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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乱:美人变后妃

    蓝萱急忙起身,“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炎逸辰心里终于得到了稍许的安慰,原来,在蓝萱心中,自己并非该死之人。.

    她,关心龙泽,也同样关心他。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现在不杀他,以后就更难了。”薛章转身冲龙泽道,“皇上,心慈手软,只会祸害无穷9请皇上早做决断!”

    “不可,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不可言而无信啊!”蓝萱来到龙泽身旁,语气中透着几分恳切,“皇上现在不是已经安全了吗,那就放了我皇兄,何必让两国之间再添怨恨呢?无论如何,他都是我的皇兄,皇上,你就不能为我放了他,哪怕就一次也好......皇上......”

    “放了他,薛章!”绕是耐不住蓝萱的恳求,龙泽下令放人。

    薛章年轻气盛,不肯,“皇上切莫听信妇人之言,她就是妖媚惑主......”

    “你放肆!”龙泽愠色,“刚才若没有她,你我已是剑下亡魂,现在脱险了,岂可过河拆桥?”

    “可是,她是玄浪公主!”

    “你错了,她是北延美人!”龙泽大声反驳,薛章再无话可说。

    龙泽瞥了一眼炎逸辰,又看了看身侧满心期待的蓝萱,皱眉道,“薛章听命,放了炎逸辰!”

    薛章无奈,拱手道,“是。”

    可是,还不等蓝萱要求解开炎逸辰的穴道,薛章就一掌将他打下马车。

    “你干什么?”蓝萱气愤不已,只见炎逸辰因穴道未解,硬生生的摔在地上,滚了几下。

    看着满地的沙石,蓝萱也不忍炎逸辰受苦,本能的想要下车,却被薛章拽住,“炎美人不要担心,想必他们的人马很快就到了,我们要做的是加速赶路。”

    说罢,他又吩咐赶车的随从将马车赶得更快些。

    马车绝尘而去,蓝萱望着炎逸辰在黄沙土丘中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终于消失在这茫茫天地间。

    当以这样的方式重回北延的时候,蓝萱的心情是没有欢喜的。一度想回来的热情,全部被这突然的状况搞乱。

    与炎逸辰几近决裂、失去炎逸烈之后,她又得到了什么?

    蓝萱对自己的前路就如同她那永远模糊的过去一样,永远都混混沌沌,看不透彻。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龙泽,一直给不了她安全感。

    马车飞奔在黄沙郊外,已经离玄浪那繁华浮动的帝都越来越远了。

    车厢虽然有四人,却死寂一般,静得让人窒息。

    忽而,龙泽道,“薛章、璐儿,你二人先且退下。”

    “是。”薛章和璐儿出车帘,不需要马车停靠,他就抱着璐儿飞上后面的那一辆马车。

    蓝萱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心思赞赏薛章的轻功之好。她的脑袋一团乱麻,这一趟玄浪之行,时间都花在了路上,真正在南阳皇宫待的日子并不长。

    这千山万水的跋涉而来,难道就只为和你道别吗,皇兄,烈......

    蓝萱在心底一次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他会死,是谁杀了他?

    会是龙泽吗?

    她不愿意去想,她怕结果,是她无法承受的。

    “你难道没话想问朕?”身后传来龙泽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疲惫。

    蓝萱摇摇头,“一切都过去了,蓝萱不想问。”

    “可是,朕想问你!你四年前是随炎逸辰一起回玄浪的,那你为什么会失忆?又是怎么手脚筋全断的,当真是炎逸烈所害?可是,朕看他不像如此凶险之人,对你的关心更不似装出来的!你能告诉我,四年前,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些?我过去的事,难道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是,一切都太巧了。朕不得不怀疑!”

    “怀疑?皇上是在想什么,难道又想说我和莫云锦相似?呵,皇上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她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蓝萱狠心的揭着龙泽的伤疤,再也受不了,他在自己面前提莫云锦。

    “朕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的过去。”

    “如果是这样,皇上真问错了人,你既然知道我失忆了,就该明白,问谁都比问我强。”蓝萱没有给龙泽留丝毫面子,挑起这些事,她的话也藏不住了,“皇上,我大皇兄是怎么死的?”

    “朕想说,不关朕的事,你信吗?”

    “我何曾怀疑过皇上?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那这一次呢?”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蓝萱回头,望着龙泽,“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龙泽回道,“其实他的死,朕也很意外......他是自杀的!”

    “什么?”

    “昨夜,他是来找过我,可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后,突然拿起我放在桌上的青阳剑自尽,朕都来不及阻止,一切都发生在眼前。后来,朕想要看看他的伤势,却突然晕倒在他身边,再醒来的时候,炎逸辰就已经带兵围宫了。”

    蓝萱脸色苍白的摇摇头,“怎么可能,他为什么要自杀?”

