻，总会有的，沐爽了然的笑笑。
墨千夜从昨夜到现在一直都站在总裁室俯瞰着下面的一切，韩澈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该说那目光是得偿所愿还是满目哀伤，无论关于什么，韩澈都不能太过去触及。
“沐氏的股权现在差不多已经收购过来，你既然要让沐氏垮台，又何必多此一举。”韩澈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你说在所有者的面前让一个企业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心痛还是让他看着拼了十几年的企业瞬间成为别人的而无力阻止更让人心痛？”墨千夜从来不是善人。
而关于这一点韩澈自始至终都知道，沐氏招惹上墨千夜注定是一生都难摆脱的噩梦，只是：“你确定沐嘉豪会将沐爽送过来？”在沐爽和沐氏之间，沐爽和他之间，韩澈能够肯定沐嘉豪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沐氏和沐嘉豪自己。
“要不要赌一下？”墨千夜玩性的眸光抓撰澈不放，韩澈了然的笑笑：“怎么赌？”
“凌浩的场子里艳舞一曲。”韩澈刚喝进去的水差点没喷出来，也就只有这个妖孽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怎么不敢赌？”墨千夜调侃道，韩澈蹙眉，你以为激将法有用吗，却在视线触及到墨千夜的眸光时：“赌！”墨千夜笑，这次又有有趣的看了，确实沐嘉豪不会，可惜韩澈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便是沐爽。
检察院里的人再次来到沐氏的时候，沐爽他们已经没有了能够挣脱的力气，沐爽知道这是诬陷，沐建峰，沐嘉豪也知道，可惜只有他们知道又能够怎么样，外面的广大群众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是墨千夜在后面操纵了一切，却找不出任何能够帮沐氏开脱的证据，真是让人可笑，沐氏在这片地域中立足了那么久，没有想到也会有一点也无力招架的这一天，抵押沐氏房产的资金勉强能够弥补前面的损失，若是没有新资金入驻，终究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和沐氏有交情的企业，都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步伐。.
沐建峰被带走的那一刻，看着沐爽的目光是别样的柔和，让沐爽不禁的扭过头去，不想去面对这样的目光。
“爽儿，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沐建峰这一去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何时，沐建峰不恨，不怨，他几十年该享受的一切都享受了，唯一的牵挂便是沐爽还有沐辰，现在他能够为沐爽和嘉豪做的就只有那么多了，也算是对沐爽他们的一种弥补，亦是对三年前掩埋一切的偿还。
沐爽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尽管这是她的父亲，尽管以后若是再见面隔着的就是冰冷的铁栅栏，但沐爽心中的恨意不许沐爽开口，却抑制不住心里的阵阵心酸。
一时间，沐氏集团，沐建峰因偷税被捕的消息遍布A市，子韵，林泉，沈天齐等等都是一怔，拨打沐爽的电话，却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子韵便向沐爽家里赶去。
当沐爽再次的出现在墨千夜的面前的时候，韩澈便知道他与墨千夜的赌约输了。沐爽将手中拿的东西扔给墨千夜。
“沐氏，沐建峰的罪名，我的一生，墨千夜你要的偿还够了吗？”
墨千夜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沐小姐少算了沐嘉豪。”
沐爽的双眸收紧：“墨千夜，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会想你预料的发展。”
“沐小姐说出这话有几分的说服力。”墨千夜的手拂过沐爽交到他手上的东西，沐爽苦笑。
墨千夜在沐爽离开后，将沐爽刚才交到他手里的东西扔给韩澈：“帮我把一切都办妥当。”
韩澈打开，里面是属于沐爽的各种证件：“这可是没有回头的了。”
墨千夜笑笑，他就没有想过要回头，他要用婚约囚禁沐爽一生，折磨沐家人一辈子。
韩澈尽管不赞成墨千夜，婚姻可不是什么儿戏，也不是拿来报复的工具，可惜韩澈也明白三年前的事情伤墨千夜伤的太深，仇恨在他的心里扎了根，让他很难再爱上哪个女子，现在随他喜好就好，若是有一天真有一个女子能够再次的进入他的心里，这桩婚纸也就等于废了，其实韩澈认为沐爽和墨千夜挺相配的，只可惜她姓沐。
