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笃定
“为什么要帮我。.”李妃和叶贵妃斗了这么些年，自然那是李妃一厢情愿的陪着叶贵妃在宫里度过那屋里的日子，但是人家也认真过，两个人你死我活的，还让叶贵妃丢了孩子过，自从那以后屠琥珀就再也没怀孕了。
屠琥珀笑笑：“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本宫的孩子怎么没有的，本宫自己清楚，本宫今日帮你不过是为自己找出后路，本宫没子嗣，将来，玉峥的前途，本宫愿意赌一把。”叶贵妃还是笑的那般自然，但是在李妃的眼里已经不是云淡风轻的能说清楚的事情，屠琥珀帮自己？
叶贵妃才不去瞧她那样，摆摆手：“你回去考虑吧，本宫累了，没空陪你演戏了，还有以后不要在玉峥面前提及娇娇的事情。”
端肃送李妃出了紫画宫，看着屠琥珀独自在寝殿，眼底难言的凄凉，悲悲戚戚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了，孩子，自己的孩子，从来没有提及的孩子，可惜啊，你亲手了解了，屠琥珀笑笑，其中滋味苦涩吧：“端肃，你想说什么？”
“娘娘这般筹划，可是将军的主意？”端肃是屠家的老人，在屠家也算是盘根错节的关系，这事情事关屠家，并不能随着叶贵妃的喜好来的。
叶贵妃笑笑：“屠家和本宫早已经没有关系了，本宫进宫的时候就说过了，不管屠家选的是谁，本宫选的是谢玉峥，谢玉峥注定要在本宫这里当炮灰，为屠家遮风挡雨。”叶贵妃想明白了，若是谢玉峥能处理那么多事情，得到那个位置，那是自己赌对了，但是若是得不到，说明不够聪明。
端肃扑通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娘万万不可啊，娘娘，在您进宫的审核，老将军曾经交代过奴婢，万万不能让娘娘牵扯在其中，何况，老将军早已经有了人选，让奴婢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告诉娘娘，可是娘娘您。”端肃不知道说什么了，叶贵妃在宫里孤傲清明的，可是皇上那是绝对相信她的：“娘娘，老将军说了，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要选楚秦王。”
“父亲？为何？”叶贵妃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是眼前的迷雾越来越多，但是越是接近真相的感觉，她看着端肃，端肃也看着叶贵妃，这大概是自从屠琥珀进宫之后，端肃第一次这般看着她了吧，端肃腾的一下跪在了屠琥珀的面前：“娘娘进宫其实是老将军的主意。”
短短的一句话，却犹如千言万语，将屠琥珀的一点一点的恨化解凝聚：“端肃，你再开什么玩笑，怎么会是父亲呢，父亲是知道我的，是知道我的。”她第一个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的就是自己的父亲，父亲是自己宁楚寒的事情，还说过，宁楚寒很好的，配得上自己，但是，屠琥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进宫前夕，父亲不愿意见自己，端肃继续说起往事：“在老将军决定支持皇上登基的时候，这个计划就已经开始了，后来老将军对娘娘愧疚，再您进宫的那晚就病了，再后来老将军去世前，召见奴婢，把来龙去脉告诉奴婢，说斗是他们造的孽不应该娘娘来还，要奴婢好好保护娘娘，照屠娘娘。”
屠琥珀凄凉的笑笑，早就知道了是如此，自己是家族的牺牲品，但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那为何要选择云峥呢？”
“老将军说，当年帮着皇上躲了那位的皇位，本就心存愧疚，但是家族利益，已经走上去的路便不能回头，便留下了那人的后人，悄悄的塞进了后宫，那便是如今的楚秦王了。”端肃毕竟在宫里，多少说的有些隐晦，屠琥珀没有想到，自己身边一直都是阴谋，谢云峥的生母还是自己的宫里的宫女，是有机会才能遇到了皇上，后来有了身孕，才被好好的养了出去，最后孩子生了下来，可是没有哪里不对啊：“那真正的二皇子呢？”
“是少将军。”
叶贵妃突然愣住了，随即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难怪难怪。”随后人一倒在了地上。
