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满满是珍惜的味道
未知的东西才是最麻烦最可怕的。.倪霄说得没错。也正是这样,翁析匀才紧张和担心,怎么会血液里含有未知成分,那意味着什么?
倪霄这家伙平时是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失去冷静的,此刻他却是满心焦急地在自己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直觉……这就是一个医生的直觉,倪霄说不清楚这股不安从何而来,或许就是因为那未知成分。
翁析匀和桐一月赶来了,一进门,翁析匀就拽着倪霄,眉宇间尽是焦灼。
“你们看,这是报告……哎呀就跟我说的那样,未知成分,以前没发现过,不知道是什么。”
桐一月今天已经是被连番震惊,她感觉自己快不能思考了,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未知成分到底是个什么存在?
翁析匀轻轻拍着桐一月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同时他也拨通了霍韦的电话。
霍韦得知翁析匀所说的情况后,很重视,叫他马上把检查报告拍成照片给他发过去。
霍韦愿意接手这个事,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兴许他能知道桐一月血液里到底含有的未知成分是什么。
霍韦很快就回复电话了,说只是有报告还不够,他需要桐一月的血样。
霍韦在京城,那么远……不过这霍韦对于医学方面真是个疯狂的人,那份报告引起了他的关注,他想立刻拿到桐一月的血样,动用私人飞机,几个小时后就能为桐一月抽血。
霍韦如此重视,翁析匀心头也松了一口气。在医学上,霍韦确实是个神级的人物,有他在,至少不至于太恐慌。
以霍韦那说干就干的脾气,在通电话之后四个小时,他就赶来了,简直是个狂热分子。
这风风火火地赶来,然后了解一下大概情况,带上血液样本,回去京城了,来去都是那么匆忙,只让翁析匀等他的消息。
这一折腾又是一天过去,傍晚时分,翁析匀和桐一月在花园里散步,感觉今天像在打仗中度过,紧张的因子还在身体里没有散去,好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
这别墅的花园里,花草树木都长得很茂盛,一条人工小溪通向外边的河流,绕着这清澈的水,能看见水草下边嬉戏的鱼儿们,这也是桐一月最喜欢的一处。
夕阳散发出淡金色的光幕笼罩着大地,为桐一月那苍白的脸颊染上了水润的颜色。
她今天所受的打击不小,但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许多事,她比以前看得开了,更豁达了,所以现在她还笑得出来。
“老公,你别这样忧心忡忡的,我都想开了,你也放松一点。”
“我……我很放松啊。”翁析匀嘴上这么说,但桐一月看得出来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老公……”桐一月伸出手,抚上他的眉间,轻轻地摩挲着他的眉毛,轻声软语:“别皱眉……松开啦……松开,笑笑……”
“只是未知成分,可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啊,没有任何问题,那我们就别太担心嘛。”
她的笑颜,她的温柔,总是他的一缕阳光,他能感觉到眉心的小手传来的阵阵暖意,不由得心头一动,低头吻上她的唇……
“你说得对,吉人自有天相,我给你算过命,你能长命百岁的……”
“唔……”
两人在夕阳下拥吻的身影,就是一幅绝美的画面,充满了柔情蜜意,一言一行,满满都是珍惜的味道。
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一家子都睡得正香,翁析匀的手机却在震动,都已经12点了,是霍韦打来的。
翁析匀不敢怠慢,赶紧地拿起手机下床去,钻到阳台去接听。
“翁少,我检测过了,你老婆血液里含有的未知成分是类似于尼古丁的东西,但很细微,可以断定那不是因本人主动吸食,而是无意中造成的。”
“类似?什么意思?还是无法确定吗?”
“别着急,我目前还要进一步检测,过几天会再给你消息,现在只能将我今晚检测出来的结果先告诉你,让你安心。”
“这种成分会引起中枢神经的兴奋,但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会出现不同的反应,比如,你老婆不是吃饭的时候呕吐吗,那也许是因为她无意中摄入了这种东西而造成的不良反射。”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这东西目前对人体没有大的危害,只要不继续摄入就没有问题。所以你现在要让你老婆想想,她昨天都干了些什么,有没有在外边乱吃东西或是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接触过什么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只要她别再碰就没事,你们先找到源头,找到了就告诉我,最好是能带点样本过来。”
霍韦说了那么多,翁析匀最关心的就是那句“对人体没有大的危害,只要不继续摄入”。
翁析匀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大半,其实刚才他就没睡着,桐一月睡得沉,他是辗转未眠的。
但现在有霍韦的答复,翁析匀就舒了口气,能睡得着了。
回想这一天,整颗心就没消停过,现在美美地睡上一觉,其他事等天亮再说吧。
霍韦确实是个人才,仅凭血样的检测结果就能猜测个**不离十。
他叫翁析匀要搞清楚桐一月昨天一天都干了什么接触过什么,这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又是一个艳阳天,早早的,阳光已经照了进来,酣睡的人儿也苏醒了。
桐一月昨晚睡得很香,看起来那不小心摄入的不明成分也没对她造成影响。
翁析匀不想吓到她,所以一大早的啥都没说,等吃过早饭,才将她和程松都叫到书房里。因为前天是程松随同她出去的。
翁析匀先是告知了霍韦所说的,她的身体目前没有被不明成分所危害,但更重要的是她究竟怎么摄入的,源头在哪里?