    “朕也不知道,不过,他死前脸上是带笑的。”

    这点蓝萱知道,他的死相确实安详,可是,他为何要自杀,他还那么年轻,已经遁入空门的,何故如此想不开?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与其这样提心吊胆,我倒希望一切来得更快些。我这半生,风光过,也落魄过,早已看透人情冷暖,对这浊世也没有什么留恋了......”

    蓝萱忽而想起炎逸烈那日的话,字里行间,分明就有永别之意,只是当日的她,太过糊涂,竟一丝都未曾察觉。

    他让她走,越快越好,如果他们走了,他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蓝萱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可曾留下过什么话?”蓝萱问。

    “没有......他进屋一直在说你小时候的事,后来就长时间的沉默......”

    是不想让她牵挂吗,人生匆匆走过一遭,竟什么都没有留下。

    “对这事,皇上怎么看?”

    龙泽沉思了一会,才说,“炎逸烈本就在宫外出家修行,再不属这俗世之人,却被突然召回宫中,朕想,这样的结局他也许早就预见。他是前太子,余党并不是没有,只是他不想争,或者争不过,才不得不听命于炎逸辰选择这样一种方式结束生命......”

    蓝萱没有说话,龙泽的想法和她一样。

    炎逸辰一石二鸟之计,既逼死了炎逸烈,也趁机拿下龙泽。

    只是,蓝萱终究不忍,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就这么离自己远去。

    归途,各自都心事重重,谁也没再多说话。

    快马加鞭,他们终于以最快的时间回到北延。

    可是,出去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北延就出了一件大丑闻。

    景帝的于美人,竟然在太上皇那里得了宠,成了他的妃嫔。太后为此,气得一病不起。群成进谏都没有用,二人日日恩爱露水池,完全无视外界的闲言闲语。

    龙泽一回宫,就听闻此事,当即就怒不可遏。于莹是莫云锦的姐姐,他的父皇怎么可以好色至此,不顾伦常辈分。

    然而,龙泽闹到太上皇那里,终究以失败收了场。

    北延,以孝治天下。

    尽管,龙泽指责太上皇已经到了不孝的地步,可是,终究抵不过于莹的一句“我自愿的”。

    龙泽本还想,若是太上皇强取,他定然为于莹讨回公道。却不想,她竟讽刺他不为人道,还铁了心要和比自己父亲还老的太上皇在一起。

    龙泽气得当场休了于莹,也和太上皇断了父子关系。

    蓝萱知道这事,是在龙泽和他们决裂之后。她万万想不到,他们不在宫中的一个月里,竟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个于莹,如此知书达理,而且在蓝萱看来,也很喜欢龙泽啊,怎么突然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且还是名为“公公”的男人!

    想起于莹一直对自己很关照,蓝萱便带上如舞、璐儿一同去看望她。

    流霞宫外,内侍将她们拦下,说太皇上在此,让他们退下。

    虽然有重重的宫门掩着,但是,还是有隐隐女子**声和男人**低吼声传来出来......

    大白日听见这种声音,三个姑娘立即面红耳赤,哪里还敢多留,立即退下。

    可是,还没走几步,宫门忽而开了。

    只见有个胖胖的内侍走了出来,“蓝萱小主,柔妃请您进去!”

    柔妃,蓝萱心头一乱。

    这个“柔”字是太上皇亲赐,听说是于莹承恩时,身子柔弱无骨,媚惑销魂,特封此号。

    关于于莹的一切,现在都充满了浓浓情欲和宫闱糜烂。

    内侍拦下璐儿和如舞,只许蓝萱一人进去。

    “小主,您自己进去吧!”行至门前,内侍们恭敬退下。

    蓝萱的手放在门上,却突然害怕,不敢推开。

    “太上皇已经走了,你进来吧!”屋内传来于莹慵懒的声音。

    蓝萱吸了口气,定了定心弦,推开了房门。

    屋内......一片狼藉。

    抑或说衣服的碎片撕落一地,就连屏风都倒在了地上。

    一切都还未散,屋内满是欢爱气息,那湿热咸咸的味道,让蓝萱尴尬不已。

    于莹还尚在床上,凌乱的床单上,是她衣不附体的娇躯。她的声音都是娇媚的,此刻,是承恩后的虚弱。

    蓝萱低眸,“娘娘还未更衣,蓝萱去外边等。”

    “傻丫头,都是女人,你害什么羞?”那边的于莹笑了,拉开红帐,随便披了件衣服遮住疼痛的身体。

    蓝萱找了个凳子坐下,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娘娘,屋里太闷热,要不把窗户打开吧!”

    “不是热,是不习惯这欢爱的气息吧!”于莹突然变得这般直白,蓝萱窘迫不已。

    “日后,你和皇上......也会喜欢这种感觉的。”于莹说着,挨着蓝萱坐下。

    蓝萱抬头,正巧看见于莹一脸的娇红,双眼仍然有些迷离未散,那些,都是欢爱的痕迹。

    于莹发现蓝萱在瞧自己,便冲她一笑。

    蓝萱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无事可做,忽而瞧见桌上的鎏金镶珠香炉,便嗅了嗅,赞道,“点的什么香,真香!”

