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父子自来熟
“这和你无关。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华衫的眼泪像断了线是珠子止不赚落，让程乾寒很是心疼。
他只能安慰她道：“我一定会救他的！”
行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这个时候又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我这里有一颗医仙秘制的九魂丹，或许有奇效，赶紧让孩子服用。”
华衫连连道谢，接了过去，给小翼喂服。片刻过后，太医诊断说孩子断裂的肋骨都神奇的自动接上了，只是还没有苏醒的气象。
程乾寒见此，二话不错就把小翼抱了起来，让他盘做在床榻上，他开始度真气给小翼疗伤。
华衫眼泪朦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一切，心焦如焚。
一炷香之后，小翼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华衫激动得赶紧要跪下给程乾寒和行瑞磕头，被程乾寒一把扶住：“这是我该做的。”
华衫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听见小翼正在喊自己：“娘……娘……”
“娘在这里，孩子，你还痛吗？”华衫心疼的抚着小翼的脸颊，露出凄美的笑容。
“不痛了。对不起，娘，让你担心了。”
华衫一把将小翼抱紧怀里，又哭又笑：“下次不能再乱跑了，你把娘吓坏了，我以为从此就要失去你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程乾寒望着她们母子，心中既欣喜又有些复杂。
行瑞在他的身边低声道：“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我就不打扰你们相认了，先走了。”说着便把一屋子人都叫了出去。
屋内此时就身下程乾寒，华衫和小翼三人。
“晓鸯……”
华衫察觉到男子可能是在叫自己，回头去看他，但眼中透这困惑。
“你好像认识我？”她抱着小翼站起身来，问程乾寒道。
“你不记得我了？那行瑞呢？就是送丹药的那位……”
华衫摇头，语气有些黯然：“三年前，我在华山之巅醒来时，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也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程乾寒的眼眶渐渐红了，这些年流的眼泪仿佛是要将这一生的分量全流完似的，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孩子是你和我生下的。”他上前将母子二人搂进怀里，泪水滑落俊美的面庞。
这一次，华衫没有抵触，就呆滞在原地，慢慢消化他的话。他说的是真的吗？他真是小翼的父亲，可又为什么，她们母子二人会流露在外？
“娘，他和我梦里的爹爹长得一模一样耶，他是不是真的就是我爹爹？”小翼清脆稚气的声音在二人之间传出。
华衫略微一愣，急忙问：“翼儿，你在梦中见过你爹的模样？”
程乾寒松开怀抱，望着小翼的眼眸中都是满满温柔的笑意。要不是怕吓到她，他真的忍不住想要抱抱自己的孩子。想起这个，他的眸子忽然一冷，走出房间对士兵吩咐道：“把那几匹伤人的马都拉走处理了。”
“是！”
小翼正在认真回答华衫的问题：“是真的，娘，之前怕你伤心，翼儿就不敢说。他真的和翼儿梦里的爹爹长的一模一样。”
华衫的心绪顿时很复杂。是又如何，她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要她如何接受。
程乾寒回到房中，见华衫眉头紧锁，似有意会，便对她道：“我会叫太医过来给你瞧一瞧，终有一天，你一定会记起一切的，关于我们从前所有美好的记忆。”
小翼的眼睛亮闪闪地盯着程乾寒，那副样子让程乾寒的唇边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转头问华衫：“我可以抱一抱孩子吗？”
华衫有点迟疑，但想起这位男子刚才救了小翼的命，于是就轻点了下头，答应了。
程乾寒接手抱过小翼，脸上的笑容瞬间更是光芒万丈，让华衫觉得这个笑容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翼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凑到程乾寒的耳边小声道：“爹爹。”
程乾寒微愣，随即忍不住在他的小脸蛋上亲一口：“乖。”然后看了眼神色有些戒备的华衫，拉开距离走了两步，对小翼悄悄说道：“爹爹恐怕要重新追一回你娘了，你可要帮我。”
小翼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然的笑意，重重地点头道：“包在我身上！”说着还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