翁析匀对这个特别看重,紧张,因为有了以前他中毒的经历,他可不希望这种事在桐一月身上再来一次。
“老婆,你好好想想,前天从出门到回家,都干了些什么,接触过什么……程松,你也帮忙想想看,我们都来捋捋。”
程松和桐一月就陷入回忆中,两人一起想,想到的几乎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因为从出门开始程松就一直跟着她寸步不离。
“前天我们从家里出去之后就往老房子去……路上只停留了一下,就是在路边的五金店买了一套锁具,因为慕曦说门锁坏了,我们去换。”桐一月喃喃地说着,她的记忆力很少,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说到这个,程松就特别厌恶周璐清……
“真是的,周璐清租出去的房子她自己不管,换锁这种事本来该找她的。”
“嗯……然后呢,到了房子里之后?”
程松立刻说:“我一进去就开始换锁,大少奶奶坐在沙发上,没啥特别的事儿啊。”
桐一月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在路边小摊买了一碗凉粉,我在车上吃的。”
“我也吃了的,可我也没呕吐啊,难道我也要去验血?”程松这么一说,他自己就先紧张起来。
翁析匀没好气地瞥他一眼:“别自己吓自己。”
“嘿嘿……”
“凉粉是很平常的东西,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再想想……”桐一月又开始回忆起来,蹙着秀眉,很认真地在思索。
翁析匀是旁观者,蓦地问了一句:“你们去的时候,慕曦在干什么?”
“慕曦?他在楼下倒垃圾,刚好碰到就一块儿上去了,进屋之后他给我倒水,不过我没喝,因为我被他窗台上的绿萝给吸引了……”桐一月说到这,猛地双眼一睁。
“我想到了!绿萝,慕曦养的绿萝很奇怪,当时我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我确定那是我没有闻过的,我还问他为什么养的绿萝会有香味,可他说不是绿萝的香,只是他喷的杀虫剂味道。”
翁析匀脸色一变,蹭地起身,当机立断:“走,去看看!”
桐一月和程松赶紧跟上,可心里在想啊,难道真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香味会是导致桐一月血液里含有不明成分的源头吗?
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说不定真的是呢,因为也没接触过其他可疑的东西啊,就只有那个怪怪的香味。
翁析匀雷厉风行,一刻都不耽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周家的老房子里。
本来还怕慕曦不在家,但一敲门就得到了回应,慕曦来开门了。
慕曦还是穿着白衬衣休闲裤,精致干净的脸庞依然是那么赏心悦目,神情淡淡地看着眼前这几个人。
翁析匀脾气上来就没什么好脸色,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进去,直奔窗台。
程松也是一个箭步窜上去,桐一月紧跟其后。
他们都想看窗台上的绿萝,可是,令人错愕的是……窗台上那几盆花怎么是吊兰,哪里还有绿萝的影子,绿萝呢?
“慕曦,你养的绿萝呢?”翁析匀阴沉的脸色,冷冷的瞥着他。
大家的目光都在看着慕曦,他却是露出错愕之色:“绿萝?你们这么急着跑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绿萝,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绿萝我都放在阳台上了。”
阳台……
翁析匀他们立刻又奔去阳台,果然就看见几盆绿萝在地上放着,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挂着水滴。
可这时翁析匀却拦住了桐一月和薛龙他们,神色显得有点凝重:“你们都别过来,就在原地站着。”
桐一月看着他往前走了几步,不由得担忧:“老公,小心点。”
“嗯,我会注意的。”
翁析匀走近这几盆绿萝,弯下腰闻了闻,嗅嗅,奇怪的是,居然一点味道都没有。
根据桐一月所说,昨天靠近这绿萝闻到香味了,但翁析匀现在却连一丝香味都没闻到,这是怎么回事?
翁析匀回头看着慕曦,狐疑地问:“昨天这绿萝不是还有香味吗,怎么现在没有了?”
桐一月也感到惊奇,且看慕曦怎么说吧。
慕曦手揣在裤兜里,靠在门板上,不慌不忙地说:“你们难道不知道绿萝本身就没有香味的吗,昨天我就说过,那只是杀虫剂散发出来的味道,现在都挥发了,哪里还有什么味儿。”
慕曦的解释,听起来是那么顺理成章,让人难以反驳。
看来,似乎是只有接受这个解释了,那桐一月昨天是怎么摄入一些异常的东西,又成了谜团。
其实来慕曦这里找绿萝,也只是一种怀疑,不代表就确定了是因为这个。
桐一月沉默,看向翁析匀。
翁析匀神情淡淡的,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牵着桐一月的手……
“慕曦,你这几盆绿萝长势很好,比我家养的绿萝品相好多了,昨天我听我老婆说起,我就想来你这里看看,如果你愿意,卖一盆给我。”翁析匀的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异常,但却有种不容反驳的意思。
表面上听着是在询问慕曦的意思,可是翁析匀那霸气的眼神已经说明,他不是在跟慕曦商量,而是告诉慕曦,他必须要带走一盆绿萝。
慕曦面对翁析匀,竟也能十分淡定,像是听不出翁析匀的弦外之音。
“这绿萝不卖,不过既然你们要,那我可以送一盆给你们,要哪一盆随便挑。”慕曦站在原地不动,还真是让人自己去拿。
慕曦如此镇定自如,一点都不紧张,翁析匀都不禁要暗暗在心里问……难道真是猜错了吗,兴许这绿萝真是没有问题?
但这些,也只有经过检测才知道,翁析匀之所以说要一盆绿萝,目的也是在试探慕曦。.
