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爱过谁？
“时间还早呢！现在才八点，我说十二点就是十二点，不会更改！秦睿，既然知道我在哪，要不要给我送早餐来呢？就海鲜粥吧，我等你！”霍臻嚣张地挂了电话。.
秦睿捏着手机看向陈振宪，陈振宪了解他，不用说就知道他的意思，本能地摇了摇头：“不行，太危险！撄”
众人一起看向秦睿，秦睿淡淡地道：“可这是能了解那两颗炸弹他会安放在哪的唯一机会！”
“你忘记了，你说过，他身边还有一颗炸弹，他那么恨你，和你同归于尽怎么办？”陈振宪沉声道。
戈栋听懂了，秦睿这是真要送早餐给霍臻呢！
“不行，我也反对！”他道偿。
“这都是我的猜测，还没落实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还有一颗炸弹下落不明，我们这样找太费力了，我去试探他，也是一种方法！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秦睿最后一句话没人赞同，霍臻这摆明了就是让秦睿送上门，怎么可能不出事呢！
“sir，同意吧！除非你们有办法马上找到炸弹，否则就让我去吧！要是炸弹真的爆炸，我们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秦睿急道。
“等等！我们商量一下！”陈振宪瞪了他一眼，叫上张局和几个负责人走到另一个会议室开会。
戈栋心更急，这结果是什么他完全清楚，他拉了秦睿到一边急道：“你明明知道霍臻现在已经疯了，怎么还敢去冒险！你就没想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俞千凌她怎么办？”
“你做这一行也会有危险，那你怎么没放弃呢？”秦睿淡淡一笑：“总要人要去做这种事的；了你，你也会选择这样做的！”
戈栋就说不出话来，平时是习惯了做这行，也习惯了危险，他是习惯了，怎么知道秦睿没有习惯呢？他从选择来云城做卧底，早就选择了危险的生活，也许也准备好了牺牲……
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让他放弃，怎么可能呢！
“凌凌就别告诉她了！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她！”秦睿现在有些庆幸刚才打过电话给俞千凌，要是真没命回来，那就算永别的话吧！
“秦睿！”戈栋口中苦涩，知道再劝他也没用，怔了半响，拍拍他的肩：“你不会有事的！你也不准有事！”
陈振宪和张局他们讨论了，几人都觉得秦睿去见霍臻是唯一的选择，他是最了解霍臻的人，也许在谈话中能发现霍臻的企图。
陈振宪把秦睿叫了过去，同意他去见霍臻，秦睿换了衣服，平日的穿着，休闲服加牛仔裤，带了手机，和暗藏的追踪器，其他什么都没带，连戈栋建议他穿的防弹衣也没穿。
他笑道：“如果他真的引爆炸弹，这衣服没什么用！你们就帮我祈祷他没那么丧心病狂吧！”
戈栋给了他一个白眼，看他都准备了，亲自开车送他过去。
五街这边都已经摆明知道了霍臻的行踪，警方也不掩饰，安排周围的人撤离，也派了警员站岗。
秦睿一路过去，看到那些执勤的警察，就对戈栋淡淡地笑道：“让我像他们一样工作，我可能受不了！你说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
“你是最优秀的警察！”戈栋没好气地道：“工作的形式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不用像他们一样工作，你做的工作适合你就行！”
“那我要庆幸，我遇到陈sirreads;！有他这样不拘泥于形式的上司，才有我这样另类的士兵！”秦睿失笑。.