贵妃娘娘病了，紫画宫的气息也是不对，太医院的人都着急的要命，这皇上下旨了，若是贵妃娘娘不能好好的，那他们都得去死了，整个紫画宫来来往往的人无疑不加快脚步，生怕错过什么，或者是惹到了贵妃娘娘不开心，端肃陪在床边，看着叶贵妃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也不睡觉，就是盯着远方，像个活死人一般，没了任何的生气。
“娘娘，奴婢求求您了，不要在折磨自己了，您就说话吧。”端肃跪在地上，额头都已经磕出血了，屠琥珀却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皇上缓缓的走到床边，看着端肃那副模样，主仆两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下去吧，这幅样子怎么伺候好贵妃。”
端肃怯生生的偷偷看了眼叶贵妃，这才退下了，皇上看着她，将她强行的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屠琥珀也不挣扎：“琥珀啊，你是怎么了？是在怪我吗？怪我杀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屠琥珀总算是有了反应，孩子若是还在怕都比娇娇要大了吧，屠琥珀还能记得自己怀了孩子那般的快乐，可惜，又是那该死的权术，该死的权利，该死的家族，她的孩子必须死：“已经死了，还提这个做什么。”
“如果可以，我宁愿跟你逍遥在外。.”皇上到底是没法在屠琥珀面前用朕这个称谓了吧，看着屠琥珀那已经没了生机的脸：“可惜了，要等下辈子了吧，琥珀，你恨我也好，现在到了今日，便也没什么可以好挽回的了。”皇上实在不能看着屠琥珀那张脸，他兴许是错了，如果自己不想娶她，那她一定和宁楚寒在一起，神仙眷侣，像清弟和祥安，或者两人已经逍遥江湖了吧。
屠琥珀突然拽着皇上的手臂：“君瑜哥哥，能不能再带我去再看一次日出。”屠琥珀和谢君瑜最美好的回忆大概就是那次日出吧，那时他们初见，屠琥珀偷偷跑出来看日出，却是迷路了，遇到了谢君瑜，当时谢君瑜还差点把屠琥珀当做了刺客，后来他才知道，这女娃就是清弟说的姐姐，楚寒说的仙女，他也没想到，屠琥珀在今生还会叫他君瑜哥哥吧。
“君瑜哥哥，我好困了，你守着我睡觉好不好？”屠琥珀拽着皇上的衣角生怕人一会儿就不见了的一般着急，死死的拽着。皇上无奈，只能抱着叶贵妃哄着睡着了才离开，下了旨意，不许任何人探视。
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皇上面前，看着皇上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皇上，贵妃娘娘怀了身孕，这孩子”太医刚刚想说保还是不保，皇上一个眼睛扫射过来，太医闭上了嘴巴，头都快埋没在地上去了。
皇上沉默了良久：“保吧，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朕也想看看是怎么样的结果。”
太医赶紧领了旨意，出了门，生怕晚走一步呗皇上逮着回去，屠琥珀依旧谁也不理，除了和皇上说些旧事，什么人都不见。
但是叶贵妃怀孕，在紫画宫闭门不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乃至整个世家大族的院子里，纷纷猜想，这叶贵妃荣宠如此，怕是离皇后之位不远了吧。
屠娇娇歪在祥安公主的怀里，谢夫人也是沉默，过了很久祥安公主才道：“这个事情怕是蹊跷，贵妃娘娘突然有孕，闭门不见，这绝对不是贵妃娘娘的作为，若是怀孕了，那必定与我商量，但是这却是谁也不见了。”
谢夫人点点头，她也是觉得不对劲才巴巴的跑来的，谢夫人的目光转向了屠娇娇：“公主，不如，让娇娇进宫，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祥安公主看着屠娇娇，现在宫里不安全，屠娇娇去了，她不是很放心，但是现在除了屠娇娇能进宫，怕是他们这些连紫画宫的门也进不去吧，屠娇娇也实在没办法在装傻了，拽着祥安公主的衣袖：“娘，谢伯母，既然姑母有了弟弟妹妹在肚子里面，那我就要更加去瞧瞧了，而且皇上姑父也疼我，我要准备礼物进宫去，不然就不懂得感恩了，先生说人要知恩，知恩要图报。”
