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抖机灵阿Q揩油，表真情范进写诗。（1）

    尽管阿Q的原则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为挣钱忙。.可精英操场的聒噪还是令阿Q感到刺耳，同时也意识到在这样不闻不问，估计就会影响到自己的挣钱大业。开过广告例会，便召集吴妈、闰土和小D几个核心人物到报社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边吃边聊商议对策。

    “别瞧严大位他妈妈的没效益照样有人容他们,可轮到咱们估计就没戏了。”阿Q审时度势做了开场白。“咱们的靠山不够硬，老孔孤零零被人家儒林人给架空了。”

    “儒报妈妈的把咱们当傻小子使唤。”小D气愤地抱怨。“工资没有了，连最起码的生活保证都没有，还要求咱们体面地坐在客户对面出谋划策，用智业去挣钱。狗屁，要饭差不多。”

    “我就弄不明白，怎么给人家出谋划策。”闰土搭腔道。“总裁老板，个顶个都是高学历高收入高高在上，在商场上也是久经沙场见多识广，怎么可能听任咱们这般连最低生活保障都没有的人的指手画脚。”

    “别想太多，简单最好。业绩是硬道理。”阿Q打断小D、闰土的抱怨。问小D：“西施豆腐饭庄的业务怎么样了？”

    “这个西施啊，整天说再看看再看看，送了二十期报纸了还定不下来。”小D瞪着阿Q，一脸的茫然。

    “用点脑子，兄弟。”不屑中带着无奈，阿Q说。“一拖就拖这么长时间，肯定有问题啊。前一段时间我可看到饭庄在其他媒体登了个豆腐块得消息，像是搞个周年庆典。该抓紧了！”

    “到底是什么问题啊？”小D倒是满谦虚，眼巴巴地看着阿Q问。“我给Q个斟上酒。”小D是真打算在这行里有所发展。.

    “乡里乡亲的，跟豆腐西施别玩虚的。”阿Q看小D一脸的懵懂，知道他没整明白。“客户投广告的目的是为挣更多的钱，明白吗？”

    “问题就在这儿，凭儒报的影响力不可能给客户带来更多的效益啊。”小D盯着阿Q请教。

    “怎么不能啊！看街头散发小广告的没有，就那样还有落停儿的。儒报在差劲，她也是正经八百的报刊……。”

    “小广告有多少成本，往儒报投广告多少成本，两者能有可比性吗。”没容阿Q往下说，闰土在旁搭腔道。

    闰土是文青，长期以来除了生养孩子操持生计以外，30年笔耕不辍。着述等身高，就是没有面世的文字。可他坚信，自己的火候到了，只要有编辑文人略加点拨他就能一蹴而就老有所成。本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来儒报打工，为的是一朝遇到伯乐，自己便可一夜成名。

    阿Q觉得闰土也五十大几的人了，整天异想天开做白日梦，基本上就算废了。可眼下缺人，不妨借他壮壮自己的声势。

    喝了口酒，朝小D闰土摆摆手，酝酿了一下感情说：“我老Q出门在外最讲究的就是乡情。”瞪着小D道：“西施这单广告必须走亲情的路子，既然如此，必须站在老乡的立场为她着想——你就把狗屁儒报当成西施豆腐饭庄的小广告又能怎么样！”几杯酒下肚，闰土以为老Q有点晕乎了，小D也没听明白。

    烂泥扶不上墙。阿Q真心看这两位老乡不起。他心里明明白白。“按软文收费，给她做半通栏广告。每期给你200份报纸，有针对性地派送。以西施豆腐饭庄为中心，在半径一公里的范围内开发你的业务，同时向客户推荐豆腐饭庄。凭豆腐西施的特色，我就不信没有效益。”

    小D明白了。“等于让我拿着儒报给豆腐西施打工发小广告。”

    妈妈的，榆木脑袋。阿Q心里暗骂。耐着性子说：“你一个月恨不能去八趟饭庄没点长进，我老Q路过一次便发现那里的商机。周边有多少写字楼有多少公司，都是潜在的广告客户，同时又是饭庄的目标消费者。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吴妈笑眯眯地看着小D，即为阿Q捧场，同时又鼓励小D，说：“多好个事。开发了广告客户又推荐了饭庄，没准小D还走了桃花运……。”

    看着吴妈的笑脸，小D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孤身北漂正值青春年少欲火旺盛的年龄，多少次了，小D在想象中广告落停儿，满心欢喜地和豆腐西施耳鬓厮磨亲戚我我。阿Q的点拨，吴妈的鼓励，让他热血沸腾还真有些跃跃欲试的热情了。

    闰土不以为然。“客户的确不少，可认可儒报的几乎没有。”闰土有点发怵开发新客户，好多公司的门口都贴着：广告和推销勿入。

    阿Q也是从基层做起，这种情况自然了然。可广告推广，前期必须有人用热脸贴冷屁股。

    闰土又不合时宜地谈起了良心：“说实话，我在发行部干过，咱儒报什么影响我门清——声称发行十二万，影响广大都是瞎扯。实际上连零头都不到。”说话间痴愣愣地看着阿Q，有些茫然。他就弄不明白，自己笔耕不辍，奔着文化而来，可儒报文化人的眼里根本不夹他。而阿Q安于经营，常常摆出一副没文化唯利是图个不论的姿态，他就没打算过要在儒报上发表文章，报社居然给他发了一个记者证，说是为了经营方便。

    闰土不大欣赏阿Q，可他羡慕他的记者证。无冕之王，用笔墨指点江山。底气不足但又于心不甘，呜呜囔囔地向阿Q请求：“什么时候，老Q给我们也整个记者证，开展业务方便。”

    “我没在发行干过，这点猫腻我也门清——有几个媒体不这么说。”阿Q看也不看闰土说。抬起头，看着闰土，给他斟上酒，很客气地说：“老哥也一把岁数了，能听兄弟一句吗。”

    “您说！”闰土有点不知所措。

    “你不是喜欢写吗，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就像写文章要从身边写起，联系业务你最好也从自己身边展开——你不是在铜街有店面吗，还有你二小子在工商给你撑腰。正好，就从你身边的商户着手开展工作。”

    “这不是杀熟吗。”闰土有些迷惘。

    “屁话！”阿Q并不生气，只是觉得闰土实在是不争气。“你不是总想在报纸上露露面吗，正好可以办个专栏——铜街商户。拉八家客户，送你两篇文章，让你闰土踏踏实实坐收名利。我也好为你争取记者证。”

    “是这么回事啊！”闰土被阿Q的建议打动，痴愣愣地看阿Q。“不会到时候我把业务签了，编辑部又说我文笔不行，半路插一杠子吧。”

    “敢！有我老Q在，谁敢插一杠子我撅了他——包括老孔在内。”阿Q开着玩笑充横儿。随即又一本正经道。“谁在乎儒报上刊登的几个破文章！登出来了又怎么样——不过说明你和编辑多少有点关系、会整俩字。踏踏实实拉广告，实实在在拿提成。这才是老爷们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