“我一直都以你为自豪！”在指挥中心听着两人谈话的陈振宪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这句话。
秦睿听到了，笑了笑：“谢谢！我会让你一直为我骄傲的！”
戈栋很羡慕陈sir和秦睿之间这种默契的关系，亦师亦友，亦父亦子，陈振宪看着秦睿去冒险，他心里也是舍不得的吧！
车子到了路口就进不去了，戈栋下车送秦睿过去，有警员已经帮秦睿买好海鲜粥送过来，秦睿提了就往里走，到霍臻住的巷子，秦睿不让戈栋送了，对他道：“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那……保重……”戈栋更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上前一步，狠狠地抱了一下秦睿，转头大步走了，不敢回头，怕自己动摇。
秦睿笑了笑，提着海鲜粥走了进去。
看到那两层房子时，他看到一直遮着的窗帘拉开了，霍臻站在窗台边看着他。
秦睿举了举手上的袋子，大声道：“给你送海鲜粥来了，不下来迎接我吗？”
“自己进来！”霍臻抱着手傲慢地看着他。
秦睿只好自己走了过去，这房子的确很旧了，地板都是以前的青石，柱子都有些腐朽，秦睿搞不懂了，这种地方一仇灾就能全部摧毁，这五街的房主们是怎么想的，死守着不同意改造，就不怕最终落得一场空吗？
踩着吱呀作响，随时都可能散架的楼梯上了楼，秦睿看到这楼上还挺宽敞的，眼一扫，他先看向霍臻身后的几台监视器，和他们的猜测一样，附近的街道都在霍臻的监视下。
“这里怎么样？”霍臻像老朋友一样和他随意地聊天。
“和你以前住的天壤之别！”房子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太旧了，灰蒙蒙的，很压抑。
“蒙你所赐，我才有机会体验这种生活！”霍臻冷冷一笑，打量了一下他，嘲讽地挑眉：“怎么不穿警服过来呢！我还想看看你穿警服的样子呢！是不是一样的帅气！”
“那当然，爷穿什么不帅！”秦睿和他耍嘴皮子，举了举手中的袋子：“要喝粥吗？刚出炉的，香着呢！”
“当然要，以前都是我买给你吃，难得三少亲自给我买，不给脸怎么行呢！”霍臻指了指正中的桌子，走了过来。
“不怕我下药？”秦睿边给他打开边问道。
“你会做这么傻的事吗？”霍臻在桌边坐下，挑了挑眉。
“对，我还指望你告诉我我老婆的下落呢！我怎么敢得罪你！”秦睿给他盛了一碗，也给自己盛了一碗，和他对坐着吃起来。
“真的很香！”霍臻吃了几口笑了笑：“以前这东西不爱吃，就你爱吃。可现在躲在这，不爱吃的东西也可口了！你说人是不是要在困境中，才知道以前的生活多么幸福啊！”
“有比较才有发现嘛ｔ臻，要是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选择这条路吗？”秦睿问道。
“你说呢？你不是比较了解我吗？你觉得我会不会选择这条路？”霍臻反问。
“你会！”秦睿笃定地道。
“呵呵，为什么这么肯定？”霍臻失笑。
“因为你不甘寂寞，你喜欢把什么都掌控在手上，赚钱，冒险，挑战一切不可能的事reads;！就像现在，明明知道周围全是警察，你还这么淡定，是觉得你能从这么多警察手上逃走也是一种冒险，对吧？”秦睿为了套出他的话，乐意奉承他。
“哈哈，你还真了解我！知音啊，我喜欢你真没喜欢错人！”霍臻放肆地道。
“我还是不够了解你！要不，我就该知道我老婆被你关在什么地方了９有你准备炸秦家哪间分公司！”秦睿淡淡地道。
“别套我的话，没见到钱我不会告诉你你老婆的下落的！”霍臻不以为然，很快喝完一碗粥又让秦睿盛一碗。
“给了你钱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逃出云城吗？”秦睿嘲讽道：“你现在已经成了头号通缉犯，你逃不掉的！”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霍臻一笑：“你见过刘宇手下那个梁三吗？他不也是国际通缉犯，他躲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人抓的到他吗？”
“哦，难道你想像他一样躲到山里吗？霍臻，这可不像你，那种生活会憋疯你的！”秦睿嘲讽道。
“打个比方而已，我怎么可能像他一样笨呢！我有钱，换个身份可以过的比他潇洒！”霍臻很淡定。
“好吧，你的确比他聪明，我相信你要能逃出去，你绝对会过的比他好的！”秦睿道。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霍臻有问必答，可是只要一接触到实质的问题，他就避开了。时间一点点地流逝，眼看都九点多了，霍臻也没透露任何炸弹的线索，秦睿有些心急，表面却很淡定。
“秦睿，是不是坐不住了？我也觉得很无聊，要不我们找场电影看，反正到十二点还早呢！”霍臻建议道。
“看吧！”秦睿希望电影能让霍臻放松下来，泄露更多的东西。
“你喜欢什么类的？”霍臻在电脑边坐了下来，点开播放器找电影。