也许慕曦不知道,假如刚才他不肯让出一盆绿萝,那翁析匀的手下就会将慕曦抓住。
可既然他毫不犹豫地就愿意让出一盆绿萝,还免费送,这反而让人没有了抓他的理由。
翁析匀那双犀利的眼睛打量着慕曦,但无论他怎么看,慕曦都是那一副不变的表情。
翁析匀从身上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阳台的椅子上。
“我不会白拿你的东西,这钱你收下,就这盆绿萝我带走。”说着,翁析匀也不等慕曦再回答,朝着薛龙递个眼色。
薛龙心领神会,马上将手里的口袋拿出来,还戴上了手套,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盆绿萝装进了口袋里。
气氛怪怪的,也有些压抑,其实大家都感觉到,只是都没人捅破这层尴尬。
桐一月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她的小手突然被翁析匀的大掌紧紧握了一下,好像是在提醒她注意。
桐一月和翁析匀素来都很有默契,被他的手这么一握,她果然闭口不语了,只是冲慕曦笑笑。
翁析匀他们来得匆忙,走得也快,带着绿萝离开了。
回到车上,薛龙又将绿萝装在后备箱的一个金属箱子里,这样就更保险。
桐一月心里憋了一肚子的问号,现在总算是都能说出来了。
“老公,刚才你知道我想问慕曦什么……”
“你想问他的杀虫剂在哪里,但如果他真有问题,你那么问,只会让他惊醒。而如果他本身没问题,杀虫剂就更不需要问了。”
桐一月这才恍然大悟,想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不然呢,翁析匀那么精明的人难道不会想到叫慕曦把杀虫剂拿出来么,可他没有那么做,并不是疏忽,而是认为不必。
当着面将一个人逼到墙角,还不如暗地里严加监视。带走一盆绿萝,都已经是很怪异的行径了,慕曦如果有问题,他会知道收敛,但不可能全无破绽的。
薛龙知道翁析匀的心思,一边开车一边说:“大少爷您放心好了,我会派人24小时监视慕曦。”
“嗯……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汇报,不要轻举妄动。”
“是。”
“去医院,把绿萝交给倪霄拿去检测。”
翁析匀做事不喜拖泥带水,效率第一,才刚拿到绿萝就马上去找倪霄了,他也想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答案。
最近一段时间里,翁析匀两口子的慈善计划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最开始计划的修建养老院,选址问题早就解决了,暂时还没对外公开。
这龙庭集团本身就是主要经营酒店和房地产的,对于行业内的各种资讯当然是第一时间了解到,有了这个便利,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养老院开放,就容易多了。
本市一些地方有少数的烂尾楼,那都是开发商在房子没修好的时候就说没钱了接着跑路了,于是半成品房子就被闲置,严重浪费资源。
翁析匀知道在临近市郊有一处烂尾楼,各方面都很符合养老院的条件,他就买下其中的一栋,找人将这栋楼修修补补的,外墙也做好,再搞个装修。
到现在,这栋楼看起来就像样了,周围的绿化环境也得到很大改善,总之就是……养老院安排在这里,住进来的人都会觉得这地方是像住高档小区似的。
翁析匀说过,桐一月喜欢的话,管理上就由她来负责,他只管投钱进来就行。
今天的时间还比较充足,翁析匀桐一月在养老院这边巡视了一圈,各方面进度都很满意,之后就去了附近的孤儿院。
对于这家孤儿院,桐一月是很有感情的,她曾经被桐民翰送到这里,后来被周国锋夫妇收养。
孤儿院曾经的老院长如今已因高龄而退居下来在家颐养天年,目前是由老院长的女儿曾庆茹接管。
曾庆茹比桐一月大十来岁,以前桐一月在孤儿院的时候,曾庆茹见过桐一月几次,对于这个恬静的小女生,曾庆茹有印象。
新一任的院长曾庆茹在办公室接待了翁析匀夫妇,当见到桐一月时,也因老院长的关系而显得很亲切。
曾庆茹是个长相平凡的女人,但她也继承了母亲的志愿,将青春都奉献给了这所孤儿院。
翁析匀是孤儿院的一大支柱,他每年所捐的善款都不少,最近更是将孤儿院周边的地皮买了下来,都是用来扩建的。
如此尽心尽力为社会公益而不求回报,翁析匀夫妇当然会赢得曾庆茹的尊重。
泡一壶好茶招待两位贵客,曾庆茹最主要是向翁析匀汇报一下孤儿院扩建的进度。
这个女人虽然其貌不扬,可是说起自己擅长的事业,她却显得很有信心,侃侃而谈,从容淡定。
翁析匀很满意曾庆茹的工作,孤儿院的现状以及扩建情况,他基本都清楚了,但这还不够。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桐一月细心地想到一件事……来见孩子们总不能空着手来吧,带点礼物是理所应当的,能让孩子们高兴高兴。
走了三个蛋糕店,买了许多不同口味的水果布丁,是时候分给孩子们了。
说完公事,现在该去看看那群可爱的天使。
孤儿院如今的场地比以前大得多,草坪都是一片新绿,比以前的好太多了,是孩子们都喜欢玩耍的地方。
碧绿的草坪上,周边有乒乓球台和羽毛球场,还有一些适合几岁的幼儿玩耍的场所。
大大小小几十个孩子都在草坪上晒太阳,尽情玩耍,享受着午后的阳光,绽放出最美丽的笑脸。
翁析匀远远地看见这情景,不由得想起当初收养绵绵时,他就是坐在旁边看孩子们玩,而绵绵那小不点儿就是当中很起眼的一个。
世间缘份难料,孤儿很多,都是些可怜的孩子,但不是每个都能幸运的被收养,多数都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然后开始学习,工作……
绵绵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翁析匀和桐一月。
桐一月和曾庆茹带着几个员工,将零食放在一张大桌子上,一会儿给孩子们吃的。
曾庆茹见翁析匀在出神,不由得微微一笑:“翁总,您是不是想起绵绵了?”
