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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度过难关

    诗媛和丁皓楠去机丑,汪家父母带着外孙女,在仆人的陪同下慢慢走回了家,只有汪子轩一人还坐在坡下的草地上。.鸟儿从头顶飞过,再往高处看去,飞机穿过云层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约翰捡来球,扔在他身边的地上,张着嘴要他继续扔。他却说“好孩子,自己玩吧,我想躺一会”,说完,他就倒下去躺着了。

    她在天上飞,自己在地上这样看着,她会去那个遥远的地方,自己只能放手。他不怨任何人,不怨娴雅骗他,只怨自己。怨自己什么?太过懦弱,太过自负,太过没有原则?到了今天,她是不会再原谅他了,而他还有什么理由奢求她的原谅?这么多年,他总是把娴雅摆在第一位,明知自己已经不再爱她,却还是会去帮助她、照顾她。这次的事件,要是自己可以多想想,可以把娴雅的话告诉给许诗媛,就不会再有后面的事了。唉,到了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汪子轩啊汪子轩,你对许诗媛的信任到底有多少?既然她是和你共经风雨的妻子,为什么不多相信她一些?夫妻,是不能有秘密的啊!

    口口声声说爱她,你究竟做了多少事是爱她的?这么多年,你除了伤害她,享受她对你的关心和照顾,挥霍她的爱之外,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如果她可以留下来,你会怎么做?

    想到此,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揪了一根草,架在鼻梁上闭上眼。

    风儿送来了约翰欢快的叫声,他却似乎听见了她的笑声,看见了她的笑容,不知道那是埋在怎样的记忆深处?她曾经是那样快乐的一个人,喜欢和他斗嘴、针锋相对的一个人,都是他毁了她!

    时间不知道怎么样流逝的,一直等到皓楠来,他才回了家。

    只等她走了,他才知道一个道理,原来,只有她在的地方,才能算是家!

    搬家工人来了,问要搬什么东西,他只给了小费让那些人离开了。或许是他太自私了,想要尽量留住她的痕迹。

    一个人的时候,他又把她整理的东西全都摆放回了原处,虽然他不知道过去究竟是怎么样,却还是在努力回忆着。

    剩下的时间里,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有傍晚的时候丁皓楠叫了外卖和他一起吃饭,之后,又剩下汪子轩在家。

    他算着时间,想她大概在做什么,到了什么地方。拿出电话,想要给她打过去,却没有勇气。

    直到八点多,突然,网络上曝出一条消息,“由开罗飞往内罗毕的一架客机,在开始起飞十分钟后,坠落——”

    他的脑袋突然“嗡”地响了,望着电脑屏幕上的大字新闻,瞳孔也不断放大。

    他抓起手机,开始拨打她的号码,好几次都是关机的提示。

    不对啊,现在没有其它的航班去内罗毕,她定下的是这趟飞机,不会,不会她,她就在上面吧!

    这时,丁皓楠也打来了电话,告诉汪子轩这件事。

    “子轩,你先别着急,也许她没有上飞机,先派人去查一下再说吧!”丁皓楠听出汪子轩很不安,劝慰他道。

    “不行,我要过去,我要过去找她!”汪子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立刻打了一通电话到机场,通知机师,准备起飞。

    他什么都来不及做,赶紧冲到车库开着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停放汪家专机的私人机场。丁皓楠看见一辆车子从自家门外飞驰而过,没有追去,赶紧打电话到开罗机场,询问诗媛有没有上飞机,可是,现在机场一片混乱,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丁皓楠便把电话打给了汪子敏,让她通过政府那边搞点最新情报出来。

    汪子敏听说弟弟已经前往机场了,便打电话给开罗分公司的工作人员分批行动,协助汪子轩。又给法国驻埃及大使馆打了电话过去,说了坠机的事,请大使帮忙查一下。因为现任法国大使和方则成交往甚多,汪子敏与其也很熟,到了这个危急关头,必须依靠这些政客帮忙。

    此时,汪家父母还不知道诗媛的情况,汪子敏嘱咐家人不要告诉,以免二老过度担忧,等到消息确切了再说。

    汪子轩赶到机场,接到了丁皓楠的电话,说其他的飞机上都没有诗媛的信息,又说“子轩,也许她去了别处,也许被那个组织的人接走了——”

    “不管去了哪里,哪怕是,是——我都要把她找回来!”汪子轩语气十分激动。

    飞机接到空管方的批准,加满了油,朝着开罗的方向而去。

    在那夜空的繁星之中,汪子轩走了。

    丁皓楠站在院子里,仰望星空,不停地说“你不会出事的,不会出事的,许诗媛,一定会好好活着”。

    同时,费安辰和欧怿嘉得知了消息,自然而然,穆涵郁也知道了,她不确信诗媛是否在飞机上,不过,看这帮人这样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差不多的。因此,穆涵郁便打电话给娴雅,将此事告知,娴雅大惊。

    “姐姐,老天爷都站在我们这边,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穆涵郁道。

    “你确定吗?怎么会有这种事?”娴雅问。

    “应该是差不多的,汪子轩都过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在这边盯着的,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穆涵郁说道。

    挂断了电话,娴雅只是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在梦中一样。这一切,来得太快!