“对了，老爷子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回来了。”
“那岂不是更好，回来之后就能够见到他天天念叨的孙媳妇了，想必很高兴。”
韩澈一脸黑线，若是真是这样就好了，恐怕老爷子知道墨千夜做的一切后还不把房子都给掀了，不过最后妥协的肯定也是老爷子，就是韩澈跟着遭殃就是了。
“行了，我抓紧时间给你去办，省着你的老婆跑了。”韩澈说的阴阳怪气。
“别让沐嘉豪有一丝逃脱的机会，他可是以后重要的观众。”韩澈表示了解。
沐爽挂断沐嘉豪电话后，正站处在一栋楼房的顶楼，从外面看来楼房已经有些年岁了，里面已经没有人居住，看来应该是废弃了的楼房了。
沐爽手抚摸着那冰冷的已经生锈了的铁栅栏，眼角不由的泛起酸楚，这里是当年她母亲跳下去的地方，后来土地开发，沐氏这块地皮买下，完整的保存下来，沐爽就这样一步一步向那里走去，忽略了手机那刺耳般震动的铃声。
子韵直闯墨氏质问沐爽下落的时候，韩澈开始是吃惊的，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夏小姐，我与沐小姐非亲非故更连朋友都算不上，如何能够知道沐小姐的下落。”
“你不知道，那墨总应该知道吧，沐伯父的事情难道不是你们做的。”子韵不是傻子，前些日子的事情子韵就知道他们是针对沐爽，针对沐家：“你们把沐爽怎么样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沐爽却一直联系不上，子韵现在异常的着急。
墨千夜并不打算回答，韩澈看着本来宁静的女子现在张牙舞爪的样子，无奈摇摇头：“我们自然不会对沐小姐怎么样，千夜更是，毕竟沐小姐现在可是冠上了墨太太的称号。”
“你说什么？”子韵最后一丝冷静也被彻底的击败。
韩澈拿出他刚刚去帮墨千夜办理的证件，子韵看着那鲜红的结婚证上赫然出现的是沐爽还有墨千夜的名字，别样刺目，子韵疯狂的走到墨千夜面前：“你怎么能够这样做，你们怎么能够这样逼她。”
韩澈本想拉一下子韵，被子韵大力的甩开：“你们怎么可以这样随意玩弄别人的人生，你们有没有想过，像沐爽那样的高傲的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跳入你们的安排，你们这样做是在往死里逼她。”子韵嘶哑的喊道，她很难想象沐爽乖乖的来到墨千夜的面前的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沐爽，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子韵像是想起了什么，迅速的像外面跑去。
墨千夜被刚才子韵一说，手紧紧的捏在一起，想起过去沐爽面对他的种种，一份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滋生：“韩澈，跟上她。”
“夏小姐确定沐小姐在那里？”韩澈问道，毕竟他在也忍受不了从刚才接完电话就一直冷的不能在冷的墨千夜的那张脸。
子韵并不想搭理他们，更不想和他们有很多的牵扯，若不是被韩澈死磨硬拽的拖上了车，子韵都不想和他们呼吸一样的空气。
“我没有央求韩总和墨总跟着，你们随时可以下车。”子韵的语气充满敌意。
“这是我的车，要下去也是你。”墨千夜的冷凝的双眸里目空一切。
“你……”子韵现在没有心思辩解，低声的说道：“应该是在的，那里是她母亲跳楼自杀的地方。”
自杀＋澈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一惊，墨千夜眼角不由的紧皱。沐建峰的妻子，沐爽的母亲当时死亡也是引起了相当大的轰动，但对外声称是意外死亡，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沐爽低头看着脚下，这里就是沐爽十岁那年，她母亲留下鲜血的地方，过了那么些年，沐爽还是能够清晰的记得母亲从这里纵身跳下去最后留给沐爽的那一丝苍白的笑意，还能够记得楼下鲜血四溅的模样，自此沐爽不相信爱情，也不会爱上任何的人。墨千夜你以为一切都会如你想象般那样发展吗，可惜她沐爽从来就不是那种顺从的人，哥哥今晚上就离开，她的所谓的父亲也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若是落实罪名，那就当是对她母亲的归还。只是沐爽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怀着这样的心情站在她母亲曾经站过的地方。就像她说的毁掉她的只能是她自己。