这曾庆茹的观察力果然惊人,一语中的。
翁析匀也不隐瞒,点点头,感慨地说:“我还记得绵绵当时穿的什么衣服,那小可怜的眼神真是让人心疼。”
曾庆茹闻言,眼底忽地露出一点怪异的神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可翁析匀已经将她的异样看在眼里了。
“曾院长,是不是有什么事?”
曾庆茹略显尴尬地说:“这……既然您问到,那我就说吧……当年您和那位夏小姐之所以会收养绵绵,其实不是夏小姐当天才看中绵绵的,是有人指定要让绵绵被夏小姐收养的。”
“什么?是谁?”翁析匀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因为他联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
桐一月也听到了曾庆茹和翁析匀的谈话,她很诧异,站在旁边没有动,安静地听。
曾庆茹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翁析匀那犀利的眼神中说了一些陈年往事。
“那个时候我母亲身体不太好,有一次在家养病,我记得她当时接到一个电话,之后我母亲很生气……”
“我母亲说,有人指定要让绵绵被一个叫夏绮云的女人收养,并且还威胁她说不准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我母亲的脾气倔强,最受不了别人威胁,可是没想到第二天就接到消息说孤儿院出去的在读初中的几个孩子都同时失踪了。”
听到这里,翁析匀和桐一月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是谁那么狠,竟对一群孤儿下手?
至于绵绵为什么会被指定让夏绮云收养,其实翁析匀能猜到,那就是跟当时夏绮云的心脏病有关。
可问题,幕后是谁在促成这件事的?这一直是个谜。
曾庆茹幽幽地一叹,又继续说:“我母亲并不是不高兴绵绵被收养,她只是很讨厌受人威胁,可是当事情发生时,却不得不去面对,在那几个读初中的孩子失踪之后,我母亲又接到电话,就只好向对方妥协了,当晚那几个孩子才重新回到校园。”
“翁总,我跟您说这些,是因为这件事过去了,现在孤儿院是我在打理,母亲不再过问,所以我才会说出来,不吐不快,我对夏小姐并没有什么反感,因为也不确定她在这件事扮演什么角色。”曾庆茹说话很有分寸,不卑不亢的。
翁析匀的脸色越发阴沉,点点头:“是不清楚夏绮云对这件事知道多少,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威胁你母亲的人,指定要让绵绵被夏绮云收养的人,必定是个棘手的人物。”
桐一月满心愤怒,她想到一个可疑的人,皱着眉头看向翁析匀。
“老公,你说会不会是苏成刚?”
“有可能。”
“翁总,我刚才忘记说了,当时在绵绵被收养之前其实是有一对外国夫妇想要收养她的,但因为在办领养手续,还没能办下来,所以被人捷足先登了,我母亲也是因此而更愤怒。后来我听说那对夫妇在手续办下来的前几天,收到一笔巨款,放弃了领养绵绵。”
“巨款?多少钱?”
曾庆茹想了想说:“好像是100万。”
100万……翁析匀倏地眯起了瞳眸,看来那人是财大气粗,为了让绵绵被夏绮云收养,居然肯花100万去收买那对夫妇,不然的话,领养手续一旦办下来,绵绵就是别人的女儿了,夏绮云根本不能再收养。
这大手笔,难道就是为了绵绵的心脏?
一群玩耍的孩子跑过来了,大人们才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桐一月钻进孩子堆里就特别欢乐,很喜欢跟这群可爱的小朋友在一起,他们都是单纯的孩子,喜怒哀乐都是那么自然不做作,是一张白纸,相处起来很自在。
一个个小萌娃围着大人,看着桌上的零食,想吃却又不敢去拿,只是一个劲盯着直流口水。
桐一月心软,哪里经得起被孩子们这样眼巴巴的望着,早就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地将盒子打开,这就要分给孩子们。
但翁析匀却走上去制止了,拦着桐一月,叫她别急。
“怎么了,老公?”桐一月愕然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翁析匀此刻也化身为暖男,面对一群天真的孩子,他只觉得自己那父爱也在泛滥,只是,他毕竟是男人,他的想法不一样。
“咳咳……孩子们,这些零食是放在这里的,但是你们暂时不要动,听我说……外边车上有一些东西需要你们搬下来,你们如果能在半小时之后将东西都搬到储藏室去,那就可以领到零食吃,怎么样,你们愿意吗?”
翁析匀温柔却又不失严肃的语气,一说完,这群孩子先是鸦雀无声,安静几秒后,只见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带头说:“我愿意,先干活儿再吃!”
翁析匀赞赏地看着那个孩子:“很好。”
其他孩子一听,跟着就大声地附和:“我愿意,我愿意!”
