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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场不是意外的意外

    夜辰比较担心的他的姑奶奶在两日后来到了帝都城,一众皇子慌忙出城相迎,迎进了巍峨皇宫之中。.而在此之前便已经来到的夜姝及西陵夷两个,早被定安寻到安排到了安全的地方去住,听说隔日便被皇后传进宫中,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又留在宫里住下,夜姝不喜拘束,宫里的规矩又比较繁多,但她一想到宫外还有一个西陵夷对她死缠烂打,从罹城一直追到了这帝都城里来,两相比较之下便取其轻,索性留在了宫里,宫里面只有一个小舜华,而今不至二八年华,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夜姝比她长了几岁,倒也是做了个伴。

    夜姝是第一次来这帝都城,对这里的一切未免太好奇了些,缠着舜水和她说些趣事,舜水将她所知道的一切全和她说了,最后就说到她九哥身上。诚然她九哥的事是帝都城所有趣事里最后趣味的一个。夜姝听得阵阵惊奇,她是罹城人士,对情之一事也不太拘谨,不然当初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求爱的事情来,但她听舜水这诸番说辞,心头也不由微微惊诧。舜水说完半晌,她抽搐着唇角,才憋出一句:“你哥哥他,他,当真是……”她绞尽脑汁想要寻出来一个合适的说辞,可想了良久也没想到一个,只得道:“当真是不拘礼节…”

    此等行事作风,诚然该为他罹城人也。

    舜水拉着她的手笑:“九哥算什么?和九嫂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

    夜姝深以为然。但是,她越想就越不对劲儿。

    她托着下颚认真的将舜水的话理了一番,理得稍微顺了些,强忍着心头诧意,问她道:“你刚才说,你哥哥的那个女儿,叫什么名字?”

    她气息不稳,舜水无所察觉,咬着点心含糊不清道:“长歌啊。叫夜长歌。这名字好听罢?”

    好听,自然好听。她虽然没有见过小公主,但名字还是听说过的。夜姝稳住心神,稳得不太成功,当下就从凳子上栽下去了。舜水吓了一跳,慌忙将她扶起来,关心问:“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夜姝扶着她的手颤巍巍的又给坐了回去。她看着舜水,艰难道:“我且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所说的九嫂,我不难理解,她是镇国公府的千金。但是我想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什么其他的身份?”

    这次换了舜水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你不是罹城人吗?怎么会不知道?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苏轻衣?”夜姝抓着桌子,勉强才没有栽下去。

    她突然想起来从罹城出发时她的外婆曾语重心长的对她说了一番话,那番话且是这样说的:“你记着,到了帝都,若是见到了你认识的人,千万不能过多的露出你惊讶的情绪,更加不能乱说话。不管你看见什么,听到什么,你记着,一句话都不能乱说。”然后又忧心的加了一句,“不然你别去了罢。”

    她只注意到外婆最后一句话了。前面的她早已主动忽略,她想着能发生什么事?哪知道还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且这件事发生的还很不一般。可她在罹城时,听到的是罹王重病在身,无力理政,已至梨山行宫静养。非军机大事,不得打扰。罹城大小事宜,皆交由凤九与靖王全权处理。

    她怎得不知,那梨山行宫何时搬到帝都城里来了?

    舜水凑上前去道:“不若我带你去看看罢?”

    夜菁看着这风风火火就跑进来的小丫头,瞬间将她抱了个满怀:“菁姐姐。”夜菁顿时一阵头疼,身子晃了晃,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舜水笑道:“我在宫里无聊,你们都不去看我,我只好出来看看你们了?”又往后瞧,没瞧见什么,一张小脸顿时皱起,夜菁也随她瞧了瞧,“你在看什么?”舜水几步跑到不远处的一株树前,将躲在那里的人给拉了出来,然后又拉到了夜菁跟前,夜姝低着头不敢看人,夜菁顿时眯了眼,打量她半晌,才笑道:“阿姐说你也来了,果然是不假的。怎么了?低着头做什么?”她言笑晏晏的,只是这语气不太好。

    夜姝艰难的抬起头,艰难道:“没,就是来看看。”

    “看看?”夜菁长臂一伸,就搂上她的肩头,带着她挪到一个距离舜水足够安全的地方,“看什么?小丫头,你来之前你外婆都告诉你了罢?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来教你了是罢?”她拍拍她的肩头,“我可告诉你,王姐最近心情不好,你小心,别惹着了她。”

    夜姝忙不迭的点头,将嘴巴捂的紧紧的,低声做着保证,“殿下放心,我什么都不会乱说的。.”