    许诗媛,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

    汪子轩在飞机上急得打转,每隔半小时,他就用飞机上的卫星电话给姐姐打一次,询问消息。两个小时后,皓楠打过来,说“名单出来了,乘客名单里没有她”!

    汪子轩很惊喜,却又觉得奇怪,又给诗媛的手机打过去,还是关机。现在,除非他亲眼看见她,否则,他什么都不会相信。

    的确,出事客机上没有她登机的信息,也无法说清楚她在哪里。毕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名单的可靠性还值得怀疑。唯一可靠的,就是他的双眼。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开罗机场附近的一个私人机场内,汪氏航运开罗方面的人员陪同汪子轩赶往出事地点,离这里不远。汪子轩的飞机降落时,他还能从窗户里清楚地看到飞机残骸上冒出的黑烟。.

    机场里,早就是乱作了一团,有些乘客家属已经来到机场。因为此事源于恐怖袭击,机场方面禁止受难者靠近出事地点,以防有人继续制造混乱。

    汪子轩在开罗方面的带领下,靠近了那架失事客机。

    据说,飞机在离开地面后没多久,就从天上掉下来了,因此,坠机地点就在机场西南五公里处。

    此事,客机五百米外拉起了警戒线,不止是埃及的警察和军队,还有一些法国海军陆战队的战士都在现场。因为法国核动力航母“戴高乐号”正好在红海游弋,机场出事之后,法国当局便应埃及的要求,派了反恐战士过来。

    飞机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出事四个多小时了,现场的救援还在持续着。听说,整架飞机上两百多人,到现在为止,只救出来了五十多个。

    汪子轩站在警戒线外,荷枪实弹的军人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望着眼前这黑乎乎的飞机,许诗媛到底在哪里?

    不停地有救护车呼啸着来来去去,他似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耳畔只有她的笑声。为什么这笑声竟成为了他的记忆?为什么两人今天都没有讲过话?为什么最后的谈话内容是有关离婚?

    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看不到一个熟悉的脸庞。

    手机响了,是姐姐打过来的,说是“诗媛没有在那架飞机上,也没有上其他的飞机,无国界医生组织在开罗的办事处也没有她的消息”!

    “那么一个大活人,会去哪里?”汪子轩发疯样的吼道。

    这时,天空突然阴云密布,竟然下起雷雨。

    他抬起头望着天,为什么春天会下这样的雨啊?

    雨水从他的脸上流下来,隐藏了他的泪。

    雨声好大,雨点也好大,打在地上溅起了一个个小泡泡,沿着地势的走向,从高处流向低处,好像要将她走过的脚印彻底从这地球上清除一样。

    他的身边,依旧来来往往,人流不断。

    到处都没有她的消息,她就好像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要让她这样离开他?

    扑通一声,他跪在雨中,双手撑着地面,仰天大叫她的名字“许诗媛”!是想让上天让她重回人间吗?还是期待着她在那一片烧焦了的铁皮里听见他的声音,然后从那里面爬出来,走到他面前,骂他“汪子轩,你这个猪头”?

    忙碌的人群中,一个人回过头,磅礴大雨冲刷着她脸上的血迹,可是,她的衣服上的血印根本冲不去。她刚和几名警察将一名生还者送上急救车,就好像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耳边明明只有救护车的警报声和雨声,哪里有人在叫她?

    然而,她还是一步步远离了飞机,慢慢向警戒线走去,刚开始步伐缓慢,其实是在拖着步子往前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她便开始跑起来,警戒线之外,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容,那个正在雨中的男人的面容。

    会是他吗?会是他吗?