“好,孩子们,去吧!”翁析匀一挥手,顺势朝不远处的薛龙做个手势。
曾庆茹先前还是不解,现在也好像明白了翁析匀的用意,欣慰而又感激地笑了,转身带着孩子们去外边车上搬东西。
桐一月站在他旁边,甜甜地笑着:“老公,你这办法真妙啊。”
翁析匀所有所思地望着前方:“这些孩子虽然是孤儿,但是我们也要培养他们从小就热爱劳动的习惯。要他们知道,只有用劳动才能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说着,翁析匀长臂一伸,揽着桐一月的肩膀,轻声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在咱们孩子身上就知道培养,怎么刚才一见到这群小家伙你就爱心膨胀,什么都忘了。”
桐一月俏皮地吐吐舌头,笑得更甜了:“是啊,我刚才是疏忽了,你做得对,确实该这样,让孩子们用劳动来换取零食,而车上的东西都很轻巧,对孩子们来说不是问题,他们很快会完成的。”
果然,还不到20分钟,一群孩子就嬉笑着走来了,开心地汇报说他们已经把车上的东西都搬好了。
其中一个还只有一岁多的小奶娃被个十来岁的孩子抱着,咿咿呀呀的跟着哥哥姐姐们学说话,可爱极了。
这时候,桐一月他们才将带来的零食都分给了孩子们。
这样的劳动所得,吃起来特别香,感觉特别美妙,对孩子们来说还有种成就感。
在这之后,翁析匀两口子又去旁边的那块地看了工程进度,没有问题,一切顺利,在晚饭前才离开了孤儿院。
孩子们有着最纯真的感情,谁对他们好,谁爱他们,他们那纯如白纸的心里都知道的,都是会感恩的。
一群人将翁析匀桐一月送到了大门口,依依不舍的。
最小的娃娃,一岁多的那个小不点儿还撒娇的要桐一月抱抱,最后在桐一月的脸颊上留下带着一点湿润的一个亲亲。
桐一月是个当妈的人,对于孩子特别的有爱心,看见这才一岁多的娃娃都被人遗弃了,什么都不知道,无忧无虑地笑着,她就感到很心酸,更觉得自己应该爱这群小天使。
上了车,桐一月还在不停地回头张望,对她来说,这群孩子没有美丑之分,都是上天恩赐给人类的财富,她心里暗暗在想,今后要多来这里,还要带上儿子和绵绵来。
翁析匀见桐一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两人坐在车子的后座,互相对望着。
“老婆大人,是不是想周末把孩子也带来?”
桐一月如捣蒜似的点头:“嗯嗯,老公你太了解我了。”
“那是必须的啊,我可是你唯一爱的男人。”这又开始得瑟了,人家薛龙在前边都要扁扁嘴,心想大少爷是越来越肉麻。
回到家,见到两个孩子,桐一月将今天在孤儿院见到很多孩子们的事,都跟儿子和绵绵说了,两个娃娃很兴奋,就指望着下次能跟爸妈一起去见那些小盆友。
但翁析匀回到之后就一头钻进了书房里,许久没出来。
他有事要做,他必须马上联系上赫军。
今天在孤儿院,曾庆茹说的那些,使得翁析匀心里对于一个人的怀疑有着呼之欲出的答案……苏成刚。
没错,翁析匀觉得很可能就是苏成刚去威胁老院长,为了让绵绵给夏绮云收养的。
这件事听起来也许不奇怪,可是翁析匀有个感觉,那就是夏绮云和苏成刚的关系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翁析匀拿着夏绮云和苏成刚的照片比对,竟然发现两人之间有几分相似。
这是他以前忽略的,所以也就有了一个惊人的猜测。
在翁析匀将线索告知赫军后,就等着赫军的回复了。
当天没有消息,可是第二天一早,赫军就给翁析匀来电话了。
令人振奋和惊奇的是,这一查,居然查到了苏成刚和夏绮云的关系……原来竟是父女,夏绮云是苏成刚的私生女!
这个原因,让许多的疑问都得到了解释,难怪呢,苏成刚会那么帮夏绮云,甚至丧心病狂想要利用绵绵,竟是因为这层关系,太让人震惊了。
但这也是个好消息,这么一来,翁析匀就觉得,对于寻找苏成刚的下落,他有了一个计划……苏成刚必须找到,不然这个人会是比薛常耀还大的祸害。
夏绮云既然是苏成刚的私生女,那就可以利用夏绮云来找到苏成刚,只要夏绮云出事,还怕苏成刚不现身吗?
夏绮云本来就是个失去良知的人了,干了那么多的缺德事,翁析匀对她不会手软的,更何况这次是为了彻底铲除苏成刚,拔掉这个隐患。
翁析匀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如果不找到苏成刚,他自己或者月月都会有危险,这是他不会允许的事。为了这个目的,利用夏绮云又何妨?
能者多劳。这四个字用在翁析匀和桐一月夫妻俩身上是能充分体现的。现在除了龙庭集团的公事,他们还要兼顾着养老院和孤儿院,翁析匀自己还另外有公司……
可以说是越老越忙,但是两人也达成一致意见,为了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成长,会将工作适当的交一些出去,招更多的人才进来,这样就是一举两得,既增加了就业岗位,自己也能有些空余的时间。
宝宝和绵绵都在暑期,总不能让两个孩子老待在家里,要带他们出去玩玩。虽然蜜月计划延后了,但在附近周边城市还是可以的。
龙庭集团的产业遍布全国,光是大型超市和酒店加起来就有一百几十家。身为龙庭集团的董事长,翁析匀有时也需要去外地视察工作的。
这次就趁着去川南某城市参加博览会的时机,带上桐一月和两个孩子,一起去玩玩儿。
至于那些烦心的事就暂时抛在脑后吧,跟家人享受生活的乐趣,这才是翁析匀最渴望的。
在临走那天,倪霄那边传来消息,翁析匀拿过去的绿萝,已经被“大切八块”从里到外都检测过了,结果就是……这盆绿萝很正常,没有一点问题。
这让翁析匀有点意外,但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假如慕曦有问题,怎会傻到让人带走绿萝?