    夜菁满意的点头:“不会乱说就好。不然,你可别怪王姐把你嫁的远远的,一辈子都回不到罹城,懂了没有?”她再急切诚恳的点头。

    可是一回头,她就差点漏了陷,前方正站着一个人,她条件反射性的“噗通”就要跪下去了,幸得夜菁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花落迟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舜水早就喜滋滋的缠上她的胳膊,喜滋滋的叫了声“嫂子”,那一声“嫂子”叫的夜姝的心抖了几抖,见得花落迟到了跟前,撞进那似有深意的冷淡眸光里,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道:“公…公子……”

    夜菁暗暗点头,这厮挺上道。

    花落迟看着她,眉心拧起:“你怎么来了?夜姜长老呢?”

    夜姝一双手不自在的捏着衣袖,努力使自己在这人的威压之下镇定下来:“外婆身子骨不方便,大概晚些日子才能到。”

    “那你如何不在路上照样,反倒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

    夜姝头皮发紧,低着头不敢说话。花落迟也不逼问,只是道:“既然来了,就安心在宫里住着,别在外面乱跑,这里不是罹城,出了事,我也不好向长老交代。懂了吗?”

    夜姝弱弱的“喏”了一声。

    舜水突然搂着花落迟的胳膊道:“嫂嫂,你看你绷着一张脸做什么?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也不进宫去看看我。我一个人在宫里很无聊的。”

    花落迟将眸光从夜姝身上收了回来,看了她一眼,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无聊便向皇后说一声,出宫来找我便是。”转头对夜菁道,“长歌呢?今日怎么又不见她?”

    夜菁摊手:“她又去书院了呗。”

    花落迟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狠狠的低声咒了声:“容城那个小白脸——”

    夜菁捂唇偷笑,正笑着,夜辰便来了,今日里他打扮忒正经了些,花落迟看惯了他一向闲散的模样,见他此状反倒有几分不习惯,上前几步就道:“怎么了?这是要往哪里去?”

    夜辰看了她一眼,眼角余光看到夜姝,随即整个眸光便扫了过去,眉梢微微挑起,夜姝见过他,夜辰在罹城王宫住着的那一段日子里,还曾去过几次夜姜的长老府,虽然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这个所谓的表哥其实就是那天在龙舟上拒绝了她的示爱的那个人。她看着他和花落迟站在一起,又想起舜水说的话,再接着不知怎的竟然又想到了夜辰住在王宫时那传播范围其实不太广的一则小道消息。关于堂堂九皇子殿下与罹城之王之间暧昧不清的小道消息。头上便层层的冒着冷汗,见得夜辰看了过来,忙又将头低了下去。

    夜辰见得此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又看着花落迟道:“姑奶奶明日便到,我们兄弟哪个都清闲不下来。其实我总感觉这次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好吧,你也别用这种眼光瞧着我,我不说了便是。我现在便去进宫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知不知道?”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凑了一个,夜菁捂着眼睛大叫登徒子,舜水也红了一张脸,夜姝刚刚抬起来的头又慌忙的低了下去。

    夜辰走后,夜菁就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我说你们两个晚上没有亲热够是不是?这大白天的也不注意一下,没看见有外人在呢么,也不知道害臊。”

    花落迟刚刚在石桌前坐下,举着茶壶要倒茶,茶倒了一半抬起头来,迷茫的看着她:“你说,害什么?”

    夜菁翻着眼皮:“害臊。”又重重的强调了一次,“我说害臊。”

    花落迟接着把剩下的一半茶倒完:“什么玩意,没听说过。”

    夜菁顿时郁结。

    花落迟喝完了茶才发现她们一个个的都在站着,道:“全都坐下吧。”舜水立刻就挤到她身边去了。夜菁见了,调侃了一声:“你这丫头,我听说你喜欢苏轻衣,莫非你以后还真的不打算找驸马了?”夜姝磨磨蹭蹭的才坐了下来,花落迟问她:“跟你来的不是还有西陵夷吗?怎么不见他?”

    夜姝被西陵夷缠怕了,对他根本就不待见,“我哪知道。他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呗。”

    花落迟静静的看了她一眼,摇头笑道:“你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瞧着他与你甚是般配,眼下这念头,寻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可不太容易,别到时候人不再缠着你了,你才学会后悔。”

    夜姝冷哼,“我才不会后悔呢。我本来就不喜欢他。”

    夜菁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顿时带了笑意,凑过去问:“喏,你不会还是想着上次那个龙舟上戴着面具的男人罢?”

