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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他爱上的其实是别人的新娘

    花落迟这一病,竟病了好几日,昏在床上一直没有醒过来,高烧早已退去,神智却依旧模糊不清,夜辰在她床榻前一直守着,听她含糊不清却又清晰至极的喊着顾白的名字,最后竟然麻木了,再听到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任何感觉了,心中却悲戚的明白,他一直都在乎着。.

    她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守在床边困顿不堪的熟睡模样,丰姿俊逸的容颜上满是疲惫,整个寝宫里除了他再空无一人,她闭眼拧眉想了想,想到是如何一回事时,心头顿时沉了下去。眉目之间竟蕴出一抹痛苦。

    她伸手向去碰触他的容颜,稍一动作才发觉她的手竟被他握的紧紧的,他睡梦里也不安分,胡乱的叫着她的名字,抓着她的手也越发用力了些,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隐隐约约想得出来,她记得那晚她喝了酒,很烈的酒,酒劲一上来,她虽想不起当时是什么情况,却知道肯定没有好事发生。

    夜辰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发现她已经醒了,几日的疲惫顿时消失,忙凑到她跟前问她怎么样了,他扶她起来半躺在床榻上,小心的往她身后塞了一个软枕,她刚想说话,却咳了一声,夜辰忙不迭的倒了杯水给她,她就着他的手喝下去,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夜辰放下杯子看她,却发现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眸中似有探究意味。

    他装作帮她掖被子别开目光,声音微微黯哑:“你看什么?”

    她唇角弯了弯:“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起身要往外走,“你既然醒了,我便去叫鬼医,让他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大碍。”

    她却唤住他,直截了当就问:“夜辰,那天晚上我喝了酒,然后发生了什么?”

    夜辰脚步一顿,身子一僵,然后他就听见自己平稳无波的声音:“没有发生什么,你喝醉了,然后就睡着了。鬼医说你身子不好,不能喝太多的酒,更不能喝烈酒,不然身子会出状况。”顿了顿又道,“你刚醒来,我去找鬼医给你看看。”

    花落迟蹙了蹙好看的眉毛,“我不需要他来看。”

    夜辰连身子都没转,“那你病了这几天,刚醒来,肯定是饿了,我去让人给你备点吃的。”

    女子声音微恼:“孤不饿!”

    夜辰又道:“那你身子不好,要好好休息,我过些时候再来看你。”

    “夜辰,你放肆!”

    她当真是动了怒气。夜辰脚下如千斤重,再也踏不出一步。花落迟看着她的背影,强压下心头怒气,道:“你告诉孤,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空气顿时沉默下来。

    好半晌,夜辰才轻轻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他顿了一会儿,又道,“你只是想顾白了。”

    顾白,顾白。那个曾参与了他们两年夫妻生活的人,用他独有的方式渗透在他们之间的每一寸呼吸之间。可她与顾白,她与顾白之间,他却是从来不曾参与过的。

    夜菁进来的时候,正碰见夜辰离开,她刚想打声招呼,夜辰却头也不回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脸色极其不好。夜菁莫名其妙,进去寝宫之后才发现花落迟已经醒了,上前去询问一番,又发现花落迟也神色恹恹的,她觉得更加莫名其妙,难道她真的这么不讨人喜欢,以至于这两个人见了她一点精神都没有?

    她小心的问了一声:“王姐,怎么了?刚才看见夜辰走出去,心情似乎也不好,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不待花落迟回答,又大叫一声,“不是吧?你才刚醒,他竟然舍得和你吵架?这样的男人一点都不好,王姐你还要他做什么?”又好奇八卦的问:“不过你们两个是为了什么吵架?这世上有什么是值得你们吵的?”想了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莫不是为了那件事罢?莫非他已经知道了?”又自以为是道,“王姐你那天甩袖离去,心情明显是不好,后来又喝醉了,然后又病了一场,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舍得王姐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是?”

    花落迟瞥了她一眼:“你说完了没有?”

    夜菁小心翼翼的问:“莫非他真的知道了?”

    花落迟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苦恼道:“我也不清楚,那天我喝醉了,许是提了顾白的名字,但他肯定是不知道,不然,他不会就这样安静的离开。”

    “那,”夜菁想了想,“王姐你要不要告诉他?”

