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南国来犯边疆
邹黎明又怎会承受住这样的威压,使劲想掰开她的手,却是无用功,脸慢慢变成了绛紫色。
皇上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可妃,先放下他。”
安可妃在他濒死的那一刻放下了他,邹黎明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脸色慢慢恢复过来。
一挥衣袖,邹黎明像断线的风筝一样,撞到大理石柱子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凌迟处死。”安可妃撂下这句话,立刻走了出去,她现在非常的想洗手,更想毁了这间屋子。
整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敢出声,皇上的脸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按摄政王说得办。”
一旁的一个随行太监怯声问:“那...还有诛九族吗?”
皇上瞪了他一眼,怒气冲天:“可以啊,只要你敢诛摄政王。”
那公公被吓得立刻趴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一甩龙袍,领着众人离开了。
“呵,不过也是胆小鬼罢了。”一息尚存的邹黎明蔑视地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冷冷地说。
安可妃坐在堂屋里,看着面前这个骨子里都透着妖娆的男子,一脸不耐烦:“离殇,我现在烦得很,赶紧消失在我眼前。”
离殇笑意莹莹:“妃儿你别这么冷漠啊,我在骨戒里都闷了这么久了。把你的烦恼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
安可妃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南国来犯边疆。”
南国实力强大,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此次前来,绝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招招致命。而且,它敢攻打在安可妃的庇护下的渊煌国,必定招揽了不少奇人异士。
“哦?是块硬骨头。”离殇一挑眉,眉宇之间尽是不在意,“你也怕这等小事?”
安可妃冷哼一声:“可笑,本王懒得理你。”
她当然不怕,若这等国家她都对付不了的话,拿什么征服大陆?只是这奇人异士,怕是在与她交战时会猜忌她的身份。毕竟她的身份,还不能为世人所知道。
“实在不行,派渊煌军去交战啊。”离殇调笑着,语气轻佻。
渊煌军,从挑选人员到训练都是安可妃亲力亲为,他们的实力,堪比死士。与渊煌军交战的国家,岂是南国这等国家可以媲美的。这是安可妃守护这个国家的一把利刃,更是称霸大陆的底牌之一。
安可妃一挥衣袖,负手而立,属于她的气势骤然而开:“区区南国,如果需要本王动用渊煌军的话,本王这个位置,换邹黎明来做好了!”
离殇摸摸她的头,一笑:“妃儿,先别动怒,我怎么可能没有方法来隐没你的身份呢?”
他知道安可妃并未真的动怒,但是也气他对自己实力的不认可。
“放开你的手,本王不需要。”安可妃一下子拍开他的手,最讨厌别人触碰的她突然被离殇摸了下头,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离殇的手被拍开在她的意识中这是最轻的惩罚了,如果有人胆敢碰她,下场不亚于邹黎明。
她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个孤高的背影。
“妃儿啊...”离殇摇摇头,语气满是无奈。
皇宫
“皇上,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太监总管花公公走到皇上身边,声音沙哑。
皇上心情不是很好,睨了他一眼:“说。”
花公公离皇上更近了,附耳道:“今天上午的事情,还请皇上留个心眼。”
“你是说,安可妃她想夺朕皇位?”皇上想了半晌,幽幽地说。
花公公暗骂他的蠢,可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今早儿邹黎明说他想帮摄政王夺得皇位,说句不当听的话,若是摄政王想夺皇位,她早就动手了不是?还等邹黎明来和她合作吗?”
皇上虽然蠢,但也知道这个道理,眼神更加幽深了:“继续说下去。”
“您想想,为何这个时候南国突然袭击我们的边疆?这不明摆着吗,邹黎明串通南国,准备拉您下位。而新一任的皇帝,必定是他!”花公公说得惟妙惟肖,让皇帝豁然开朗。
皇上一拍桌子,怒气横生:“好他个邹黎明,反了他了!”
花公公递了杯茶,帮他顺气:“皇上先别急着生气,此次南国必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但邹黎明之死,南国多少都会军心不稳。我们只要和摄政王配合,他们肯定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的眼里泛出点点狠辣,递茶的手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皇上接过茶,坐了下来不语,眼里意味不明。
花公公从皇帝生出来时就一直陪伴着他,与其说是和皇帝的朋友,不如说是他的亲人。外加皇帝自七岁一场重搀就烧坏了脑子,虽智力有所差异,但与常人没什么区别。花公公不离不弃,就连这皇位也是他扶持上去的。此次南国来犯,他怎么可能会让皇帝有半点损伤。
“老奴也只是猜测,做个参考罢了。”花公公最后说了一句,让皇帝的脸色更加阴沉。
“你去报告给安可妃,让她有个准备。”皇上直直地看着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
“是,老奴告退。”
边疆
“十三王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邹黎明被杀了。”一个将军单膝跪地,报告他所知道的消息。
“被杀?蠢货,果然成不了什么大器。”十三王子名为仓城钺,是南国最受宠爱的王子,骁勇善战,足智多谋而果断,“阿尔萨,老皇帝那边发现我们和他的关系了吗?”
阿尔萨信心满满,声音洪亮:“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凭这一点,属下敢断言,渊煌国肯定会被我们收进囊中。”
“听闻渊煌国有个实权比皇帝还大的摄政王,她,可不是个软柿子。”仓城钺看着跪着的阿尔萨,语气里满是阴狠。
阿尔萨的心一惊,立刻低头:“一介妇人而已,不足挂齿。”
仓城钺起身走出营帐,心里总感觉没有底。
若是与本宫交战,就算是妇人,她也必死无疑!
同一时间内,安可妃正与花公公谈话。
“花公公,你说得本王也想到过,可是还有一种情况,你好像并未料到。”安可妃捏着小巧玲珑的茶杯,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花公公。
“老奴愚钝,请王明示。”花公公突然被她盯得有些犯怵。
“当时他奋力求皇上饶他家人一死的时候,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据本王所知,他可不是个会让自己孤单上路的人。他这么不想让家人死,本王可否理解为,参加此事的人不止他一个?”安可妃不咸不淡地说,从表情里来看她毫无担心。
花公公的呼吸瞬间一滞,有些坐立不安:“那还有内鬼!是谁!到底是谁?”
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理了一下思路,可是徒劳无功。
“告诉你个事吧,在邹黎明来之前,还有个人见过我。”安可妃喝了口茶,润了下喉咙,“那个人,是安棱静。”
花公公瞬间激动了起来,脸色都有些泛红:“那为什么不抓起来!”
安可妃蹙了下眉,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激了,讪讪地坐下。
“本王做的任何事,都不需要别人来过问。”安可妃放下茶杯,眼神锐利如剑。
花公公立刻作了个揖:“老奴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