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救稽侯珊 临幸冯姝
乌禅木退出帐外之后,大阏氏对此事略有怀疑,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朝冯姝问道:“姐姐,你说乌禅木会成功吗?”
“带走稽侯珊应该不难,只是.......”冯姝透着门框,目送乌禅木远去的背影,心里也没有多少底。
“怎么?”大阏氏狐疑地看着冯姝,问道。
“屠暨堂为了安抚王庭内外服从自己的各大势力,总会给点面子的,左地贵人在匈奴势力不小,而稽侯珊暂时似乎对他也够不成威胁,屠暨堂不至于不给面子。”冯姝没有看大阏氏,眼睛依旧望着门外,继续道:“只是稽侯珊也许能跟着走,但郅支和嘟嘟格就难了。郅支是先单于指定的继承人,与稽侯珊兄弟感情极深,屠暨堂为了牵制稽侯珊也为了防止郅支成气候,只怕不会放他走。”
“那怎么办?”大阏氏似乎有点着急,抓住冯姝一臂,道。
冯姝忽的被大阏氏抓了一下,手臂有些紧疼,皱了皱眉朝大阏氏看了一眼,道:“妹妹,眼下能走一个是一个,总比都走不了好。”大阏氏茫然若失,松开了抓住冯姝的一只手,低下头来,心想也是这个道理。
“而且,我还担心,乌禅木不知道会不会跟屠暨堂提将郅支和嘟嘟格一起带走。”冯姝若有所思道。
“姐姐的意思是?”大阏氏抬头,看着冯姝道。
“人都是自私的,左地贵人跟郅支非亲非故,他何故要冒风险相救,现在兄弟两感情虽好,但是保不了什么时候.......”冯姝一句话没有说完,事实上她的担心是对的,很多年后稽侯珊与郅支分道扬镳,反目成仇。
“乌禅木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大阏氏笑了笑,道。冯姝转头看了一眼大阏氏,苦笑一下并未说话。
乌禅木第二天去找屠暨堂,王帐之内,屠暨堂对这位臣服于自己的左地贵人甚是客气,不仅好酒好菜,甚至美女都有的送,而乌禅木却似乎并不感兴趣。
“单于,乌禅木今日来找您主要想求您一件事。”乌禅木坐在桌旁,单手放在胸前向屠暨堂微微行礼,道。
“哦,何事?”屠暨堂微微挑眉,道。
“先前小女曾经与人定亲,如今小女已经年过十六,所以乌禅木打算让孩子们尽早完婚。”乌禅木低着头,十分恭敬地道。
“这是好事啊,十六了,长大了,该成亲了。女婿是谁?”屠暨堂饶有兴致地问道。
乌禅木微微抬头,双目直视屠暨堂,道:“稽侯珊。”当他说出稽侯珊三个大字之时,屠暨堂下了一跳,愣在原地,思索片刻,嘴角微微扯了扯,扯出一丝尴尬笑意,道:“稽侯珊啊,那,那就让孩子们成亲吧。”
“那单于是答应让我带稽侯珊回左地贵人部落与小女成亲了?”乌禅木赶紧期许地问。屠暨堂朝他愣愣看了一眼,按理说王子成亲是应该把女子接过来的,但是稽侯珊现在已经被自己贬为奴隶失去了王子的资格,这个时候与乌禅木家小姐成亲自然是乌禅木家说了算,这是按照身份的尊贵来的,总不能让人家姑娘嫁过来跟稽侯珊在王庭为奴为婢吧。
乌禅木这一问把屠暨堂逼到了死胡同,眼下他答应也不好,不答应也不好,总之是左右为难。
“还请单于成全。”乌禅木见屠暨堂一脸的犹豫,单膝下跪,左手放于胸前,恳求道。他这一求,倒让屠暨堂有些难看了,这点小事都不能答应,恐怕以后左地贵人也不会真心服他了,这让其他各部落首领知道了,岂不寒心,想了想,似乎终于下定决心,道:“成全成全,来叫稽侯珊,来...左地贵人请起。”边说边走到乌禅木面前扶起老人家道。
“多谢单于。”乌禅木跪谢一声,顺着屠暨堂扶他的手势站起来。稽侯珊不一会儿被士兵带过来,服侍早已不是之前王子般华丽,粗不粗衣的,可能由于要干活,手上还沾了些许泥土。
一进门看见一旁的乌禅木,稽侯珊仿佛看到了亲人,激动的叫道:“乌禅木大叔。”乌禅木赶紧迎过来,仔细看了看稽侯珊,道:“孩子,我是你的岳父,岳父这是来接你的,接你去跟我女儿成亲。以后你就要改口了。”
稽侯珊期盼良久,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只是屠暨堂会答应吗?稽侯珊怀疑地朝屠暨堂看了一眼,道:“单于,我可以跟岳父走吗?”
