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看不清
云裳暗中朝那些人丢石头过去,扰乱了他们的步伐,然后她飞上上前,一个凌空踢将一个人踢倒在地,然后一把夺过黑衣人的兵器背靠着面具人,有些激动的回头对他说道:“大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报你的恩情了。.”
面具男看不见一点表情,再加上斗篷的帽子遮住了头,云裳不禁想,这面具人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怎么看路的?
“你若是不想卷进一场狂风暴雨,最后现在立马离去。”面具人冷冷的说道,没有一点感激的味道。
云裳早知道五对一,而且都是下死手的打法,她早就猜到会是一场狂风暴雨,但是人家好歹救了你,你看到人家受欺负不帮助人家又说不过去,于是一挺胸豪气的道:“无妨,小弟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
五个黑衣人见又有一个人加入,便分了一个人去对付云裳,其余四人仍旧是缠着那面具人。
云裳气死,居然这么瞧不起她?就派了一个人来打她?真是气死她了,所以招招犀利的与黑衣人对打起来,才发现,这些黑衣人也是训练有致的高手,不由得替面具人担心起来。
面具人以一对四,还显得挺轻松自如,仿佛是习惯了这种场面似的,招招都是往敌人的死穴击去,一支长剑更是寒光烁烁行云流水般的不见踪影。
突然,一群十来个同是一样的面具人同时出现,只不过他们身穿藏青色衣服,而之前那个面具男身穿黑色斗篷,看起来身份要高一些。
那十来个人速度极快的将那五个人送去见阎王,身手诡异的快,惹得云裳一阵颤栗,只见他们单膝跪地朝面具男拱手齐声道:“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
黑衣面具男大手一挥,那群人速度极快的退去,他看了看云裳,最后才问:“你不怕死?”
冰冷的语气,想必那张脸也是同样的冰冷吧,云裳笑笑:“你之前救了我,我回报你是天经地义的,我是个很讲究恩情的人,有恩必报,有仇必报,呵呵。.”
面具男怪异的盯着她好一会儿才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云裳一愣,然后道:“我叫云裳,你呢?”
“暗夜公子。”面具男清冷的回了句,然后又说:“你身手不错,要不要入我门下?”
云裳摇摇头,笑道:“不用了,我是闲散惯了的人,只想逍遥于江湖,不参加什么门斗宫斗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面具男没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飘然离去。
云裳咂咂嘴,小气鬼,不入你门下居然连走了招呼都不打一个,没礼貌。
漫漫长夜,看来只能在野外度过了,走了一段,好命的看见一个石洞,云裳缩了缩身子,然后躺了进去,哈哈,正好能睡下,她要求也不是太高啦。
面具男立于不远处,朝着云裳的方向,将头上的斗篷放下,伸手缓缓揭去脸上的面具,一张邪魅的脸便出现在月光下,那颠倒众生的脸,不是玄允呈,还会是谁?
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着云裳,微微缩了缩,她,居然生得如此倾国倾城,男装就已经是动人无比,若是换了女装……
若不是他动了手脚,她这番逃出去他是绝对找不到她的,想到这不由得一阵后怕,幸好做了准备。
不过,他担心她逃出去干什么?她逃走了不就是少了个监视他的人了吗?但是他怎么觉得好像不想她走似地?摇摇头,玄允呈也懒得去像这些,反正她不能离开他的眼皮就是啦,他的敌人,只能是他来解决!
摇摇头,看来她是没有野外生活的经历?大晚上睡在这,怕是会遭虎狼吃了去,想到这不由得皱眉,她是别客山庄传人,不至于这么笨才是,这一切,到底是出自什么情况?
说她是假冒的她身上那蝴蝶又不能骗人,他很奇怪自己有这种感觉,就好像,这个女人的身子是秦粟粟,但是思维灵魂却是另一个人,云裳?她真的叫云裳?那她不是秦粟粟,云裳又是谁?
眼中全是复杂,也有些头疼,他看不懂,越想看清她就越看不懂。
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盘腿坐下。
有玄允呈的守护,云裳一夜好眠,见她醒来,玄允呈才离去。
云裳摸着肚子,哈哈,她的江湖之旅要开始了,好兴奋啊,不知道那个王爷回去看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立即下通缉啊?不管了,反正找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哼哼。
可是她怎知,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玄允呈的眼皮底下进行着。
暗夜居,这是个极其隐秘的地方,里面全是高手,是玄允呈在江湖上立下的帮会,包括玄允文,他谁也没告诉,只有他自己知道。
玄允呈摘去面具,依旧穿着一身黑色斗篷,静静的站在庭院里,听到脚步声才坐下来。
风无在他面前站定,他是玄允呈在暗夜帮里最信任的人,也是得力助手。
“公子,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公子发令。”风无冷静的说道。
玄允呈手指敲着自己的手臂,似笑非笑,“很好,等我玩的不耐烦的时候,就是他们亡命之时,太子看起来平庸,但是,事实上他的势力最强,他善于隐藏,在那个人的保色下也活得很好,至于玄允安,我会亲自动手,你们只要等我口令就好。”
风无恭敬的低下头:“是,公子。”
玄允呈转过身来,“离京已有数日,这边的事情也已经办妥,我也要回去露露脸,免得他们最后查到这里来,记得,万事小心。”
风无点头,“属下铭记。”
玄允呈像是想起什么,然后道:“昨夜那个美貌的公子,叫云裳的,你给我绑了,送回王府去,此事立即着手处理,务必在我回到府上的时候已经能看到她。”
风无稍稍惊讶了一下,心里嘀咕王爷什么时候好这口了,然后才道:“遵命。”
然后就下去了,玄允呈眼中划过得意的光芒,秦粟粟,本王都说了,你是逃不出本王手心的,还偏偏不信邪,那么,就试试看好了。
事实上,他送那一盒珍珠不是白送的,知道她会趁机逃走,因此在珍珠上面做了些手脚,他断定她一定不会不带走那一盒珍珠,因此才自信满满的对她说他要离府几日。
而且,他自从她离府就一直尾随着她,想到这,不由得有些奇怪,她,是遭何人追杀?那人身手敏捷,而且……
他突兀的张大眼睛!那人身上带着一股香味!别客山庄!
可是这样一来又不对头了?秦粟粟是别客山庄的接班人,怎么遭到别客山庄的人追杀?那人明显的是下死手的,好像要灭口。
玄允呈越想越凌乱,到底这个秦粟粟,什么情况?
她身上的迷烟,总是散不去,让他看不清。
难道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吗?让秦粟粟更加获得自己的信任?
可是也不对啊,秦粟粟一个劲的要逃出王府,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样粘着他,而且若是出府去不在他身旁,怎么让他信任她呢?
一大推的问题,想得玄允呈头都要炸了,但是就是想不出为什么来,如今也只能先回王府去,然后再慢慢作打算,毕竟外边不能久留,否则,这养了千日的兵,就要被毁于一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