    花落迟一只手抚上额头,闭眼道:“我曾经告诉过他我和顾白上过床。”夜菁睁大了双眼,又听她道,“我和顾白之间的一切,我都不想瞒他。.可总有些东西,是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他若不明白或许什么都好。也有另外一些东西,是我不敢让他知道的。顾白不仅仅是我最大的痛,也是他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治愈的心病。一个顾白,就可以毁了我们的感情。你让我怎么告诉他,我和顾白之间,曾经有过一抽礼?”

    夜菁也沉默下来。

    之后的日子里,花落迟被政务缠身,夜辰却躲着她,两个人就是见了面,也不说一句话,他再也没有和她住在一起,反倒是挪到了偏殿里,有时候她晚上忙完了去找他,他却告诉她他已经睡了,她也不说些什么,只是在殿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可栖迟殿里的宫人却明显感觉到他们主上心情不好。满廷臣工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们王上最近心情不佳。

    栖迟殿里有个小宫女在守夜的时候不小心打了瞌睡,碰巧被尊贵的罹王殿下看见了,小宫女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请罪,花落迟淡淡说了一句:“在孤身边待着确实是无聊了些。”然后第二天,那小宫女就被派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政廷议政时,女相莫筠因一件小事疏忽,被花落迟在政廷之上当着满廷臣工的面教训了一顿。这本来是没有什么,不过是个小疏忽罢了,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可他们尊贵的主子,愣是抓着这件小事,从其中拣出十几条看似有理有据其实仔细想想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理由,不仅教训了莫筠,还牵扯到了其他的人,就连凤九,都躺着中了枪。底下的人惶惶不敢说话,他们跟了这个主子这么多年,若是再看不出来她心情不好,这多年的臣子也就白做了。

    可偏生楚拓东方止及夜姜这三个人,愣是倚老卖老,联名上了奏章,说的正是立夫一事。他们的意思,是想用这样一种方式破坏她和夜辰,并且当着满廷臣工的面扯出了一条关乎国家天下的理由来,言下之意是她若不立夫,于国不利,于民不利,总之是于什么都不利。这理由虽然夸张了些,但却得到了一大帮臣工的赞同。赞同的人里,不少人家中都有儿子。

    这不是楚拓第一次提起,可花落迟却第一次发了脾气,怒意勃发的将奏章扔到楚拓脚下,愤而起身:“既然长老以为孤此举于国于民不利,那不如,孤就将这王位让给长老来做!”

    底下的臣子跪了一片,她却早已甩袖离去。

    快到栖迟殿的时候,怒气才稍稍平复了些,她站在空旷蓝天下,四周俱是高楼林立,阳光甚好,心却沉的如同阴云。

    她问身后的千川,“夜辰在哪?”

    罹城不仅仅是水战高手,也是马上天下。西南方向与天朝接壤的东翼国度,与帝国多年征战,近来更是频繁,两国之间接壤之境有山有水也有平原,便导致拒敌主力军的罹城大军不仅仅是战船上的能手,也是马背上的人才。也导致整个罹城马风盛行。王室之内更甚。

    花落迟到达西林马场的时候,夜辰正在纵马狂奔,陪着他的是羽古风,他也是马中高手。她知道他们两个有一段交情,羽古风曾救过夜辰的命,当时是凤九逼着他去的。但说起交情,其实也是单方面的交情,夜辰是个感恩的人,羽古风救了他,他便感激他,可鬼医这个人,却不待见夜辰,鬼医不待见很多人,夜辰却是他最不待见的人。这种不待见,并不会因为他曾对夜辰施以过援手而有任何改变。

    她也知道夜辰心情不好,并清楚他是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所以他来骑马散心倒也说得过去,可羽古风怎么会陪着他?

    夜辰骑马骑得畅快,心情却一点都好不起来,最后只得无趣的停了下来,百无聊赖的敲着马鞭,羽古风自他身后骑着马慢吞吞的跟上,瞄了他一眼,不耐的撇了撇嘴,突然看见不远处的花落迟,竟松了口气,脸上似有一种将要解放的轻松,对着夜辰使着眼色:“喂,”他示意他看过去,“那儿。”

    夜辰低落的瞄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花落迟见他看着自己,示意千川原地等候,自己纵马奔了过去,马声嘶鸣在夜辰面前停下,看了他一眼,问羽古风:“你怎么在这儿?”