“随便！”秦睿无所谓。
“那就看《月光宝盒》吧，我这两天把星仔的电影都翻看了一遍，比较喜欢这个！”霍臻点开了，就退后几步坐在沙发上和秦睿一起看。
秦睿琢磨着要是制佐臻，霍臻会不会说实话呢？答案是否定的ｔ臻这种人不是阿蔡那种意志不坚定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他不会半途而废的。
“这电影很玄妙啊，看第一遍时我觉得完全是搞笑的，后来闲着无聊又看了一遍，人家吹嘘有很多经典台词，我就记得几句了，感觉也没什么经典的，唯一的好处就是看的我想睡觉！”霍臻打了个哈欠。
秦睿无语，敢情他看电影是为了催眠啊！
他想着就道：“为什么要杀洪美莲，她怀了你的孩子，这可能是你这辈子唯一的希望了！”
霍臻懒懒地道：“没有我，有孩子有什么用呢？就像我儿子，我要出了事，他再有钱也会被人骗光的！秦睿，要是我死了，能不能答应我，看在我对你好的份上，能不能给他找一间好的孤儿院？代家那些人我不放心，他们迟早会抛弃他的！”
“如果我老婆没出事，我会帮你这个忙的！”秦睿道。
“你很看重她，是因为孩子还是她这个人？我就没看出她有什么好的，你爱上她了？”霍臻冷笑道。
“你不喜欢代蓝，可你也容忍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呢？霍臻，爱不爱都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秦睿不想说出对俞千凌真实的感情，免得刺激霍臻。
“秦睿，你就没爱过人？”霍臻不以为然：“你不用瞒我，爱了也正常reads;！像你这样的人，总有人为你动心，你要是没为谁动过心，那她们都要伤心了！”
“有过一个！被骗了，以后就谁也不会让我动心了！你猜猜是谁？”秦睿故意道。
“单珊？”霍臻挑眉：“那种女人你会爱上她？”
“我不是生下来就这么世故的！我也有单纯的时候……就是遇到她，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从此不再相信什么真爱！”秦睿玩世不恭地道。
“那你怎么做上这种工作的？我查过你，都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经历！”霍臻好奇。
“在你没关进监狱前，这些我都不能透露！”秦睿狡黠地道：“你呢？你爱过谁？”
霍臻就沉默了，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才幽幽地道：“在我没逃出去之前，我也不会告诉你我爱过谁！秦睿，想知道，就等我逃出去告诉你吧！”
“那我可不可以猜一下，你不用回答，全当我无聊自说自话吧！”秦睿笑道：“你爱代萍，代家那个傻女儿，如果她活着，你娶的只会是她！”
霍臻脸色瞬间就变了，愕然地瞪着秦睿。
秦睿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也不沾沾自喜，淡淡地道：“所以你儿子和她一样智力有障碍，你也不嫌弃，你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代萍了！对吗？你觉得对他好就是弥补她！”
“别提她的名字！”霍臻突然恶狠狠地骂道：“谁也不准提她！”
代萍……戈栋他们在那边听到，没等他说话，陈振宪已经把代萍所有资料都翻出来重新检查。
代萍十八岁的时候就死了，她是代蓝的孪生姐姐，从小就有智力障碍，可是代家的人都很喜欢她，因为她虽然有智力障碍，却有一张很美的脸，因为心里没事，对谁都是笑脸相迎。
戈栋翻到代萍的照片，看到她笑的没有杂质的眼睛，就懂了霍臻的感情。
霍家和代家关系很好，两家人经常接触，霍臻认识代萍也不奇怪，看到这样的笑脸，年少轻狂的人也会被征服的。
代萍死于一场车祸，那天是她刚满十八岁的生日，警方的记录只是说代萍是被醉酒的司机撞死的，当场死亡，其他的没怎么提。
陈振宪一看资料就觉得奇怪，代萍是有智障的人，她又是过生日，怎么一个人跑出去遇到车祸呢？
再翻下去，后面就附加了一张字条，是秦睿的字迹，上面写着，和当时的办案人员谈过，代萍死前被侵犯过，一个月后，霍臻的堂哥霍起也死于车祸，死前被虐待过。
再后面，还附上了霍起车祸的案件。
这两者有关系！陈振宪把两者联系在一起，推断出霍臻第一次杀人可能就是杀了自己的堂哥霍起。
他又翻看了霍起的资料，霍起有一个儿子叫霍松，当时已经十岁了，霍起死后，霍松就被霍家送到国外念书，霍松三年前回国，没进霍家任何一个公司，而是考了公务员，现在在政府部门任职，做了对外投资部副部长。
霍松和霍臻关系不冷不热，在人前从来不说自己是霍家的人，三个月前结婚，也没请霍家任何人，更别说霍臻了。
“立刻去查霍松现在何处！所有他今天所有的行程都要！”陈振宪立刻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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