屠娇娇的一堆歪理，倒是让祥安公主无言以对了，是啊，孝子都知道的事情，她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了：“娇娇，记住了，进宫你就去御书房找皇上，若是皇上带你去见姑母就去，不可胡闹，若是不给你见，你就把礼物送到了就回来，千万别自己在宫里乱跑，知道吗？”
“可是进宫一定要去拜见皇祖母的。”屠娇娇倒是觉得感动，祥安公主这些年从来没有行差走错一步，到了屠娇娇这里都把最重要的孝道给忘记了：“那也不许去，跟着皇上，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单独行动知道吗？”祥安公主知道现在屠娇娇很受宠，她可是不放心丽贵人的，那不会咬的狗是不叫的，何况居然敢算计自己的女儿，那就别怪她了。
屠娇娇点点，高高兴兴的去换衣裳准备礼物了，谢夫人微微叹息：“你啊，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小了，我瞧着娇娇，倒是比你聪明了。”
“我这是怕，娇娇是我的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没法想到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祥安公主就是握的太紧了，旁人能看明白的东西在祥安公主这里只能一味的护着：“石峥这孩子倒是比较省心，你瞧，这李家的姑娘也确实好。“
“兰心，我真的怕，有一天石峥也卷入这场腥风血雨中。”谢夫人的身份谢夫人都希望是一辈子的秘密，让谢夫人就这般最好不过了。
祥安公主握着谢夫人的手：“放心吧。”
屠娇娇倒是大方，准备了一大箱子的礼物，大摇大摆的进宫去了，进宫之后就去了御书房，皇上在坐着发呆，王公公带着屠娇娇进来，小心的给屠娇娇使了一个眼色，屠娇娇甜甜一笑，王公公硬是不知道说什么，这小郡主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皇上，小郡主来了。”
“恩。”皇上挥挥手，召屠娇娇走进去，屠娇娇和王公公道了谢，这才进了御书房内室：“娇娇参见皇上姑父，恭喜皇上姑父，贺喜皇上姑父。”
皇上笑着看着她：“朕何喜之有啊？”
“皇上姑父也太小气了，我也不会要您一口喜糖吃，还不承认呢，姑母有了弟弟妹妹，我带了好多礼物呢，全都是云哥哥给我买的玩意，我自己都舍不得玩，我全部送给她了，以后我一定带着她玩，给她好吃的，好玩的，绝对不和她抢。”屠娇娇欢欢喜喜的说着自己如何要当一个好姐姐，如何要带着她玩，如何如何的，带着孩子般声音的干净，皇上没有听见任何的欲望，心里的一丝不快全部都烟消云散了，如今自己大权都握住了，还怕不能好好保护这个孩子？
皇上拉着屠娇娇的手：“朕带你去瞧瞧，免得你这丫头回去又被你娘骂。”
“皇上姑父最好了。”屠娇娇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和甜甜的撒娇，皇上心情大好，一把将屠娇娇抱在怀里：“走吧。”王公公跟在身后，心底那股子气总算是压了下去，还是小郡主有办法，不然那人心惶惶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屠娇娇再次见到叶贵妃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叶贵妃那惨白的脸色，好像过了几年，她抬头看向屠娇娇，毕竟屠娇娇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小娇娇来了啊。”
屠娇娇收住自己的眼泪：“姑母，我给小妹妹带了好多好玩的，小妹妹呢？”
叶贵妃并不知道有孕的事情，茫然的看着屠娇娇，皇上哈哈大笑，扶着要起身的叶贵妃，摸摸她还没有任何怀孕迹象的肚子：“在这里呢。”屠娇娇更加好奇的凑了过去，摸摸叶贵妃的肚子：“小妹妹，我是你娇娇姐姐，你要听话，不能让你母妃难受，知道吗？不然你出来我打你屁股。”
叶贵妃不确定的看着皇上，皇上点点头，叶贵妃摸着自己的肚子，很不敢相信，倒是皇上来了兴趣：“娇娇，为何要妹妹？而不是弟弟呢？”