    羽古风撇着嘴:“他去找楚棣,楚棣不在,正巧碰上了我,就死皮赖脸的将我拉过来了。”拉过来之后看了他一整个上午的冷脸色。若非他武功不行,马术也不行,他肯定早就跑了。因为他没那个胆子把毒用在这个男人身上。

    花落迟了然点头,然后又默默的看着他,鬼医举手:“我走,我马上走。”他嘟囔了一声,“你当我愿意在这里待着。”

    直到鬼医不见了身影,花落迟才将眸光落到夜辰身上,两个人下了马,随处走着,夜辰却偏头看着远处,远处除了草地什么都没有,她道:“为什么不看我?”

    夜辰默默的将头转了回来,却没有看她。

    她停下脚步,他也停下来,她静静的看他半晌,突然就喟叹一声:“夜辰,你这些天在躲我。”

    “没有。”夜辰抿唇否认。

    “那为什么不肯见我?见了我也不说一句话?连片刻相处的时间都不肯留给我?”她没有逼问,只是语气之中终究带了些强硬的威严。夜辰眸光侧向别处,道:“你太忙,身子又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她又静了一阵,唇间吐出一声笑来,“夜辰,你说谎的时候,从来都不敢看我。这个习惯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夜辰又将目光侧了回来,落到她的容颜上。却依旧沉默着不说话。

    她唇角扯起,笑意显得有点僵硬:“我那天喝醉了酒,提起顾白了是不是?”不待他答,又道:“我醉酒的时候总是喜欢说醉话,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就像是以前的你,那么顾忌我和顾白,如今也是一样。”

    夜辰眉心拧起,口中却道:“那个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喜欢谁都不是我能够管得了的。”

    “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难道不是在和我赌气?”

    夜辰却冷笑出声:“我又不是什么孝子,赌气这么幼稚且无聊的事情如何是我能够干得出来的?”她看着他,那眼神让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一句话过后便是沉默,沉默了许久又道,“你们两个之间有许多我不曾参与的回忆,落落,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那就什么都别让我知道。我清楚我没有任何立场去计较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管你们曾经发生了什么,你记在心里就好。我也没有怀疑过你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你是真心爱我的,且是全心全意的。我只是不想,在我们日后的感情里,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另外一个男人的影子。感情是我们两个自己的事情,我不想我陪着你的时候,中间却夹着另外一个人。”

    她顿时沉默下来。而他却已转身离开。

    月明星稀时,夜风微凉。夜辰待在楚府不肯离开,楚棣哀求他许久亦不曾动容。他道:“怎么?我在这里住一晚都不行?”

    楚棣苦着一张脸:“我的亲哥,你可别害我。主上不是让你和她住在一起吗?我虽不知你们两个出了什么事,让你连宫都不肯回了,可万一主子知道,我把你给留了,我这条命就难保了。主子的脾气你是不知道,那可吓唬人呢。今日里她就发了一通脾气,所有的大臣都给骂遍了。哥,亲哥,你看在我们做了这么多年兄弟的情分上,饶了弟弟这一回吧。”

    他真搞不明白,按理说他们两个人多年重逢,再续前缘,虽不算得上是历尽了千辛万苦,但意思却是差不多了,不是应该比以前更加恩爱,恨不得天天都缠到一块去么?怎么这三天两头的,就闹了矛盾?两个人见面还没几天,居然冷战了?

    还牵连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人。

    夜辰置之不理,看向坐在主位的楚拓:“外公?”

    楚拓摆手:“回去吧,回去吧,外公我今天刚脱了一层皮,就算要反对你们两个,也得把这层皮给长回来再说。你要是不回去,外公我明天肯定还要再脱上一层皮。”

    夜辰抿唇,没有听得进去,只是问了一声:“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见两人都变了脸色,又问:“是不是关于顾白的?”

    两个人的脸色变的更加差了。夜辰心头一沉,果然和顾白有关。他看着楚棣,不容他躲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

    楚拓起身就回房了,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楚棣跑的晚了一步,被夜辰抓了,他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哥,你别逼我,我真不敢说。主子命令不得任何人谈论此事,再说,哥,主子若想让你知道,她自会告诉你的。她若是不说,我就更不敢说了。不过,表哥,那件事,怕是主上心中最大的痛。你,你还是......我的意思是,主子若不说,你就别问了。”

    说罢趁夜辰愣怔间,将他抓着他的手挣开,一溜烟儿就跑了,跑之前还扬声留下一句话:“来人,送客!”