子韵从远处就看到顶楼处的那个身影：“是沐爽。”子韵迅速的向这边跑来：“沐爽！”大声的喊道。
紧随在后面的墨千夜还有韩澈也渐渐看清楼上的身影是谁：“打算怎么办？”
“她以为这样就能逃，真是笑话。”韩澈很明显的注意到墨千夜幽深的瞳孔下的一抹怒火，侵吞了上面的女子。
“沐爽，你快下来。”子韵已经站在楼下。
“子韵……”沐爽很显然已经听到了子韵的声音，神情一紧，看子韵的慌张的神色，沐爽便知道子韵应该没少为她担心，对不起，子韵，沐爽只能在心里说出这句话。
“沐小姐现在是在上演哪出？”墨千夜冷凝的视线贯穿黑夜的防线直入沐爽的眼，锁住沐爽不放，就是在这样的夜里也无法挣脱，沐爽只能用力的挣扎着：“难道墨总看不出来，不过是在偿还墨总而已。”
“哈哈·····”墨千夜的笑意将黑夜染上更加冰冷的色彩：“偿还，那恐怕沐小姐做的还不够，我看在拿夏家，顾氏和沈氏来给沐小姐陪葬如何。”
沐爽瘦弱的身体，顷刻间如负千金重，沐爽知道墨千夜不是开玩笑，只是何时开始她连挣脱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
子韵也是怒火中烧，本来想冲着墨千夜发的怒火被韩澈挡住，韩澈将子韵拉倒一边。
“你干什么？”子韵没有好脸色的说道。
“嘘！”韩澈只是轻微的做了个手势，指指上面沐爽，子韵尽管不甘，却也不在说话，只能让墨千夜拿她来威胁沐爽，子韵知道沐爽不会舍弃她们，只要能让沐爽走下来，子韵愿意做这个借口。韩澈欣赏的看了一眼子韵，笑笑，这个女子果真聪明。
沐爽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已经不重要，沐爽知道她这次走下去，便再也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
子韵飞快的奔向沐爽，紧紧的将沐爽抱住，这个一直以来努力挺立的身躯，现在疲惫的令人心痛。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沐爽嘴角上的笑意那样透明，透明的仿佛天际边的一抹孤烟，很快就会消散，子韵能做的就是将怀抱的重量加重，给沐爽留下温暖，却也知道这个已经冷透的躯体需要的热量太多，而子韵她的力量太少。
沐爽推开子韵，向一边的墨千夜走去，子韵拉住沐爽，沐爽摇摇头，示意没什么，子韵不得已放手。
“可满意了？”
墨千夜的手划过沐爽的脸颊，肌肤碰触的地方只有刺骨的冰冷，还有无尽的恨：“别再玩什么花样，不然毁的不只是你。”
沐爽没有说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墨千夜的手机响起，墨千夜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却在挂断电话看着沐爽后，目光像是要把沐爽凌迟处死般的刽子手，沐爽只坦然的接受着。
“你以为沐嘉豪逃一时能够逃一世。”
“不求一世，一时就好，哥哥若是在这里就不是毁灭那么简单。”
“哈哈。”墨千夜目光陡然变得更加凌厉，手指瞬时捏住沐爽的下颌不放，就这样对视着：“只要你在这里，总有一天沐嘉豪会回来，在那之前，你就好好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吧，墨太太。”墨千夜将沐爽摔在一边：“回去。”
子韵本想去阻拦，却也被韩澈阻止：“韩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算是沐小姐是夏小姐你的朋友，但是现在她于公于私都是千夜的妻子，你又凭借什么去阻拦？”
子韵停住脚步，韩澈说的都对，可是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沐爽去受罪，她不能，却看到沐爽朝着她摇摇头，坐上了墨千夜的车。子韵抑制不住眼角处的酸楚，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阻挡不了，泪就这样滑下。
韩澈将手帕递给子韵，被子韵打开：“不用你假好心。”韩澈叹息了一声：“很晚了，我送夏小姐回去。”
子韵用衣袖擦擦眼角的泪：“我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敢麻烦韩总，不过你也记住沐爽若是有一天出什么事情的话，我用尽所有的办法，哪怕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子韵说的狠绝，后便自己离开，没有看韩澈一眼。
韩澈盯着手中的锦帕，唉，都说不要招惹上女人，这句话果然不假，看来以后要悠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