    于莹急忙制止,“别用力闻,不然会难受的!”

    “嗯?”

    “那是催情用的。”

    蓝萱一听,慌忙的推开它。

    于莹见状,神色一暗,“你现在是不是也很讨厌我?”

    “没有、没有......”蓝萱慌忙摆手,“我只是觉得太上皇太老,配不上你......”

    蓝萱的话还没说完,于莹就猛地用手封住她的嘴,“我的傻妹妹,你怎么还是那样,什么都随口胡说。”

    妹妹......昔日,她们同为美人,她是她的妹妹。

    可,如今,她们的身份辈分早已不同。

    蓝萱想想就觉得酸涩,便不再多语。

    “你和皇上怎么样呢?”于莹问着,顺道给她倒了杯茶。

    蓝萱随口道,“还是老样子。”

    “那怎么成,你不能老等着别人主动,你喜欢的当然要自己去争取。别到时候,什么都给荣姬比下去了,可别怪姐姐没提醒你。”

    “谁说我喜欢皇上啦!我才不要争宠。”

    “不要争宠,你还以为你是以前啊,现在你不争,皇上怎么会注意到你......”

    “以前?”蓝萱不解,“我以前怎么啦?”

    于莹这才发觉自己口误,便笑着道,“反正现在我是不和你争皇上了,你要是再争不过荣姬,就别来见我。”

    蓝萱知于莹向来就想撮合她和龙泽,虽然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但蓝萱相信,她不会害她。

    所以和她说话,也没有保留。蓝萱道,“可是,荣姬有莫云锦之貌。”

    “她有貌又怎么了,你还是真......”于莹差点脱口而出,慌忙改口道,“你全身上下都像呢,特别是眼睛。”

    “可是,我不想和莫云锦一样,我不想皇上喜欢我,是因为莫云锦。”

    “你......”于莹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她这妹妹向来就这么死脑筋。

    于莹拉着蓝萱的手道,“皇上喜欢你就成,你管他是为什么喜欢你。太较真,在皇宫你怎么生存下去?你现在不赶紧抓牢皇上的心,还等到什么时候?”

    “可是,如果皇上轻易的就喜欢了我,那他对莫云锦算什么,将来也一定会有更多更多像我这样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

    蓝萱的话简直快把于莹气死了,她真不知道怎么劝她了。

    蓝萱浅饮了一口茶,道,“娘娘就不必担心我和皇上了,只是你,蓝萱想知道,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

    于莹笑,“不是让你喊我姐姐的吗,怎么还喊上娘娘了,越来越见外了。”

    “请你不要岔开话题!”

    于莹点点,“是,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骗我!既然心甘情愿,为什么要躲闪?如果真是心甘情愿,你就不会紧闭门窗将自己关在流霞宫......心甘情愿,不是该高兴吗?为什么我在你的眼中看不见半点快乐?”

    所有的一切都被蓝萱看穿,于莹低头痴痴的笑了,“情不情愿都没有意义了,现在我是太上皇的女人,这一点,任谁都改变不了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皇上有多伤心。”

    “他伤心,只是因为我是莫云锦的姐姐,觉得亏欠我,并非是爱你,你明不明白?”提起龙泽,于莹的语调就有些失控,不似刚才的软语。

    “不管他爱不爱你,你都要为自己好好生活啊,怎么可以这样委屈自己?”

    “委屈?”于莹瞪了蓝萱一眼,“你还什么都敢说,若太上皇听见,是想讨一顿打,还是想被关暴室啊!别说你还没皇上护你,就算有,像你这般口无遮拦,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于莹言辞厉色,蓝萱心生惧意,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反驳。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小宫女的声音,“娘娘,凤丸鸡汤已经熬好了,要不要给您端来。”

    “嗯。”于莹应了一声。

    不一会儿,小宫女就推门而入,小心翼翼的将一罐鸡汤端了进来。托盘的一侧,还是按规摆了三副碗勺。

    鸡汤送进来后,没让小宫女盛汤,于莹就让她退下了。

    于莹亲自动手为蓝萱盛了一碗,甜甜笑道,“这鸡是冰寒之地所圈养的,很稀少,味道不错,你尝尝看。”

    “嗯。”蓝萱笑着点点头,也没和于莹客气。

    可是,正欲喝时,却发现于莹朝自己的碗里倒了些白色粉末。

    蓝萱不解,“你放什么东西呢?”

    于莹却没有了笑脸,冷冷道,“太上皇不似壮年,床第之欢不能尽兴,当然要吃些‘补药’。不过是他命贵,不可随便用药,自然是由我来吃......”

    蓝萱听了,惊得说不出话。

    于莹其实只说了一半,这催情之药,既可催情,也可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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