但翁析匀现在可不想管这个,就让靳楠和赫军他们去操心去调查,他和老婆孩子先玩一圈回来再说。
翁析匀还是挺潇洒,倪霄只有羡慕的份儿,因为这家伙的假期很少,职业关系,一年到头都很少能出外地去旅游。
不能外出旅游那也需要在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余适当放松,倪霄有时会叫上朋友一起吃个饭,兰卡斯还没走。
但兰卡斯今晚已经有约了,倪霄在电话里笑骂他重色轻友,话没说上几句呢,倪爸爸的电话来了。
倪霄在接起老爸的电话那一刹,有个预感……果然,是叫倪霄晚上7点去吃饭,在某酒店的餐厅,重要的是还有孟心韵在。
孟心韵?倪霄想起来了,就是那位卫生局孟局长的女儿。
倪霄心想,既然这顿饭还有老爸老妈在,不是他和孟心韵单独吃,那就去呗。
孟心韵给人的初步印象还是不错的,听说是分到这家医院来了,只是倪霄还没看见人。
夜晚,五星级酒店凯黛尔凡,在华灯霓虹的妆点下显得越发气派,人只要走进去都能一种尊贵不凡的气息。
酒店里的餐厅可不止一个,最近又开了一间新的粤菜馆,在酒店游泳池旁边,一边吃饭还能一边欣赏美美的夜景。
倪霄是从医院赶来的,没有特意回家换衣服,就跟平时穿的一样,但依然是潇洒俊逸玉树临风,不愧是医院里迷倒万千女性的“杀手级”美男。
孟心韵就精心打扮了一番,波浪卷发配上一副南洋金珠铂金镶钻的耳环,范思哲浅咖色镂空无袖连衣裙,露出她雪白修长的双腿,健美匀称,性感迷人,再有她一贯的烈焰红唇,使得她的美透着一股野性张扬。
才刚坐下来不到十分钟,让倪霄无奈的是,老爸老妈居然借故溜了!
这分明是故意的……可是面对父母这种手段,身为子女怎好当面揭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家长带着怪怪的充满期待的笑容离开。
这种高档餐厅里每张桌子的间隔距离都是充足的,不会很拥挤,这样能让顾客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现在这桌上只有孟心韵和倪霄了,两人从外表和气质上来看也是挺般配的,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就是一对情侣呢。
孟心韵很豪爽,当红酒端上来的时候,服务生将酒倒好,她笑盈盈地看着倪霄:“这一杯先干了呗?”
倪霄半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是蓄谋要把我灌醉吧,我酒量可不行。”
“哈哈,男人怎能说自己不行?放心好了,喝醉那不是目的,主要是喝个高兴,如果你真喝醉了,那我会叫人开车送你回去……再说了,这酒店不是你好兄弟翁析匀家里开的么,你要是乐意,在客房睡下都行。”
这个孟心韵说话还真直接,不过却不会令人反感。
女人都这么爽快,倪霄也不能婆婆妈妈的,喝就喝吧,他有分寸就行。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都是闲谈,吃喝玩乐方面的,孟心韵虽然是两眼冒红心,可她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交往”的话题,这也使得倪霄轻松了许多。
如果孟心韵一上来就抱着相亲的架势,倪霄或许就索然无味了,不过她很聪明,只聊些让人轻松愉快的话题,但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是听说你来了我们医院?”
孟心韵点点头:“是,药剂师。”
就是医院取药处工作的,每天要面对无数的前去取药的人,是一份很需要耐心并且专业过硬的职业。
倪霄就这么随口一问,可听到孟心韵的回答,他也不禁微微一愣,有点错愕:“你是说,你从药剂师做起?你爸妈可真是舍得。”
难怪倪霄会这么想了,孟心韵的父亲可是卫生局局长啊,谁会想到她居然会在医院里当药剂师,并且还是从最普通的基层做起的。
孟心韵到是很大方地说:“我爸爸是卫生局长,可我不想享受特殊待遇,从基层做起,是我自己的意思,我爸妈一开始也不同意,觉得我是委屈了,但我却想先在这份工作锻炼锻炼,凭自己的本事去发展和争取。”
倪霄不由得眼前一亮,似乎这女人身上多了一种闪光点,让他看到了难得的品质,这印象分又一次加深了,至少多了几分好感吧。
“不错,你能这么想,我都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来,为了你这种靠自己的精神,干一杯!”倪霄这是对孟心韵的欣赏之意。
“谢啦,倪医生,以后都在一个医院里,就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
“客气……客气……”
“……”
两人有说有笑的,一顿饭也吃得很愉快。
吃完之后孟心韵还提出在这酒店里边散散步,消化一下再走。
凯黛尔凡酒店的环境很好,犹如置身在一个大型私家花园里,夜色更是美不胜收的,很适合谈情说爱。
晚上游泳的人不多,泳池周围五光十色缤纷灿烂,静谧的小道两边传来淡淡的花香味,很是惬意。
微醺的感觉真好,不是很醉但却是有点轻飘飘的,倪霄走着走着还在四处张望,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人盯上了。
当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身影时,倪霄才明白自己的感觉从何而来。果真是陶贝羽,不是他的错觉。
此刻,陶贝羽正跟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在一块儿聊天,看样子两人也比较熟络了。
酒店花园里的小道都是四通八达的,倪霄和陶贝羽就这么不期而遇,各自身边都还要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说穿了这也不稀奇,陶贝羽是这间酒店的总经理,她随时都可能在的。
两条路的交汇处,倪霄和陶贝羽对望着,彼此那复杂的目光都在夜幕下被遮掩了。
“真巧……”倪霄嘴上这么说,可一双眼睛就盯着陶贝羽身边的男人瞄,那是谁?
