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玉被抢
苏秋惊讶的看着被莫云锦勒红的手腕,怒声道,“你学武就是为了对付亲人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
“娘,我......”莫云锦一时语塞,忽地松开了母亲的手。.
她刚刚也只是心急才出手,并未想过自己手劲大,伤了母亲。
“给我!娘替你保管!”
苏秋的言语虽然放软了一点,却还是有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莫云锦惊讶,娘看上去明明是柔弱妇人,为何对自己的语气总是如此的严厉!
莫雪莹和苏秋都盯着莫云锦解玉佩,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莫云锦一气之下愤然扯下玉佩,拍到母亲掌中,夺门而去。
莫雪莹的心都被凤血玉吸引,全无去关心莫云锦的意思。
苏秋柔声吩咐道,“雪莹,去看看她,别出乱子才好。”
“是,娘亲,我一会儿再回来看您!”莫雪莹优雅转身,小碎步朝莫云锦追去。
太阳完全落山了,屋内有些暗沉,可是,苏秋手中的凤血玉却在此时泛着妖冶红光。
苏秋觉得手中有些湿润,她摊开手掌,只见有殷红的血迹遗留在指尖,和通红的凤血玉融为一体,灼伤了她冷漠冰冷的眼。
那是莫云锦的血,当她奋力扯断红绳的时候,红绳也毫不疼惜的割破了她的肌肤。.
红绳,月老将千里姻缘一线牵。
如今,红绳染血,是不是一种暗示呢?
月老作证,红绳两端所系之人,情亦比金坚。
然而,这情字坎坷,心,又将归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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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云锦......你等等我,云锦......”
莫雪莹追上莫云锦,见她憋着嘴完全不理自己,不禁揶揄道,“喂,不是吧,你还真生娘的气啦?”
“哼!”莫云锦别过头,不理会她。
莫雪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恼怒道,“要不是娘让我来盯着你,我才不媳和你一道走,也不知道成天都在野些什么,把自己搞得臭烘烘的!”
见莫雪莹蹙眉掩鼻的模样,想起凤血玉和明天的花灯会,莫云锦就烦躁不已,“是啊,是啊,省得弄脏你,你离我远点!”
莫云锦大大咧咧的走着,全无淑女模样,遇见小石子还很野蛮的一脚踹飞。
莫雪莹无不困惑道,“云锦,你说我们真的是一奶同胞?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
前方的莫云锦闻言折了回来,上下打量了一圈莫雪莹,学起她皱眉鄙夷的模样,娇滴滴道,“怎么可能,我们是二奶二胞!”
“莫云锦,你这死丫头!”被莫云锦恶意模仿的莫雪莹气不打一处来,可惜莫云锦身形矫健,她想追却始终追不上。
“哼,谁媳管你,野丫头!”终于,莫雪莹累了,大小姐脾气一发,掉头就走。
这就是莫家姐妹,不必装面和,因为没人相信。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小姐,相撞在一起,不吵架才怪呢。
莫云锦看不惯姐姐千金小姐的矫情姿态和打小报告的恶习,而莫雪莹呢,见不得莫云锦的蛮横粗野、以及外面的好人缘。
她不甘心,明明自己比莫云锦得体温柔,为什么男人们瞎了眼,一个个都喜欢看粗野丫头。难道非得赶明儿,她也穿件成亲似的大红褂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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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府逸然阁内,一个倩影在屋内来回走了许久,最后气恼的一跺脚,飞身倒在床上。
“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莫云锦在床上翻来覆去,抓着顺滑柔软的被子不停地扭打,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抑郁。
竹心规劝道,“小姐,别气坏了身子,早些就寝吧!”
“就什么寝啊,我哪里还睡得着啊!”莫云锦烦躁的转了个身。
“那......既然睡不着,还......还不如起来抄写《女诫》,这样......”
莫云锦猛然翻身盯着竹心,竹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中了莫云锦的最恶,立即闭嘴不敢多说。
莫云锦漠然道,“这样就可以怎样?继续说下去!”
竹心以为莫云锦终于开窍,听劝了,不由得欢喜道,“这样就可以讨夫人欢心啊,夫人就喜欢知书达礼的女子,而且这《女诫》也是夫人规定小姐必须抄写背熟的啊!”
“背熟?”莫云锦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在朦胧烛光中,她朱红的双唇微启,“去,给我拿过来!”
“是,是......”竹心连连点头,高兴莫云锦的转变,她满面笑容的从书桌上取过《女诫》交到莫云锦手里。
莫云锦躺在床上,并未起身,只是举着《女诫》,冷冷的看了许久,玩味的语气轻声呢喃,“女诫......”
突然,莫云锦素手一样,书被“哗”的一声抛向天空。
与此同时,莫云锦迅速起身,飞旋间,轻易地拔出床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