华衫见二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有些愣然，特别是程乾寒抱着小翼亲昵的样子，他们真的很像是一对父子。
她该相信这个男子吗？
随后程乾寒趁太医来给华衫诊断，又抱着小翼在一旁聊了起来。
“这几年你们都在哪里？”
“我一出生就生活在华山，从未下过山。要不是……”小翼露出难为情的表情。
程乾寒抱着他，兴致浓厚的问：“要不是什么？”
小翼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要不是我太贪吃的话，我们就不用下山来了。因为山上的野味都被我吃光了，娘怕我顿顿喝桃花羹没营养，所以才带我下山的。”说着，他的肚子就很配合的叫了起来。
程乾寒笑了起来，马上吩咐人去端来膳食。转头对小翼道：“好儿子，那爹还得谢谢你了，要不是你贪吃的话，爹就一直见不到你娘了。”
“爹爹，娘要是一直记不起你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爹就再追她一次，你娘迟早是我的。”
父子两人就笑了起来，一边正被太医诊断的华衫都点郁闷。这两人是不是熟得太快了。
膳食很快就备了上来，小翼一见到食物，特别又是美食，两颗眼睛瞬间放光，吃得不亦乐乎起来。
程乾寒就做在一旁看他吃东西，眼角眉梢都浓浓的笑意。
不过直到小翼很快就把一桌子菜都吃完，还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时，他才知道这孩子刚才说把山上的野味都吃光，不是开玩笑的。
不过没关系，他这个土豪爹有的是美食养他，永远饿不了孩子。
“再去准备一桌不重样的膳食过来。”程乾寒对侍者吩咐道。
小翼是一个很懂事也敏感的孩子，很清楚自己的饭量和常人不同。于是就露出抱歉的笑容，对程乾寒道：“不好意思啊爹，我真是太贪吃了，你还是别叫人再端过来了。”
程乾寒微微一笑：“你娘说的可没错，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把你喂饱才行。爹什么都有，东西也永远吃不完，你不帮我吃的话，食物也是会浪费的。”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忽悠他的，但也是为了他安心。
太医这边已经给华衫瞧完了，过来给他汇报：“城皇，小的无能，半天也没瞧出是什么问题出来。但是原因我是能知道的。这应该是这女子临死之前大脑做出了反应，往往最在意的经历，在经过重创之后若是劫后余生，都有失去记忆的可能。我只是奇怪她的大脑并没有问题，也没有受到撞击的痕迹，怎么以前的记忆就被封锁了呢？小的只会看些没有修炼的凡人的病，若这女子失去的原因和其他因素有关，那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是查不出来的。”
听完这段话，程乾寒想起来元晓鸯恢复女蜗后裔的身份之后，已经不是一介凡人了。
太医在旁边提醒道：“若这姑娘是修炼之人，小的建议应该带她去给医仙瞧一瞧，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退下吧。”他陷入思索中……
小翼道：“爹爹，我娘来了，我得走了。”
程乾寒回过神来，华衫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抱起了小翼。打算对他告辞：“太医的话，我都听到了。找到医仙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在没有回复记忆之前，我也不能确定是否认识你。很感谢你们救了翼儿，我们母子该走了。”
这会儿膳食正端了上来，小翼的眼神对食物的挚爱完全无法掩饰，程乾寒看着小翼，站起身来道对华衫道：“听说你现在在外面当厨娘，太累了，而且也不能时常照顾翼儿。他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一个隐患。医仙总会找到的，我不会放弃，你也不能。留在宫里好好照顾翼儿吧，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翼儿见华衫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眼睛露出一抹狡黠的光。突然，他的眉头紧皱成团，捂着胸口处痛苦地道：“娘，我疼，我疼……”他对程乾寒眨了下眼睛，程乾寒马上就心领神会，这孩子鬼灵精怪的样子还真是和她一模一样。
华衫吓了一跳，连忙问小翼到底怎么了，而程乾寒已经吩咐太医给小翼瞧病。他也暗暗给了太医提示，希望这顽朽老固的太医能反应过来。
索性太医反应不算差，就胡说了一通孩子还要留下来观察的话，华衫边相信了。
华衫站起身对程乾寒道：“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还得麻烦你们给翼儿治病。”
程乾寒目光湛湛地望着她：“这是我应该做的。”
华衫顿觉心跳漏跳了一拍，移开眼睛不敢去看他。
夜晚来临，程乾寒随着御膳房端来膳食，一同步入太医院小翼他们住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