陶贝羽的反应很平静,淡淡地说:“倪医生你来酒店也该事先招呼一声,我也好尽一尽地主之谊,怎么样,吃得还满意吗?”
她言语中透着一丝丝疏离,太过客套反而让倪霄不习惯,他似乎闻出一点什么异样的味儿?
“陶总经理你太客气了,这家新开的粤菜不错,下次还会带来的,呵呵……你身边这位很面生,怎么你也不介绍一下?”
不等陶贝羽回答,那位男士就已经微笑着说:“我是这酒店的常客了,每次出差都会来这里住,贝羽是我的朋友,鄙人姓贺,请问……”
贝羽?叫得那么亲热,真的只是朋友?
倪霄心里在哼哼,表面上不动声色:“原来是这样啊,陶总经理也是我的朋友,哎呀,刚才要是早点碰到你们就好了,还能一起吃饭。”
“我和贺总已经吃过了。那不打扰了,你们继续。”陶贝羽说完就再也不看倪霄一眼,与那位姓贺的男人一道走开了。
这整个过程虽然只有几分钟,可孟心韵全程就没说过一句话,她甚至感觉自己像多余的。
孟心韵在一旁仔细观察,出于女人的直觉,她觉得倪霄和陶贝羽之间有点不寻常,难道说……
倪霄还在盯着陶贝羽的背影,脸色冷冷的。孟心韵见到他这表情,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陶总经理?那不是翁析匀婚礼上的伴娘么?
孟心韵突然想起来,在游轮上的时候,见到倪霄和陶贝羽同时从休息室里出来,当时她也没多想,可现在却品出了另一层意思。
女人的心思就如那天上的云朵变幻莫测,孟心韵心里那些猜测一冒出来就难以平静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不舒服。
大约半小时后,孟心韵和倪霄还在游泳池边喝东西,孟心韵说要去洗手间,其实她是因为看见远处陶贝羽在往那个方向走。
不出所料,孟心韵在洗手间外边看见了陶贝羽,当即就叫住了她。
陶贝羽认出这是倪霄身边的女人,她要干什么?
孟心韵开门见山,冷不丁地问:“你是这间酒店的总经理吧?问你个事,你跟倪霄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很唐突,也不怕人家不高兴么?
一个长期被家里捧着当公主似的女人,自负而骄傲的女人,难免有些臭脾气。
这种臭脾气或许不会轻易表现出来,可一旦有了导火线,就会不自觉地流露。
就像现在的孟心韵。
但孟心韵低估了陶贝羽,她用这么突兀的很不礼貌的方式问出来,以为能得到回答么?
陶贝羽先是微微一愣,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勾起一抹迷人而又洒脱的笑意:“那么请问,你和倪霄又是怎么关系呢?”
“我……”孟心韵一时语塞,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看了,但不能丢了面子啊。
“我和倪霄……我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虽然现在还未确定恋爱关系,可那也是迟早的事。我这个人是有精神洁癖的,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男朋友在跟我交往的时候还跟外边乱七八糟的女人有染,所以你和倪霄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孟心韵是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别看她比陶贝羽还小几岁,可这架势很老练,甚至是霸道的,尤其是她的用词,很难听,啥叫“乱七八糟”的女人,分明是隐射的陶贝羽。
但这就能镇住陶贝羽了吗?如果孟心韵的态度和蔼一点,陶贝羽也不介意多聊几句,可对方显然是带着敌意的,陶贝羽不是软柿子。
陶贝羽脸上笑意不减:“说来说去,你和倪霄目前还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并非是在交往中,却把我当成是你的假想敌,你不觉得很可笑?你有什么疑问就去问倪霄,我很忙的,没习惯跟乱七八糟的人闲扯,除了工作方面的事,其他一律免谈。”
孟心韵呆立当场,而陶贝羽已经走远,等孟心韵反应过来时,气得跳脚。
岂有此理,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她从小到大都是享受众星捧月的待遇,还没谁这样不给面子的。
孟心韵遇到陶贝羽,想不到对方也是有脾气的,火辣辣的,几句话就气得你够呛。
孟心韵紧紧咬着唇,暗暗在心里冷哼:“陶贝羽你个老女人,今天敢这么跟我说话,咱们走着瞧!我和倪霄的事一定会尽快确定关系的,到时候看你还怎么得意!”
其实人家陶贝羽说得没错,你孟心韵跟倪霄又不是在谈恋爱,更不是他老婆,你有啥资格过问他和别人是什么关系?
孟心韵是理亏,所以更有了危机感,觉得只有尽快跟倪霄确定关系了,那一切才能名正言顺的。
倪霄不知道洗手间外边,两个女人已经过招了,孟心韵对陶贝羽产生了反感,甚至是厌恶。
可谁又知道陶贝羽的苦楚呢,她此刻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从窗户往下看,能望见游泳池边那个坐着喝东西的男人,倪霄。
陶贝羽记得刚才孟心韵说她父母和倪霄的父母都有那个意思,看来只要倪霄点头,两家就很容易结亲了。
陶贝羽那天在翁析匀婚礼上就听说了孟心韵的身份,卫生局局长的女儿,与倪霄的家庭可谓是门当户对的。
孟心韵长相还不错,年轻漂亮,加上她的家世……倪霄这次也许会动心的吧,可能不久之后就会听到两人交往的消息了。
陶贝羽一阵心烦意乱,不愿去想的人却又偏偏会想起,越是克制越是想得多。
陶贝羽觉得自己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她不喜欢为情所困,她抗拒一切能影响到她情绪的人和事。
“是时候跟倪霄划清界限了……”陶贝羽心里有所决定,为了不让自己越陷越深。
说来也巧,倪霄这货居然在这时候打电话来了,问陶贝羽什么时候回家,一起吃个宵夜?