    地上积了好多水,她的脚崴了好几次,每一次摔倒在地上,她都扶着地面站起来,向着那个人的方向跑去。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中竟也流出了泪。

    在这五个多小时里,身为救援者的一员,她帮着军人和警察从飞机里小心地救出伤者,那样的惨状,那样的无助,她都没有哭泣,只是忘却了一切悲伤在履行着她身为一名医生的使命。而此刻,当她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积压在心中的悲伤全都爆发了出来。

    尽管她没有登上飞机,尽管她没有受伤,尽管她多年在医院里经历了许多的生死,可是此时,不知为何,她突然好害怕死去,害怕失去生命,害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她一直站在飞机外救人,为什么会有种“自己的身体也在飞机上”的感觉呢?难道说,自己已经死去了吗?如果死去了,现在这个人,又是谁?

    她没有时间多想,只有努力和时间赛跑,从死神的手中强夺生命!是在救别人,也是在救自己!

    汪子轩抬起头,雨雾中,有个人向着这边跑过来,他抹去脸上的雨水——

    是她吗?是她!!

    他迅速站起身,没有注意到前面的军人,一把拉起警戒线就朝着她跑去,来来往往人太多,战士赶紧追过去想要抓住他,却赶不上他的脚步。

    雨中,两人抓着对方的胳膊,注视着彼此。

    战士见汪子轩进去是和医生在一起,看这情形就知道是情人相会,也没有再说什么,退回原地执勤,却是一直盯着他们。

    “汪子轩——”她先叫了他一声,他“嗯”了一声。

    沉默了好久,她才说“我在救人”。

    她仰着头说道,那样的骄傲和自信。

    望着她衣服上的斑斑血渍,他好像看到了曾经那个许诗媛,极其宠溺她一样地笑了,紧紧拥抱着她,说了句“笨蛋”!

    她的脸在他的胸前蹭着,如同过去一样。

    是原谅他了吗?是不再记着他对自己的伤害了吗?

    “汪子轩,我恨你!”她抬起头盯着他。

    “我知道!”

    “在上飞机前,我都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你,不要原谅你!”

    “我明白!”

    两个人注视着对方,他握住她的手,说“许诗媛,对不起,我为我这么多年对你的每一次伤害,向你道歉!我知道,自己做错太多,没有资格求得你的谅解,可是,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用剩下的生命来补偿你,来爱你!”

    说完,他再次将她拥在怀中:“我不想失去你,请不要离开我,不要扔下我!”

    她没有回答。

    此时,雨已经渐渐停下了,风吹开了乌云,偶尔有几个星星从云层缝隙中探出脸。

    她回过身望着已经不再冒烟的飞机残骸,沉思良久。

    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活下来的这个许诗媛,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的痴傻,那样的以爱为生命,不会再轻易让人伤害!

    “汪子轩,”她望着他,表情凝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可是,我再也不想把自己的生命消耗在和你的纠葛之中。”

    他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握紧了她的手。

    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力量去相信他。可是,经过今天这场劫难,她不愿再浪费自己的生命,不愿再为了这样的感情而整天悲悲戚戚,不愿再为了他而自怨自艾。

    因为,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

    她不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可是,如果生命时常较量的话,她依旧想要最后搏一次,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为自己的人生寻求一个解释,一个归宿!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诗媛才从救助的一线撤了下来,在汪子轩的陪同下一起回了酒店。而家里的亲人和朋友,也都得到消息,知道她平安无事了。

    从出事地点回酒店的路上,她就因为劳累过度而睡着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上飞机,却再心中向世上所有的神灵感谢了一番,感谢神灵让她活着,让他可以有个机会来赎罪。

    汪子轩啊汪子轩,你还会继续自己曾经的错误吗?在你做过那么多之后,她还是最终给了你一个机会,你会怎么做?

    和过去一样,他坐在床边看着灯下她的睡容,她累得连换下脏衣服的力气都没有,就钻进被窝里了。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做梦,她的梦里有没有他,可是,他告诫自己,从今往后,绝对不能让她从梦中惊醒,不能让她在梦里哭泣。

    他的手覆上她的脸颊,她睡得那样深沉,不知是因为相信他,还是睡得太沉而没有躲开他。不管是什么原因,能够在经历那样的绝望之后,还可以碰触到她,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一觉,似乎是自从他和娴雅离开以后,她睡的最安静的一觉。是因为太累了吗,还是因为在那种恐惧和绝望的压力下看到了他,看到他来找寻自己,看到他在落泪,或许,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不光是给他,是给两个人!

    她好想回到过去那种和他甜蜜幸福的日子,和他去游乐场,和他去跳水,和他一起吃大排档,和他在家里看电视,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说笑,在他面前不用伪装自己,在他面前可以轻松面对一切。当初为什么没有这样深切的怀念?为什么没有这样深切地感觉到那些回忆是那样的美好?难道只有当幸福远离了自己,才会想着去珍惜吗?

