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打扮
饱饱美餐一顿，道了谢，夸了一下徐娘的手艺，在大家还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凤如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同样，屋里还是四个人，古天昊和福伯，凤如和柳俊峰。
凤如询问了当前瓷器生产的现状，她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确定，暂时用陶制品来做葡萄酒专属的盛酒工具。玻璃制品在当世恐怕还没有，或是寥寥无几。
知道几家酒坊几乎都有自己烧瓷的小窑，每年供应自家用的装酒的陶罐、酒缸等。从古天昊家别院的摆件看，白瓷工艺已经很成熟了。
主意打定！要来笔和纸，按照现代高脚杯的形状画出盛葡萄酒的杯子。同一款有大小两种，共画了三款，同样盛酒的酒壶也画出三款，呈系列的。分高中低档 ，打开局面后，再分门别类的细分。这些工作同样要保密，瓷窑那边也要有底实人！
古天昊，从未想过，盛酒还要有这么多讲究。不过看来凤如的思路很完整，也很完美！确实能抓住那些贵族跟风要档次的需要。对自己的合作伙伴更加信心十足。
本来两千两银子说好是葡萄酒方子的钱，人家负责监制制酒是事先说好的，可包装销售一体化似乎不在协议范围内，而且还那么完善。从今天中午凤如沉睡时，古天昊感觉到凤如身体的虚弱，很不愿她再费心费神，可这些又是自己完全不懂的，甚至看也未看过通也未听说过得。
一种不安的情绪渐渐升起，好像自己严重剥削了一柔弱女子一样，坐立不安。
“夫人，让你受累，古某实在过意不去，不知夫人有什么中意的东西，也好叫天昊略表谢意？”古天昊语气中诚意尽显。
倒是凤如楞了一下，只顾着把事情做好了，只想着尽量尽善尽美，别白白糟蹋一项好生意。未想过这一层。不禁莞尔失笑，心里暗暗惋惜。看来是最近不怎么缺钱了。
“行，那就不客气了，只是现在还没想到，等想到了告诉你。”凤如心想，老娘最缺的就是银子，别的值几个钱？貌似现在要银子有些不妥？不甘呐，没办法，凤如第一次觉得自己开始注重面子了。
古天昊看着凤如那纠结的小脸，阴一下晴一下的，心下好笑。
咳！怎么一点不懂掩饰一下呢。
“好！”语气一下子轻柔了许多，宠溺的味道连古天昊自己都吓一跳，连忙掩饰道：“等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再告诉我。.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帮夫人买套衣服，你这身后面刮了个大口子，穿出去怕要惹人笑话了！”古天昊故意加重语气吓唬她。
“是吗，真没注意。”凤如回头看了下，怎么也看不着，只好作罢。
在现代凤如就不太注重自己的衣着，忽视了形象，吃了不少暗亏。想着想着，要注意点注意点，结果光顾着领着腌制葡萄了，又忘形了！那就买吧，反正也不用自己花钱！
于是，下一刻，凤如在柳俊峰和一个小厮的陪同下，逛起了成衣店。凤如逗那小厮，“你这么跟着我瞎逛，愿意吗？”其实凤如就是想透透话，看古天昊什么意思。
小厮正经的回了话，“能陪夫人逛街是小的荣幸，我家少爷吩咐，请夫人尽可好的挑选，小的只负责付钱和帮夫人打下手。”态度极其恭敬。
“哦！”好，凤如心想，来个算账的，那就不客气了。
凤如挑了套水粉色夏装配一双水粉色绣花鞋，一套淡青色夏装配一双青色绣花鞋，两套白色中衣，布料柔软，漂染细腻，做工精巧，应该是上品了，付了帐才知道，花了八两银子。
小厮在一旁劝道：“夫人不用不好意思，我家少爷一身衣服最少得几十两，好的要上百两，夫人这么谦虚，我回去要挨骂的。”奢侈呀！
什么？自己身上穿得才四十五文好不好，还是自己最好的。妈的，下多大狠心挑了两套，不值人家一个袖子，奶奶的，再挑！于是，在小厮的哀求下凤如又买了两套眼下就能穿的春装，同样配了两双鞋。花了二十八两银子，这已经是极限了好不好。
凤如满意极了，看向小厮，小脸还是皱皱着，释然道：“东西在于适合，不在于价钱”。
小厮立刻迎上笑脸，“夫人，咱们在买点别的吧，好歹多花出去点，我好交差。”呵，还有这么劝的。
只好就坡下驴，给柳俊峰买了一套春装一套夏装，配两套中衣两双鞋。凤如早就想给柳俊峰买的，一直没倒出功夫，这下好了，一次性全部解决。
柳俊峰一个劲的推脱，凤如看着笑道：“咱们这身进进出出的，怕是人家觉得寒酸呢，你尽管大大方方的要着，这是咱挣得，不是白给的，怕什么？”柳俊峰闻听不再言语也不再推脱，认同了三姐的话。