“我不要弟弟，弟弟一点都不可爱，而且我有那么多哥哥疼，有两个弟弟了，但是我没有妹妹，我要妹妹，然后和她穿一样的小裙子出去玩。”屠娇娇越说越是起劲，叶贵妃和皇上对视一笑，将屠娇娇这孩子般的无理取闹完全都当做了习惯，岁月静好，紫画宫好像在叶贵妃的笑容中恢复了生机，叶贵妃靠在皇上的肩膀上：“君瑜哥哥，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傻琥珀。”皇上只觉得温暖，他不是皇上，她也不是贵妃，而是他的琥珀而已。
屠娇娇并没有想过要破坏叶贵妃难道的温馨，但是眼泪就是忍不住的掉，屠娇娇曾经忽略了很多东西，总以为叶贵妃是幸福的，从来没有想过其实身在其位的不自由，或许这一刻她领悟了所以变的安静，瞧瞧的走出了紫画宫的大门，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般安静过。
“郡主。”
屠娇娇正在沉思突然被人打断，习惯性的回头，看着端肃一身素色的衣裳，平日的威严形象荡然无存，屠娇娇心底一怔不舒服，叶贵妃怀孕，那是大喜事，端肃这举动也是太过于大胆了：“端肃姑姑啊，起来吧，这般行礼倒是让娇娇无法自处了。”
端肃怯生生的站了起来，屠娇娇才清楚的看清楚端肃，那哭红了双眼，以及额头上的布还渗着血色，屠娇娇皱眉，拉住她的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奴婢没事，只是不小心磕着了，奴婢送送郡主。”端肃勉强一笑，屠娇娇也不深问，这后宫的事情哪里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明白的，屠娇娇点点头：“有劳姑姑了，露珠啊。我们回去吧。”
露珠本就离的不远，今天的情形实在诡异，只是看了眼端肃，便什么都没说规矩的跟在两人的身后，紫画宫到宫门口的路实在长，屠娇娇也想找些话来缓和气氛：“端肃姑姑，姑母在这后宫信得过的只有你了，还劳姑姑多多照屠。”
端肃本就有心事，屠娇娇这般冷静得体的话，实在让她惊讶，屠娇娇这些日子的表现让人着实的感觉到变化二字，端肃也屠不得那么多了：“郡主放心，只是郡主请转告公主，娘娘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情，还望公主早做打算的好。”
“什么？”屠娇娇并不知道端肃说的事情是什么事情，但是看着端肃的神情，以及宫里的情况，屠娇娇隐约觉得不对劲，还想问什么，已然到了宫门口，端肃率先开口：“郡主路上小心，奴婢就不送了，娘娘哪边离不开。”
“好。”屠娇娇终究还是没有多问，看了眼那让人压不住气的皇宫，上了自家的马车，露珠和屠娇娇就这般各怀心事的回到了屠家。
屠娇娇进门前努力的换上了笑容，露珠都看呆了，但是没敢多问两句，屠娇娇进屋才发现谢夫人还没离开：“娘，谢伯母，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你姑母可好？”祥安公主难掩的着急，怕是在家里等的着急了吧，倒是谢夫人还能稳得住：“宫里怎么样？皇上什么态度？”
“姑母不是生病了，而是怀孕了，皇上姑父很高兴，所以才让太医院的人在紫画宫呆着，不让人打扰姑母休息，才说病了的。”屠娇娇把自己能说明白的，简单的事情说了一遍至于别的只字不提，祥安公主还是不放心看向露珠。
“奴婢在殿外等候，并无别的事情，娘娘也安好，郡主带的东西皇上都收下了。”露珠现在也不能将自己看到的讶异，皇宫的事情说的真切，唯独只能顺着屠娇娇的话回答，这下祥安公主才放下心来，谢夫人也像一下子轻松了一般：“那咋们现在能好好的办石峥的婚礼了，这下次倒是没什么让公主着急的了。”
“是啊，姐姐也陪了我半日了，先回去问问石峥，我也打算去趟李家，这事情早早的办好了才行。”祥安公主的脸上写满了疲倦，谢夫人也不是那般不知道分寸的人，和屠娇娇说几句，便回去了。
谢夫人一走，屠娇娇才开口：“娘，端肃姑姑说，姑母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情，让您早做打算。”
祥安公主手里的茶杯突然就掉在了地上，祥安公主这才反应过来，红菱带着小丫鬟连忙收拾干净了，屠娇娇看着祥安公主的反常：“娘，是什么事情啊？姑母知道了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担心啊？”
祥安公主过了好久才露出一丝微笑：“能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儿时的事情，怕是你姑母有了孩子要找我算账了。”
