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搜寻
钱馆主不以为然,笑笑道:“柳馆主经常与咱们烟百会做对,也并未成功,所以,这一次,有什么小把戏,也未必会得逞,我是相信我们家姑娘们的实力的。一定能演好,即便是别人想看笑话,那也是看不成啊。这几日好好的练习。”
“说的也是。咱们的节目练习的这么好,这一次表演,要让柳馆主死心!”
“嗯嗯,有道理。”姑娘们都点点头。
“可是,我们定制的衣服都还没到。”
钱馆主忙笑道:“这个你们别担心,我给晚香阁多加了一百两银子,让她们在这三天之内把你们的衣服都赶制出来。她们也答应了,到葛大人寿辰那日一定能送到。”
陆儿叹了口气,说起葛大人就不只是她们烟百会这样反应大了,全金陵洲的人都会气愤的。
葛大人,是金陵的知府,官居四品,这官位也算是不小了。外头都说,葛大人背后的势力更是不小,他跟朝中的许多大官都有巴结,而且他的一些个亲戚的来头都不小。所以,金陵一般的小官还有一些富贵的人家子弟基本来恭维奉承他。
葛大人这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怎么个恶法呢?葛大人做的坏事要是数的话,那就是全天下的坏事都做尽了。他与一些个大人啊,金陵洲有些权利的人同流合污。官官相护。他们的眼里没有王法,也没有公道。
柳馆主要对付烟百会,他就常来插手,与柳馆主狼狈为奸。葛大人能帮着柳馆主,看重的应该是是柳馆主的妹妹与内定太子妃傅沅淇的这层关系。而柳馆主柳馆主向来是趋炎附势,心里念着的都是怎么去巴结达官贵人,如何挤身到贵族圈,擅于巴结这些事。
枫林晚的柳馆主和葛大人的关系好啊,葛大人家办宴会,柳馆主这个见不得烟百会生意好的人,能不争着抢着出这个风头吗?喊她们去,就已经很反常了。
点的还是两出她们没有表演过的节目,图个新鲜吗?还是正如姑娘们所说的,是想着到时候没有表演得成功,看她们的笑话?这是必须要想的事情。只是,想归想,葛大人家来了表演通知,还是要去的。她们奈何不了这种恶人!
接到葛大人家的表演通知,这次表演多是有讽刺性的,姑娘们都拼命的练习。从大清早开始,已经练习了一个多时辰了。大家都十分的卖力。中途休息都省过去了。停下来的时间,只是口渴了,喝几口。
大半个上午时辰过去,实在是累的不行了,不得已要休息一下,在练下去,腿得折了。姑娘们都席地而坐,喝茶吃点心得,狼吞虎咽,完全不顾及形象了。
“葛大人,柳馆主,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大恶人9想看我们的笑话!这一次,他们的诡计不会得逞。不对,他们的哪次诡计得逞过?”
“就是。”姑娘们都附和着。
“大家练得这么辛苦,这几天的午饭都由我来给你们做怎么样!”陆儿笑笑。
姑娘们听了,顿时眼前一亮,都一齐道:“好啊C啊!”
“我们又可以尝到陆大厨做的饭菜了唉。”
“陆大厨!得了吧。说得我心里慎得慌!可慌了。”陆儿扑哧一笑。
“好了,我先去买菜,你们先练着。等我回来了在跟你们一起练。”
说罢,陆儿出了练舞房,挎着篮子出来买菜,给姐妹们改善一下伙食,多做些好吃的。
为什么她要选择亲自去买菜呢?送来烟百会的菜都是一大筐,一大筐的菜,有时候吃不完,到了第二天吃,做起来吃,味道就不是那么新鲜了。所以,她每给大家做一次饭菜就要亲自出去买新鲜的菜,姑娘们觉得她做的菜会特别的香,都特别爱吃。
买菜的地点呢,是西街得一个菜市场。
几乎整个金陵洲的人买菜都是在这里买。可谓是供不应求,因为往大户人家送去的菜能赶得上好些人家买的菜了。真是浪费可耻!
这条街的菜得种类繁多,应有尽有,都很新鲜的。不仅是只有时令瓜果菜,还有非时令得。比如冬天也能吃到绿油油的青菜。不过,这些都是从异域运进来的,都很贵!
想吃,贵也得买!她们也买得起!烟百会虽说是个秦楼楚馆。但是日子过得很好。想吃什么就有什么,钱馆主都会一一满足了她们。也不愁没钱花,每个月都有月钱发!