    苏公子眸光顿时漫不经心的眯了起来。夜姝窘迫道:“殿下也别取笑我了。我当时就是和人打赌,看看那个人会不会接受我?我才不喜欢他呢。”

    夜菁颇感诧异:“那你后来还那么较真,非得要嫁给他?”

    夜姝脸皮顿时涨红:“我哪想。照楚棣说的,那个男人长的不仅丑,还丑的特别,那个女孩子愿意嫁?不过是那么多人看着,我输不起,面子又下不来罢了。”

    夜菁啧啧了两声,花落迟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下来。

    夜姜到了帝都城之后,出了场闹剧。

    夜姜年纪大了,行动难免缓慢了些,她来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仪仗,仅坐了一辆马车,带了两个婢女外加两个护卫,这一路上磕磕绊绊到得这帝都城其实也不太容易。凤九原本想多派些人保护她,说是最近局势不稳,免得出了什么事,还是多带些人为妙。夜姜淡淡道:“我就一个老婆子,谁会来打我的注意?再说了,局势真的不稳的话,树大也招风,人少点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凤九这才作罢。

    离城门还有十里路,一众皇子早已打马迎了过去,身后带着庞大的仪仗,城内街道早已清场,因着夜姜为罹城之人的缘故,定安奉命也前来相应。夜姜为先皇胞妹,当今帝君的亲姑姑,罹城的三大长老之一,曾为天朝立下过汗马功劳,帝君对其一向敬重有加,夜姜理当受得起如此庞大的礼遇。夜姜下车换轿时,和众皇子寒暄了一番,和夜辰寒暄的尤其多,夜辰摆出一副笑脸做恭敬状:“上次孙儿离开罹城时,因走得急,不曾向姑奶奶辞行,还请姑奶奶莫要怪罪孙儿。”

    夜姜看着他皮笑肉不笑,走得急?走得急还把人也给带走了。罹城臣民只当罹王此刻当真是在梨山行宫静养,他们这些人却晓得,那人十有八九是奔着这帝都城来了。此刻指不定是在哪里逍遥呢。

    花子都似笑非笑的瞧了眼夜辰,又对夜姜恭敬道:“长老先请。公子听闻长老前来,早已恭候,长老一路辛苦劳累,待歇息过后,公子定然会前去拜访。”

    夜姜看着他忧心的叹了口气,倒是没有说些什么,直接上了轿子,仪仗浩浩荡荡的向着城门进发。

    城内观看的人很多,因着夜姜几乎是每一年都会在中秋节回到帝都,是以城中之人观看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大惊小怪的姿态来,显得异常安静。这安静中却有不安分的,长歌今日里一大早便去了书院,强硬的把容城给拉了出来,容城咬着牙告诉她说先生未曾放假,长歌板着脸拿她娘的话来教训他:“我娘说了,不会逃学的学生从来就不是个好学生。”

    容城牙根再紧咬,终究是被她拖了去,而后怕她一个人在外面出了事,又寸步不离的跟着,哪晓得在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着她。容城才十一岁的年纪,个头却不小,比长歌不知道高了多少,被她拉着在人群里窜来窜去觉得很丢脸,奈何却挣不开,只能继续丢着脸,他们两个窜到人群跟前,被官兵挡着,长歌指着不远处华丽丽的队伍,问着容城:“你以前去过罹城么?”

    容城答:“小时候随祖父去过一次。”

    长歌默了默,忍不住虚心求教:“请问你小时候是多小的时候?”

    容城瞥了她一眼:“小时候便是小时候,六岁时,我随祖父去过罹城,恭贺罹王承位。”

    长歌认真的想了想,她没有一点印象,“那我怎么没见过你?”

    容城再瞥了她一眼:“你那个时候在罹城么?就算在的话,也不过三岁罢?三岁的孩子你说话能说利索么?能有什么记性?”他丝毫没注意到长歌拉下来的小脸,想了想又道,“不过我倒是记得,我在罹城住过一段时间,罹王为人和善,留了祖父和我在宫里住着,那个时候有个小屁孩,流着一嘴哈喇子追在我后面喊哥哥……”话没说完就瞥见长歌一张小脸气鼓鼓的,好似生了大气的模样,瓮声瓮气的喊:“你胡说,我才没有留哈喇子呢?”