    夜辰最终还是回了王宫。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三更天的时分,他以为她已经睡下了,心头也不知是紧了一份还是松了一份,转身就回自己的偏殿,殿门口却看见了她。她站在那里,背对着他来回踱步,偶尔停下来看着殿门,不经意的一次转眸,就看见了他,然后整个人就怔在那里,突然就快步跑过来将他紧紧抱住,声音里压抑着强大的欢喜:“夜辰,你回来了。”他却听得出语音里的颤抖无措,“你回来了,真好。”

    你回来了,真好。

    他只觉一阵强大的酸意涌上心头,心口顿时闷得喘不过气来,他没有动作,只是低声问她:“你一直都在等我?”她在他怀中点头,嗯了一声。他又问:“等我做什么?天这么晚了,你身子不好,要好好休息的。”

    她却越发的搂紧了他,“我睡不着。你不在,我害怕。”

    “怕什么?”

    “不知道,我只是害怕。”没有你的时候,连空气都会变得可怕,唯一美好的,不过是一个你罢了。

    他突然就伸手搂住了他。两个人紧紧相拥,似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去,融合到血液之中。他在她耳边低声道:“落落,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他似是说给她听,又似是说给自己听,“只是我一个人的。”

    他低头吻她的唇,不似以往一味索取甜蜜,只是轻啄浅吻,却仿佛吻多少次都不够,她在唇齿相交间模模糊糊的说:“夜辰,我知道你不高兴什么,可是这件事,你给我时间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的,我什么都不瞒着你,好不好?”

    他吻得越发繁密,痴缠的她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全身无力的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亲吻,感受他带给她的强大而不可违抗的气息,意识模糊时似乎听他说了一声:“好。”

    可他终究没有等到她亲口告诉他。不是她没有想好,只是这世上有太多的不确定,而这些不确定往往能够让一件事情的发生因其过程的不同而变得结局不同。

    那日晚上,他们仅仅几句话的交流,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和好,他相信她的话,他给她时间,他因为她和顾白而痛苦,可若离开她,他会更加痛苦。在经过了数日的和谐相处之后,那一天她在政事堂,他闲的无聊在百花园里的树上歇息。树下经过了两个小宫女,眼见四下无人就躲在树下说话,其中一个话中有惧意:“听说王上今天又发了一顿脾气,把楚长老给骂了?”

    另一个道:“楚长老也真是的,明知道王上不想立夫,偏生还三天两头的提一遍,最后不仅惹得王上动怒,还连累了别人。”

    第一个道:“楚长老也没说错啊,王上如今仍是孤身一人,总要有个人陪着才好。王上若真有这心思,指不定是一件大喜事。却不知道谁配的上我们王上。”又也低了声音神秘兮兮道,“ 不过你听说了没有,说是来罹城做客的天朝九殿,这些日子可一直和王上住在一起。两个人同寝同食,可亲密了。”

    另一个嘻嘻道:“谁不知道,九殿下可是王上放在心上的,宫里可全都传遍了,不过是不敢议论罢了。若教王上知道了,可没有好日子过。不过这两个人,怕是不可能。不说罹城王室与帝都皇室之间自古不得姻亲,就说另外一个,听说王上已经嫁为人妻,”声音微低,“我听宫里的老人说,五年前王上承位没有多久,就嫁了人了。当时的王夫,还是一个名扬天下的奇公子。可成婚第二日,那个男人就不见了身影,王上什么地方都找遍了,仍旧没有找到,也不知那男人是死了还是怎么了,若是没死的话,王上如今还是别人的妻子。听说王上和那个男人的感情非常的好,那男人消失之后,王上脾性变得特别古怪,动不动就杀人,好可怕的。”

    另外一个忙道:“王上早已明令不得谈论此事,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若教王上知道了,你我这两条小命都保不住了。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快走。”

    两个人忙匆匆忙忙的跑远了。刚才说话的声音虽小,但夜辰耳力奇佳,竟听了个清清楚楚。

    难道这就是他不知道的事?难道这就是她瞒着他的事?她嫁人了?嫁给了谁?顾无双?顾白。

    顾无双?顾白。

    他连自己怎么回的栖迟殿都不知道,回去的时候花落迟早就已经回来,见了他就笑着走过来,却在触到他脸上表情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凝视半晌问:“夜辰,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夜辰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他的眼神竟让她感到一阵害怕。“夜辰,怎么了?”

    他听到自己问她:“你说你要好好想想,你究竟要和我说些什么?”她的脸色顿时变了。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和顾白有过一抽礼?你是不是想说,我爱上的其实是别人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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