钱馆主把她们都养的跟个小姐似得了,应该是说很肯定的,她们的日子过得与那些小姐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碍于身份地位,舞女和戏子在所有人的眼中,身份是最卑微罢了。
陆儿在这条街逛了大概半个时辰。到现在,菜已经买得差不多。买得都是姑娘们爱吃的菜。
该回去了!她走在街道上,穿行的人群中,随处看看街边小摊摆着的小玩意,看看有没有好玩的,带些回去给姐妹们解解闷。这段时间太压抑了。
突然,听到对面不远处的一个酒楼门外的小憩凉棚内有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坐在一张长板凳上,手中拿着一个梨花木桶,说一句,敲一下,十分惬意。四周观者猬集,都在听这个人说书。
对于听书,陆儿不太感兴趣。她便继续挑选着小摊的小玩意。
那一边声音很大,陆儿站在这一边,也听得一清二楚,而且不会听不到。
只听见那人道:“西秦王朝有八公,平国公,卫国公,历国公,齐国公……”
这个说书之人还未说完,有人便打断了他的话。
“唉,你刚刚说咱们西秦有八公?哪里有八公,不是只有七公?”
“别着急,这正是我要给你们讲的故事。西秦原有一个陆国公,与现在的七公并称八公。”
“陆国公?”众人问道。
“按理说,八公之首非陆国公府莫属,祖上是西秦的开国功勋,太祖太宗诏谕,他们陆家世代袭爵,那是何等荣耀?我等是望成莫及啊!之后,陆家世代又为西秦立下战功无数。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啊!”
“既然这陆国公与其他七公并称起来为八公,又是世代袭爵,怎么就被世人遗忘了呢。”
“问得好!听我慢慢给你们道来。”说书之人敲了一下木桶,观者都纷纷扔了一些铜板放在了桌子的那个盘子里。说书之人继续道:“大家可还记得十多年前西秦和南夏的一次战役?”
“当然记得,那是一场恶战。”
“莫非这个陆国公府也有人上了战场?”
说书之人又道:“那是当然,带领西秦百万大军驰骋沙场的那一个年少将军陆国公唯一的儿子,只不过当时尚未封诏,所以不被人知晓。可乃雄姿英发,气吞万里如虎。”
“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众人都赞叹。
“说的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只可惜,英年早逝。”
众人吃惊,“什么?死了?”
说书之人点点头,叹息道:“那个时候陆国公府的威仪就远不及当年,陆将军的死无疑是对陆国公府雪上加霜。”
陆儿在对面的小摊买东西,这边的说话声,那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到陆家之时,陆儿便潜意识的在听。毕竟她也姓陆,这样一个将门之家倒也是她自家家门了。只是,听到词,陆儿内心怔了一下,越发觉得好奇,不禁把陆国公府的情况和她家的情况做对比。爷爷也只有父亲一个儿子,爷爷说,父亲是个大英雄。说书之人所说的那个陆将军也是个大英雄。
陆儿直接朝凉棚走了过去,“那后来呢?”
说书之人上下打量了陆儿一眼,有些吃惊,听说自来都是只有男的,今儿倒来了一个姑娘,看热闹也就罢了,还主动询问接下来的故事,比别人还急切。他朝陆儿笑笑,继续讲道:“那时候,陆将军夫人刚刚生下孩子不久,听闻陆将军战死沙场,伤心过度,最后也撒手人寰了。可怜她们那一岁的孩子。还好,这孩子有个爷爷,那便是我们所说的了陆国公。只可惜,当时,陆国公年迈体弱,朝不保夕。陆国公是即当爹又当妈,把孩子拉扯到了好几岁。”
“这几年倒也平静,陆家的光辉事迹也已为陈迹。越是平静,平静过后便是波涛汹涌。朝廷两派党羽,具体是哪两派不便细说。且说这与陆国公对弈之党羽趁机对陆国公府展开了杀戮,企图斩草除根。让陆氏一族从此在人间消逝。陆家势单力薄,纵使陆家几个家奴衷心护主,拼命追杀,在京城郊外拼得是你死我活,如何是他们的对手。恰巧蒙一人相助,最终还是平安逃出了京城。依我看,却是上天派来的神人。”
说书之人摸了摸胡须,叹了口气,“正所谓能臣善辈,自有上天眷顾。”
随着梨花木桶的敲响,观者又纷纷给了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