    幸福,其实跟我们的生命一样,只有失去了才知道它的美好,只不过,生命没有机会重来,而幸福,却可以重复去追求、去拥有!

    她一直睡到中午才睁开眼,他正躺在自己身边。

    为什么此时看着他,心中竟是如此的平静?没有喜悦没有怨恨。

    这些天,她从来都没有认真看过他一眼,只因难解心中之痛。现在想一想自己真是好傻,和生命相比,这些恩怨算得了什么?

    他猛地一睁眼便看见了她,习惯性地对她露出温柔的笑意,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脑袋,却停在空中好一会才鼓足勇气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她过去总说他这样对她,像是对狗狗一样的,他就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你是我的狗狗,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呢?”她会生气,却也会觉得甜蜜。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在那架飞机上?你不是要乘那架的吗?难道是上帝把你留下来了?”他微笑着问。

    她淡淡地笑了,便把事情告诉给他。

    原来,当她在机场咖啡厅候机的时候,另外一张桌上的一位女士突然晕厥了,因为那位女士是伊斯兰教徒,她的丈夫不让赶来的男医生救治,这时,诗媛便说自己是医生,赶紧实施了急救。可是,救治过程持续时间太长,等到那位女士恢复神智,诗媛要乘坐的飞机已经禁止登机了。她只好赶紧去改签,还没办完改签手续,就听见机场广播说,刚才起飞的飞机因不明原因坠落。她趴在玻璃墙上看,果然看到了那折断的飞机在冒烟。

    “机场方面刚说完飞机失事,就赶紧召集有医疗经验的乘客去帮忙营救伤者,我就去了。”她说道。

    “不愧是我家的小笨蛋!从来都不会看着别人受伤坐视不理的!”他微笑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床上望着他。

    “一定是你救了很多人,上帝才会让你在登机前遇上那位穆斯林夫人。”他说道。

    “那也应该是真主可怜我才行!”她又像过去那样对他笑了,可是,笑容中有些许的放不开,他也感觉到了。

    他握住她的手,说:“能够再次见到你,真好!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见你了!”

    她苦笑了,叹道:“要是我死掉了,你不就可以好好和——”

    他打断了她的话,用央求的口吻说道:“不要再说那个字了,好吗?”说完,他坐起身,手指插进她的发间,说:“许诗媛,我不想再提起她的名字,不想再见她,都怪我自己笨,我是猪,什么都不会想,就那么相信她,就那样离开你——”

    “终于承认自己是猪了!嗯,看来我很早就看出你的本质了,不得不佩服我自己!”她故意说道,他轻轻在她的额上弹了个脑崩儿,微笑不语。

    “唉,要是我知道你每一次都把她放在我前面,我还会和你在一起吗?说你是蠢猪,我比你更蠢!”她低着头叹道。

    “既然我们是一对猪,那是不是可以不分开了?因为,不管是别人谁做了我们两个人的另一半,都会嫌弃的,是不是?”他说。

    她没有回答。

    他抬起她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凝望着她,说:“许诗媛,从今往后,我们可以对彼此真诚相待吗?不管自己心中想什么,都让对方知道,好吗?”

    她别过脸,回答说:“那得问你自己,你能不能做到?你能不能一边说爱我,和我结婚,另一边又陪着另一个人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光?如果你做不到坦诚,我也做不到!”

    “那,我要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你会不会嫌我啰嗦,嫌我话多,嫌我不像个男人,嫌我麻烦?”他侧着身盯着她问。

    “你现在也不像个男人,优柔寡断,搞不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她说道。

    “我错了,那我以后就闭嘴吧!”他故意说道。

    “去死,你要是闭嘴,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回道。

    “我只是怕某人嫌我烦嘛!”他说。

    她无可奈何地笑了,叹道:“我不想原谅你的!可是,现在想想,也许我自己也有错吧!那么长时间,我明明看出你心里有事,却没有深究,你走的时候也没有追问。要是我多关注你一点,要是我可以将自己的不满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汪子轩——”她叫了他一声,他抬头望着她。

    “我恨你对周娴雅好,我不喜欢看见你关心她,我要你的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她说话速度很快,没半分钟就说完了,然后盯着他,看他的反应。

    “以后,我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瓜葛。不过,我的心里没有只有你一个人!”他说。

    “你——”她又怨又委屈。

    他的唇凑近她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说:“因为在将来,我的心里还要有我们的孩子!所以,不能只有你一个!”