且说小厮又付了八两银子，心下琢磨起来了。得让夫人买个重物，不然以后总站在家主身边，让人看了笑话，看来这夫人是不善打扮的，心思也没放在这上边过，不然来见少爷的女人那个不是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把天下最香的粉涂在脸上，唯独这位！
少爷都吩咐了，要是搁在别的女人身上早得瑟到天上去了。心里不禁多了分敬重。怨不得，大少爷临走时偷偷告诉自己，要机灵点、灵活点，要主动张罗，多买几样。
原来，大少爷知道她会这样啊！看今天在别院的情形，这个女人对大少爷甚至对古家都太重要了，别院的事情任何时候都是绝密的，这么多年来，老爷和夫人也只来过两次，大少奶奶更是连这个地都不知道。
看大少爷的紧张劲，恐怕不仅仅是拿人家当合作伙伴吧！就说吃饭那一出，气得徐妈要叫那女人起床，大少爷硬是没让，还说要等到自然醒！别院上上下下自然清楚，自然重视！
走出成衣店，马上建议道：“夫人，您挑的这几套衣服，配着玉钗不大合适，咱们去挑个合适的头钗怎么样？”这是他思索出来的结果。
凤如心里直乐，多贴心的小厮呀！怎么不好，不从自己兜里掏钱不会肉疼，当然愿意了。首饰店内自然比不上现代的金店，可也是聆郎满目，花样繁多。
在店主的推荐下，如意买了个当下流行款的银钗，个头很大，配了付银耳环，带吊坠的那种，金的就免了，太俗不说还不好配衣服。不然给人一种吃大户的感觉就不好了。给自己的玉钗配了副玉耳环。算算总共花了二十二两银子。可以了，回家！
路过一家脂粉店，小厮介绍着：“夫人，这家店是青州城最好的脂粉店，您要是不愿意要香的，有不怎么香的，您自己不喜欢，给家里的姐姐妹妹买几盒也是好的。时间还早，咱们也不着急回去，慢慢多逛逛。”比小二还卖力！
凤如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古加文。”得夫人重视小厮很高兴，接着说：“我自小跟着大少爷，据说，小些时候脾气收敛不住愿意打架，所以少爷给改名加文，说在我身上加一些文气，会更好些”。
能在别院伺候，看来很得力。凤如刚刚也看出了这一点。
“那我以后叫你加文吧。”
“谢夫人抬举，随您喜欢。”古加文脸上是得了重视的微笑，凤如如是认为。连笑都那么规矩，看来个性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凤如很想逗逗他，“你家家主经常派你陪女子上街买东西吗？”
古加文的脸瞬时暗了下来，凤如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充：“我看你挺懂女人都用什么的。”不好意思的笑笑。
古加文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说：“夫人，我家家主从来不屑于给女人买东西，都是那些名门千金们上赶着给家主买，家主还不媳要呢！您是第一份！我们别院可是除了家主谁都不伺候的！连二少爷也得借家主的光呢！”语气有点埋怨，这位怎么没心没肺呀。
“还说我懂，是个人都知道女人可不就需要那些东西？偏偏夫人迟钝，怪不得，出来前家主特意吩咐我，叫我用心些，说，夫人对自己是迷糊的。”似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闭住嘴不再言语。
呵，这都看出来了，？己在现代在这方面就是迷糊的，才接触两次他就知道了？这家伙，没事净观察我了吧！凤如腹议着，招呼柳俊峰一起进了脂粉店。
粉脂店的东西凤如都没见过，不过也都认识，当然比不了现代的工艺，但天然成分多一些，铅汞含量一定低很多，透过精致的盒装摆设，还是能看出历史进化之前的雏形的。
在酗计殷勤的介绍下，买了三根眉笔，三合脂粉，三合涂唇的胭脂。是打算二姐如意和自己一人一份的，至于大姐么，什么时候见着什么时候再说。最高兴地是买了三块胰子，一块大的是洗衣服用的，两块小的是洗脸洗头用的。太好了！一共七两银子。
古加文对掌柜的说：“再给拿三块胰子，一块大的，两块小的，凑十两银子。”喝！这小子仗义的。
怨不得很多人宁愿给富贵人家当小厮也不愿回家过穷日子。看来不都是嫌贫爱富！根本就是境界的区别，而且区别很大！从吃穿用度的档次到为人处事的见识，一般人家的小子真比不了。看来留在富贵人家当差的不一定是爱慕虚荣。
怨不得古人常说皇帝跟前一个洗脚的也比一个知县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