陶贝羽情绪不好,没有多想,脱口而出:“你不是有美女作陪么,我可不想去当电灯泡。”
倪霄听到这话,竟然笑了:“陶贝羽,你这算是在吃醋吗?”
“我呸,谁吃你的醋,做梦!”
“啧啧……开个玩笑,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实话告诉你,孟心韵我会送她回家,不过我肚子有点饿,想请你出来吃点东西。”
这货就是死不承认他其实是想试探一下陶贝羽今晚是否会跟那个姓贺的一起,不然这才吃完晚饭没多久,哪这么快就饿了。
陶贝羽差点就答应了,可她还保持着一点清醒,忍着心头的酸楚说:“倪霄,我们以后别见面了,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迟早会有女朋友的,我们应该如果还放任自己,将来如何收场呢?你会明白的说的意思,就这样吧,你多保重。”
“喂……喂……”倪霄还想说点什么,但陶贝羽已经挂了电话。
倪霄拿着电话愣愣地出神,脸上还有些许怒气。她说啥?以后别见面了?
不知为什么,倪霄感到心在抽搐,有点难受。他想忽略这种感受,可是太清晰了,避不开。
倪霄的心乱了,他听明白了陶贝羽的意思,可他却还忍不住想……她现在是一个人吗,身边有没有姓贺的那个男人在?
倪霄自己不知道,他对陶贝羽是有种特殊而复杂的情愫,可他就是不肯去接受和承认。他的潜意识里总是在逃避去正视自己的内心,明知道陶贝羽就在那里,明明对人家有那么点异样的感觉,两人还缠绵了几次,但偏偏就是不肯再进一步。
倪霄这家伙,别看他平时都是潇洒欢脱的,真实的他,对感情是从内心有太多的不相信。所以即使动心了,他也不会开口,只因为他对感情有种恐惧感,这是他的一个秘密,是久远的伤痛不愿提起的。
或许等他打开心结的时候,他才会敞开心扉吧。
不可否认,此刻的倪霄有点不舒服,心里酸涩酸涩的,而陶贝羽比他更难过。天知道她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以后别再见面”。
陶贝羽给人的印象是个女强人,可谁又能看穿她的坚强背后隐藏着的脆弱呢。
这一通电话过后,陶贝羽趴在桌子上,先是肩膀在耸动,之后抑制不住哭出声,到最后的放声大哭。
为什么会喜欢上倪霄呢?这是陶贝羽多么不愿去接受这个结果。但心痛却在提醒她,那就是事实。
哭吧,发泄一下那些苦楚,哭过之后,她依然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陶贝羽,孤独和眼泪都留给了自己。
川南某城市。
这是翁析匀一家子到来的第二天。
昨天翁析匀一到就去参加了博览会,今天推掉了许多邀请,只专心陪老婆孩子,带着他们去着名的水利枢纽都江堰玩儿。
都江堰虽然周边已经开发多年,商业气息比较浓,但走进堤坝上,也会看见古镇风貌,堪称是现代与古典的结合体。
两边是滚滚流水,气势宏大,人就从中间穿行而过,一股清凉迎面而来,夏日的炎热就被消散了几分,所以这里来度假消暑的人很多。
翁析匀戴着口罩,墨镜,怀里抱着绵绵小公主。桐一月就牵着翁承焱,同样也戴着口罩的。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不戴口罩的话,如果被认出来,招来记者或是被人围观,那就会大大影响游玩的心情。
低调再低调,翁析匀和桐一月只想带着孩子,像普通人一样的来这里尽情享受悠闲的时光。
“老爸快来照相!”宝宝冲翁析匀招招手,一脸的期待。
翁析匀欣然一笑,将绵绵放下来,叫绵绵过去跟妈妈站在一起。
两个小宝贝照相的姿势都是很欢乐的,表情很可爱,各种卖萌的样子,就连路人见了也都是啧啧称赞。
走到步行街上,人更多,两边的小吃店每一家的生意都很火爆。
还没开吃呢,绵绵说要上厕所,桐一月带她去了。翁析匀不放心,带着儿子守在厕所外边,另外还有薛龙和程松也在。
就是因为人多,怕出事,才连上厕所都要跟着。
吃中饭的时候,特意选了一个包间,清静一点。两个孩子都很顽皮,最先吃完,然后嚷着要看金鱼。
餐厅外边的院子里养着金鱼,孝子就忍不住想去跟鱼鱼亲近亲近。
宝宝拿着一个小面包,分了一点给绵绵,两人就站在池子边上喂鱼。
绵绵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揣的小公仔掉了,小脸蛋都皱到一块去:“咿呀……掉了,我要去找。”
绵绵绕着水池转,薛龙问她在找什么,她说找“史努比”,于是薛龙和宝宝也加入了寻找,在这院子里。
“哎哟……”绵绵忽然叫了一声,原来是撞到人了,但那人却将绵绵及时拽住,避免她摔倒,同时,她还看见这个人手里拿着她的小公仔。
“我的史努比!”绵绵笑了,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看清楚对方的脸之后,绵绵就呆住了。
“哇,大哥哥你好好看哦。”
这年轻男子被绵绵逗乐了,清冷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意,蹲下来,手轻轻搭在绵绵肩上,温柔地说:“这是你的公仔?还给你。”
正当这时候,薛龙却一个箭步冲上去护住绵绵,一脸戒备地看着眼前的人……这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慕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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