屠暨堂假装一丝笑意,不情不愿地道:“当然。”
“那我可以带哥哥一起走吗?”稽侯珊继续问道。
屠暨堂彻底黑了脸,冷冷道:“不行。”稽侯珊和乌禅木相互看了一眼,待要再说什么,乌禅木微微向其使了个眼色,稽侯珊明白其中之意,但仍不甘心,道:“稽侯珊现在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如果成亲没有亲人的祝福,恐怕一对新人很难幸福,还请单于成全。”说完,左手放于胸前,躬身行礼道。
“不行,许你走是给左地贵人面子,其他的就不要谈了。”屠暨堂脸越来越黑,他似乎不愿和稽侯珊过多纠缠下去,瞥过脸去,不看稽侯珊。乌禅木害怕稽侯珊再这样下去会惹怒屠暨堂,到时候恐怕一个都走不了,使劲的给稽侯珊使眼色,稽侯珊也不傻,眼见着屠暨堂脸色不对,又见乌禅木不停给自己使眼色,心中大概清楚想要一起走怕是不可能了,只能等自己实力强大能与之抗衡之时再来接兄长和其他人了。于是便闭嘴不再多说什么。
乌禅木最终带走了稽侯珊,临走之时,屠暨堂亲自相送,郅支目送着稽侯珊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他在想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儿的。嘟嘟格走过来轻轻抓住郅支一只手,眼神中竟是关切之情。
“单于放稽侯珊走了,却留下郅支,这是为何呢?”萨仁目送着稽侯珊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朝身边的屠暨堂问道。
“阏氏这是明知故问啊。”屠暨堂道。
“放走稽侯珊是给乌禅木面子,留下郅支是为了牵制稽侯珊,叫他老实点。”萨仁傲娇的昂了昂头,道。
“本单于留下的可不仅仅是郅支啊。”屠暨堂左手食指伸出轻轻挑了下萨仁的下巴,戏谑道。萨仁被他这么一挑逗,两颊绯红。屠暨堂也没看她,掠过萨仁直接向王帐方向走去。
夜幕将领的时候,冯姝在颖儿服侍下梳洗完毕准备入睡,却忽然听见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朝这边而来,依照经验判断,那应该是男子的脚步声,因为女子轻巧,脚步声不会那么重,如果是男子,那该是谁呢?
冯姝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心想不好,屠暨堂来了,莫非他今晚要在我这过夜。想到此处心中莫名恐慌起来,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推辞呢?装病装了那么久了,不知道这一招还管不管用。
格颖也跟着一起着急起来,但着急也没用,屠暨堂终究还是进来了。“你出去。”一进门,屠暨堂就朝格颖喝道。格颖朝冯姝看了一眼,只好唯唯诺诺退出了帐外。
“美人,好久没过来,想我了吗?”格颖走后,屠暨堂微笑着伸出手来,保住冯姝道。
“单于.....”冯姝试了试想要推开屠暨堂,道:“单于,您抱的紧了,妾有点呼吸不畅了。”说完便假装自己呼吸不畅似的,似乎再过一会儿便要晕倒似的。屠暨堂却不理会,直接伸手将其横抱起,送到床上。冯姝心想不好,屠暨堂要来真的,恐怕今天难逃一劫,心中一阵恐慌,努力的想要推开屠暨堂。
屠暨堂似乎根本不理会她,粗鲁的将其放到床上,胡乱的撕扯冯姝身上仅存的一件贴身内衣,她原本是要休息的,外衣早就脱了,这下可好,连内衣都不剩了。如洪水猛兽般啃咬着冯姝身上的每处肌肤,而冯姝却在使劲抵抗。她整个身体的反应都在告诉屠暨堂自己不愿意,非常不愿意。
“拍”的一声,屠暨堂骑在冯姝身上,愤怒的给了冯姝一巴掌,冯姝似乎被打愣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屠暨堂道:“再不识抬举,叫你们全都去死。”冯姝愣怔着,不再说话也不再反抗,任凭屠暨堂风雨一般的袭来。眼角一滴清泪滴下,漠然,无言。
“说,稽侯珊离开是不是跟你有关。你之前知不知道。”也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光耀眼地刺入帐内,屠暨堂起身披起自己的衣裳,冷冷问道。冯姝一夜未眠,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听屠暨堂这么一说,心如死灰,压根懒得回答。
“不要给我耍花样,也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屠暨堂可不是有耐心的人。”见冯姝不说话,屠暨堂边穿衣服边冷冷道。等穿戴完毕,格颖早已打了一盆洗脸水进来,屠暨堂胡乱的摸了两把便直接出门了。
格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冯姝,像死了一般,赶紧跑过来,关切道:“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冯姝听到格颖的叫声,微微转头,泪水不断的往下流。格颖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默默捡起一地的衣物,帮冯姝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