“什么嘛.。”屠娇娇觉得一定不是这个：“娘，你就告诉我把。”屠娇娇趴在祥安公主怀里撒娇起来。
祥安公主本就心烦意乱的，看着屠娇娇如此也不知道如何应付了，红菱不忍心，连忙上前去劝：“小郡主，你快别烦工作了，这会子公主想少将军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您从宫里回来也辛苦了，先去休息，等会子去有谢来仪打听下未来的少夫人才是正经的。”
屠娇娇本来还想纠缠，但是看着祥安公主的脸色确实不好，便放弃了，乖乖的行礼：“娘，我先回去了，晚些再来找你。”
祥安公主出奇的沉默，没有那没完没了的絮叨，只是看着屠娇娇正儿八经的离开了兰心居，她看着红菱，这事情知道的人极少，红菱算是其中一个吧，当年红菱和端肃都是屠老将军调教的杀手，身手不凡，手段精妙，所以叶贵妃在皇宫里生存那都是有端肃的一分功劳的。
“公主，这事情早晚会知道的。”红菱还想说什么，就被祥安公主打断了：“去祠堂。”
红菱乖乖的闭上嘴巴，跟着祥安公主去了屠家的祠堂，屠家的祠堂除了年节几乎是没人进去的，算是屠家的一个禁区吧，屠娇娇记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进去过，每次好奇，屠青城和祥安公主都会说屠家的祠堂在老家，这里只不过是摆设，屠娇娇要拜自然要回祖宅去的。
祥安公主扑通一下跪在屠老将军的排位面前，也不言语，只是那么跪着，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红菱都有些站不住了，祥安公主才站起身来，红菱赶紧去扶：“公主，您这是何必呢。|”
“红菱，写家书，去边境，就写，石峥成婚，事情已了，本宫要带着石峥夫妇和娇娇回屠家老宅，勿念。”
红菱扶着摇摇欲坠的祥安公主，点点头，好容易把人劝回了兰心居，祥安公主就像是没事人一般，开始选择谢夫人婚礼的物品，什么聘礼，给了一堆，个个都要挑好的，红菱打趣的说：“公主这是要全部都给少夫人了，那郡主知道了，那肯定和您着急的。”
“她啊，最不在乎的就是这黄白之物了。”祥安公主也不知道是在夸屠娇娇呢，还是在无奈。
旖旎阁的屠娇娇同样在等着消息，看着兴儿回来，连忙拽着：“兴儿，你打听到什么了？我娘到底怎么了？那么奇奇怪怪的，什么姑母已经知道了？”
兴儿扶好屠娇娇：“郡主别慌，奴婢也没打听出来什么，只是公主去了祠堂，呆了大半刻钟呢，但是从祠堂出来了之后，就再正常不过了，去给少将军准备聘礼了。”
云哥哥成亲，去祠堂是应该的，屠娇娇就是不明白了，到底端肃说的什么事情，但是越是想明白，就是越不明白的事情，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想呢，屠娇娇想着谢夫人要成亲，或许别家姑娘是没法出门的，在家里绣着嫁妆，但是李雏鸾绝对会出现在有谢来仪的。
有谢来仪。
屠娇娇来，也没人拦着，自从宁楚寒带走了屠娇娇那次，店里的人都知道了，这祖宗是小郡主，自然是大摇大摆的请上了厢房，果然，屠娇娇看着李雏鸾在发呆，屠娇娇瞧瞧是站在她身后，示意柳儿和露珠出去，李雏鸾大概是想事情太多于认真了，完全没注意这情况，屠娇娇哈哈哈大笑，这才引起了李雏鸾回眸一瞥：“雏鸾姐姐，你是不是很久没见着我哥哥，你着急了啊，放心吧，我会替你看着他的，他啊，和你一般，无奈啊，如今云哥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没你洒脱，什么成亲前不能见面，都是骗人的。”
“你啊你，笑完你哥哥，就来笑我，安的什么心啊。”李雏鸾继续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还不忘记继续挖苦屠娇娇来的目的，屠娇娇不以为然：“我可没那么无聊，我可是冲着你的点心来的。”
“娇娇啊，我问你，最近宫里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李领最为现代人，来到未知的事情，对危险更加敏感。
屠娇娇笑容愣在了半空，看着李雏鸾：“宫里能出什么事情啊，我都能进宫，代表没出大事，姑母怀孕了，算是大事了吧，这下子多少人看着了。”屠娇娇确实没看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感觉会发生什么事情：“雏鸾姐姐害怕什么，若是出事了，我娘定让我离开这是非地了。”屠娇娇的话说的笃定。