    容城诧异的看着她:“那个小屁孩是你——”

    长歌憋红了脸,狠狠的瞪着他:“你才是小屁孩!除了我还有谁?整个王宫只有我一个孝子!”

    容城这次又是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那我说你怎得就喜欢缠着我,原来是自小就养成的习惯?”

    长歌一脚就踩到他脚上去了。

    容城呲牙咧嘴面容扭曲,长歌年纪小,力气却不小,这一脚踩得他只感觉脚骨都碎了一般,长歌哼他一声,把脚收了回来,哪知身后竟不知怎的推攮起来,一股大力传到她身上,她一个不防,整个人都栽了出去,容城正顾着自己的脚,一时没注意,来不及伸手去拉,竟眼睁睁的看着她摔倒在大路中央。

    本来就安静的大街顿时更安静起来。仪仗停止前进,夜辰眼尖,认出了那是他的宝贝女儿,顿时大惊失色,“长歌!”

    众人因他一声喊面色微愣,这微愣间却见前方一匹黑马飞奔而来,马性急野,似是发了狂,受了惊的官兵竟然拦不住,那仪仗前众人竟也来不及动作,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它顷刻间就到了长歌跟前,马蹄扬起,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众人心都提了起来,唤“长歌”声声不绝于耳,千钧一发之际,那扬起马蹄的黑马却又似是被人吸附一般嘶鸣着不知后退了多远,轰然倒地,马身抽搐了几下,再也站不起来。

    众人提起来的心霎时又落了回去,夜辰等人却始终惊魂不定,定神去看时,却有一人白衣束发将受了惊吓的长歌给抱了起来,夜辰眸光微眯,顾白。

    容城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就冲了过去,抓着长歌的手急急忙忙的问:“长歌,你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伤到了?”顾白也摸着长歌发白的小脸,蹙眉细问:“长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先告诉我?”

    夜辰早已经冲了过来,伸手将长歌抱过,抱过来的时候僵了一下,原是顾白抓着不肯放手,两人对恃了一会儿,无形中眸光锋利似是较量了一场,顾白淡淡一笑,将长歌交给了他:“她这么小的年纪,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来?万一出了事可又怎么是好?”

    夜辰不善的看了他一眼,忙问长歌:“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长歌捂着左臂,小小眉头皱起,声声抽气,“这里疼。”

    容城忙将她小袖子编了起来,只见手肘之处,有血迹渗出,却是适才摔在地上蹭破的,容城受了惊:“你受伤了?”顿时一脸懊悔:“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又心疼的问,“疼不疼?”

    夜辰瞪了他一眼,看向长歌的时候也是满眼心疼,顾白道:“还是赶紧回去包扎罢。”

    夜姜因这一番动静早已下了轿,因隔得远看的不太真切,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见长歌的名字?是不是长歌出事了?”

    夜辰忙抱着长歌过去,夜姜见了顿时大惊失色:“公主?”忙几步向前,众人早已下了马,见状忙搀扶着上去,长歌见了夜姜,嘴巴一扁,却哭不出来:“太奶奶…”

    “这是怎么回事?”夜姜登时竖目,凛冽气势尽显,“公主怎么会变成这样?”夜辰忙道:“适才出了意外,姑奶奶莫要担心,包扎好了便是。眼下还是尽快进宫吧。”

    夜姜道:“也是,那把公主也待进宫去。”正待转身,却又瞥见一人身影,心下惊疑,忙凝神看去,顿时大惊失色:“顾白!”

    顾白淡笑拱手:“五年一别,长老身体可安好?”

    夜姜却答不出话来,她连他的话都没有听得进去。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消失了么?他消失整整五年了,自那抽礼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身影?她还只当他死了,虽则她觉得他死了她甚感惋惜。但他没死。

    耳边不断传来请她上轿的声音,她看了看顾白,又看了看夜辰,最后又落到长歌的身上,神色复杂,最后转身上了轿子,前方黑马早已被清理,道路戒严,她和长歌坐在轿子里,夜辰瞥了眼顾白,伸手将容城那小子抓到了马背上,浩大仪仗前往皇宫进发。

    今日里出了这档子意外,实则叫帝君恼火,惊了夜姜不说,还差点伤了他的小公主,只要一想到他的小公主差点就在那匹黑马下丧生,他就一阵胆寒。有人说是意外,有人却不然,帝君道:“不管是不是意外,先查个清楚再说。”

    后来这档子事传到花落迟耳里,她静默良久,才说了一句:“不过是个不是意外的意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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