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谈婚事（4）

    彼此眼神交流，湘王似看出景阳的心事。.问道：“何事求见？”

    随从回道：“奉旨前来与湘王商议和亲事宜。”

    如果她嫁的是轩辕宸，就不会由轩辕宸亲自前来，只屑派太子宫的管家，亦或礼部官员即可，可今儿轩辕宸亲往，定然不会是她与轩辕宸的亲事。

    湘王道：“我马上就去。”

    景阳满是疲惫，昨儿一宿未睡，可此刻哪还有睡意。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偏离了她的期许。

    “景阳，你先歇息，那边有我。”

    “有劳湘王哥哥。”景阳款款施礼，携秋池往内帏移去。

    躺了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想到外面花厅上的事儿，她再也无法静待下去。

    “秋池，我们去花厅。”

    “公主，这样合适么？”

    她实在无法静待下去！

    就算，她是随波的浮萍，亦要依风，亦要拥浪。.况且，她是人，想知道自己命运的归宿。

    景阳解释道：“我们去花厅后面，悄悄听上一听。”

    就算对方不给肯定的答应，她观察对方的神态、听听对方的语调，也能从中得到一些答案。

    是生，是死，是嫁，是归……总得有个最后的落处。

    秋池笑道：“这种事交与奴婢。公主安心歇息，奴婢这就去听信。”秋池飞野似地离开了。

    她是公主，怎么能干这种偷人说话的事。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是否猜对了。而她能用的法子：等。

    她讨厌这个“等”字，有多少女子一生的光阴都搭在“等”字上面。

    景阳很累，不容自己任意胡想，手托着腮帮。坐在八仙桌前，许是太困，不多会儿竟打起盹来。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秋池那风风火火的声音：“公主，公主……”

    倏然启眸，秋池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进屋捧着茶壶就咕噜噜畅饮起来：“公主……你……你还真是猜对了，他们……真的把配给肃亲王轩辕烈了。”

    “哦——”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一块石头落地，压在心上，这样才更似北凉的所为，将她许给最狂野、粗暴的皇族，北凉的阿鼻战神。

    “公主，这可怎么办呢？要不去与湘王说说，你不嫁肃亲王，你嫁给瑞亲王……”

    秋池比她还要着急，景阳道：“此事由不得我们。”

    大战未起，小战连连，倘若在沙场得势的是大越，大越就可以指定和亲公主的夫婿，可胜的是北凉。当日远在大越，没问明夫婿，便和亲别离故国，倘若北凉真的要她做太子的良媛，也没人会说什么。

    今，北凉皇帝将她指婚皇胄肃亲王，这是她的“福份”，坐拥嫡位，更是对她的“恩典”她没有理由拒绝，更不能挑挑拣拣，没人会在意她的想法，她的抗争只会被人视为不知好歹。平静的接受，才是一国公主的凤仪。

    “公主，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啊？公主，奴婢去告诉湘王，说你不嫁肃亲王，说你喜欢的是……”

    “算了！”景阳止住秋池的话，“这里比不得大越，亦不是秦王府，没人会在意这些。”神色转严，淡然出口：“秋池，你要记住，我和瑞亲王只是陌路。”

    是陌路，连朋友、相识都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