    她伸出双臂,趁他不注意,就将他推下床,然后自己得意地坐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

    心中的藩篱,想要全部拔除并不容易,可是,只要开始动手去做,总会有心无芥蒂的那一天。

    医院里的娴雅,也从穆涵郁那里得知了诗媛平安的消息,躺在病床上闭上眼。

    为什么她每一次都可以那么幸运?

    娴雅深思着。

    就在这时,莫少康进来了,向她亲自询问了一些身体反应的信息,就准备离开。突然,娴雅叫住了他“莫医生,我想跟您问一件事,可以吗?”莫少康让别的医生和护士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娴雅。

    “周小姐,您是对您的病情不放心吗?”莫少康问。

    娴雅淡淡一笑,道:“我对您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

    莫少康不明白她要问什么,可是见她很认真,便站在病床一米半之外的窗边看着她。

    “您是不是很爱许诗媛?”娴雅问。

    “周小姐,我不喜欢和病人讨论我的个人感情,如果您没有别的事的话——”莫少康听她问这个,就想离开了。

    “等等,”娴雅微笑道,“许诗媛还活着,可是,她不会和您在一起,因为她会选择继续和汪子轩做夫妻。我听说,您和她相识很多年了,像许诗媛那样的女生,好多人都喜欢,您也不例外吧!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您怎么会抛下美国高薪的工作,跑来这里呢?”

    莫少康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着双臂听她还要说什么。

    “我想您一定知道她和汪子轩为什么没有举行婚礼,为什么要离开的吧!因为子轩他爱的人是我,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他根本不爱许诗媛。即便这次他们一次回来了,子轩还是不会好好爱她的。莫医生,既然汪子轩那么不珍惜许诗媛,您为什么不出手,不把您可爱又可怜的公主从那个不爱她的男人手中解救出来呢?”娴雅边说,边观察着莫少康的表情,可是,他一直都在微笑着,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该小心点呢?应该不用太谨慎吧!要说这个男人对许诗媛没有心思,谁会信呢?娴雅如此想着,就对莫少康说:“许诗媛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跟您又是同行,你们若是结婚了,将来在事业上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您何必让她这样一个优秀的医生,被汪家埋没,被汪子轩磨去她的光华呢?”

    话毕,娴雅便不再说了,因为,她认为她说明白了,莫少康一定会动心的。

    谁知,沉默了几分钟后,莫少康微微笑道:“周小姐,谢谢您这么关心我和诗媛,我们是多年的朋友。因为是好朋友,所以我会尊重她的选择,支持她的人生。没什么事的话,您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说完,他便走出了病房。

    “哼,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下去!”娴雅自语道。

    接着,她就给穆涵郁打电话过去说了情况,穆涵郁说:“姐姐,一定不会有问题的。我派人查过了,许诗媛和那个莫少康在一起很多年,他们过去的同事都知道莫少康追求过许诗媛的。他能从美国追过来,绝对是要找机会的。我们再找时间刺激刺激他好了!”

    莫少康往办公室走去,接到母亲的电话,询问诗媛的消息,他只说“她没有上飞机,一切都好,您不用担心!”

    诗媛虽然将院长之职交给了莫少康,可是,因为事出突然,身为理事长的汪子轩不在,便没有正式任命莫少康。因此,莫少康依旧在自己的办公室履行着代理院长的职务。

    他从抽屉中取出一个相架,里面是当年和诗媛在他家的森林小屋度假时拍的照片,他对着照片微微笑了,端详了许久才重新放进抽屉。

    周娴雅的用意,他怎么会不明白?

    夕阳染红了半个天,飞机拉出的云线越拖越长。

    只要她平安就好,活着就好!

    如此想着,他露出了深深的笑意。

    正当汪子轩和诗媛在开罗休整时,突然发生了一件事,给汪家带来了阴影。

    方则成家族公司旗下的一辆货船,在进入巴勒斯坦境内时,遭到了以色列军方的扣留,而方家也被以色列政府划入了支持巴勒斯坦抵抗组织的企业名单。一旦进入那个名单,就意味着方家在犹太世界的资产面临着冻结的可能,光这样还不算,全球的犹太商团将不会那些名单上的企业进行任何的合作,这才是最致命的在全球陷入金融危机的这个时候,切断和犹太世界的联系,方家就等于是彻底断了财路。本来准备回家的汪子轩,接到姐姐的命令,和诗媛一起赶去耶路撒冷。

    对于信徒来说,前往耶路撒冷的道路,永远都是伴随着鲜血和泪水。

    对于许诗媛和汪子轩来说,又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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